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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戴望舒曾经有一首诗,叫《雨巷》,因为写得太好了,后来人们渐渐地就叫他雨巷诗人。这首诗,好象是这样写的: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楚小玲第一眼看见程小七的时候,脑海中浮现出这首诗。然后她不由自主地想和程小七亲近,仿佛命中注定,仿佛要同她亲近,她便能感到快乐。
      就像贾宝玉看到林妹妹时候的第一反应:这个妹妹好生眼熟,仿佛哪里见过一般。

      楚小玲第一次悸动,居然是在语文课上。这是她这辈子的耻辱。
      白发苍苍的语文老师在课堂上吟哦起这首诗的时候。楚小玲第一次感到深深地悸动。
      她穿越了半个教室,眼神定格在程小七的身上。
      什么东西,在心中破碎,绽放出临死之前最后的绚丽。

      有点古板的语文老师,像是一个老学究,总是执着热爱着一些没落的文明。那个来自遥远年代的诗,我们称之为现代诗,它没有开始辉煌,已经走向了没落。
      但是那些并不晦涩的词组,从老师低沉的嗓音深处缓缓地蔓延开来的时候,楚小玲却仿佛闻到了丁香花的香味。
      那是程小七的味道。

      本市的春天,繁华、热闹、纸醉金迷,这种味道已经深入骨髓,浸|淫这每一个鲜活的细胞。
      楚小玲甚至能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初春的傍晚,细雨绵绵从旧教室的破窗户中纷纷扬扬地洒入教室中。
      半数的学生对着好脾气的老师起哄,听着老师诗,调皮地问着老师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

      只有程小七,就这么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教室的角落里面。
      那是一个靠窗的位置,细雨纷纷,楚小玲甚至能看清楚她发丝上沾惹上的水汽。

      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每一句话都有穿透时光的魅力,深深地深深地敲击着楚小玲的心弦。她激动得一塌糊涂,突然之间口干舌燥,目光如狼似虎,几乎要把程小七生吞活剥。

      程小七只是淡然地坐在教室的角落,孤傲、不食人间烟火、她在自己周围筑起围墙,只留了一个小口子给楚小玲。
      别人?别人她才不在乎,别人都是蝼蚁,是灰尘,是愚蠢的人类。
      年轻女孩嫉妒她,她不在乎,反正楚小玲会替她出头,痛骂那些酸葡萄。
      男孩子阿谀奉承她,她无视,反正楚小玲会替她驱赶那些蜜蜂嗡嗡嗡。

      程小七的人缘不算太好,传闻她没有真心朋友。大家聚集在她身边,因为她有钱而已。程小七才不在乎这样的流言蜚语,因为楚小玲无数次替她打抱不平,然后挺身而出,并且立志用自己温暖她冰冷的心。
      程小七看到楚小玲为她呕心沥血的样子,心里荡漾起一阵甜蜜的涟漪。
      对,就是这样。你永远为我马首是瞻的感觉,超棒的!

      程小七:妈妈,我可能恋爱了。

      后来,楚小玲才知道,什么忧郁,什么哀怨,什么彷徨,都是狗屁。
      程小七,只不过是懒。
      程小七:哼!太晚了。我赖上了你。
      楚小玲:泥揍凯……

      ===
      楚小玲:小七小七,你好漂亮。
      程小七:我知道。
      楚小玲:小七小七,你真像电视剧里的小龙女,姑姑,神雕侠侣你知道不知道?
      程小七:我长得……像一个包子?
      楚小玲:啊?
      程小七:你死了,你死定了。

      楚小玲:我好无辜,呜呜呜呜。女神欺负我、误解我,还不让我解释。
      楚小玲:怎么办?在线等。
      对9当歌:这边建议亲可以一口吃了这个包子……

      楚小玲,为难:速冻包子吃不下口……
      程小七:我送上门你都不肯吃?你的葬礼在七天后……

      这是一顿多么煎熬的晚饭?温馨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么诡异的气氛。
      楚小玲今天穿的很漂亮,新款春衫连衣裙,外套风衣高跟鞋。正点!
      程小七呢?更美!简单的卫衣包臀牛仔裤,脚上一双奢侈品的球鞋估计要2000多才能买到……
      好的,程小七再一次用金钱碾压了楚小玲。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今天的男主角,季承,挽着程小七的手走了进来。

      “谢谢大家赏脸,我同小七一起请大家吃饭!”季承笑得脸都要抽筋了,他一点都不想和这个女魔头扯上半毛钱关系……
      但是,呜呜呜,想起程小七威胁他,要是敢让楚小玲有任何误会,就杀了他……
      程小七愤怒起来什么都会干的。
      季承有点怕怕的想,程小七十五岁那年,因为愤怒,差点把自己亲外公的公司搞垮,当时被奉为是商业街“无中生有”“暗渡陈仓”“凭空捏造”“无可救药”“殃及无辜”……的典范。

      从此,他们所有富二代的字典里都有一条准则:惹黑涩会都不能惹程小七。

      呜呜呜,他不过是玩游戏认识了一个萌妹子——楚小玲,没想到玩游戏找基友也有风险系数……
      季承:老方,安宁,救救我,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方褚瑜:阿嚏。
      安宁:自己欠的债,自己还。
      方褚瑜:对,他现在流的泪,都是以前脑子里进的水。
      安宁:死道友不死贫道,季承你安息吧。
      季承:绝交……

      程小七拿过季承的手机。
      程小七:绝交是什么体位?真好奇……
      季承:……
      季承:怎么能有人用这样一幅禁|欲的表情说黄色废料?

      季承:“小玲,我敬你一杯。”
      季承考虑再三,决定在游戏中让楚小玲杀白泄愤。但是现实,他一定要抱着程小七的大腿。
      楚小玲:“你吃屎我再决定接受。”
      季承:“小玲,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呜呜呜。”
      程小七:“楚。”
      季承:“啊?……小玲……”季承没有反应过来,继续哀求楚小玲。
      程小七:“楚。”程小七惜字如金。
      季承:“啊。”继续懵逼。
      程小七:“楚小玲。”她一挑眉,你和她关系没这么好,你不配喊她“小玲”,你必须连名带姓喊她。

      季承:大佬我错了。
      季承更正:“楚小玲。”
      一边说,一边挪开了十公分,他决定和楚小玲保持冷淡的关系,不止现实不再见面,连游戏也不再见面。他们以后形同陌路,不不不,他以后放弃走路,他以后用滚的……

      楚小玲克制不住后槽牙痒痒:“程小七,你够了!”
      程小七:“不够。爱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玩意儿。”

      炫耀,这就是炫耀。楚小玲很怒。不仅愤怒,还很心酸。
      她忍住酸酸的眼睛,糟糕,怎么有了失恋的感觉?
      不不不,季承没那么重要,季承本来也不是她的男朋友,只不过是“游友”,就跟妈妈辈的“麻友”一个意义。
      那,她的酸楚来自哪里?
      楚小玲忍不住看向程小七。

      不!她才不会告诉她!楚小玲决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一餐饭吃得有点各怀鬼胎。
      楚小玲地用眼神与程小七厮杀,程小七理解为用眼神交欢……
      温馨嗤笑:两个深井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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