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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生日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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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有了解过围棋吗?”
何妍青摇头,她对这类特别需要费脑的东西向来不感兴趣。
男人手臂线条流畅,腕骨分明,指着棋盘讲:“正规的围棋棋盘形状为正方形,横竖各19道平行线,构成361个交叉点。”
他指尖点着棋盘上一处黑点,“这个叫星位,整副棋盘中有九个。”
何妍青细细数了数,确实是。
“中央星位又叫天元。”他把其中一盒白色玉子棋推到何妍青右手旁。“棋子分黑白两色,对局双方各执一色棋。”
卓少衍语气不急不缓,边说边观察何妍青的神态。
见她听的专注认真,捏起黑棋啪落到棋盘上继续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何妍青回到房间墙上挂钟已经指向十点半,她揉揉哈达斯脑袋,进浴室跑了个澡出来已经是十一点多,赶紧吹干头发上床睡觉。
何妍青体质虚弱,晚上一般把空调定时。第二天醒竟然觉得有些冷,还以为是空调没关。
抬眼一看空调处于关闭状态,她披了条毛毯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天气乌云密布,院子里的花草被吹的东倒西歪。
打开手机天气预报,今天十点会有阵雨。
时间不早了,何妍青匆忙换好衣服找出校服外套。青鸟学院外套设计的很好看,深蓝色小西装款式,胸前有金色校徽。
车子停在校外时距离早课铃声还差三分钟,何妍青慌忙下车就要往校内跑,卓少衍叫住她递了把折叠伞过去。
“谢谢少衍哥哥。”何妍青抓起伞拔腿闷头往里跑。
门口值班的学生会成员原本还要拦着何妍青检查她的校牌,视线触及到她身后脚步一顿,闭上嘴巴什么也没说。
下课后,大家坐在教室里讨论天气说变就变,一下子下降十几度。好些同学还穿着短袖,此时抱着手臂有些冷。
班长征求了大部分同学意见开了暖气。
语文老师正在讲台上课,讲到一首诗时正慷慨激昂。外面一道闪电划过,吓得班上女生惊叫。
不多时,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在玻璃上。
天色太暗,每个教室都开着灯上课。
“何妍青,你的伞能不借我用一下?”问话的是后桌女生,平时大大咧咧挺好相处。
何妍青把伞给她,多问了句。“孙琦,下这么大雨你还跑外面干嘛?”
“饿了,买点吃的。要不要给你带点什么?”
何妍青早上在车里吃了三明治,张管家在这放面尤其贴心周到。“不用了,下雨天,你早去早回。”
有人喊:“孙琦,给我带几瓶牛奶。”
孙琦回头,是跟胡师忆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女生之一。
别看都是一个班上的,小团体尤其多。
孙琦平时性格不错,家世中等。在班上人缘挺好,她前脚问何妍青借的伞,后脚给胡师忆小团体带东西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正为难着,听见郑洪喊:“孙琦,帮我买两盒自热锅回来。”
“要不帮我也带点面包。”
“巧克力,谢谢。”
孙琦白了眼那群起哄的男生,“滚边,我又不是哪吒三头六臂,要买你们自己去。”活落,拿起雨伞赶紧往班级外跑,再不去又得上课了。
一场雨后,气温骤然下降,昭告着秋天正式到来。
何妍青已经把普通杯子换成了保温杯,里面装了一些滋补的汤药。
教室内温度调到25度,到了上午第三节课开始,她每每都想睡觉。
“明天车婉婉生日,你去吗?”祝眉凑过来压低声音问。
何妍青打了个哈欠,提起精神听课。小声回:“应该不去。”
她撇嘴,“你不去,那我也不去,没意思。”
“祝眉,站起来回答一下这道题。”台上老师视线盯着两人。
何妍青坐直身体,目不斜视在纸上写了个A。
祝眉飞快扫一眼,“老师,我选A。”
“坐下吧,以后上课认真点。”没有明说,但两人知道那话里的意思。
何妍青松了口气,不再分神,专心听课。
晚上,何妍青练完字后,磕磕碰碰同卓少衍下完一盘围棋。
她支着脑袋,望着棋盘上四分五裂的白字叹气。太可怕了,真正同卓少衍下棋才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输的人收拾残局,何妍青从来没赢过。乖乖捡棋子,一件事情做的多了,便顺手起来。
卓少衍没有起身,他双腿微分开,衬衣挽到小臂上淡淡注视着少女颓然收拾残局。“明晚跟我一起参加个生日会。”
何妍青没听清,习惯性点头。下一秒反应过来,试探问:“车婉婉的生日?”
卓少衍不意外她会知道,毕竟祝家应该早就收到邀请。
“嗯,明天我会同张管家说一声。”
何妍青其实不太想去,一是怕麻烦,二是怕到时候有人用她的身份胡言乱语给卓家带来不好的影响。
不过卓少衍既然都开口了,她也不好拒绝。
大不了明天随便吃点东西早点回来。
书房里空调开的高,并不觉得冷,何妍青一踏出门便觉得有点凉。
她赶紧回房给祝眉发了明天要去参加生日会的事情,丢掉手机赶紧洗漱上床睡觉。
下午放学后,何妍青回到卓家便被一群人围着做造型。等她全部弄好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
卓少衍早换好西装坐在沙发上无聊翻看杂质,听见楼上脚步声后漫不经心掀起眼皮。
少女两边头发梳到后面用水晶夹子固定住,散落下来的长发做成了波浪卷松散披在脑后。造型不复杂,却很适合她。
一字肩的淡紫色纱裙上点缀着细小精美的碎钻,做了收腰设计,恰到好处展现了少女的曲线,底下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腿。
大约是练舞的关系,何妍青仪态极好,脖颈修长白嫩,锁骨清晰,行走间纱裙微微晃动。
张管家在一旁夸张称赞,“青青小姐太适合这个造型了,简直像个公主。”
卓少衍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太久,迅速移开目光站起身。
“走吧。”
鞋子很合脚,何妍青小跑几步到他身边一同向外走去。
他们来的不早也不晚,车子直接开进了里面院子。
远远的便见到车修泽一身白色西装站在门口迎客,旁边还站了个红色鱼尾裙少女,只是那神情瞧着不想是她自己的生日,没半点笑意。
礼物早就差人提前送了过来,卓少衍带着何妍青走到两人跟前。
近了,何妍青发现门口站着的男人竟是个熟人。
“你爸放心让你在外面迎客?”卓少衍语气熟稔。
车修泽无奈,下巴一点旁边拉着个脸的少女。“我爸更不放心她。”
何妍青之前没见过车婉婉,只隐约听说过她的一些事迹。“生日快乐!”
车婉婉点了下头。
车修泽拿唯一的妹妹没办法,毕竟她能乖乖站在这里已经实属不易。他冲何妍青笑,“妹妹,又见面了。”
何妍青下意识靠近卓少衍,客气有礼,“您好。”
车修泽逗她,“怎么不喊哥哥了?”
何妍青不说话。
卓少衍冷眼凝视着他。
车修泽:……
后面有其他客人,卓少衍直接带着何妍青往里走。
车修泽应付完一波客人后用胳膊捅捅旁边少女,“刚才那个是跟你一个班的,过几天你要回去上学,要不要哥哥打声招呼让人家照顾下你。”
车婉婉冷冷道:“就你刚才孔雀开屏的表现,人家未必愿意搭理你。”
车修泽头疼,“算了,你还是不要说话。”
车婉婉白他一眼,懒得再跟他费口水。
卓少衍带着何妍青同车家夫妇打了声招呼后让她自己先去吃点东西。
他代表卓家过来,现场有不少长辈,作为小辈理应过去打个招呼。
何妍青忙道:“我可以的,你去吧。”
她看了眼手机,祝眉已经到门口了。于是先去甜点区拿了点小蛋糕。
旁边两个女孩子边挑食物边闲聊,“你刚才看到车婉婉了吧!那脸拉的跟马似的。”
“对啊!真是奇怪,怎么有人过生日还不开心。”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根本不想过这个生日。”
“为什么?”
女生刚要说话,余光瞥见旁边的何妍青立即噤声。
何妍青原本也不是故意听她们说话,拿了蛋糕后找了个位置坐下。
没过多久,祝眉风风火火走过来,她今天穿了身黑色长裙,更显高挑。
“谁给你选的裙子?眼光不错。”
何妍青觉得应该是张管家选的,毕竟卓少衍没那个闲功夫。
她想起刚才那两女生的聊天,咳了声,悄悄问祝眉,“你知道车婉婉的事吗?”
问到点子上了。
祝眉原本就打算跟她八卦,“车婉婉出生的时候车家老爷子听一个道士讲她克亲,十六岁之前不能跟家里人住在一起,也不能过生辰。”
“然后她就被道士带到山上养了十六年,准确来说,今年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生日。”
“我听说,她和车家人不亲。一直想回到山上继续跟老道士学算命,做个出家人。”
何妍青挺敬佩的,能够抛下眼前触手可及的繁华归隐山林说明车婉婉心性干净坚定。
“做个出家人也挺好的。”何妍青有些感慨。
“好什么,车家人都快气死了。车老爷子前几年去世,不知道为什么留了好大一笔遗产给她,车婉婉要是出家,没准那笔钱会被她全部捐出去。”
祝眉翘着二郎腿,丝毫没有千金小姐的端庄。“你看她说不去上学车家都由着她,一来是因为愧疚,而来是害怕她真出家做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