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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不如留下 ...

  •   “hey,Coco?”托尼冲着面前的明可可挥了挥手,“你是说只要我说出我最近困扰的事情,我就可以离开这儿了对吧?”

      刚才他们终于解释清了误会,两人一起瘫在了明可可房间内的懒人沙发上。

      这儿可真是个古怪的地方,托尼想到。

      在这里,他不止无法将信号传递出去,他甚至无法联系上贾……星期五。

      本质上,托尼并不愿意去思考“空间跨越”、“时空破裂”这些看似十分荒谬的言语。但显然,他已经隐隐意识到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

      托尼半开玩笑地调侃道:“难道你是一个女巫?或者是什么华国魔法侧的人物?”

      “不是——我是说,我远比他们更有用些。”明可可不置可否地回答道,她不遗余力地制造着自己神秘的背景和身份,期望能给钢铁侠留下个好印象。

      以后万一她真的犯了什么事儿……跪求大佬捞她一把!

      “但在这儿之前,能否请您给我签个名~”

      托尼挑了挑眉:“当然,可爱的女士永远拥有特权。你想让我签在哪儿呢,小姑娘?”

      他跟着明可可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这个小房间。

      在一个展柜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超级英雄的小玩偶和挂件。

      托尼眨了眨眼。

      那其中有好几个眼熟的战甲。

      也许这小女孩之前自称是自己的“粉丝”还真不是客套?

      “唔,如果您愿意的话,或许可以签在这个腕带上?”

      这间陈列了诸多展品的房间并非是明可可的卧室,而是她房间旁边的一个小隔间。她之前强行按着洛基一起录制美妆视频也是在此。

      明可可很喜欢这个小房间。她的书桌左前方正对着巨大的落地窗,而窗外恰巧又是一个很大的公园。每当明可可烦躁时,她总是喜欢对着窗外凝神片刻。

      绿树如茵,阳光灿烂,麻雀的鸣叫都是那么让人欢愉。偶尔阴天时,描摹着点点雨水划过玻璃的痕迹,更是能勾勒出一幅奇妙的图画。

      明可可也曾有一个乡村田园的宁静梦想。

      趁着明可可走神,托尼的目光在房间里转了转,停留在了桌上的一个黑色的条状物体上——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上面似乎带着蝙蝠侠特有的标志?

      那老蝙蝠可不会随便把自己的东西给陌生人……所以,这小姑娘还认识蝙蝠侠?

      纵使心中的违和感愈来愈重,托尼面上仍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他将签好名的腕带递给了明可可:“为什么你确定你能解决我们的问题呢?”

      “如果你解决不了,是不是代表着我们要一直呆在这里了?”

      托尼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战甲,满脸无奈道:“甜心,虽然你很可爱,但我可不想一直穿着它。”

      明可可头也不抬地问道:“呆在这里不好吗?”

      托尼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转了转手腕:“你说什么?”

      “我们这个时空很安全——最起码比起你们那个外星人满天飞,超级反派遍地跑的世界好了很多。”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勇气,明可可一股脑儿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她看着窗外一片平和美好的景色,“更何况,凭你的身份和才能,一定会得到人民的疯狂拥戴和敬仰,你可以活得自在很多。”

      托尼没料到她居然这么直白的点出了他们不处于同一个时空的事实。

      他不闪不避地迎上了明可可的双眼,确认她不是在说笑,而是真的这么觉得。

      不可否认,托尼曾有那么一秒的心动。

      做一个超级英雄实在太累。他不止要经历群众的怀疑和骂声,甚至还要承担来自于身边人的不解和指责。

      “um,你说得很有道理?也许我真的该考虑一下?”托尼看了看四周,明可可难得善解人意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坐在地上?”

      她指了指地上铺着的小地毯,托尼丝毫不矫情地直接坐下。

      ——一路上,他确实很累了。

      出于客观和非客观的因素,托尼并没有脱下战甲。

      明可可同样坐在了小毯子的另一侧,她撇了撇嘴,递了一盒小饼干给他:“您并没有真正心动。”

      “嘿,我从不喜欢从别人手上接过东西——”

      托尼话音未落,忽然冒出了极其细微的一声“咕咕咕”。

      两人面面相觑,明可可轻咳了一声,装作没听到他之前的话语,将手中的饼干盒又往前递了递。

      托尼也直接假装无事发生过,动作万分自然地接过了明可可的饼干盒,咬了一口熊饼干,称赞道:“味道不错。”

      “你如果有机会来纽约,我请你吃甜甜圈。”

      明可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最终,她只能耸耸肩:“斯塔克先生,你有没有考虑过给贾维斯一个备份?”

      这只是顺便罢了。

      明可可看着满身伤痕和疲惫的钢铁侠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因为我恰巧想起了这件事。

      ……才不是特意提醒!

      “备份?”托尼愣了一下,耸了耸肩,“有过一个备份只是……”

      只是它被一只该死的小偷茄子给偷了!

      虽然但是,那个茄子也算是阴差阳错地帮了自己的忙吧。

      想起当时的情况,托尼忍不住翻了白眼。

      然而即使拥有备份,在这次奥创的作用下,也很难不被污染……

      看着陷入了回忆的钢铁侠,明可可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指。她已经明白过来,现在托尼的AI管家已经不是贾维斯了。

      无意提起这些伤心事,明可可再次换了一个话题,她又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咖啡味的太妃糖:“既然都来到了这里,那么您心中的困惑是什么呢?”

      “困惑?”托尼又拿了一块小饼干,这次是一只小松鼠的形状,“我没有困惑——”

      “你真的认为我是在拯救世界,而不是单纯的自负好战吗?”

      ……该死!怎么问出口了!

      托尼懊恼地揪了揪头发,有那么几秒,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面前这个华国女孩儿的阴谋。

      可无论如何,这些问题根本不该让一个小女孩来烦恼!

      “你当然是在拯救世界!”

      出乎意料地,还不等托尼收回那句话,明可可就已经斩钉截铁地给出了答案。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舒展了眉眼,接着道:“拜托,有多少人因为你而重新获得了活下来的机会……”

      “但我同样也害死了很多人。”

      “这不是你害死的。”明可可冷静地指出,“如果你无所作为,那么死去的人会更多 。”

      “虽然我时常觉得这个世界确实不需要这么多人……好吧,但对于那些幸存者的家人来说,你就是救世主。”

      每当明可可想要给予一个人肯定与希望时,那都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系统有一点说得没错,明可可其实向来是个没什么感情的人。

      她所有表现出来的某些情感,不过是在观察普通人后,对他们感情的完美模仿。当她感受过一秒的“惊异”她就能熟练运用;当她感受过一秒的“愤怒”,她就能完美展现。

      可也正是如此,一旦她开始认真地伪装“感情”,那么无人会不为此心动——堪称完美的感情。

      更何况,明可可对钢铁侠的欣赏,并非完全虚假。

      她缓了缓口气,继续道:“钢铁侠存在的本身就是对所谓‘脆弱’人类的超越,是对人类的一种鼓舞。”

      “你不怕我威胁世界吗?”

      “我不怕!”明可可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钢铁侠才不会伤害世界!”

      每当明可可真心实意的想要安慰一个人时,极少有人会不感到快慰。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学校里其实不太合群,但人缘意外的还不错的原因之一。

      坐在地上的托尼险些这被这姑娘一本正经地口气逗笑,他都不知对方到底是那儿来的自信。

      然而不可否认,在自我否定时,收获绝对信任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

      比如现在,几番受挫的他被很好地安慰了。

      甜言蜜语总是像甜甜圈一样美味,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浓郁芳香,轻易便驱散了人心中的阴霾。

      托尼看向了手中的饼干,又或者,是如同熊饼干一样可爱诱人?

      一旁的明可可在慷慨激昂后,搜肠刮肚地想要给面前的托尼再多一点鸡汤:“那个,不是常说,人类要学会与自己和解吗?”

      “与自己和解?”托尼将手被在脑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语气夸张道,“哦不,亲爱的,我从不与自己‘和解’。”

      “过去即逝,在斯塔克的眼里从来只有未来。”

      话音刚落,明可可就看见熟悉的白光从托尼·斯塔克的脚底飞速往上蔓延。

      “WOW~”托尼看着包围自己的白光,有些惊奇地说道,“看来我的问题解决了?”

      “是的,斯塔克先生。”明可可冷漠脸。

      她觉得自己简直跟不上这些超英的脑回路。

      总觉得他们一个个都根本不需要自己解惑呢:)

      看着白烟中的钢铁侠,明可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闭:“对了,斯塔克先生,冬兵还活着,朗姆洛是九头蛇!”

      诶?

      怎么回事?我居然可以剧透了?

      她本来只是想死马当活马医,却没料到居然可以说出口?

      这一变化显然让明可可有些愣神,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身旁白烟中,托尼似乎有些奇怪地说道:“我知道——我是说,这不是早已经公之于众的事情吗?”

      明可可:……???

      桥豆麻袋!你们那边的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神奇变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不如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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