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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小丑X强者X果实 ...

  •   有了之前的心理建设,艾瑞思觉得西索也不算是个不近人情的家伙,至少那晚她的确看见了他眼中出现了疯狂以外的情感。
      她却忘了,是人就有弱点,西索亦不例外。但西索的强大之处是,随性所欲,把感性置于理性之上。
      赛场再见西索,第一次真真正正见识到他的可怕。
      “母亲……”艾瑞思有一瞬间的恍惚,母亲的样子和眼前小丑样子的男人重叠。
      外貌毫无相似之处,只是眼眸中都有疯狂的火焰在燃烧,像是在提醒世人,生活它是如此无聊空虚,没有乐趣才是最可怕的啊;又像是在提醒自己,死有何可怕,不过是生命必经的过程,如果为此而错过什么那才不值得。
      战斗的享受,浴血的欣喜,以及超越生死的执念。
      面对这样的眼神,艾瑞思觉得自己无处可逃,自己的勇气只够她硬着头皮走上赛场。
      真的要动手和那么可怕的人作战?她犹豫了,若不是比赛,这一瞬间的退缩足以取她性命。
      如果说当初揍敌客家是未知的危险,那眼前这个人就是赤裸裸的疯狂。
      “我弃权。”西索挑衅的眼神看了过来,嘴上说着和神情完全相反的话。
      他弃权?艾瑞思不假思索地追问,“为什么?”
      “现在就杀掉你有点可惜呢~”不正经的语调,西索的话永远是真假难分。然后他就这么扭着腰走下台,对赛场观众的不满充耳不闻。
      直到他走远,台上神经过度紧张的艾瑞思脚下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她脑中空白一片,即便是主持人恭喜她升上两百层的话语也传不到她耳中。

      艾瑞思一路在走廊上跌跌撞撞,面色惨白如纸。她不轻不重地咬着手指,心里乱成一团。似乎身体里住着一只猛兽,在蚕食她仅存的理智。
      伊尔谜交代她打到两百层回去,可是,现在的自己动不了。
      生的渴望和死的觉悟,矛盾地存在于流星街人的身上。
      接触到西索轻蔑眼神的一刻,她几乎忍不住出手。
      母亲训练她从来无需亲自动手,一个眼神,无数人为她前仆后继。他们下手毫不留情,因为母亲说,“这么容易死掉就去死吧。”
      他们喜欢弱者的悲鸣,以此确立自己强者的自信。有时厌烦了自己这个破烂的玩具,他们便勾起嘴角看她,看到她浑身颤抖然后满意地离开。
      就像是要自己牢记这条命是他们施舍来的。
      直到第一次反抗,第一次背负人命。
      原来害怕被杀的话杀了对方不好了,最后变成了深深植入她血肉的观念。
      出了流星到这里,遇到很多事,不是没有激动过,只靠一根理性的弦紧绷着。
      ……
      熟悉的血的味道。
      弦断了,她继承自母亲的疯狂猛地被点燃了。

      走出场外的西索觉得今天的自己真是不错,大发善心饶过了一个小苹果。
      想起对方颤抖着双腿站在场上问为什么,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杀与不杀不都是一念之间的事?死在他手下的人要不到答案,侥幸活下来的通常也不敢问。
      西索眯起眼,想着下次给自己一个杀人的好理由吧,比如天气不错什么的。
      “喂,你这个家伙知不知道害我赔了多少钱?”一个对他弃权不满的赌徒双眼发红走了过来。
      “今天天气不错~”西索说。
      “什么?”会千金一掷的赌徒一般属于甚少用脑的。
      “我说今天天气不错,所以你可以死了。”西索不介意多做一次好人,解决了对方临终前的疑惑。
      可为什么他还是死不瞑目呢?都要死了,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人太贪心是不对的啊。你说是不是,小苹果?”
      “小苹果?”见对方没反应,西索又叫了她一声。
      好容易站稳的小女孩抬起脸,神情恍惚。她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株两人高的食人花,把西索当作猎物咬了下去。
      对这个古怪的东西大感兴趣,西索不躲不闪地任它连皮带肉咬去一口。
      “只有这点力量,真让我失望啊,小苹果。”西索不怒反笑,任鲜血滴答直流,伤口狰狞可怖,他却似乎毫无痛楚,语气轻松,“这是小苹果在向我挑战?那接下来换我反击了哦。”
      明明是肉眼可以捕捉到的速度,艾瑞思的脚却不受控制,甚至往西索来的方向挪动了两步,眼睁睁看他走到自己身后。
      念线!她这才看到,粘在自己脚上的是和粘在扑克上相同的念线。
      艾瑞思想弯腰扯断,拿着种子的手却被西索拧断了。下意识地咬住嘴唇,她知道喊痛只会让嗜血的人更兴奋。
      但西索怎能以常理来判断,光是摘下果实的过程就足以兴奋得让他忘乎所以。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背对着敌人吗?”他嘴里衔着一张扑克,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简单地一拳挥出。
      艾瑞思急忙回身,用完好的一只手勉力挡在胸前,仍扛不住他有力的一击,重重地摔在了身后墙壁上。
      实力悬殊,只一招就分出胜负,或者说——生死。
      女孩身子缩成一团,捂着胸口,不住地吐血。
      无法抑制的疼痛反而让她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挑衅西索?
      恐怕断了几根肋骨,最糟的情况是可能刺破了肺叶引起呼吸困难。

      来找艾瑞思的伊尔谜看到这一幕,皱起眉头,她似乎很喜欢这种缩手缩脚的姿势,既不利于攻击防御,又可能在伤及内脏的情况下加重伤势,一定要改掉。
      本就不完美的“缠”所剩无几,她的念能力看来也只能在精神专注时候使用。
      想到这里,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看她似乎还有意识,便丢给她块手帕让她自己抹干脸上的血迹。
      “本来以为是棵任人践踏的野草,没想到是朵温室的娇兰呢~”西索挑眉毫不掩饰他的意外,更多的是棋逢对手的狂喜。
      伊尔谜只当他是空气,轻松地抱起女孩,转身走人。
      “啊,真无情。”西索甩出一张扑克表示挽留。
      “我还以为你不准备杀她。”抱着人侧身闪过,衣服下摆被划破的伊尔谜淡淡地说。
      “刚才是不准备,毕竟摘下棵没熟的青果子毫无乐趣,可是你来了啊~”语调上扬,西索如同看到猎物的毒蛇紧盯着他眼中的大果子。
      “那就请杀吧。身为揍敌客家的人,哪怕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也必须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人必须为自己的愚蠢赎罪,哪怕代价是昂贵的生命。而这次,是艾瑞思的轻敌造成她惹上了不该招惹的麻烦。
      “哦,揍敌客?那个有名的杀人家族。”西索兴奋起来,他喜欢看理性的人失去理智,喜欢看美好的面容染上鲜血,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起来能得到越大的快感。
      “是的。如果你愿意放过她,我可以给你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专属电话,以后委托任务八五折。”这是他最大的退让了,伊尔谜本就不是个会为他人善后的人。
      “伊尔谜•揍敌客?”西索接过名片,指腹在印着名字的地方来回摩擦,笑道,“我是西索。如果我想和你打一场,是什么价码?”
      伊尔谜想了一下可能会有的损失,抬高身价道,“盛惠一亿戒尼,我可以给你九折,不过要求现金支付。”
      真是有趣的大果子呢。西索满意地眯起眼,“今天就到此为止好了。”得到了大果子的联系方式也是不小的收获。
      何况,这世上能让他感兴趣的人越来越少了,不好好珍惜可不行。
      呐,他可爱的果实们,后会有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小丑X强者X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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