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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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大风大浪的聂诗柔在第二天依旧照常打卡上班，兢兢业业，完全没有刚刚经历过一场舆论风暴的样子。从胡凯乐那里顺来一包薯片的她一边咔滋咔滋啃着一边无所事事的晃悠着鼠标，直到甄依松来了她才把薯片袋子往旁边一扔，趴到电脑面前做勤奋状。
“小聂，今天来的挺早。”甄依松亲昵的拍拍她的肩膀。
“不早不早，照常上班而已。”聂诗柔一脸假笑。
甄依松笑得特别有亲和力，“不是给你分配了个作者吗，你今天去她家看看，熟悉熟悉，以后会比较好催稿。”
聂诗柔一张笑脸瞬间变成苦瓜脸，她看看挂着一脸写作温柔可亲读作笑里藏刀表情的甄依松，提溜着手提包赶紧跑路了。
聂诗柔拿出当时向尚安萌学礼仪时走的小碎步，慢慢悠悠晃悠到“乔二爷”家楼下，盯着那个古老的楼宇对讲机陷入了沉思——这玩意怎么用啊？
不怪聂诗柔没有生活常识，她从小住在家中的别墅，直到上了大学在外面租屋才住上了楼房，而且那是个新式小区，没有这个玩意。
没等聂诗柔纠结完，古老的安全门从那侧被打开，一个老太太提着垃圾走了出来。聂诗柔眼疾手快地趁门没关上的时候蹿了进去，看看布满灰尘的绿色楼梯扶手，再看看甄依松给的地址——五楼啊。
聂诗柔丧了吧唧一步一挪的往五楼爬，她现在有点庆幸那位大神住五楼，她还有时间磨叽一下。她是真真对恐怖小说有心理排斥，更不用说这个“乔二爷”刚刚在几天前给她留下来心理阴影。
聂诗柔一边想一边走，走着走着就走出了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感，好像她走的楼梯不是水泥的，而是冰雕的，等她走到顶就会“哗啦——”一声裂开，让她坠入深渊。
此时乔羽凝难得早起一次，是的上午十点四十五对她来说真的算是早起了。难得当一次“早起鸟儿”的乔羽凝刚洗完脸就迎来了客人。她穿着睡裙开了门，迎面看到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小姑娘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在看到她的瞬间笑转为困惑然后带着迟疑的问道：
“请问您是‘乔二爷’吗？”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聂诗柔一脸蒙圈的被迎进了屋，心里像是炸开万千烟花，每一朵烟花爆炸的时候都带着一行字
——卧槽，“乔二爷”是个女的！女的！
乔羽凝看看坐在沙发上的聂诗柔，放下咖啡，给了她一罐雪碧。
“谢谢。”聂诗柔接过雪碧，开始自我介绍，“我叫聂诗柔，是杂志社派给你的编辑。”聂诗柔说‘编辑’二字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绝望，自己真的不想管恐怖小说啊。
“噢，是吗。我叫乔羽凝，笔名‘乔二爷’，随便你怎么叫。”乔羽凝笑眯眯地说。
“那我叫你小乔可以吗？”聂诗柔敏锐地觉察出乔羽凝现在的表情和甄依松一样，突出一个笑里藏刀，突出一个不情愿。聂诗柔联想起一个表情包——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乔羽凝并不满意她这个编辑，聂诗柔如此得出结论。
“可以啊，我觉得你比我小，叫姐可能更好一些。”乔羽凝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了一下甄依松，并且认真反思自己是不是那天真把甄依松得罪狠了，所以才不愿意给自己当编辑。乔羽凝一边想着一边看拘谨着坐在沙发上的聂诗柔，这姑娘一看就是新人。
“我是刚实习的。”聂诗柔乖乖回道。
乔羽凝开始套话“甄主编安排你过来的？”
“甄主编？”聂诗柔反应一下才明白她说的是甄依松，“嗯。”
“那她没说我当时跟她说的编辑要求？”
聂诗柔一听这就是准备换编辑了，“没说，只说让我负责你的作品。”
“作品？”乔羽凝捕捉到这个关键点，“你们杂志社的编辑不负责作者的生活起居吗？”
——松姐专门交代不能管你的饮食起居的。
聂诗柔特别无辜地说：“甄组长没说让我负责。”
——甄依松你干得漂亮。
乔羽凝咬牙切齿，然后自我反思，她想起聂诗柔说自己是实习生，于是一个新的计划浮出水面。
“那个，小聂啊。”乔羽凝特别哥俩好的和聂诗柔凑在一起，“你看啊，你是新人，我也是新人。我觉得吧，咱们最好还是不要一起合作的好。”
聂诗柔点点头，“我也觉得两个新人的合作不好，但是吧，这是我们组长安排的，我一个新人······也说不上话啊。”
乔羽凝是个聪明人，立刻认识到这个小实习生和自己一样，对搭档不满意，这就好办了。
“那好说，我和你们组长说。”乔羽凝大包大揽，毕竟她是杂志社社长亲自联系的，这点小要求还是好提的。
聂诗柔也是松了一口气，两个明确对方想换搭档的人一拍即合开启了明人不说暗话的模式，和对方认真探讨了怎么可以愉快的换搭档。
两个人讨论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中午下班的时间。乔羽凝请聂诗柔吃了份外卖，聂诗柔被齁地说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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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双菱起了个大早回学校上课，为了避免她那头引人注目的橘子色头发引起围观，她在大热天穿了件连帽背心，用帽子遮头发。同样是为了引起老师注意，她坐到了最后一排。
今天这堂课是经济学概论，地中海发型的老师在讲台上慢悠悠的照着讲义念，底下同学哈气连天的听着，一半同学在睡觉，一小波同学在听课，还有一部分同学在玩手机。米双菱就是借着天时地利人和的优越位置进行玩手机大业的一员大将。
米双菱先是去论坛溜达了一圈，发现经过昨天发了声明之后，很多跳脚的理智粉都安静了，只有少数毒唯还在不停蹦跶。
“跳华尔兹呢，在这旋转跳跃不停歇的。”米双菱闷头吐槽了两句，然后转道去了微博，微博的战况把论坛来的猛烈，好像在微博不骂两句就无法显示自己是真爱一样，这里的毒唯个个跳着脚骂。
“真没创意，骂的还是老一套。”米双菱继续吐槽，反正毒唯骂的是整个圈子，没把聂大神单独拽出来“鞭尸”，米双菱也懒得打口水战，截了两张图当是留证据，切换了账号看看自己的网红小日子。
网红号上又涨了几万粉丝，不知道是公司买的僵尸粉还是活粉，反正私信飘红在99+，评论点赞形势大好，米双菱满意的露出丰收老农似的微笑。
除了评论，还有几个@，米双菱点进去看了看，一多半是被僵尸号随意@的。米双菱百无聊赖地翻着，忽然看到了一条她感兴趣的。
那是前两天她和聂诗柔压马路的时候偶遇的那个女孩王悦@的，那个女孩像是在写一条见到明星之后的repo一样，写网红米真人很漂亮、很好相处之类的，还专门说米双菱送了她一管口红这事。
王悦的那条微博下面没有评论没有转发，甚至没有一个赞。米双菱点进王悦的微博，她分享的东西不少，几乎天天都在刷，还有几张自拍。王悦关注了不少明星，而她的粉丝只有新浪硬塞的十几个僵尸粉。
米双菱退回那条微博，点了个赞。
刷够微博的米双菱转道去逛B站，刚看完几个视频就被微信提示音吓了一哆嗦。
米双菱点进微信，发现昨天临时拉的群热闹得很，刚才就是群里的一个姑娘戳的她。
米双菱在群里问：有什么事吗？
热闹的群里更加沸腾了，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米双菱从她们混乱的回复中得到了回答——孟石岚发抄袭调色盘了。
米双菱飞速奔往论坛，昨天那条挂人贴不是置顶帖了，取而代之的是孟石岚发的新帖子，就是调色盘。
米双菱戳开贴子，点了只看楼主。一条一条往下翻，就是只看楼主，那个贴子都用了整整一页，里面详细列举了聂大神抄袭的东西。
聂大神抄的文都是同人。楼主，也就是孟石岚认为，同人本来就是灰色地带，抄起来更不容易被发现。米双菱没理这个开场白，兀自往下看。前几张都还好，因为用的不是烂大街的梗就是来自原剧的设定，正好那两个CP都自带这个原设定。
贴子越往后被扒的越深，有一张调色盘可以说是完全复制粘贴40%的内容，就改了一下人名和说话语气，最后两张就是大谈撞梗，里面提到的好几个梗还是米双菱特别喜欢的，米双菱看的手心全是汗。
米双菱看看左面聂大神的原文，再看看右面真正的原文，每张图上面都贴心标注了原文的发布时间和作者，聂大神总共就抄袭了三个人，评论区有人开玩笑说，薅羊毛也不能就可着一只薅啊。
米双菱大脑一片空白，手心全是汗，她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信仰崩塌了。
米双菱迷迷糊糊的上完课，下午没课，她就绕着学校附近溜达，一直到了聂诗柔工作的杂志社。她仰头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聂诗柔下班以后照例给米双菱打电话问她晚上吃什么，结果得到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回应。聂诗柔暗想，可能是她手机没电了。
聂诗柔回了家，家里空无一人。聂诗柔依旧没有多想，做完晚饭在屋里晃悠到天色渐晚，米双菱还没有回来。
聂诗柔慌了。
她仓皇的出门寻找，从小区找到学校，走遍了她们最常去的每一个地方，从太阳落下，找到月亮正圆。
深夜带着露水的草地散发出些许凉意，聂诗柔在小区的一处草坪看到了盘腿坐在椅子上的米双菱。
聂诗柔高声喊了她一嗓子。
米双菱抬头看她，还是坐在原地，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瞧着她。米双菱的眼里映着灯火，亮的像天上的月亮。
远的聂诗柔怎么伸手都碰不到。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3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