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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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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过一阵子的真田弦一郎最近工作时间稳定了下来,和半雀羽相处的时间骤然增加,最近阴雨绵绵,天气一下就回潮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的人心烦。
又是一个阴雨绵延的黄昏,半雀羽下班时间比真田弦一郎早一些,她却也不急着走,电播组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半雀羽才拖拖拉拉的收拾好东西。
“半雀,你最近怎么这么晚?”小鸟游春今天负责关电闸,所以是最后一个走的。
“我在等我男朋友来,你上次好像看见他了。”半雀羽关上储物柜,拎着包和小鸟游春一起下楼。
“没看见脸,但是还挺高的,气质也好,感觉长得应该还不错。”小鸟游春斟酌道。
她其实有点好奇,毕竟电视台对半雀羽有意思的人不少,有多少真心难说,但能凑到半雀羽面前的都是颜值过关,能力过关的。
“他人也很优秀的,长得很好看,是我喜欢的样貌,剑眉星目,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听起来很好看。”
半雀羽莞尔:“是的,听起来很好看。”
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出声。
走到楼下大厅,真田弦一郎正好到了没多久,身姿挺拔如松,视线看着电梯口,见到了半雀羽脸上很自然的就露出笑来,半雀羽和小鸟游春道别,大步走了过去很自然的牵住真田弦一郎的手。
“我后天轮休哦。”半雀羽兴奋道,期待的看着真田弦一郎。
“好,那我和同事换一下值班时间,今天想去哪里吃饭?”
两人牵着手走出大厅,半雀羽看着外面绵绵不绝的细雨,川流的车辆,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算了,最近每天都在外面吃饭,今天我们在家吃吧。”
“我的手艺不太好,你可不能嫌弃。”半雀羽提前打好预防针,她做饭也就是能吃的水平,称不上多好吃,也没多难吃。
“那我要好好期待一下了。”
正值下班高峰期,街道堵的不行,车辆蜗牛一样慢吞吞往前挪。
不用出去淋雨,半雀羽看着车窗上的水珠圆滚滚的好似珍珠,心情陡然又好起来了。
“弦一郎想吃什么?我们炖汤喝怎么样?”半雀羽兴致勃勃的讨论,天暗了下来,车里也不甚明亮,半雀羽的眼睛映着灯光,看起来居然有些流光溢彩的感觉。
真田弦一郎专注看着车道,耳边是半雀羽如夜莺般的声音,封闭狭小的环境里,身边人的气息无处不在,清幽的香气若有若无,让人忍不住追寻。
听见半雀羽的问话,真田弦一郎分神想了想:“炖汤?鱼汤吗?”
“你想喝鱼汤?”半雀羽抿唇,没想到真田弦一郎说的第一道菜就是她不会做的。
鱼汤做不好会很腥,半雀羽没有掌握这个技能,这对她来说有点困难。
“emm,我不会做鱼汤。”她有点泄气,出师未捷身先死,“换一个好不好?”
真田弦一郎哑然失笑,他还以为半雀羽说自己手艺不好是谦辞,现在看来这是在基于对自己有正确认知下的提醒。
“我记得你高中料理课上的还不错啊。”
真田弦一郎当时不算关注外界,毕竟每天要练习网球,保持学习成绩,剑道也不能落下,其余闲暇时间又被网球部的人全部占用,对外界一些事就不那么敏感。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隐约有听到关于半雀羽的只言片语,可见当时半雀羽人气之高。
“那些工序比较简单,鱼汤难度有点高。”半雀羽很有自知之明,“我们炖排骨吧,可以放玉米和冬瓜。”
“可以,那就买排骨。”真田弦一郎对吃食并不挑剔,也没有什么忌讳的食物,很好满足,但同样的也很难令他满意。
“那配菜呢?你想吃什么?”
“玉子烧和小酥肉。”真田弦一郎毫不犹豫的点了平时最常吃的两道菜,难度也不高。
“好的,那么甜点就吃布丁。”愉快的决定了晚饭,两人下车直奔目的地,花了不到二十分钟就买好所需食材。
……
两人就住在隔壁,也无所谓在谁家做饭的问题了,半雀羽要掌厨就在她家做饭了。
真田弦一郎这还是第一次踏进半雀羽的家门,两家房型是一样的,只是装修风格不同,真田弦一郎没在装修上花心思,全丢给装修公司管,家里也是很常见的日式风格。
半雀羽就不同了,她家倒也不怎么花哨,经典的黑白风,看起来即简洁又大方。
真田弦一郎稍微有点诧异:“你这里倒是和我想的完全不同。”
半雀羽:“?”
“我以为会更繁复一点。”真田弦一郎想了想,给出自己的解释,因为半雀羽对自己容貌要求很高的样子,他以为她对房子也会是这样的要求。
半雀羽噗的一声笑出来:“你用词还挺有意思,黑白灰是永远的经典款,永不过时,而且我这个人又喜新厌旧,要是按我现在的想法来,过段时间不喜欢,住着就很烦了。我又没有那么多钱和时间花在装修上。”
解释了这一大通,真田弦一郎却没有在意,他沉吟道:“喜新厌旧?我现在还是‘新’吧?”
站在灶台后的半雀羽愣了愣,没想到真田弦一郎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当然是‘新’。”
却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厌‘旧’。
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喜欢的时候自然千好万好,什么东西都能给,什么好听的话都说得出口,不喜欢了就弃如敝履,从此再难得她一个青眼。
“那我可得好好保持新鲜感才行,免得那天就被厌弃了。”
这下,半雀羽是真的止不住的看真田弦一郎了,她以为真田弦一郎是个严肃板正到近乎有点迂腐的男人,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还能说些近似于调·情的话来。
但她过往的印象其实也做不得准,毕竟她以前和真田弦一郎不怎么熟,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校园传闻和每周六下午隔了几个练功房的剑道课。
半雀羽:“你和我想的有点不一样。”
真田弦一郎慢条斯理地洗着水果,手上带着茧子,手背有一处陈年伤疤,是个非常英气的男人。
“哪里不一样?”
“我以为你是不会说这种话的,毕竟……你看起来非常守旧。”
守旧?
“你用词也很有意思。”真田弦一郎把半雀羽的话原封不动的还回去,才道,“在外人面前是你想那样没错,但我又不是一天只守着规矩过活的。”
这是说她是内人了?
半雀羽侧头又睨了他一眼,真田弦一郎洗着手上的水果,动作依然不紧不慢,看向她的眼神不避不闪,嘴角好似噙着笑,周身的气息也愉悦轻快起来。
半雀羽漠然置之,表情毫无变化,仿佛完全没听出真田弦一郎的言外之意来。
心里却暗暗腹诽,这人啊,还真是不可貌相,谁能想到外表严肃的人,耍起流氓来也还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
吃完了饭,真田弦一郎因为有工作要处理没有待的太晚,半雀羽独自坐在地毯上,手上拿着一杯清酒。
她对真田弦一郎突然有了强烈的好奇心,开始想探寻真田弦一郎,以往半雀羽都是真田弦一郎告诉她的她就听,不说的她也不会有太强烈的好奇。
好奇,往往是一个人沦陷的开始。
半雀羽知道这个道理,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毕竟那可是真田弦一郎啊,曾被称为立海大皇帝的人。
年少就优秀,成年更是不逊少时。
孤高的皇帝。
不允许失败,不允许妥协,不允许后退。
唯有前进与胜利才是他永远的信条。
半雀羽喝了一口清酒,笑的志得意满,她要真田弦一郎当她的裙下之臣,既然她有沦陷的趋势,那半雀羽就决不允许真田弦一郎有丝毫逃脱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