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打架》我文我焕

12、第十二章 激战！响彻云霄的惨嚎

　　被飞剑刺伤的歹徒，自地上翻身起来，见李岩正快速奔来，果断放弃人质，手捂伤口，跌跌撞撞的向前台后面的休息间跑去。李岩拾起落地的短剑和歹徒的手枪，也不追击，迅速的退到人质身前，手起剑落将捆绑的绳索斩断。看了一眼张建立，喝到：“走！”
　　张建立点头，也不费话，护住三名人质退向门口。人质身上虽然伤痕累累，但在生死攸关的时刻，也是忍着疼痛，随着张建立向外跑去。却听得“嘭”的一声枪响，却是李岩正向休息间射击。很快，休息间内也响起了枪声，显然，里面还有持枪的歹徒。
　　张建立不敢贸然行动，带着三名人质压低身形躲在倒地的沙发桌椅等物后面。向着门外急速的挥手。门外王若澜等人一直观察着楼内的情况，见人质脱困，迅速组织持有防弹装备的武装人员上前接应，将三名人质安全的接出。随后，十数警员全副武装冲向大楼，准备支援。王若澜一马当先，尧瑶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
　　李岩见人质安全撤离，也不去想为什么一层大厅有这么多歹徒，也懒得计较警方给出的情报有误，停止了射击。“放弃吧，没有意义。今天你们还想安全的离开，有点难度。”
　　休息室内也不再开枪。门开处，走出两人。其中一人就是方才挨到飞剑的，此时臂上创口已经做过简单的包扎，虽然还是血红了半边衣袖，脸上却是混不在意，很是强悍；旁边一人比较高大，肌肉虬结，一看便知一身硬功夫有些火候了，方脸剑眉，此时怒瞪着李岩。“欠账还钱！他欠了我几百万，我想办法要回我的钱，有啥错！枉你一身好本领，怎的好赖不分！甘做走狗！”
　　李岩想笑。“不说高利贷这种行业是否合法，也不和你讨论刚才那人的人品和信誉，我就想问问，有多少无辜的人被你们残害。往往一人欠债，全家遭罪。”李岩语气很平和，看了看已经走向自己的张建立，看了看倒在地上还没苏醒的两名歹徒。“别告诉我你们其实很善良。做高利贷的，遇到警察逃跑的我见过，还真没见过携枪和警察对着干的。之所以这样的负隅顽抗，不过是想绝地求生罢了，你们身上多半有些够分量的罪孽，不敢让警察抓到。刚刚三人能够果断开枪，打斗过程中不曾有半点胆怯，说明这种生死之间的事常见，不过看他们身手不像是经过残酷战斗的人，那么，多半是平时残忍的事情做多了，见惯了鲜血，见惯了生死间的挣扎。”
　　“还有啊，我也不是谁的走狗。今天我来这里，只是因为你们打伤了我的朋友，也是因为他。”指了指张建立，道：“他这人有点太淳朴了，想让他的功法突破瓶颈，需要这种生死之间的感悟。你看，”指了指张建立腹部，防弹背心上有一个很明显的破痕，“他也算受了你们一枪。”
　　“就因为这？”歹徒也无语了，要知道哪个是你的朋友，鬼才打伤他。
　　“恩，简单不？你们应该还有一人，在哪里？是在身后的休息室吗？还是在楼上？”眼神扫了一下，王若澜已经带人冲了进来，举枪围住了这里，却没有大喊什么“缴枪不杀”类似的咒语，只是看着李岩，等待他的指示。“你们是想拖延时间？还能挖洞逃跑不成？好了，结局注定，我这人不喜欢打架，也不想伤你，扔掉武器，束手就擒吧。”
　　“我自知这条路是绝路。今天走到这里，断没有活路！”高大的歹徒倒是洒脱。“今天若不是你，他们未必能困住我。对于阁下武功，在下叹服。”说着抱拳拱了拱手。“临死之前，我想向阁下讨教几招。”见李岩沉默，将□□予旁边同伴，脱掉上衣，露出一身虬结的肌肉，脚下一蹬，地面发出“吱”的一声，速度极快的冲向李岩，身体稍侧有些前倾，右臂成刀，猛地斩向李岩。
　　李岩轻叹了一声，刚说了不想打架的。却是没有退却。望着壮汉一脸的决绝，感受着对面山一般的力量，抬动左臂硬接下这一手刀，身体随后快速的向前一滑，不待对方的后招发出，肘部横击对方腋窝，一击得势，上臂下垂，左肩猛地向前一靠，“嘭”的一声撞在壮汉胸前。
　　壮汉前冲之势顿时尽散，胸前“咔嚓”轻响，身体向后飞起，嘭的一声撞在墙壁上，随后狼狈地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是一时失去了力气，剧烈的咳嗽了一阵，缓缓的靠在墙壁，擦了擦嘴边的鲜血，想大笑，却是被咳嗽累的无奈。“佩服。死而无憾。”脸上尽是满足和解脱。又招呼他的同伴，“放弃吧，你不是他的对手。咱俩再练十年，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同伴也是叹了口气，“怨我了。应该听你的话，不离人质身边。”扔下了抢，束手就擒。
　　“事败，认命。无妨。”
　　“虽是为非作歹之人，却也是条汉子。生不逢时，未遇良人。”李岩感叹之余，也是感慨。“给予他应有的尊重吧。”
　　身旁的王若澜却是听懂了李岩的话，暗叹，他有时还是有点固执的傻气。答到：“好。我尽力不让他遭受不必要的罪。”随后，让手下将壮汉两人，以及早先倒地昏迷的两名歹徒逮捕，自己则是缓慢靠近休息室，张建立随后跟上，尧瑶刚想跟上去，被李岩一把拽了回来，屁股上还挨了一脚。
　　却是未再遇到抵抗，屋内还有一人，应该是几人的头领了。此时静静的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看着脚下刚刚拆开的地板，下面不知是什么井坑。显然刚才众人发现这里，准备从地下找到突围的方向，却是未能成行。
　　事情结束，李岩几人走出大楼。看着张建立脱下来的防弹背心上的枪洞，问道：“后悔吗？”
　　“不后悔！呵呵，虽然危险，但是收获很大。”
　　二十好几的老男人了，说到收获，一脸的yin荡。尧瑶暗自腹诽。却也知道张建立说的收获，一定是找到突破的方向了，心中也是替他高兴。“厉害了，我的大师兄。”
　　李岩不管他们的笑闹。脱下防弹衣，连带着手中的枪，交给了后面跟出来的若澜。“想着解释枪上的指纹。”
　　“。。。好。不用担心。”
　　“这把剑，用不用带回去当证物？”毕竟这把剑还伤了一名歹徒。
　　“。。。不用。”
　　“我们三个不用回去做笔录吧。”
　　“。。。不用。”怕被李岩问出一头的瀑布汗，赶忙抱着防弹衣和手枪走开。“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一会儿有车送你们先回去。”
　　“嗯？回去还有车送？待遇挺高啊。”
　　若澜就当是没听到，急匆匆的离开。
　　李岩三人聊着这次的得失，一边走向来时的车子。远远看到刚被解救出来的人质父子俩，站在警察堆儿里叫嚣：“妈的！敢绑老子！全枪毙了你们！朗朗乾坤的，还有王法吗！就该把你们这样的吸血鬼剁碎了喂狗！。。。。。。”
　　张建立皱眉。尧瑶嘟囔着，“也不是什么好人，救人救得窝心。”
　　李岩没吭声，默默的走过去，陡的一脚踹翻了父子俩。旁边的警员都认出打人的李岩，一脸尴尬的不知发生了什么。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借的钱！这钱你必须还出来！基本的信誉都没有，你又比他们强到哪儿去！”
　　闻声跑过来的若澜，此时真的是一头瀑布汗了，象征性的拦着李岩。“您放心，这钱是赃款，必须追回的。”李岩也不再追着打。
　　“打人了，打人了！警察，警察！把他抓起来！你们都看到了啊！”撕心裂肺的干嚎声响彻云霄。
　　李岩沉默。这个世道是怎么了？这到底是谁对谁错？放高利贷的伤天害理，漠视国法，固然该死；借了钱又想着赖账的，又能高尚的哪里去呢？借贷公司遍地都是，合理的悖理的，都在安然的运行着，也没见人管过。难道真是“存在即合理”？共产主义也好，社会主义也好，中国特色也好，这样的“合理”，理解不了。
　　听着那人响彻云霄的嚎叫，蓦地有点烦躁。刚好若澜安排的车辆到了，便不愿再停留在这里哪怕一秒，带着张建立尧瑶等人上车离去。
　　也没再回西海子公园，直接回到北关自己的家。和张建立尧瑶等人道别，叮嘱张建立回去后好好巩固基础。尧瑶死活要跟着李岩，被无情的拒绝。回程没有了刺耳的警笛声，也不管探出头来的尧瑶一脸的幽怨，也没仔细听她在抱怨着什么，看着警车远去，消失无踪，沉静了一下情绪，仿佛是要将尘世的喧嚣和刚刚沾染的血腥气挥掉似的，轻轻地推开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