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card-14【审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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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律庭清算，在李白雅放飞自我拒不受命的两年半时间里，总共耽搁了本该由她去完成的S类缉捕任务14件，A类缉捕任务31件，SSS类赏金任务4件，SS类赏金任务28件，S类赏金任务46件，A类赏金任务129件。
乔榛自然不会轻易饶过李白雅的胡作非为。
“罪者李白雅，身为RC易庭猎长，擅离职守，于现实界违规使用念力，应处断念之罚。念李白雅有自首投案行为，且未对现实界、具象界及念者利益造成严重损失，经律庭议会决定，施以降照加劳之罚。即日起，取消李白雅猎长身份，其念者证照由S级降至B级。并处5年内完成252件误时任务总数3倍共计756件RC任务。”
乔榛一字一句亲口读完对李白雅的判决书，目光凛然向李白雅道：“李白雅，你对律庭的判决可有异议？”
李白雅尚未回答，旁听席已是窃语纷纷。
“5年756件？怕不是要累死李猎长。”
“哎，乔庭长刚宣布的，李白雅已经不是易庭的猎长了。”
“哦嚯，645年来易庭第一个素白混生的猎长，就这么玩完了？”
“谁说不是呢。我听说当初易庭力排众议选李白雅当猎长，还是乔庭长向贺庭长力荐的呢。没想到今天乔庭长又亲手把李白雅的猎长给下了。”
“啧啧啧，李白雅也真是干得出来。乔庭长不知费了多大心力，才把她一介素白混生扶上猎长的位置。结果她没干几天就甩手不干一走了之，让RC上下都看了乔庭长的大笑话。就说这RC成立645年了，哪有一个人敢让姓乔的难堪。依我看，必是李白雅彻底把RC给得罪了，在外面混不下去，才撇着颜面不要回来受审的。乔庭长于公于私不都该狠狠罚她出口气么？”
“肃静！”乔榛严厉喝止了旁听席的聒噪，再次询问：“李白雅，你有没有异议？”
“没有异议。”李白雅淡定向乔榛微笑：“我接受乔庭长的判罚。”
“不是我的判罚，是律庭的判罚。”乔榛固执的纠正李白雅，又向律庭执法员示意：“给李白雅解开熵石腕拷。”
执法员走上前，用一块方型的特殊钥匙扣在熵石腕拷上，轻轻一扭，那条金属链应声而开。
除去腕拷的瞬间，李白雅终于感觉到被熵石压制的念力重新回到了身体。
林枫染坐在旁听席的一角，几乎全程瞠目结舌的听完了律庭对李白雅的审判。她今天才知道李白雅竟是易庭里数一数二的赏金猎者，还曾登上易庭三大猎长之一的高位。也知道了李白雅其实是因为玩忽职守擅离岗位才被RC追缉。
亏她昨天还跟自己说她不贪财！那一瞬间，林枫染真的不想再相信李白雅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了。但李白雅为什么放着好好的猎长不做，要匿迹到现实界那么久呢？审判中李白雅一口咬定是个人倦怠原因，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不过是个借口。
林枫染想不到答案，更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李白雅一身轻松走出律庭，林枫染立刻穿过人群来到李白雅身边，调侃说道：“原来是易庭的李猎长，失敬失敬。”
李白雅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走：“没听乔榛说，即日起取消我猎长身份么。”
林枫染叹息一声，可惜道：“两年半时间，错过那么多件赏金任务，李猎长损失了不少钱吧。”
李白雅满目不屑：“损失再多也不是你的钱，你肉疼什么。”
“也是。”林枫染嘴上觉得与己无关，心里却总觉得亏大了，替李白雅算计道：“还好乔庭长罚你完成3倍赏金任务。李猎长这五年就辛苦点，一口气把之前亏的都赚回来。”
“这位林女士。”李白雅停下脚步，冷道：“您还记得我刚被降到B级证照了么？赚钱，呵。”
林枫染愈加不解，降照又不是降能力，跟完成高级任务拿赏金有什么关系。
李白雅看着林枫染大写加粗在脸上的疑惑，说：“B级证照就意味着无论我完成什么级别的赏金任务，都只能得到B级任务的奖励。而且，我现在是受罚加劳。”
林枫染问：“所以呢？”
李白雅平静道：“所以做3倍任务，得1份奖金。”
“噫！”林枫染瞪大眼睛：“RC是黑心资本家吗？”
两人边走边聊，从RC二楼走下一层。林枫染不用等满72小时就在纪庭提交了登记表，从此正式注册在籍成为一名初念者。
书记员得知林枫染还不识念文，便给了她两本书册。一本厚厚的，是念者必须遵守的法则《念心》。一册薄薄的，是教她认字的《念文入门》。
林枫染的NT测试被安排在两个月后，取得念者证照的前提是：必须在NT测试前熟记《念心》且掌握念文。
两个月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当林枫染基本可以用念文看完整本《念心》后，距离她的NT测试也就只有一个星期了。
这些天，林枫染一直住在刚到探荏镇时李白雅帮她在山行社订下的房间。那房间窗外景致很好，推开窗就能看到以苍迦山葱郁杉林作为背景的整个小镇。而且她也终于读懂了山行社电梯里的铭牌，那东西居然有着“缘界传送器”这种夸张的名字。
林枫染摇摇头，难怪上次把它当成电梯乘坐的时候，会有穿种梭时空的错觉。
测试前一周的早上，林枫染准备去镇上吃早餐。路过李白雅门口，她又退了回来。李白雅的房门把手上挂着一块牌子，林枫染看见上面用念文写着：请勿打扰。
李白雅回来了，林枫染心中一喜。
两个月的时间，林枫染是在密密麻麻的念文中度过的。而李白雅也开始了她的降照多劳之罚。不到60天，她已经在全国各地飞来飞去完成了12次缉捕任务。
可惜，占了惩罚任务大半以上的赏金任务，李白雅一条都没有开始进行。因为，她还没有能够一起进入具象界的契约搭档。
林枫染翻翻背包，拿出张卡片握在手里，敲响了李白雅的房门。
半晌，房间里没有回应。
“李白雅，你在吗？”林枫染加重力度又敲了敲，房间里终于有了些窸窸窣窣的声响。
几秒钟后，睡眼惺忪的李白雅将房门拉开个缝隙：“有事？”
这是林枫染第二次看见李白雅把头发披散下来。大概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还没有被梳理过的原因，李白雅棕色的发丝稍显凌乱，松软随意的搭在肩头。她穿着一件靛蓝色的丝滑睡衣，紧紧闭合的窗帘让房间暗得像墨色的夜，也将李白雅的身型轮廓深深隐在暗影里。但她睡衣领口的两颗扣子却肆意的开散着，衬得她脖颈肌肤愈显雪白，就像一朵蓝丝绒般的冷花绽露出淡白的花蕊。
“看。”林枫染明媚一笑，将手中卡片举在李白雅面前。
“什么……”李白雅慵懒的抬起手，把垂在眼前的发丝向后捋过，只为在朦胧的视野里看清林枫染手中端倪。
“【泪中带笑】。”林枫染摇摇卡片：“你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完成了。”
“大惊小怪。”李白雅嗤了一声，回头看看时间，皱眉道：“你认得念文了？”
“认得不多。”林枫染尽量低调的炫耀：“像《念心》那么厚那么晦涩的法典，基本可以自己读完了。”
“认识念文还敲我的门。”李白雅指了指门把手上的牌子，说：“我刚从B城回来，睡了不到两个小时。你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我继续睡了。”
李白雅的反应跟林枫染预期的不太一样。林枫染觉得两人许久未见，就算自己扰了李白雅的清梦，她至少也会像平时那样敷衍的夸她一句聪明吧。没想到李白雅的起床气又冷漠又无情。
林枫染一时想不出再跟李白雅多聊几句的话题，尴尬道：“那你……继续睡吧。”
李白雅碰的一声关上房门，震得那块“请勿打扰”的牌子摇摇又晃晃。林枫染站在门口，下意识拿起那张眼泪卡片在手中细看。
那时，李白雅指尖轻抚脸颊的触感霎时鲜活起来。
林枫染笑了笑，她的确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非要在这个时候打扰李白雅。不过是两个月没怎么见面，对李白雅起了一点点微弱的思念而已。
李白雅把林枫染关在门外，却没听见她离去的脚步声，于是也立身门后许久未动。她的困意还在，只是被林枫染凭添了几分清醒。
林枫染迟早会读懂李白雅给见面礼的卡片起了什么名字，但林枫染这种“当面处刑”的行为让李白雅觉得自己好像因为文艺过度而显得有些矫情。
李白雅再次把垂下的头发向后捋了捋，直到隔壁房间响起林枫染的关门声，才重新躺回松软的大床上。
刚合眼，手机嗡嗡震动两声。李白雅拿起一看，果然是林枫染的讯息。
[下周三我NT测试，你会在吗？]
“就不能让我好好睡觉么。”李白雅反手把手机扣在床上，视而不见，闭上眼睛。
叮。
五分钟后，已经开始漫不经心翻看《念心》的林枫染收到李白雅只有一个字的回信。
[会。]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card-14【审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