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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符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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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翻,竟直接翻出廊外滚进了水沟里。积雪融化的水滴进脖子里,老赵头一个激灵,终于醒了。
“谁?”
“谁?”
他摸着撞痛的脑袋四处张望。
端木允立在一边,有些讪讪,她扯他的胡子也没用多大力,谁知这人就滚了下去。
她摸了摸自己鼻子,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赵仵作,你怎么样了,还能起来么?”她本想去拉人一把,奈何腰伤,自身都难保。
老赵头人是醒了,但脑子并未完全清醒。
许是年纪大了,许是酒喝多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看见站在一旁的是端木允。
“端木姑娘,你来了!”
“我怎会在此处?”老赵头边问话时边要撑着柱子起身。
端木允干咳了一声,面不改色道,“我也想问,你为何会在此处?”
“我刚一过来就看你在这了!”
得亏那白貂不会说话,端木允才能一本正经的瞎说八道。
“你在此处歇了多久,昨晚一整晚你都在此处?”天寒地冻的,端木允真担心这人会冻死在外面。
老赵头不吭声,他是真不记得了,好容易扶着柱子起身刚往前迈一步脚底一滑,他又咚的一声摔了下去。
“唉哟,老夫的腚,老夫的腚……”
端木允莫名的又后腰抽了一下,端木允才能一本正经的瞎说八道。
“你在此处歇了多久,昨晚一整晚你都在此处?”天寒地冻的,端木允真担心这人会冻死在外面。
老赵头不吭声,他是真不记得了,好容易扶着柱子起身刚往前迈一步脚底一滑,他又咚的一声摔了下去。
“唉哟,老夫的腚,老夫的腚……”
端木允莫名的又后腰抽了一下,“你慢点儿起,慢点儿!”
好在是老赵头儿虽然一把老骨头,但还没摔骨折,他唉哟一声摸了摸自己屁股,又小心翼翼站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
“端木姑娘,你来找老夫有何事啊?”
老赵头儿这院子的位置不好,廊檐正是北风口,端木允也就站了这么一会儿,骨头缝都觉得冷飕飕的。
“也没事!”
“徐小爷沈小爷不在,我闲的无聊,四处走动走动!”
老赵头终于走进廊檐下,他捋捋胡须呵呵笑了笑,“甚好,甚好!”
“难得你还能惦记老夫!”
“那两个小狼崽子,喂不熟的!”也不知老赵头先前经历了何事,竟发出如此感叹!
淅淅沥沥的雪水滴了老赵头儿满头都是,端木允看他狼狈的样子,觉得既好笑又心虚,“你还能走么?”
“要不把顾大娘喊过来,给你也推拿一番?”
老赵头哼了一声,胡子一翘一翘的不以为然,“用不着!”
“老夫还没老到那个份儿!”
“进屋去吧!”
老赵头儿在前,他先进了屋端木允这才尾随进去,绕是见过许多回,再次直视那一屋子的尸体她还是觉得浑身难受。
端木允乖乖退到靠墙的位置,“赵仵作,这一屋子大仙,你打算如何办?”
“就这么一直搁在这里么?”
老赵头儿闻言低叹一气,“埋也不能埋,烧也不能烧,自然是要放在这里了!”
“这案子,也不知徐沈二位小爷的进度如何了?”
老赵头儿真是槽多无口,“再拖下去,怕是明年春天都要来了!”
端木允不吭声,这话茬她不知道如何去接,只是看着老赵头儿头发尚在滴水她便觉焦虑。
“你可有干布!”
“你这屋本来就够冷了,湿发若不处理很容易会感染风寒!”
老赵头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三千烦恼丝,不打紧,不打紧!”
端木允闻言嘴角抽了抽,不修边幅就不修边幅,何苦要用豁达来做掩饰。
“随你!”
“回头你要真染风寒了,那两位大爷是不会管你的!”她复又小声嘀咕。
老赵头干咳了两声,拂起袖子擦了擦头发,正擦着,他动作突然一顿,“头发,对,头发!”
他似是突然想到什么。
“你说什么?”端木允眨眨眼疑惑问。
老赵头儿没回话,转了个方向直接朝离他最近的那人去了。
这些尸身他从上到下都检查过了,但漏了一个地方,头发!
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干起事来也丢三落四。
“端木姑娘,你去帮老夫把工具箱拿过来!”
“在何处?”
“东北角,靠墙!”
端木允闷闷哦了声,扶着腰将工具箱给提了过来。
老赵头儿从箱子里取了个竹片,然后随手扯散了那人的发髻。
那人本来安安静静的躺着,老赵头一翻一转之间竟将他眼皮给拂开了,乍一看,好似这人沉睡已久突然睁眼,端木允吓了一跳,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步。
“你当心点!”她又朝那人看了眼,那人死亡已多日,眼白皆呈青黑色,这才是最可怖之处。
老赵头儿司空见惯,连胡子都未曾翘一下,他嘴里碎碎念两句罪过罪过,随即很顺手的又将人眼皮给拂了下来。
竹片在那人头皮上翻捡,片刻后老赵头儿咦了一声,“端木姑娘,你过来瞅瞅,这是什么?”
“老夫眼神不好,看不清了!”
“瞅什么?”端木允嘀咕一句,自己扶着腰走过去了。
竹片点在那人头发靠耳侧一处,隔着一尺的距离,她只看见几个黑点。
“莫不是胎记吧!”
“不对,你再看!”老赵头摇摇头又咳了两声。
端木允皱皱眉,脑袋又往下低了几分,“咦,还真不是!”
“上面是符号!”
“是何符号?”
“有几道竖线,三长一短。”端木允继续道。
“倒真不像是胎记,像是刺青上去的!”胎记极少数有这么规整。
“三长一短的竖线?”老赵头碎碎念两句,转了一身又去扒拉另外一具尸体。
这一翻,又有另外的收获,“端木姑娘,你且再来看!”
同样的位置,不同的标记!
端木允艰难的走过去,“也是竖线,两短三长!”
翻查了两人,两人的头皮上皆有印记,那就绝非巧合。
“其他的尸体也查查看,我去拿纸笔!”这些符号似是代表某种特定意义。沈
老赵头儿去查第三人,果不其然,也有印记!
第四人,第五人……直到最后一人,他又一一查看,皆有印记!
端木允则拿着纸笔将印记一一记录,一旦专注一件事,她连自己的腰伤也忘记了。
从发现尸体到现在,能找到如此隐秘的符号,也算是一件重要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