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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成年人的情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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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它玩什么?”绿均澈问。
围叙列把手里的猪崽玩具递给他,“你往南门的方向投,那边是属于我的动物园,你把这只小猪用力投掷过去。”
“然后它会把小猪给我捡回来是吗?”绿均澈捏捏猪崽,猪崽叫了一声咩,随着这声咩叫,它的尾巴还打了两卷。
绿均澈觉得有趣,“为什么猪会叫出羊的声音?”
围叙列远离他,仿佛知晓一切地冷声说:“因为氮气讨厌这个声音。”
绿均澈微微偏过头,他感觉到了后面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紧接着一声怒吼,痰气伸出利爪朝着他扑来。
绿均澈根本不慌,他按了下耳钉,下一秒他身轻如燕地在树林中穿梭。
这利落的动作把围叙列看的是目瞪口呆。
氮气追得紧,绿均澈欲停止这场追逐战。
他回过身朝着猛兽的方向迎上去。
围叙列看得起劲,他认为和氮气硬碰硬绝对是自找死路。
痰气亮出坚硬的犬牙,眼神也露出原始的野性,它张开大嘴朝着绿均澈攻击过去。
绿均澈侧着身子躲过了它的利齿,当氮气的身子从他面前跃过时,他亲了一下氮气。
只不过是嘴唇碰触到大松狮的白毛而已,不到三秒钟,氮气落到地面上,之前还凶神恶煞的它收回犬牙,温顺地伏在树旁,神情憨然地注视着绿均澈,戾气全无。
绿均澈抚摸着它的长毛,“真乖,以后不许这么暴躁了。”
语后他把猪崽放到痰气身边,回头瞥了眼已经看傻了眼的围叙列。
“还有什么?”绿均澈问他。
“嗯?”
“你还准备了什么?”绿均澈缓步走到他身边。
他走一步,围叙列就退后一步。
“没有了吗?”
“没有了,你在这和痰气玩吧,我回去拿点吃的。”围叙列头也不回地跑回房间。
楚伯站在他房间的阳台上,对跑回来的人说:
“老板,你不应该用氮气对付均澈,你看,他今天刚带回来一只萌宠。”
“萌宠?”围叙列拿着望远镜,看到绿均澈正与他的痰气和一另只小狗在玩。
“我没把他踢进黄海就不错了,还敢带条狗回来?”
楚伯:“是条沙皮狗,应该和他的工作有关。”
围叙列哼笑着:“即便我对寄存师不太了解,也知道这是寄存师里最容易的任务。”
楚伯点头道:“所以这孩子才总是实习。”
这时,小丽和陈姐拿着食物走到绿均澈身边。
绿均澈鼓励俩人可以摸摸他的沙皮狗。
绿荫下的他们如同一幅具有烟火气的田园油画。
“均澈和这个家的气场很合啊。”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楚伯能看出来,家里人都挺喜欢这个新来的年轻人。
围叙列挑眉:“他对其他人比对我好多了,这个小傻逼看起来的确不像是特别凶狠的人。”
“咳咳~老板,礼貌。”楚伯提醒道:“以前夫人说过,禁止你说傻B这个词。”
“我不叫他小傻逼我就不舒服,这个词简直就是为他而造的,”围叙列比划着:
“你是没见他拿着这么长的剪刀威胁我的样子。”
楚伯摇头笑道:“你要想别的办法,一个称呼解决不了问题。”
围叙列放弃道:“楚伯,你帮我想,我一看到他,脑子都不转了,只想把他快点解决。”
楚伯想了想说:“老板,咱们可以换个策略,人无非分两种,吃硬不吃软,吃软不吃硬,均澈很有可能是后者。”
围叙列:“那他要是软硬都不吃呢?”
楚伯:“你看他对狗什么样就知道了。”
围叙列见他温柔地给狗梳毛,问楚伯:“沙皮有毛吗?”
楚伯没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他:“老板,你说男人最烦什么样的人?”
围叙列不假思索地说:“缠人的,我最烦缠人的,像水蛭一样的人。”
楚伯点点头,“这就是答案。”
“我知道了。”围叙列被楚伯点醒,他想到了新的对付绿的办法,“我去试试。”
说试就试。
围叙列一路跳着回到大树下,“澈澈,你在做什么呀?”
那沙皮看到围叙列后,啪嗒啪嗒晃到他身边。
绿均澈召唤着:“百褶大王,回来。”
“他叫百褶大王?褶是多。”围叙列把它提溜起来,用抱小孩的姿势抱着它。
他那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和他硬朗的长相截然相反。
“我最喜欢沙皮狗了,原来他有毛,毛好细。”
绿均澈讽道:“你说你最喜欢沙皮?现在才知道它有毛?”
围叙列难得谦虚道:“我不知道的还很多,希望澈澈你能多教教我。”
“我没时间教你。”绿均澈夺回小沙皮。
围叙列态度好的不得了,“澈澈,我想和你学。”
绿均澈不吃他这套,“你和我学什么?想学找个学校去。”
围叙列可怜兮兮地说: “学校我去问过了,他们看到我的脸都不收我。”
绿均澈自然不信,“不收你,为什么?发现你长的太笨了?”
“错,是觉得我太帅了,影响别人学习。”一阵笑声过后,围叙列转入正题。
“澈澈,我听我大哥说你在WDO工作,我想去你工作的地方看看。”
绿均澈判定他目的不纯:“我工作的地方你去做什么?”
“我一个人在家觉得好寂寞,这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我想去见识见识我没看过的世界!”围叙列的声音透着高昂的期待。
可他以刘海遮眼,任谁也读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你家里的人不少,何来孤独?”刚才绿均澈还听到陈姐和他聊起围叙列的私家动物园。
陈姐告诉他,动物园里除了一些观赏性的动物外,还有像狮子和老虎这样的猛兽。
不过最凶的还是这只白松狮氮气了,它凶起来,那些老虎狮子都不是对手。
绿均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私人动物园的。
围叙列:“我家里人是多,可他们都不爱理我,楚伯虽然对我有耐心,但他也年纪大了,澈澈,你说我能不孤独?”
绿均澈附在他耳边说:“你可以找几个伴啊,多找几个俊男美女多好呀!”
围叙列拒绝道:“不行不行的,楚伯告诉我,我已经结婚了,不能和别人。”
绿均澈: “我不说,你不说,别人不会知道的,我听说你以前可是玩得很开的。”
“造谣!我可清纯了。”围叙列拽拽自己的衣角,“我连亲亲都没和人亲过。”
“是吗?”绿均澈嘴角抽笑了一下,轻蔑的眼神让穿睡衣的人觉得格外刺眼。
紧接着,绿均澈垫脚极速的亲了他一下脸颊。
实际上他是隔着自己的手亲出了声响,可他速度太快,任谁看都以为他亲了围叙列。
就连围叙列本人都分不清这个人是否真的亲到了自己。
此时围叙列已经不止是刺眼了,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天旋地转,内心像爆发的岩浆一样噌噌的往上喷。
看着他恶心的样子,绿均澈高兴极了,高兴到仿佛是发现了最快乐的宝藏。
围叙列看着面前嘴角上扬的人,微微垂眸,他从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挫败感。
他这个人,没别的,就是不服输,他看出来自己越是生气对方就越高兴。
于是他也不在冷着脸,而是比绿均澈还要高兴的回吻了过去。
绿均澈是假吻,围叙列却是真吻。
一旁的小丽和陈姐看到后笑着撤退。
唇与唇相贴,万物凝固与此。
这种感觉好奇妙,围叙列睁开的眼渐渐闭上。
心情为什么会如此舒畅?
好像呼吸到了世界上最新鲜的空气。
一吻过后,围叙列舔舔嘴说了句:“好青涩的味道啊,澈澈,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这次轮到绿均澈愣神了,这的确是他的初吻,
有那么几秒钟,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本来他是想报复他妈妈,或者是整死围叙列在引出那个女人,怎么现在,他不但和他结了婚,还和他接吻了。
见他那副不再得意的样子,围叙列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于是他开始加码,“澈澈,我发现和你亲亲的感觉挺好的,我还想再让你亲亲我。”
绿均澈转过头不想看他,真的很想揍他,
“澈澈。”围叙列从后面扑向他。
绿均澈一个反手给了他一拳,直接打在他鼻子上,血喷了出来。
“咧咧!”楚伯跑过来,“均澈啊,有话好好说,你怎么打人呢!”
围叙列在地上耍赖,“楚伯,他打我,家暴了!报警快报警。”
楚伯拿出电话,“好好,我这就报警。”
围叙列知道报警不能把姓绿的整走,但如果能把他关几天也不错。
正当警方那边接通了电话后,绿均澈才暗叫不好。
他中计了。
警方来了后,围叙列就吵着要家暴和离婚。
绿军澈连忙陪不是,“列列,是我不好,我错了,你也打我一下。”
“我不打,我和你不一样,警察叔叔,他对我不好,我要是不和他离婚,很快我就会被他打死。”
“列列,你至于把家事告诉警察叔叔么?既然这样,那我也不隐瞒了。”
“不隐瞒?什么不隐瞒?”大家纷纷把目光投到这位蓝领白衣的男子身上。
绿均澈脱下外衣,白亮青春的身子展示在大家眼前。
“均澈,你这是?”楚伯看到后都有些害羞。
围叙列低下头,在楚伯耳边说:“我就说他是个放浪的人吧,连警察都想勾引。”
一旁的警察也觉得莫名其妙,“先生......你这是~”
这时无衣遮体的人转身把后背对着他们,和他正面干净的皮肤不同,后背满是条状的伤痕。
围叙列看着那伤痕皱了下眉,“这是谁给他打得?下手太重了。”
随之围叙列又暗笑起来,“反正打的又不是别人,是要害我的人,我应该高兴才是。”
如果说前一秒钟围叙列还在暗自高兴,那么紧接着绿均澈的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他对警方说:“我们家这位太任性了,想做什么做什么,我都理解,因为车祸确实不能让他回到以前,但有时话赶话,我们聊天会吵两句,有时我会误伤他,他也会误伤我。”
“你说什么!你这个小傻......”
“均澈啊,你这样说就严重了!”楚伯捂住围叙列的嘴,“我们列列现在只是10岁心智,怎么会把你打的那么严重,而且你们才刚结婚。”
绿均澈淡定的对警方说:“没错,他虽然是10岁心智,你们也看到了,就他这身板,身体比成年人还成年人,有时他的确不把打我叫家暴,而叫成年人调节爱意的情趣游戏。”
他的这句话,成功地让围叙列如石化般怵在原地。
楚伯也没有想到,像绿均澈这样一个看起来青涩单薄的人,说出这类话时脸不红不白的。
“不过算了。”绿均澈眼角带着一丝泪滴,回身搂着围叙列的胳膊,对警方说:
“我还是爱他的,他现在这种情况也离不开我,就让我们吵吵闹闹的先过着吧。”
警察开始调节,“围先生,你好歹也是个名人,嗯,我是说,你以前也是个名人,家事最好能处理好。”
“你们结婚的时候,婚礼主持人都会提醒你们要尊重爱护对方,以和为贵是咱们的传统美德。你们俩夫夫不能总以武力解决问题,都不容易,要多包容。”
见围叙列两眼呆滞,这啥作用也没有啊。
警察关切地问道:“我说的话你能理解吧。”
围叙列木讷地微微点头。
楚伯连说:“能理解,太理解了,以后我作为长辈也会尽量督促他们,以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辛苦你们了。”
当大家把警察送走后,绿均澈回房穿上衣衫,他提醒一旁的围叙列,“下次再敢报警我就把你给宰了。”
楚伯在门口听到后感叹:“这话以前都是老板跟别人说的。”
围叙列觉得他在和一个变脸人生活在一起,
对于绿均澈来说,对方又何尝不是一个变脸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