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被偷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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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莫谷有个会要开，叫着秘书一起去了会议室，江生没跟着，还是坐在那个沙发上，不过等人走远之后就立刻散了形，化成了一滩水。
江水水在之前也是放松着的，但是再放松也是在两个人面前，不说坐得多端正也不能直接瘫着不是？
上班好累，想回家了。
莫谷办公室的墙面是贴了磨砂膜的玻璃墙面，门上没贴得那么死，在猫眼的位置上留出两溜空白来，只是一般没人会通过那个看里面或是外面，倒像是只保留了装饰效果，虽然也不觉得好看。
这也是他放心大胆凑到莫谷边上的理由，早知道应该带上平板的，虽然用着没那么顺手，但让他打打线稿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总好过眼下这般无聊。
外面不知道起了什么事，悉悉索索忽然起了声响，声音还有着渐大的趋势，然后又被人制止降了下来。
江生只当是有人讨论方案一类，没放在心上，下载了个消消乐打发时间，大概是直觉作祟，总觉得心里不是很安稳，猛地抬头一看，被门外一双双眼睛吓得手抖。
这关不出意外的失败了，门外偷窥的员工们意识到被发现，当场鸟兽散了，混乱中似乎还有人不慎磕到桌角，哎呦着往自己工位上跑。
他们在莫谷面前不是这样的，怎么没了莫谷坐镇就成了这样？
他们不怕他跟莫谷告状扣他们工资的吗？
然后江生觉得自己是多虑了，这里除了莫谷和他的秘书外，没一张面孔是他眼熟的，只露出一双眼睛被他见了那么一下，能指出人来才有鬼了。
虽然这里肯定是有着摄像头的，但是他要有多闲才能折腾着莫谷查这事，只为了让他们受罚？
而且他们应该也只是因为好奇吧，莫谷有对象这件事可能在更早之前就已经人尽皆知，没有人尽皆知也肯定是让刘敛知道的，现在有机会见到本尊才大着胆子来看的吧。
原来并不需要他帮忙守着莫谷的威严，莫谷早就将自己的老底捅了个干净，他怎么就没想到这回事呢？被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大魔王形象给蒙蔽双眼也蒙得太严实了些。
难怪他今天遇到的人都向他露出那样的微笑，没了大魔王的注视后更是嚣张，只让他一个人摸不着头脑。
江生蹲了好一会没蹲到哪个胆大的再来扒门缝，只能转移注意力到消消乐上，逮着蓝色的方块消。
不管怎么说，莫谷这会也开得太久了些，等得他手机都没电了险些关机，慌慌张张找出充电器连上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了莫谷发来的消息。
【蘑菇：无聊吗？】
江生回说“有点”，莫谷就隔着一张纸悄悄给他拍过来张照片，长长的桌子两边坐满了人，还有个人站在投影仪前讲着什么，气氛看着有点严肃。
【蘑菇：我也有点。】
然后问他晚上想吃些什么，江生没什么想吃的，闲扯着跟他聊了一会，这情形像极了他课上开小差，没想到莫谷这么认真的人也会像这样溜号，有点好玩。
打字发给莫谷告诉他不要开小差，那边果然不再回话了，江生把手机留在了桌上充电，插口位置有点低，他连上线后想用还得弯腰去够，不如他瘫一会来得舒服。
谁知道这一瘫直接瘫到了六点的下班时间，距离莫谷去开会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人还没回来的征兆。
放在桌上的手机早已充满了电，界面干干净净没任何消息，江生叹口气，眼见着屏幕弹出条消息，不过不是莫谷的，是明阳的。
昨晚他们敲定了印发明信片的事情，抽奖用的微博也已经发了出去，他早上在微博闲逛时发现已经有了不少转发，至少对他而言不少，就等着月底开奖。
江里有没有混在里面他不知道，反正自从把胖头鱼拉黑后就再没有类似的人出现了，或许是学聪明了也不一定，只是一想到江里这样默默盯着他的动向就让他觉得恶心。
江生只能选择不去想这件事。
明阳问他什么时候有空，想要约他出来吃个饭什么的，江生知道她的潜台词，吃饭都是顺带着的，真正的目的是催他交稿。
这个月才刚刚开头，国庆假期才刚刚结束，明阳怎么想的会想到这么早问他要稿子？
江生直言没空，在明阳一轮轮美食攻势下坚守战地，又在明阳下最后通牒打算上门前坦白自己不在家，要在遥远的对象家待到月中，之后再去搬家。
明阳猝不及防被秀了一脸恩爱，过了好一会才回说这次先放过他，让他抓紧时间好好画画。
反正莫谷还没开完会，江生闲着也是闲着，这会儿抓到一个能陪他聊两句的人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她聊天。
明阳应该已经下班了，倒是很有心思回他，知道江生今天跟着莫谷到人家公司待了一天以至于一笔都没画后更是干脆发给他个[呵呵]，调侃他还真是有空，唯独没空画稿子。
江生心虚笑笑，回说谁让他对象把他的心抓得牢牢的。
明阳发来个表情包，揍人的那种，然后说她到站了就消失了。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江生抬头去看，是那个秘书，秘书进来后跟他打了个招呼，到位置上拿了些东西又走了出去，临走时告诉他他们半小时内就能结束，让他不要着急。
着急倒是不着急，莫谷开个会总不能把人开没了，不过江生也确定他明天是不会再来了，或者说以后再也不来了。
来了绝对会被人围观不说，关键是也太无聊了些，莫谷在时他还能凑在他跟前烦烦人，莫谷一开会就是几个小时那是真的要命，也不知道在开些什么，能全程不觉得累的肯定不是凡人。
如果他什么时候要再来上一天，一定要让莫谷给他找点事情做，打杂他还是会的，保证时刻留意大老板的状态，随时准备着给大老板端茶送水。
等等，他今天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目光转向门口，心说看来只服务一人他是不会觉得充实的，但是这样不就摆了明的给人围观吗？再说了，大魔王的对象谁敢指使？
抬手捂住脸，想想还是算了，不如他临下班时过来接人。
门扇开合，莫谷的声音久违地出现，“怎么了？”
江生放下手，摇摇头说没什么，又问他是不是可以走了。
外边模模糊糊的影子们早就移动着离开了不少，跟着莫谷进来的秘书也去到自己的位置背起包跟他们道别后离开了，莫谷走到他边上向他伸出手，“当然。”
没有加班让江生非常开心，一路上哼着的调子就没断过，莫谷难得在天黑透前吃到晚饭，心情也很愉快。
冰箱里阿姨准备的食物剩余不多，勉强能够江生明天吃上一天，他倒是不在意，打算明天起来后去买菜自己做，复杂的不行简单的还能不行了吗？再说了，他单吃泡面就足够过活，饿不着自己。
这样的态度引起了莫谷的不满，抓起他的手把拔去倒刺后留下的痕迹给他看，问他这怎么解释。
抽了几次没能把手抽出来，江生不得不对上了他的眼神，“我会好好吃饭的。”
这明显不是吃不吃饭的事，没人盯着江生他绝对不会有意识去均衡营养，头发手指早就表露出痕迹来，偏偏他还不自知，倒是反过来担心莫谷。
莫谷叹口气，捏捏他瘦巴巴没二两肉的手，上下看了眼他对象的细胳膊细腿，只有脸蛋有些婴儿肥，和那出挑的眉眼搭在一起才稍显灵动，然后莫谷松开他去打了个电话。
第二天一早阿姨来的时候莫谷还在，也没惊动还在睡梦中的江生，等他醒来见到家里多了个人，脚底一滑差点摔下台阶，把阿姨吓了一跳。
阿姨姓李，是莫谷好不容易请到的长工——莫谷在家政公司那边出了名，没什么人愿意长时间面对，这位李阿姨是外地新来的，不明白这么多钱的单子为什么没人接，于是一脚踏入了火坑。
然后发现火坑非但不烫脚，要求还简单，主要就是给这位脚滑的小朋友做饭，让她把江先生的身体调理好。
李阿姨看看所谓面目不善的老板，没从中看出与描述相符的不善来，心说人言可畏，莫先生都没她家老伴凶，却被传成了那个样子。
幽幽一声叹卡在嗓子眼，老板抬眸瞥了她一眼，刺骨的寒风将她从头灌到脚，冻得她一双老腿当场犯了病，哆嗦着差点站不稳，这可比她家老伴喝多了要打她时可怕多了。
凭借着多年不幸生活的水深火热，李阿姨还是能确定老板并没有恶意的，只是没恶意都是这个样子，难怪会传出那些风言风语了，也不知道尚未谋面的江先生是什么样，又跟老板是什么关系。
被叫成是小朋友的江生憋了半天没憋出个反驳的话来，洗漱完才刚坐到桌前，就接到李阿姨送上来的肉包子配着青菜豆腐汤，又被阿姨一双眼盯着吃完，本以为这就是他今天的早饭了，谁知李阿姨收走盘子又送过来新的盘子。
满满一大盘果切，吃的江生撑得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被偷看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