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云中雀斗》黑白喵

13、第十二章

　　他走得干脆，他走得决然，他离去的时候甚至不曾回头。

　　李云斗打了个哆嗦，从不怎么安稳的梦中醒了过来，拍了拍翅膀环顾四周。
　　依旧是那个安静的病房，没什么能够刺激到他的东西。
　　然后他看见了那边沉睡着的云雀恭弥。
　　“……唉。”拍拍翅膀飞了过去，李云斗停在云雀恭弥的床头柜上，默默看着那边的少年。
　　他睡得很安稳，闭上的眼睛敛去了锐气，看上去更像一个十五岁的普通少年。
　　十五岁的普通……
　　李云斗痛苦的扭头——他刚才顺便打听了一下自己儿子在这几年里面的战绩，结果……
　　比他当年在并盛的时候还要劲爆，他称霸并盛好歹还是“组织”，他儿子干脆单枪匹马君临并盛天下——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当年明明希望自己儿子生活在一个平和的环境里面才金盆洗手的，为什么适得其反？

　　正在李云斗感慨人生无常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
　　“……”
　　黑豆眼对丹凤眼。
　　李云斗默默看着自家儿子——不得不说果然是男大十八变小时候软软圆圆的小鬼头长大了居然也有了那么点气势，可惜一点都不像自己……（如果像你那就是人间悲剧了，同学）
　　“过来。”
　　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李云斗歪了歪头，很不满地看着云雀恭弥。
　　“这是对自己老爸说话的态度咩？”
　　云雀恭弥眯眼：“你觉得呢？”
　　“……”李云斗乖乖飞了过去，停在云雀恭弥的枕头旁。
　　近距离看，李云斗更加感慨——啊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啊哪怕是破了相了照样英俊的不行……
　　“什么时候回来的？”
　　“……呃……”
　　“如果你敢说‘刚刚’的话……”云雀恭弥的嘴角微微上扯。
　　“对不起我错了。”李云斗立刻扑地，“爸爸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儿子你一定要相信我！（T口T）”
　　“……吵死了。”哼了声，云雀恭弥闭上眼，“我要睡觉。”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醒来咩……

　　看云雀恭弥真是睡沉了，李云斗拍了拍翅膀，飞了起来。
　　反正他还在睡，不如趁机出去逛逛……
　　“回来。”
　　“……”你真的睡了么……
　　李云斗郁闷地降落下去，重新站回枕头上：“还有什么事？”
　　“我醒来之前，不准跑。”
　　“……好，我不跑，那你醒来之后呢？”
　　“你自己清楚。”
　　“……”李云斗郑重考虑人身保险事宜。

　　总算出了房间，李云斗在病房外面碰上了一个男人——看打扮应该也是病号，虽然那发型怎么看怎么……眼熟？
　　“草壁？”试探性地叫了声，李云斗看见男人转过来的脸。
　　“……请问你是？”被叫做草壁的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大惊，“难道是……”
　　“嘘——嘘。”李云斗赶紧提醒他这是病房，“你是他儿子？长得很像，活脱脱是你老爸年轻时的模样～”
　　“是的。”草壁毕恭毕敬地点头——由于那个飞机头的缘故，他点头的动作看起来相当夸张，“一直都听父亲提到您，当初称霸并盛的红色火焰，久仰了。”
　　“啊哈哈，红色火焰啊……”李云斗笑了几声，那笑意却达不到心里，“嗯，那还真是……很年轻时候的事情了。”
　　“父亲每次想起来都非常怀念。”
　　“嘛，不过现在我已经老了……至少我完全没心情像以前一样了。”李云斗惆怅而沧桑的感概——虽然任谁看了他那刚出壳的小鸡似的造型都不会觉得这句话有多少诚意在里面。
　　“对了，说到红色火焰……‘那一位’呢？”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草壁就明显觉得李云斗给他的感觉变了样——从一开始的轻松变成了现在的压抑。
　　“那一位……啊。”李云斗沉默片刻，之后才淡淡开口，“不在这里。”
　　“……是么。”看出李云斗心情不佳，草壁也没有继续追问，“委员长怎么样了？”
　　“好着呢，话说你叫他委员长是什么意思？”
　　“云雀大人是我们并盛中学的风纪委员长。”
　　“……”一贯认为自己属于风纪破坏者的李云斗差点没呛住，“风纪委员长……？恭弥他……”
　　噎了半天，李云斗还是没把话说全：“算了……你怎么也受伤了？”
　　“啊，是之前黑曜那些家伙干的好事。”
　　“……”李云斗暗自庆幸自己之前送了瓶红酒给老朋友，不然还得麻烦……

　　在医院里面逛了圈，骚扰了各类病人还顺带去医院食堂偷吃了给院长准备的小灶，李云斗满意归来。
　　进了病房发现云雀恭弥已经醒了，（莫名的）有些心虚的黄色小鸟绕着墙根飞了进去，在窗帘上把嘴蹭干净之后落到了那边床单上。
　　“准备出院。”李云斗正在考虑说什么的时候，云雀恭弥忽然开口。
　　“现在？”李云斗惊讶——他才躺了几天？
　　“嗯。”云雀恭弥点了点头，“我不想呆在这儿了。”
　　“可是你的伤……”
　　“那种小伤不算什么。”云雀恭弥瞟了他一眼，“还是说你不想回去？”
　　“……我回。”

　　云雀恭弥出院甚至都不肯跟院长打个招呼，直接跟那边的护士说了声便罔顾一切医院规定的从大门出去了。李云斗站在他肩膀上啧啧感慨，想当初他好歹还是要去见见院长的……虽然恐吓意味比较重一点。
　　眼中渐渐出现了熟悉的房子轮廓，一直在嘀咕“尊重，我要求尊重！”的李云斗渐渐沉默。
　　也没拿钥匙，云雀恭弥一把推开了门——丝毫不担心有小偷闯空门似乎是并盛帝王的传统，李云斗记得那个锁好象还是自己在几次尝试用钥匙开门未果之后一怒之下弄坏的。
　　推开门之后，眼前的一切和他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看不到时间留下的痕迹。
　　李云斗沉默着环顾室内，这是他生活很久的地方，记录过他的无力他的脆弱，他的嚣张他的强悍。
　　这是他曾经真心希望一直生活下去的地方。
　　李云斗的心里充满了莫名而沉重的惆怅，直到那个清冷的嗓音又一次在他耳边响起——
　　“去做饭。”
　　“……”李云斗的心情完全被破坏，他极为悲愤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恭弥……你之所以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医院的病号饭太难吃吧？”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太久没回来吃饭，放在冰箱里的菜会坏掉。”云雀恭弥理直气壮地给出了一个理由。
　　“……”李云斗默默ORZ。

作者有话说

　　换了新封面……其实还是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