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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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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一听是成都人,立马将话题绕到吃上。
“成都吃挺出名啊,什么串串火锅兔头,巴适得很。我前两年还去动物园看了熊猫,养白白胖胖的,挺招人喜欢。”
方诚一看有戏,着急忙慌领着林路找了个位置坐下,准备跟周肆好好聊聊。
早在外边方诚就跟林路打过招呼,告诉他包间里这个人对他很重要,希望林路帮他一把,度过眼前的难关。
林路跟方诚表妹谈过两年,虽然跟人表妹分手了,可跟方诚的兄弟情还在,听方诚将其中利害讲清楚,林路立马应下这事。
周肆装没瞧见两人挤眉弄眼,翘着二郎腿,左手捏着烟搭膝盖,右手轻落在夏铭肩膀,就是不肯接茬。
方诚是个急性子,见周肆没动静,特意推了两把林路,试图让他把话题打开。
林路在北京待了四五年,也接触过不少周肆这样的公子哥,知道他们性子傲,除了圈里少数几个,对外面的人都一个态度——看人下菜碟。
要没真本事或者瞧不起眼的,他们多半都不搭理。
林路也摸不清周肆的路子,只能坐一边观察周肆,想着看怎么下嘴说这个事。
也是巧,聊到中途,林路临时有个朋友过来找他。
这人不是别人,搞电影的一导演,跟林路在一场子认识,接到对方电话,林路直接把包间号说给了那导演。
那导演刚好是周肆丢了那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跟对面投资方也说得上话。
林路介绍一番,周肆立马把主意打到了那导演身上,几人在牌桌上混了两圈,一来二去就把这生意给说成了。
周肆给方诚投了五千万入股他的公司,还把工商局的一位领导介绍给了他,那导演则回去跟投资方商量让周肆推两个演员进组,导演手底下压的两部剧周肆也一同给人解决了,让人尽管拍,资金的事儿他来解决。
这局面一下子三赢,大家谁也不亏谁的。
周肆今儿心情大好,饭局结束,周肆大发慈悲地提出送夏铭回学校。
夏铭学校在海淀那边,周肆要过去得绕大圈路,他合计一番,没所谓地拿上车钥匙送人。
周肆还开着那辆奥迪a8,上了路,周肆开着车时不时偏头瞥一眼后排坐着的夏铭。
见人气质长相身材都挺不错,周肆琢磨片刻,有一搭没一搭询问:“跟你现在那公司解约后还准备签新公司?”
后排的夏铭抠了抠衣袖纽扣,干净的脸皮上露出迷茫:“暂时没别的想法,得看能不能解约吧,要是赔大笔违约金我可能就不解约了。”
周肆皱皱眉,大方表示:“不跟你说了,解约的事儿我替你解决?”
“就凭我跟向褚这关系,我能让你吃亏?不过丑话说前面,我要替你解决解约的事儿了,你得签我公司去。”
“你放心,我没向褚这孙子那么黑,不会平白无故整你。”
小姑娘被周肆哄得一愣一愣的,头脑一热就同意了他的损招儿。
将人送回电影学院后,周肆留了人联系方式,让人这段时间先等着,他过几天就把这事儿办得服服帖帖。
夏铭顾不上身份,见周肆如此真诚相待,激动得一把抱住人踮起脚尖往周肆下巴亲了两口。
周肆差点给整萎了,吓得没敢反应。
眼见人亲完往后退了两步,周肆急忙擦了擦下巴,没好气地招手:“得得得,我欠你的。赶紧进去吧,天儿也不早了。”
“咱下次再激动也不能这么搞,差点吓得我心脏病出来了。”
夏铭被周肆嫌弃的动作伤到,人愣在原地,傻乎乎地问了句:“……你有女朋友吗?”
“没啊。”
“那你有喜欢的人了?”
周肆啧了声,忍不住疑惑:“这跟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没什么关系。这么说吧,咱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这么胡乱亲的行为影响我找对象呐。”
夏铭眨眨眼皮,似懂非懂地表示以后不会再这样。
周肆懒得再跟人说,摆摆手,示意人赶紧进去,他则弯腰钻进车厢,启动引擎扬长而去,留下夏铭在原地风中凌乱。
十月底的北京不算冷也不算热,风打在身上刚刚好,夏铭站在电影学院门口,够长脖子静静看着周肆的车消失在视线才回头往学校里走。
路上夏铭挨不过心底的好奇,掏出手机,点开百度百科,小心翼翼输入「周肆」的名字。
刚输入名字便弹出几页的词条。
「周肆,男,1989年4月17日出生于中国北京,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美国常春藤盟校之一耶鲁大学,北京盛娱公司董事长……」
「09年在上海跟一富家公子打架闹上娱乐新闻,据说一怒冲冠为红颜。」
「11年与向褚在北京三环高架桥追尾闹到警察局。」
夏铭一页看到头,再瞥到他的家庭背景,瞬间意识到这样的人离她的生活太过遥远。
难怪能这么信誓旦旦地告诉她能轻易解决她的难关,也没把她老板看在眼里。
这人随便发个脾气、跺跺脚应该都有不少人战战兢兢想他到底为什么生气吧?
夏铭没敢再往下看。
她怕看完,下次见面她再没那勇气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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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这头压根儿没在意夏铭想什么,开出海淀区,周肆直接调头回了大院。
他找周盛清有点事儿,怕回大院捞个空,周肆到家前还特意给家里阿姨打了个电话询问周盛清在不在家。
得知他在家,周肆才没调方向。
周盛清今儿身体不舒服,人在家养着。
周肆车开进大院停院子,拉开车门跑后备箱拿一行李箱就往家里赶。
开了铁门,周肆拎着行李箱进了院子直奔二楼书房。
也不管家里人啥反应,周肆直接将公婧留下来的东西全打包进了行李箱。
一行李箱没装完,周肆不知道从哪拿出俩尼龙袋,把一些摔不烂的东西一骨碌地全丢了进去。
周盛清在二楼东侧的书房打电话,听见西侧噼里啪啦的动静,拿着电话出来查探究竟,瞧见周肆搁里面打包他母亲的东西,周盛清站门口看了会儿,一时无言。
周肆听见动静,余光瞥了眼门口站着的周盛清,不当回事儿地呵了声,装不知道地开腔:“哟,您在家呐。我还以为您今儿又搁哪开会去了。”
“上回您不是嫌我妈东西搁家里占地儿吗,今儿我把这些全包了拿出去处理,您以后可别拿这些死物出气。”
“她如今在英国跟她那法国老公过得好好的,您呢也跟您的新欢过得有滋有味,您俩谁也别打扰谁,各自安好吧您俩。”
周盛清理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周肆,过了好一会儿周盛清才尴尬地询问一句:“你妈什么时候再婚的,怎么也没人跟我说一声?”
周肆气笑,丢下手上的东西,回头一阵好笑:“您这话说得好像您知道了要给她送礼去,人再不再婚也跟您没什么关系了,您管她呢。”
“行了,这事儿呢也到这了。我今儿回来是有点事儿跟您商量,看您能不能行个方便。”
周盛清见周肆说话虽然依旧刺刺的,可态度没之前那么疏离了,脸上多了丝殷切,也不管周肆的冷嘲热讽,故作淡定地咳嗽一声,询问:“什么事儿你说。”
周肆也不在意他俩的恩怨了,挑挑眉,示意去周盛清书房说。
父子俩一切尽在不言中,周盛清背着手走在前面,周肆吊儿郎当走在后面。
书房门一关,父子俩在里面聊了两小时打底。
出来天早黑了,阿姨见父子俩气氛还算融洽,又是炖汤又是做了大桌菜庆祝。
时隔两年,父子俩头一次坐一块儿吃饭。
周盛清难得体会到父亲的责任,期间不停给周肆夹菜,言语间软和不少。
周肆有事儿求周盛清也懒得计较这些,陪着他演了出父慈子孝。
一顿饭吃到末尾,周盛清搁下筷子,拿起存了几年的茅台给周肆倒了小杯,试探性询问:“隔壁沈家那姑娘今年也不小了吧?”
“上回老太太还说这姑娘性子好,不知道最后哪家小子能把人姑娘娶到手。”
周肆一听,眉头止不住地皱起来:“小饺儿?”
“她才多大,老太太点什么鸳鸯谱呢。”
“再说,她主意大着呢,能便宜哪个臭小子啊。这事儿还早着呢,她就没往那方面去,人还上学呢。”
周盛清看周肆没这方面的心思,想了想,叹气:“你还别说,想娶那姑娘还不便宜。光你沈叔就够人吃一壶的,别提其他的。”
提到沈妍这些事儿,周肆彻底不淡定了。
他躁着搓了搓脸,忍不住反驳:“不跟你说了饺儿还小,还没考虑这些事儿?”
“我倒想看看,我宠出来的姑娘,哪个王八蛋能把这颗白菜心撬走。要一些歪瓜裂枣的东西,我第一个不同意。”
周盛清冷笑一声,轻飘飘询问:“你不同意?你拿什么身份说这句话?”
“万一人姑娘就喜欢歪瓜裂枣,你还能把人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