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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冤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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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落下楼梯腿都是颤抖的,看到裴昼靠着窗户专注地和费轻瓷聊天。
她松了口气,只要悄咪咪地下去,她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裴昼在和费轻瓷讨论公司的事情,抬眼。
花落落正在下楼梯。
幽深的目光顺着她向上看去,他蹙起眉。
费轻瓷敏感的看到他神情的变化:“怎么了?”
她也看着裴昼同一方向,笑了:“奥,她可能是上去给你准备礼物了。”
裴昼可不相信,说她往楼上扔炸弹还差不多。
费轻瓷自顾自说:“虽然你俩一见面就掐架,但是我能感觉到花落落很喜欢你呀,你呢?你对她有感觉吗?”
裴昼不屑地笑了:“她?是什么错觉让你认为我跟她很熟?”
费轻瓷差点被他冷冽的音色给吓到。
她和裴昼认识一个多月,没见过他黑脸,总是笑盈盈的,对身边的人也是笑脸相迎。
大家都觉得他脾气好,人也大方,和他接触后,费轻瓷越觉得,他不是脾气好。
相反,他大少爷脾气很大,只是有很多东西他不在意,懒得在意,所以平时看起来很好相处。
费轻瓷见他笑的时间多了,差会儿忘了他的本性。
她干咳两声:“那你每周我去找你?”
“嗯。”
聊完事情,裴昼回想到刚才花落落从二楼下来。
心里不太安,他倒要看看她又准备做什么手脚。
此刻,花落落正捧着香槟小酌。
她看到裴昼上楼了,心跳不由得加速。
上次解锁的剧情就到她偷骨灰盒,被裴昼发现,后面她成绩太差,解锁不了。
花落落眼眸追随着他,手中捏紧细细的高脚杯的杯梗,来回摩挲。
经过漫长的等待,裴昼下来,朝着花落落的方向走去。
花落落深吸一口气,死盯着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应对方法。
裴昼站定她面前:“你给我准备什么礼物了?”
他只是单纯怕花落落整蛊他。
看他的样子应该没有发现骨灰盒的事情。
花落落暗自松了口气,“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裴昼:“切,说得好像谁稀罕,你看我缺什么?”
那你眼巴巴过来问我要什么礼物。
裴昼转身走了,不甘心地回头看她一眼。
这个花落落!又戏耍他!
她收到盛泊珂信息:“到后花园,东西给我。”
不清楚他要骨灰盒的意义,不过就怕他打开看,毕竟泥土和骨灰差距还是很大的。
刚送走一遭,又来一茬,花落落抱紧LV的托特包,悄摸来到后花园。
盛泊珂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手中抱着书,宛若安静美少年。
盛泊珂感应到动静,抬眼看到来人。
“来了?东西给我吧。”
花落落无奈地开始走剧情。
“在交出去之前,你得告诉我,这有什么用?不会伤害到他吧?”
“你想多了,一个骨灰盒,能害他什么?如果他发现骨灰盒消失不见,到时候你就一口咬定是费轻瓷偷走的。”
我嘞个骚刚,这又是什么奇葩操作?
为什么要污蔑费轻瓷?
她可是这本书里的女主,她一个小炮灰不仅偷男主妈妈骨灰盒,还要污蔑给女主。
盛泊珂:“你喜欢裴昼,但他身边只要有那个女人,他的心是不会放在你这里的,这样能正好除掉他身边的女人。对我而言,裴昼身边少了得力助手,我争夺家产更有利。”
剧情里的花落落一下子就被说服了。
她把骨灰盒从托特包中拿出,交给他。
表面上花落落神色波澜不惊,实际心里快紧张死了,生怕他下一秒打开检查。
好在,盛泊珂似乎非常信任她对裴昼的爱。
直接收进书包里。
花落落:“你不去派对吗?”
盛泊珂还是微笑着:“他有专门开派对的房子,你猜为什么要在家里举办派对?”
还不是因为他在家里么。
不过计划并没有盛泊珂预计的进行。
盛泊珂很有把握他能发现骨灰盒不见是因为,他观察过,每天晚上,他都会对着骨灰盒说话。
所以他不可能没有发现。
但过去三天了,裴昼一点动静没有。
据他了解,裴昼不是能忍的性子。
难道他是想憋把大的?
可是他也不能主动挑出来,那不就暴露了。
意外发生在周五的早晨,裴昼一睁眼发现眼前被黑色的爬行的东西覆盖了。
大脑都给刺激醒了。
手摸下来,居然是只圆鼓鼓蠕动的西瓜虫,枕头上还有一只。
裴昼坐起来,把西瓜虫甩到地上。
他屋子里哪来的虫子,他有没有养植物。
忽然,灵光闪现,他想起了前几天拿到手的骨灰盒,一溜烟儿下床,找到夹在隔层的骨灰盒。
打开,发现里面全是松软的土壤。
花落落骗了他!
她拿的根本不是骨灰盒!
盛泊珂把假骨灰盒打翻在地。
土壤中爬出来几只小虫子,他突然又有了新想法。
盛泊珂是除了厨师,全家起得最早的。
因为裴昼不喜欢他,也命令家里的仆人在他在的时候,不能服务他。
许多该有的待遇,盛泊珂都没享受到。
可即使这样,盛泊珂也很满足。
这比他之前的日子,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但他也有怨,裴录雄都知道裴昼对他干的事,却没有明令禁止,明晃晃地当个睁眼瞎。
默认了裴昼干的这些事。
他心中怎么可能不怨。
跟网上说的大冤种没区别。
裴昼打着哈欠拉开椅子,正要坐下吃饭。
裴录雄伸出脚,用猛劲儿往裴昼腹部踹。
裴昼似乎早已察觉,灵敏地躲了过去。
他抓了把头发,掀起眼皮,懒懒地说:“干嘛,大早上吃饭就这么火大啊。”
裴录雄筷子摔在桌上,指着他大骂:“你平时做的事,我都不想说你!你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裴昼也不太舒服:“我做什么了?”
他除了不让家里司机送他,好像也没什么出格的事吧?
家里就两个司机,一个是裴录雄专人司机,一个就负责日常出行,他就是不想和盛泊珂在同个空间里。
因为盛泊珂的到来,他大多时候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或者出门。
裴录雄看他这无所屌谓的样子,火气直冒头,抓起手边的水杯朝他砸去。
“除了你,还有谁会在泊珂房间的床头放土,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还有虫子!”
裴昼看了眼盛泊珂,他唇角微勾。
他敏锐地捕捉到微小的表情。
心中明白了大半。
合着给他泼脏水呗。
他打断裴录雄正说的话:“好啊,那你倒是拿出证据啊。”
“证据?还需要证据吗?平时就看你那样子,我都知道。”
裴昼冷笑,心中翻涌起怒意:“爸,我们相处了十几年,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你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
他看不惯盛泊珂,这话不假。
但他这个人也坦荡,是他干的,就是他干的,不是他干的,他死也不会认。
“我看这就像你做的!你妈都死了多少年了!你也不能怪在泊珂头上!”
听见这话,戳中了他心中的刺儿,裴昼拳头捶在桌上,双眸猩红:“你还有脸提我妈?!”
“我告诉你!我妈的死,跟你,”他指着裴录雄,又指着盛泊珂,“跟你们都脱不了关系!”
裴录雄急了,站起来,“放肆!我看你今天也不用上学了!就给我跪这儿好好反思!看看这话是你能说的不能!”
随后裴录雄离开,桌上,地上,全部一片狼藉。
佣人们低着头默默收拾残局。
裴昼冲到他面前:“是你干的吧,都是你自导自演,对吧?”
盛泊珂还是微笑着:“不要血口喷人哦。”
“就是你!”裴昼拎起他的衣服领子。
盛泊珂拉他的手,发现他的力气很大,无法撼动,也就放弃了。
脸上的微笑转变为挑衅:“我只是听说,你房间里放着你妈妈的骨灰盒,突发奇想而已,我房间里也有个很像骨灰盒的盒子,不过里面不是骨灰。”
后面的话他没说,裴昼能猜到。
“裴昼!你在干什么!”
他松开盛泊珂,往自己房间走去。
裴录雄叫住他:“我叫你跪下反思!”
裴昼乜斜他:“不是我干的,为何要跪?”
他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裴录雄捏了捏鼻梁,对盛泊珂说:“我让司机送你上学。”
盛泊珂乖巧地点头:“嗯,谢谢爸。”
“你就安心上学,你也知道我把你找回来是为了什么,不要让我失望,总要让你有些用处的。”
“嗯。”
把他找回来不就是为了能守住他家的产业么,要不然估计都不会找他回来吧。
到底他和裴昼是不一样的,裴昼犯了多大错,总是能容忍他,对他的惩罚总是不痛不痒。
他就必须要遵守规则约定,不能出一点差错。
凭什么呢?
都是他的儿子,过得天差地别。
一个是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一个却为了一顿饭能跪下来求别人。
盛泊珂望着裴录雄离开的背影,心中迸发出强烈的不满。
既然老天给了他成功的条件,那他就不会放弃。
回房的裴昼想到盛泊珂说的。
他怎么会知道他房间里存放他妈的骨灰盒。
家里的佣人都很有规矩。
上周派对,除了费轻瓷,还有人上过二楼。
是花落落!
他气得咬牙切齿。
花落落,行,是你啊。
说了不让她跟盛泊珂扯上关系,她居然还敢帮着他做事!
既然这样,别怪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