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尽天下》山野牧羊

58、离别前夕

　　秦明:“将军，难道就不担心，这事儿有诈？”秦明心中满是疑惑，总觉得这事儿，像是圈套……

　　秦凡:“就算是圈套，我也要进去转转，西戎一日不除，我便寝食难安，你们的思虑，我何尝不明白！”

　　尤敬:“将军，那这次西戎之行，将军如何打算的？”

　　秦凡:“自然全力以赴，老规矩还是秦明留下，秦明觉得如何？”

　　秦明态度坚决:“将军这次无论如何，末将都要随你一同前往，这次叶章留守也可！”

　　“那容我在想想，都散了吧！”秦凡靠在椅子上，还在想着焰千雪的事，秦凡没有怀疑焰千雪之事，秦凡隐隐也猜到了一些，当年焰千雪结识不少世家子弟，除了这龙泽与诨合思，大周或许也有世家子弟，与焰千雪纠缠不清的。

　　当年秦州与晋州贵族，除了自己，还有谁与焰千雪私交过密的，这些人会不会有变数，不过，想来大周的贵族子弟，应该是瞧不上番邦女子，既如此犯不着，为了焰千雪背弃家族。

　　大周律法严明，勾结番邦，背弃大周，一旦坐实那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没有人能承受的起这个罪名！

　　秦凡起身出了大帐，带着铁虎打马回了府，在书房中，又掏出了书信，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将信件烧了干净……

　　秦凡写了两封书信，一封传回帝都给了母亲，希望母亲派人，暗里护着姜云歌安全，并告知母亲西戎一行之事，另一封传回了秦家，若是自己西戎之行出了状况，立即将秦鼎送回母亲身边，至于洛泱，最好也一并送回帝都，这两封信的内容，秦凡没有告知洛泱，而是让虎子秘密送了出去！

　　秦凡想着上午与洛泱的争执，心情略微烦躁……

　　书房中烧着地龙，秦凡晚饭也不想吃，让铁牛去给洛泱传了话，今晚歇在书房了。

　　洛泱听了铁牛的回话，也知两个之间的隔阂，不见也好，便抱着鼎儿回房歇息了。

　　可洛泱怎么都想不到，这次秦凡一连半个多月，都歇在了书房，便是房中也一次未回，每日卯时秦凡便出了府，深夜方才回府，有时更是歇在了大营不回府。

　　明明两人就在同一屋檐下，却好像有道鸿沟，搁在了两人中间，这一次，洛泱不在主动找秦凡，而秦凡，也不曾主动找到洛泱，秦凡的绝情，深深伤害了洛泱，洛泱对秦凡也渐渐失去信心，洛泱开始着手处理族中事务，以及手中的产业，对秦凡也刻意避开不谈……

　　秦凡这半个月忙着，出行西戎一事，这次同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同，不知这次西戎之行，会耽搁多久，所要准备的事务便会更多，有时候回府已是深夜，又不想回房吵着洛泱。

　　却不知时间稍纵即逝，一晃便是大半个月，待秦凡回过神来，都已是五月中旬了，距离出关前一日，秦凡依旧忙的脚不沾地，想着还有许多事，不曾与洛泱交待，匆忙用了点午膳，便打马回了府中！

　　房中两人相对而坐，洛泱瞧见秦凡这段时间瘦了很多，喝了口茶压下心中的难受，没有说话。

　　秦凡也知自己，这段时间忙于军务，洛泱定会埋怨自己，可洛泱表情淡淡，看不出悲喜，秦凡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难受，秦凡仿佛感觉到了，洛泱的不在乎，这种感觉让秦凡很难受。

　　秦凡:“洛泱，我近日忙于军务，疏忽了你和小东西，明日镇北大军，便要出金昌前往西戎，暂且归期不定，你最好带着鼎儿先回帝都，或者回秦家，待我回来后，便会与你汇合，你觉得可好？”

　　洛泱想都没有想，回道:“好，待你走后，我便带鼎儿先回一趟晋州，看望一下爷爷，再回帝都！”

　　洛泱这次轻易松口，倒是让秦凡很意外，秦凡抬眼看了看外面天色，想着军中还有不少事没有处理完，可按道理来说，回都回来了，应该陪一下洛泱，这一次去西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心里却有些犹豫不决！

　　秦凡经常几番思想斗争，还是决定陪陪洛泱，“那我去看看小东西，你先歇着！”

　　洛泱点了点头，却没有陪秦凡一起陪鼎儿，一个人坐在原位上，看着秦凡的背影，最终双眼紧闭，一行清泪自眼角留下，心中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只是这个决定，却是要个自己子嗣，而这个子嗣不是秦凡的，自己要背叛秦凡，这一脚一旦踏出去，便再无回头路，以后自己该如何面对她？

　　晚膳时，洛泱没有胃口，随意用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回了房间，秦凡不知洛泱怎么了，刚想问她，洛泱却头也不回的回了房。

　　秦凡察觉到了洛泱的不高兴，以为她是不舍自己，便也没有多想，匆忙用了几口，也回了房中，两人躺在床上四目相对，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一夜，洛泱以身子不适拒了秦凡，秦凡表面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却不信洛泱的话，秦凡记得洛泱的日子，绝不是这几日，秦凡以为洛泱的没有什么兴致，便也不勉强，秦凡连日来也异常忙碌，不多时，便睡着了……

　　洛泱看着秦凡的侧颜，用手指描绘的秦凡模样，伸手环住了秦凡，贪婪吸吮着秦凡身上气味。

　　洛泱依稀能感觉到，这一晚之后，怕是两人再也回不到从前，秦凡，以前你总是欺负我，这次换我欺负你一回，你可不能生我的气，便是生的我气，你也不能不要我，知不知道，傻子，洛泱亲了亲秦凡的嘴唇，方才安心下来……

　　翌日卯时，秦凡从睡梦中惊醒，看了一眼身旁的洛泱，洛泱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正看着秦凡，洛泱开口说道:“要走了吗？”

　　秦凡:“嗯，我该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还带着小东西，路上多带些侍卫，护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洛泱心里一酸，眼泪差点就出来了，紧紧抱着秦凡，却尽量用着轻松的语气说道:“我晓得，倒是你出门在外，上阵杀敌刀剑无眼，注意安全，还有，不许你跟那些狐媚子厮混，听到没有？”

　　洛泱的话，让秦凡觉得有些好笑，但秦凡听了之后，心里有种甜滋滋的感觉，像是吃蜂蜜一般，“洛泱，你放心，有你这倾国之姿，那些杂毛野草，我怎么会看的上，我向你保证，你洛泱虽不是我第一个女人，但绝对是我最后一个！”

　　秦凡保证的话语，一字一句犹如刀子般，扎在洛泱心口，让洛泱异常不安，“秦凡，你若是想我，就经常写信给我，好不好？”

　　秦凡:“好，你放心，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到了晋州代我向爷爷问安，等空了有时间了，我便去看望他，好了，我该起身了……”

　　洛泱放开秦凡，看着秦凡穿衣，眼中满是眷恋，“秦凡，你一定要平安归来，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把帝都，爱慕我的世家子弟，通通睡一遍，让你颜面扫地！”

　　秦凡穿鞋的手一顿，脸色变的异常难看，秦凡回头看了洛泱一眼，秦凡满是煞气的眼神，却把洛泱吓的心惊胆战，这样的眼神洛泱从不曾见过，洛泱拉了拉被子，掩盖自己的不安……

　　秦凡:“洛泱，我不管你真情或是假意，我都无法容忍你的一丝背叛，假如我真的回不来，合离书在母亲那里，我已经签好字了，你想离开与否，没有人会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