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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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他回到工作室，打开电脑，不到中午，围脖真的炸了：关于苏子骞的热搜再次上榜，这次，由上一次的第七直接升了两位：第五，并且，已经挂了三小时，还在第五。
难道他的热度回来了？
小赵对于苏子骞的兴趣，显然比陈耀祖更浓：盯着热搜榜，已经参与了三轮大讨论：
1、嚣张跋扈的苏子骞，算得上一个合格的爱豆吗？
2、依靠选秀起家的他，现在的定位到底是爱豆还是演员？
3、他，会再翻红吗？
陈耀祖嗤之一笑：“这种话题榜，已经是他再次翻红的标志，还讨论个屁啊。”
“那，我们要不要推波助澜一下，给他来个其他的话题助助兴？比如：白樊和苏子骞，谁会拿今年的演绎大奖？”小赵狡黠的目光，停留在屏幕前，陈耀祖不由暗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挑拨，是最有热度的话题，这个点，小赵抓的不错。
“还愣着干嘛？发呗，这么好的话题可别浪费。”拍怕他的肩，陈耀祖盯着苏子骞的声明，看的眼眶发酸。
申明：
本人苏子骞，因工作原因，全面终止和汤元勋的经纪合作关系，现将新的经纪人袁子煦的工作邮箱和□□号公布如下，合作事宜，恭候垂询。
袁大胖，原来在这等着呢。
他居然不声不响的做了苏子骞的新经纪人？
这，特么，算是苏子骞的又一步棋？
想起肥汤说的话，好像他们都知道，就是他，陈耀祖不知道，所以，一直都被苏子骞耍着玩。
可回到最初，为什么他会一直被苏子骞捉弄？他那层出不穷的花样，针对的没有别人，只有他，这，真相到底是什么？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他，第一个就是给陈四喜打电话，什么开场白都没有：“你，好好想想，31年前，你认识一个叫玉龙的人吗？那时候可还没电脑，你别给我说是你的网名。”
那边估计还在睡觉，瓮瓮中只说了一句话：“玉龙？他谁？我怎么会认识？扯淡！”
懒得等陈四喜的后一句，陈耀祖直接挂了。
给爷爷的电话就费了一番周折：老王说爷爷去巡厂，手机没带，也还没回办公室。等到他回来，就让爷爷给他打电话。
等了半小时，爷爷回过来“拉了个投资，正在工厂谈，看能不能把你爸爸的那个印刷厂盘出去，换一点钱回来算了。可对方想要收购我公司营收超过一半的耗材制造厂，顺便搭售你爸爸的印刷厂，你说我能同意吗？他也真够狠的。。。”
陈耀祖耐着性子，听完爷爷的生意经之后，找准机会问完之后，得到了在陈四喜那一样的答案，这让他多少放下心来。
挂掉电话，陈耀祖又想：他们家人都不认识玉龙，或者，真有玉龙这个人在那晚出现，也不一定就是害死他妈妈的真凶，没凭没据的事，才4岁的苏子骞,还躲在柜子里，怎么就认定他妈妈是被他害死的呢？兴许另有原因，不是吗？
“出来，咱们好好聊聊。”
“没空，爷现在又红了，暂时没空理你这种黑粉。”
陈耀祖没有多余的话，再次对着手机蹦出来两个字：“玉龙，你肯定有兴趣。”
苏子骞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肥汤，这个底都告诉你啦？他可真是穷途末路哦。”顿了顿，好像鼓起勇气，语调都提高了说：“来吧，我在酒店，现在没人。”
听到‘酒店’三个字，陈耀祖觉得还行，反正他团队里还有其他人。可一听到后面的补充词，陈耀祖开始怯场了：“算了，你酒店周围总有饭馆吧，中午了，我还没吃饭呢。”
“你是不是连我在A市住哪里都不知道对吧？”不待陈耀祖回答，他自顾自地：“我发定位给你。”
陈耀祖再次陷入一阵迷惘：苏子骞每次和他在一起，那态度要多亲切有多亲切，简直就像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可真正得知真相，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披着羊皮的狼，对，现在流行的这首歌，很符合他。
当陈耀祖到达的时候，苏子骞已经带着墨镜、帽子，黑色大风衣，全副武装等着他。
透过帽子，还能看到两条交叉缠绕的透明胶带时，陈耀祖才想起来：昨天，还跟这厮打过架，今天怎么就又坐在一起吃饭了？
到底是谁，没脸没皮？
陈耀祖暗暗嗤笑自己，脸上却一派平静：“伤口没事吧？顺便去医院收获一票粉丝，心里很爽吧？”
“那是，原来平易近人的感觉，这么的好，今天的热搜，替我说好话的人可不少哦。你这黑粉，失望了。哈哈哈。。。”
就他俩说话的当口，服务员已经有条不紊地开始上菜了。
陈耀祖一面看着桌上全是他喜欢的菜，一面问：“好了，我不是来和你抬杠的。我就想问：那视频里的玉龙，你就那么确定就是和我有关的？你不去找当事人，一门心思找我寻仇算什么回事？”说到这，陈耀祖情绪上来，双手抱胸，鄙夷无比的眼神投射过来：“是不是玉龙这条大鱼太厉害，你也伤不了，所以找我这小虾米出气，一来避开锋芒自己不受损，二来也能安慰你这一心想要报复的犯罪因子？”
“你说呢？陈耀祖，你到社会也不止一两天了吧？怎么就不懂一句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是怕事的人吗？为了报仇，我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那是以前，你现在社会地位不一样，你就别说这句话，无欲则刚，你现在能撇下你所有的一切，都只为了报仇或者查找真相？”
这话噎的苏子骞没及时反驳，陈耀祖顺势继续：“甚至真正的真相是什么，你能说的清楚？你，4岁，躲在柜子里，只是凭感觉，靠声音，就真能笃定：你妈妈是被叫玉龙的人杀害？那如果她是自杀，你又该如何自处？”
“我这几年来靠赚来的钱，请的私家大侦探是混饭吃的？陈耀祖，别狡辩了，这事，不是你想的这样！”
陈耀祖见不得他那一副睥睨天下的鬼样子，立刻打断他：“好了，明白，反正：这事和我有关，对吧？那你倒是说说：玉龙，到底是我家的谁？陈德发还是陈四喜，你告诉我，我让他去公安局自首，还你妈妈死亡真相。”使劲的呼出口气，眼神留恋地环顾满桌冒着热气的菜：“可惜了，我一点都吃不下。”
苏子骞不看他，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你看看，这上面的字迹像是你家谁的？”
“我给你送了点香油，在门口的破柜子后。”纸张因为年数太长，边角已经卷起，中间开始破损，甚至折纸处，已经裂开。
“这字迹。。。？我家人好像都不是这样写的。不信的话，我回家去找我爸爸我爷爷的笔迹给你拿去鉴定。”
“那还要你说，我早就已经鉴定过，你爸爸的印刷厂，你爷爷的医药耗材厂。。。”
“原来，我爷爷今天见到的合作者是你。。。”
“怎么会是我本人，当今社会，有钱，就有一切。”
陈耀祖迅速打断他的不可一世：“所以，你也不可能为了查找好多年前的真相，撇开现在的一切。”
他故意加强了‘好多年前’、‘现在’这两个定语的语气。
苏子骞把玩着手里那杯已经凉透的红茶，沉默不语。
陈耀祖继续说：“所以，如果是我爷爷的话，那公司里的几个厂子，你都会费心拿下；至于我那爸爸，他小情人的肚子估计是又有了，你也有法子折腾他们一番，为了怕我掺和，所以你处处找我不痛快，让我无法有心思去管家里的人和事，对不对？”腾地一下站起，陈耀祖差点碰倒面前的那碗冒着香气的虫草汤。
苏子骞不辩解，也不承认，他抬眸，冷冷地盯着几乎窜到他眼前，面红耳赤的陈耀祖。
好一会，陈耀祖情绪才稍稍安静，随及，再次坐了下来。
苏子骞慢慢吞吞的开始讲述：“我出生，我爸爸好像就没回来，后来我两岁的时候，有邻居跟我说：我爸爸已经死在国外了，所以我一直和我妈妈相依为命，艰难度日，可尽管这样，我还总能吃到别的小朋友吃不到的东西：棒棒糖、泡泡堂、小饼干之类的，小朋友都说：那些都说‘野爸爸’送的，我不懂，回来问妈妈，妈妈总是怒着脸说：别听外人嚼舌根，你妈妈我身正影不歪，不怕他们说。所以，自那以后，我从不在我妈妈面前说起，哪怕我在外面被人欺负。
四岁多点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个时侯的记忆，当然会出现偏差和错误，我也没否认，所以，当我在叔叔家慢慢长大的时候，我再回到那个家，陆陆续续在家里翻找到不少，我妈妈压根就买不起的东西时，我才明白，‘野爸爸’的含义是什么。这张纸条，就是其中之一。”
陈耀祖盯着这张已经泛黄，褶皱满布的纸条：“能否拍张照，我帮你再仔细问问，如果确定是我家人，我一定让他和你当面对质，让你问个明白。可以吗？”
苏子骞不言语，只是把自己按在纸条上的手指头，缩了回去。
“其实我也很累，这件事，压在我心底这么多年，我也想早点弄明白，早点解脱。”苏子骞恹恹然的地说着，他那修长的两只手指，捂住自己的巴掌大的脸，陈耀祖的眼光却一直停留在他额间的那两条刺目的透明胶带上。
“昨天冲动了，对不起。”陈耀祖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两人同时抬头，直视对方。
苏子骞眼眶里的红，让陈耀祖不后悔刚才的这句话。
“当尘埃落定，我也不当你黑粉，我会解散‘骞子’论坛，回归到正常生活，咱们以后，永不相见吧。”
陈耀祖抿抿干燥的唇，拿起桌上那碗已经凉了的虫草汤，一饮而尽。
“这玩意儿，一股子怪味，还没可乐好喝”，见苏子骞眼神渐渐明媚，他也愉悦地道别：“走了，有消息，通知你。”
一周后
陈耀祖仔细又严肃的问过陈四喜：31年前，认不认识一个叫顾盼的女人？无论在哪里都成。
陈四喜吊儿郎当地歪着嘴叼着烟，眼神昏暗：“这名儿一听就好听，真要31年前认识这一美女，估计就没你什么事了。”
陈耀祖冷笑：真要被你遇上，人家可就倒了大血霉，幸好幸好。
问爷爷，爷爷盯着纸条看了又看，说：“光凭纸条完全没印象，如果有那女人的照片，兴许有用。”
陈耀祖这才想起来：苏子骞居然连他妈妈的照片都没有，这小日子，过的有多艰难。
顾盼，陈家三代男人，居然都不认识。
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01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