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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这是我应该的 ...

  •   只有在接受,并开始扮演对方的时候,源祁凉才能够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
      不过不管是什么事,对他来说难度都不算大。
      世人所求无非是那些钱权仁义,就算这其中抽卡抽到的人物并非碌碌凡人,可也逃脱不出这种怪圈。

      为了大义,为了和平,为了复仇。

      月亮升起,凄凉的月光照射进房间,坐在窗边的无惨看向远方,这里没有什么人。
      在远处的仆人房里,只有三两个伺候他的粗使仆人,一旦入夜,连半点人声都听不到。

      月色渐深,无惨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无边的寂静。
      就像是处于干枯了许久的深井里一样,窒息和孤独的感觉叫他感觉到更深的绝望。
      被所有人所抛弃,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孤独感浸入骨髓。

      “想活下去,想永远的活下去。”无惨仰起头,看着头顶的月亮,心底的那种感觉越发强烈。
      之前出现过的破坏欲越发压制不住,他想要毁掉眼前看到的一切,想要让其他人也感受自己的那种痛苦。

      就在无惨感叹人生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一个人影翻墙进来了那人身形敏捷,就像是演练过无数次一样,熟练的进来了他的院子,并且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脸上的表情也在这一瞬间僵住,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脑袋里的想法乱七八糟的,他自己都分辨不出。
      恐惧?还是惊愕?
      一个正常人会来他这个地方吗?是偷盗还是什么和他有仇的人打算趁这个机会杀了他?

      “晚上好。”一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笑眯眯的说着。
      那个男人的模样有两分熟悉,可无惨很确定自己应该不认识对方。那人的嘴角勾起,带着阳光的笑容,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明明是个让人感觉很舒服的笑容,可无惨却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他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给他带来很危险的感觉,可对方的身上没有分毫杀意。

      “你愿意,跟我一起前往光明吗。”无惨听到那个男人这么说着,那人畜无害的温暖笑容和一张熟悉美艳的脸交织在了一起,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噤。

      与其说是光明,这个男人更像是深渊的代名词。他甚至觉得,这个男人会让他万劫不复。

      猛的从睡梦中惊醒,无惨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熟悉的装饰,过了许久才长舒一口气。

      哪怕过去了近千年,每个夜晚他都会回想起那浅淡温和的笑容,深入骨髓的恐惧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根本无法想象,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带着那种和孩子一样纯真善良的笑容,纯粹的像是天山雪莲,却做出这样的事。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那个男人自然早就消失,他为什么还会记得对方呢?
      不过…是个人类罢了。

      可为什么他还会这样怅然若失?因为那个男人在他落魄的时候给他带来了一些别样的感觉?
      让他觉得自己并不是随时都会死的废物?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受虐狂。

      这么安慰着自己,无惨才让那跳跃的过快的心脏停了下来。

      此时的天边逐渐泛起鱼肚白,他能够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厌恶,和他曾经厌恶那寂寥孤独月光一样,眼前刺眼的太阳也叫人难以接受。

      “亲爱的,又做恶梦了吗?”身旁,一个女人担忧的看着他,那张脸上带着满满的关切。

      “我没事。”艰难挤出一个笑容,无惨敷衍的回答。

      “月彦先生,如果有什么事请一定要告诉我。”女人趴在无惨的肩头,那光滑细腻带着属于活人温度的肌肤让无惨有几分不适,他不着痕迹的拨开对方。

      “我去趟洗手间。”

      无惨和镜子里脸色苍白的男人对视,那双眼睛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厌恶、恐惧、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惶恐。
      好半天,无惨才闭上眼睛,在心底默念某个名字。

      那个男人第一次出现时说的话成为了真实,他真的成为了自己,永远无法遗忘的噩梦。

      可…无惨对对方的感情却很复杂,他对那人有着很复杂的感觉,不仅仅是恐惧。
      那人是他最黑暗时的唯一光亮,虽然是强硬拿着锤子把他给捶碎,才挤进来的一道闪电。

      和妻女吃完早餐,无惨一人走到书房里,将门反锁。

      再向前踏步时,他的身影直接在房间里消失。

      再出现时,他站在一处充满着各种木质建筑的地方,颠倒,不规律的建筑光是看着就会让人的方向感迷失。
      在无惨的身后还跪坐着一个抱着琵琶的长发女人,她轻轻拨弄琴弦,一声回荡的声响在整个无限城里回荡,下一秒,无惨的面前就出现了六个模样诡异的存在。

      “好久不见~”拖长的语调叫人感到恼火,甚至不等无惨的眉头皱起,站在他旁边的人就直接一拳头轮上去,那架势似乎是打算把那张脸给直接打爆。
      “呜哇,猗窝座阁下太过分了!”童磨“险而又险”的躲过攻击,撅着嘴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啪叽”还不等童磨说出接下来的话,他的脑袋就像是被打碎的西瓜一样,不规律的爆裂开来。
      周围的其他人都默契的后移了一步,免得脏了衣服,同时又微微勾起嘴角,表达了自己的愉悦 情绪。

      无惨收回手,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我这次召集你们是为了什么,你们知道吗?”

      黑死牟是最早跟着无惨的一批人,他在之前也多少感应到了无惨的情绪波动,那个……被人追砍的梦境曾经无数次在无惨的记忆里出现,其频繁程度甚至超过了缘一。
      不过聪明人,自然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口。

      就算是鬼,就算是能够无限复生的鬼,也没有哪个是喜欢受虐爆头的。

      “诶~可是青色彼岸花确实难找啊。”长叹一口气,童磨刚长出来一半的脑袋又一次被捏爆。

      “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童磨你别讲话!”无惨觉得,自己可能有一天会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把童磨这个讨人嫌的家伙给直接捏死。

      “大人,究竟是什么事?”堕姬仰头看着无惨,询问道。顺便颇为嫌弃的把刚溅到她身上的血浆擦掉。

      ……

      [传送已完成]
      [扮演开始]
      [目前完成度0%]
      [请注意不要崩人设]

      源祁凉睁开眼,还来不及感叹什么,就先吐了一口血。
      那刺目的红像是在掌心绽放的彼岸花,绚丽夺目。

      “这种病弱的感觉还真是第一次啊。”从怀里拿出手帕,将嘴角的血渍擦净,源祁凉这才切实感觉到这具身体究竟有多糟糕。
      诅咒缠身,源祁凉能够清楚的看到,那弥漫在血肉、骨髓中的黑色雾气。

      连呼吸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更别说情绪激动了,要是因为什么而牵动情绪,只怕下一秒就会直接死亡。

      走路需要他人搀扶,喝的水、吃的东西,都有严格的要求。当然,每天除了药之外,他能吃的东西也少的可怜。胃部甚至有些萎缩,身体在诅咒的影响下几乎没有缓解的办法。

      “还撑得住吗?”白发的女人关切的看向他,目光中带着一丝心疼。

      “我没事。”露出一个浅笑,源祁凉继续看向手里的东西,那些是各地传来的情报。
      他需要从这些里分析出有用的东西,并将其传递给其他人。
      身体差的只吊着一口气,还成天进行高强度的脑力运作,源祁凉觉得对方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天音看向产屋敷耀哉,脸上的担忧根本掩盖不住,女人在心底叹息一声,面上依旧保持着往日的娴静。

      “再过些日子是柱和会议,或许我们能知道些重要的东西。”源祁凉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悠长温和,像是带着一股特殊的魔力,能够安抚人心。

      比起完成扮演,源祁凉更倾向于完成对方的愿望,这样哪怕扮演上有所瑕疵他也不会有太大的难题。
      之前的不知火,是他难以猜到对方的愿望,那个绮丽如同天边月的女子像抓不住的风,向往自由,向往那他所不能理解的生活。

      将手头的文件看完并整理,源祁凉这才长舒一口气,压下翻涌上来的腥甜,对着身后的女人露出一个笑容,“不必这么担心,我有分寸。”

      “勉强自己,就是你分寸吗?”天音眉头紧蹙,有些不赞同的看着他。

      反正死不了,而且身体交给他来掌管,他能够直接停止诅咒的蔓延,虽然不能消除,可只要解决根源再好好修养,这人至少能再活个十年。
      在心底这么念叨着,源祁凉也没敢把

      “我保证。”温和的笑容抚平了那皱起的眉头,天音的眼中带着一分笑意走上前,“那你就早些休息。”

      “我会的。”

      “我去给你端药,一会必须要歇息了。”

      “好。”

      银发的女人听到这回答脸上才露出笑容,“这样才对。”

      目送女人离开,源祁凉才按着自己的胸膛眉头皱起,这具身体能够活到现在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而且还一点都不遵守医嘱,脑力消耗过度,造成恶性循环。如果不是他来了,只怕也坚持不了几个月。

      [抱歉]
      一个熟悉又温和的声音,在源祁凉的脑海里响起,他下意识的露出温和的笑容。

      “哪里,这是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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