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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寻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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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黑黝黝的牢笼里。
地上躺着的人动了动手指,眼睛慢慢睁开,鼻腔里闻到一股腐朽和血腥的味道。
他手肘撑地慢慢站起身,摸了摸被打疼的后颈,轻嘶了一声,晃动之下,脚上的铁链发出当啷的声响。
有人绑架他。
要钱还是……要命?
恰在这时,外面响起开锁声。
不急不慢的脚步声徐徐响起。
楼昭抬眼看去,视线所及,皆是一片黑暗。
在他忐忑不安时,脚步声停了。
“你是何人?为何绑我?”楼昭试探发声。
对面久久不语。
楼昭拿不准对方是何态度,是怒是喜?
顿了下,他方又开口,“你若放了我,我必定给你的钱,比你背后之人更高。”
黑暗里响起一声轻笑。
紧接着,有人进来,强行将楼昭摁到了墙上。
他感觉到一个人影靠近了他。
按理说,他和对方离得这么近,那人明显能感知到自己在哪,可他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可能,他失明了。
难道是李寻台发现他,终于要对他下死手了。
一只冰凉的玉手碰上了他脸颊,从眉眼一直缓缓往下。
楼昭闻到一股香味,是从对方的衣袖里散出。
“漂亮姐姐,您人美心善,只要您肯留我一条命,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呵。
一声轻笑在他头顶上响起。
楼昭吓得不敢再动,因为那人贴近了他,他明显感到腹下三寸有个东西顶着他。
“什么都愿意?”
低哑暧昧,显然刻意压低了声线。
那人的手指在楼昭嘴唇处反复摩擦。
楼昭认识思索了一秒,义正言辞说道:“我是正经人。”
“正经人怎么了?听说你是个书童,你没和你主人做过吗?”
霎时,楼昭脑海里闪过楼静雪那张冰雕玉琢的脸,通身的气质仿佛也似冰雪,有一种天人之姿。
见他知晓自己书童身份,必然也认识楼静雪,他虽不喜他,但楼静雪也不曾苛待过他。临走之前,他还从他那里拿走了三千两银子。
楼昭认为自己哪怕是死,也要保全楼静雪的名声,因此他绷起小脸,认真道:“他不爱做这种事。”
话音刚落,自己的嘴唇就被咬了一口。
楼昭立马又补了一句,“我也不爱做这种事。”
忽然,门口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
楼昭听他们似乎要走了,想到桂香生死不明,万一已经落在这些人手里,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怕是不能善了。
“等等,你们见到一个跟我在一起的女孩子了吗?”
“她是谁?”
有人问出声,约莫是个奴才,音色粗哑。
楼昭斟酌了一会儿,说道:“她,她是我妻子,如果你们敢苛待她,不管你们想从我这儿知道任何事,我都不会说。”
那人转身出牢房的脚步声一顿,楼昭感觉一块帕子被扔在了脸上,带着独特的香味。
外面天气和暖。
楼静雪重新拿了一块帕子擦手,长睫微垂,耐心听身旁人汇报。
末了,他说道:“将牢里的那一块帕子洗干净,送过来。”
李寻台已经喝了好几杯茶,眼看壶底见空,他终于忍不住要出房门时,一抹人影渐近。
“怀瑾,你以前可从没让我等过这么长时间。”
语气带着几丝玩笑。
楼静雪掠过他,从书架上取出几本诗书,铺展开,眼皮也不太抬道:“诗会已近,我身为本届的号召人,不能丢了太学的脸面。”
李寻台点点头,“怀瑾肯为我抽出几分时间,那我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的书童楼昭,我的一个下人发现了他踪迹。”
说这话时,他眼神紧紧盯着楼静雪。
他翻了一页书,语气波澜不惊:“他教唆公主逃亲,伤了胡人和大魏的和气,三殿下若寻到他,不必知会我,该如何便如何。”
闻言,李寻台笑了一声,他本就生得高大俊美,一旁伺候的丫鬟红了脸。
“那我就不打扰怀瑾了。”
转身出门后,脸顿时沉了下来,李寻台眼神阴鸷,他之前就注意到楼静雪的嘴唇异常红,显然是吸吮过。
是谁?
他微微转过头,看着紧闭的房门,脑海里闪过丫鬟们的面孔,不过清秀罢了,不如怀瑾。
他抬步跨出楼府大门,转身上马车,他未来的国师,他绝不允许有人动他的心思。
他眼神下压,一旁的人会意,默默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