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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惩治腐败.恰知第206章 ...

  •   但此时的亭府大抵还是不知晓消息的,可惜那亭老爷竟然还留着了后手,到底也还是能够稳固不惊。
      毕竟若是他那般轻而易举的便能够被抓到把柄,如何能够做到如今这般的地步呢?
      自然是被抓了几人、也见那些个原本跟过去的人狼狈回来禀报,自然是得知他们那行人要去山上捉拿山贼,便也提早最好准备着。
      而亭老爷也是坐在座位上深思熟虑着。
      现如今朝廷派来的几位官员也的确是才能不错,竟然连他们的消息也得知的十之六八,现如今估摸着时局大底也差不多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最好派人去暗中探查。
      却也知晓派去的那几个人皆是狼狈而归,也明白了就算是在念酒那边阻挠警告故技重施却也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毕竟就算是制止了念酒的行动,但无谓那边估摸着也已经得到了衙府账目之类的消息,手上大抵也是有他们一部分的把柄的。
      而柳轻扶那边更是难以处理,毕竟拥有着明面上的官职身份调查起来那也是得心应手,更何况浅河也不知是安插了多少人进来,就算是那位大人想要阻挠,但是又要保证不死的前提下,的确是让人为难。
      这不自然是查到了柳轻扶一行人准备去往山贼之处捉拿,却又并未告知衙府带人前去,也不知心里面谋划的到底是什么,可不得给那位大人愁的。
      毕竟若是真的捉到了那山贼、也是有了证据,并也是火急火燎的打算去通风报信让那些个先藏起来,这般看来更是要去暗中阻挠,若是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明面上,直接将那行人拦着杀了,之后再嫁祸给山贼也是。
      这般想通了之后也是吩咐的下去,却也得知的消息之前暗中暗插着的人好似被发现察觉到了,毕竟那些线索也就突然断了。
      便打算让师爷与鹄二郎他们去准备着阻拦,毕竟他们办事向来也是妥帖完善的,若不是上次放水了那般,实际上那跟随着柳轻扶一同前来的念酒估计是不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来的。
      那位大人坐与案上,事情交代下去后,师爷不过是俯首称臣,恭敬地行了一礼后,正要转身退下,却又被叫住了下。
      “你办事我向来放心,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他随你一同前往,务必要斩草除根。”那位大人说着也是抬手嘱咐到。
      大抵是上次的事情并未得手,反而还看到那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大街小巷上,这也是给气到了。
      更何况现如今的处境也不是有利,之前派出去的人也都没有回来过,估摸着应该也是暴露了,倒不如放手一搏,若是瓮中捉鳖也好。
      更何况之前发现了他们跟踪着的那人被拔舌割指,怎么看也像是鹄二郎的行为,再加上之前还是鹄二郎这家伙领路才使得账目的问题被察觉,那张管事也还未来得及处理完,心中自然是埋下了些许的疑虑。
      毕竟就算是知晓鹄二郎原先本为了报恩而与县令同亭老爷有些关系,再加上自身的才干也的确不错,许多事情也是暗中都有着帮衬下手,县令老爷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视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了个职位又帮忙隐瞒着错处。
      但这次也的确是因为鹄二郎的原因才使得提起发觉,就算是再有信任也是有些疑虑,便也另外寻了些人手来帮衬。
      至于那暗线的事宜,最好还是先准备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话音未落,便见一人打开了屋门大步走了进来,行礼拜见,“参见大人。”
      “嗯、你同师爷与鹄二郎前去,这位是我这段时日新收的客卿,能力不错、倒也可以信任。”
      而那地上半跪着的人却也只是勾了下唇角,默不作声间吐露言语。
      “在下卿莫、还请师爷多多指教。”那人面貌清勉,虽算不算是多英俊,却也是独有几分气质,甚至可谓是慈善温和。
      这些年来,经过了不懈的努力,他终于获得了赏识与重用,这其中自然也不乏使用了些不正当的手段,至于是什么手段,简而言之也就是利用了可以利用的一切人事物。
      这事情若是办好了,自然说不定能够超过师爷与鹄二郎,成为大人的得力干将,这自然也是主动请缨。
      那位大人将事情交代之后,不消片刻师爷行礼告辞便沉默离开,而那位卿莫见状便也起身款步从门外走了出去,却并非是独自而行,而是跟随上了师爷。
      师爷虽知晓那位是大人嘱咐下来的,倒也因其余的事情并未搭理,也是少有的表露了些许心绪,便让他先行离开不必随时跟着。
      而后又去寻了鹄二郎,交代了几句事宜之后,也是要按中埋伏在他们必经之路中,但之后毕竟事情还是要处理的,还是要去叫人一同前去。
      将事情安排下去之后,师爷才歇息了片刻。
      而之后便也在一处屋顶上寻到了那位客卿,而后那人也是瞥见了他,随后拿起暗器,飞身一跃,整个人就好似落叶般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面前,头一歪便也问道,“你不是要去寻人嘛、还在这般待着做什么?”
      而师爷不过是看着那位新来的客卿眉目一松,才到,“不着急。”
      “此时也是意料之外,望师爷莫要挂怀。”卿莫虽明面上这般说着,但实际上为何会这般突然的出现在这里,而被大人提拔上来,其中自然也有他自己的用意。
      更何况曾经也都是鹄二郎与师爷一同,现如今又要加入一位,也不知道大人是何用意,若说是怀疑起来那也不大应该。
      “一同前去吧。”师爷说着便也首当其冲领着那位客卿一同前去。
      “毛遂自荐,身为客卿却少有为……”那位客卿在路上却还是正义凛然着陈述着,却也不想忽然鼻端仿佛嗅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不禁胃囊一缩,几欲作呕、眉头也蹙起一抹担忧,才发觉走到了一处野外的房屋旁,这里血腥味这般浓郁,想来死的人数是不少的了,都在那房中?
      而那旁边走出的一个人却是不紧不慢的转着手中的飞镖,卿莫定睛一看便知晓是那位鹄二郎,却见他旋即哈哈笑着,“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你觉得在老子的眼皮子地下还是能够这样?”
      鹄二郎言语间眼眸中却转了几下,泛起了好奇的光,“说不定是想要取而代之呢?这样老子下手可是要利索些了。”
      不知是否是师爷与鹄二郎提前通风报信了,毕竟刚才在屋里的只有两位大人与师爷,怕是师爷这般看起来也不大乐意的模样。
      但见那位与师爷一同的鹄二郎,也是知晓他的名声在外,卿莫立马恭敬鞠礼到,“久仰您的大名,自然是不敢造次的,不过此次前来、若是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担待。”
      实际上也是担心那位鹄二郎二话不说一顿乱棍打来,卿莫赶紧接着道;“在下在山脉那处早已经布局妥当,还请两位大人放心。”
      便刻意放低了姿态,虽都为幕僚,但说不定忍一时风平浪静,士别三日便刮目相看了。
      师爷面上仍然是一副与刚才一样的神情,却也看不出什么来,倒是鹄二郎还有些不满意,朝着师爷嫌弃般说了几句闲话。
      “你说那老头怎么又叫一个人来、又要带着一个拖后腿的,不过最好还是脑袋灵光点、别来碍手碍脚的,要不然老子一棍子下来你脑袋都得开花!”
      “这事情你别跟着、老子和这家伙能处理好,你把这屋子里头的人处理一下。”鹄二郎说着便也扛着棍子一副骂骂咧咧的模样指示着人干活,说着便也吓唬了下,鹄二郎拿着棍子的手却也转了几个把戏就停了下来,那客卿蓦然感觉到脖子一凉,便也是一道划痕,随及流了些血下来,但他却仍然不敢动弹,只是听闻那两人走远之后才送了口气站起身来,若有所思般。
      而之后鹄二郎与师爷便也一同离开,意思也是让那大人提拔上来的卿莫不必跟着,毕竟就鹄二郎那吓唬样,还真的看不清到底是同盟还是敌对。
      “大人不信任我了、我自然知晓。”师爷说着也便继续向前走着。
      虽明面上这般所言,但到底心里怎么会不清楚呢。
      “你别听那人的瞎话,老子得空就去寻他打一顿!”虽说卿莫给人的印象不坏,一张年轻且肆意邪魅的面孔,在加上一双敏锐明朗的眼眸,想必却也可以从中看到服从与信任,怕是很难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外表有些张扬的忠仆。
      可惜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到了鹄二郎这边便是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也的确适合当个狗!”鹄二郎说着也是一副嫌弃的模样,“没比上一个好多少、连刀刃在脖子上都不知道躲,怂包一个。”师爷也不过是听着鹄二郎这类似于帮衬安慰的话,眉目间温和了些。
      他抬头望去,一轮明月映入眼帘,听闻着鹄二郎的话语,心中忽的闪过一句话。
      青莲之志就算是变为了青莲业障又如何?但能够找到一个能够陪伴你并肩同行的人才最为重要吧。
      所以、自己算是得到了吗。
      “想什么呢?今天可是老子大展身手的时候、你就在旁边看着吧!”鹄二郎气势恢宏道。
      不待师爷来得及想明白,耳畔却传来了他的催促声,师爷随及便回过神来,应了一句,“并未有什么、不过我想到了一件事。”
      “曾经我家满门家毁,也不过是有心人的一句话罢了。”师爷收回飘远发散的视线,却也是少见的气氛有些低沉,便也抬步离开了去。
      鹄二郎听闻,脚步微微一滞,拿着棍子的手却也停顿了下,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般随后便也跟了上去,“害!你说这事情啊、现在倒也没关系呢,你要是还记着,爷爷我替你报仇,把他们剁碎了喂狗去!还是说你想把他们灌筒子里面剁了、生不如死也成啊!”
      “你笑啥!要不然看你这家伙想东想西的!老子才不爱走这一遭!还笑!”
      “没有、我觉得,二郎大抵是想吃糖了,所以才这般说着。”师爷淡然,“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这次回来、给你三颗糖。”
      “老子的面呢!”
      “都有的。”师爷只是温柔一笑。
      糖会有的,面也是会有的……
      “像他们这些熟知当朝律法条具有办事能力的,自然没什么人能得罪,也就并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事件就这样算了,我自然不过是些拿得出些文书的师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是此事做了,估计日后怕也是不好处理。”
      “怕什么?你还担心那老头不信任你罢?”
      “走了走了,平常不都是这样吗、你与那老头谈着,将事情交代下来我们去办,办好了也就照旧那般。”
      “虽然说不知道这次那老头是抽什么疯要带上一人,但好歹我们两也能解决,搞不懂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
      而之后便也越走越远,也是去暗中埋伏处置着事项。
      鹄二郎与师爷跟随着那位大人也是有十几年了,而他本身也是知晓,鹄二郎与师爷也都是可用之才。
      自己曾经因无心之举而救助了一女子,而后几年便遇到了那少年,便也由了他那报恩的名头居住着,也让那时跟随着自己的师爷一同。
      这便是鹄二郎,亭老爷的确与衙府县令有些关系,曾经县令上位也是有着亭老爷与几位官员的帮衬,平常送些礼人情也皆为正常,毕竟也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连师爷也是之前亭老爷举荐给县令的,那县令老爷自然也是知晓,也是因此信任才得以重用,而后县令遇见鹄二郎,也是将其安插推举给了亭老爷,那时的确可谓是一手遮天。
      倒也是因为他二人能力不错,就算鹄二郎有些脾性,县令老爷到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也会帮衬着派人将事情处理解决,才有了这小霸王的称号。
      明面上是一个捕快,实际上什么龌龊的事情也都由县令老爷交代着去办过,也能算得上是幕僚,但是平常的为人习性又不大好,掀摊子打人的事情也是常有,却也无人敢得罪。
      而师爷为人却也算得上是不错,平常也是为衙为民,秉性也算得上是谦和有礼,旁人到也不知道为何师爷会与那鹄二郎一同。
      只有他们自己知晓私下也都是为同一为大人办事的。
      自然久而久之也可以算得上是搭档,平常有什么事情都是二人一同处理,毕竟鹄二郎的性子更为急躁些,说一不二的就要揍人。
      县令也是有几分放心不下,所以在鹄二郎刚来时便派了师爷看照着,多数时候也能悬崖勒马拉回来,出格的事情到也算是少了许多,好在这般的配合也的确算得上是不错。
      只是这鹄二郎虽然才能和功夫底子都算得上是不错,可是那脑袋不大灵光、脾气不大好,若是没有师爷在,说不定还倒打一耙。
      所以这次事出,大人自然是有几分怀疑上了的,就算是明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面也会埋下了怀疑的种子,以至于会另外派人一同前往。
      亏得有几手准备,卿莫虽知晓师爷与鹄二郎一同,却知晓大人的叮嘱,暗中在鹄二郎与师爷前去山贼所径处埋伏时按兵不动观察着,若是有了什么变动也好及时回去禀报。
      更甚有其意味,若是真的发现了鹄二郎叛变,自然也是不用留有情面,直接杀之便是。
      而此时的鹄二郎与师爷却也不知晓已经被盯上,却也是可笑,他们一心一意的大人人做事,虽有一次办的不好,那怀疑的根底就已经埋了下来。
      却也的确,若说是曾经,大人为人也的确算的上是不错,可惜近几年来也因为诸多事宜而有些变化,从宽厚变得残暴,从信任变得疑虑起来。
      曾经无论是对待下人还是对待外人都是一副宽和有礼,甚至愿意施以援手帮助一二,现如今若是有什么不顺,便派人将其暗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置了。
      或许这事情最初也是因为亭老爷那位子嗣有关,若说起来到底是能理解,虽然有些偏激、倒也有理有据。
      师爷知晓忠诚是如此,帮助自己的恩人做事并没有过错,但若是恩人的行为举止有了偏差,可以从旁提点一二,如若还是不行的话、那他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但却仍然记得曾经的恩情,自然是定当报效了的。
      曾经的大人从未怀疑过他们,就算是那时的鹄二郎刚刚收入麾下,也是因为其秉性与行为举止有些偏差,但大人也多是亲自劝阻,就连鹄二郎曾经那没规没矩的叫老头子也只是一笑而过。
      更何况是那掀摊子骂骂咧咧,也多为规劝,并未因其行为而做出什么严厉的处置,也真的算的是宽厚,但现如今鹄二郎不过是因为小小的一次行为偏差,就另外派人跟随着一同前去。
      或许这般鹄二郎不会有多少疑惑,毕竟他性子本就是如此,若是见着了也只是将那人威胁几次,这事情师爷刚来时便也经历过了的,自然可以一笑而过。
      但是也是知晓大人此番用意为何,毕竟曾经他所跟随的大人并非是这般,也的确知晓时间的确是能改变一个人。
      曾经的大人与现如今的大人,的确是有了偏差。
      而师爷所作所为也都是听从着的,就算知晓自身曾经为青莲之志,这十几年来却也鲜少动用过能力,多是以自身的才智化解。
      他所见着得天下是这般,眼看着一个人是如何从宽厚有礼变得疑虑暴虐,虽然明面上还是伪装着那一副和善宽厚的模样、实际上心里面的壳子已经不知不觉间悄然改变。
      这才是他现如今所认识的世间,曾经的大人只是一心想着安居乐业、平安康顺,现如今却又不知怎么地、心中执念着改朝换代、暗中筹谋。
      为何一个偏远的地方官员敢暗中勾结,一个大户人家敢动了动摇家国根基的心思,这到底是他们的错处、还是这个江山的错处。
      什么样的水土地方,才会养出什么样的人。
      大抵也怪不得水土、只因人情吧。
      所以之前师爷心中的尘缘国运,也的确是看在眼中的,尽管有着许多的千丝万缕,但是的确是日益衰败,民生百叹。
      国运并非是师爷一人就能改变的,只是这百年的根基下来,实际上也算是一盘散沙摇摇欲坠罢了,虽然有人力挽狂澜、但终究也不过是蜉蝣撼大树,难以改之。
      如果连个家国的运气都变得缥缈虚迷,仅仅只是一个偏远地方的人变得能改变撼动,那也只能证明这个国家实际上也已然是悬崖勒马,只差那么一推,并且能够毁于一旦。
      却无人能够证明,若是坦然改朝换代了、是否会比如今的更好。
      他们不过是观念不同、对立而已。
      皇城来的官员并无过错,但他们这些偏远地方的幕僚随从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时局不同,各为其主罢了。
      所以这一世的白方启,这一世的他、也只是师爷。
      就让他用这个身躯与职位,看看这般的世间能够如何。
      是否为他们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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