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试图辞职第七十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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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起来吗？”晏阳在大广间外停了停，看向倚着门的大和守安定，问。
付丧神反应迟钝，有一会才抬眼，几不可见地摇头。
“……我在外面守着。”
晏阳默然，移开目光落在魂不守舍的加州清光身上：“清光，你呢？”
加州清光犹豫片刻，看了眼大和守安定：“我……也不进去了。”
她没有劝说，“嗯”了声，拉开大广间的障子门，带着三日月宗近走了进去。
放下茶水和点心的烛台切光忠迎面走来，叮嘱她：“您现在的状况不适合长谈，要是撑不住，可不能勉强自己啊。”
“我一定注意。”晏阳乖乖保证，目送拍了拍她肩膀的太刀付丧神出门。
纸门合拢，切断了加州清光怔忪的视线。
晏阳回身，对等在屋里的三人行礼：“抱歉，让诸位久等了。”
她在主.席落座，强打起精神，露出笑容。
“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恐怕没法久聊——就唐突地直入主题了。”
“冲田先生，我希望和您交换情报。”晏阳语气平缓，“为表诚意，先从我开始吧。”
……
暮色弥漫了西本愿寺。
堀川国广处理完浣洗晾晒的杂事，理着衣袖往房间走。
“啊、国广。”正巧开门走出的和泉守兼定招呼他。
脇差少年弯起眼眸：“兼先生！要出发夜巡了吗？”
和泉守兼定让他进屋，见他一面翻着替换的常服一面回头看，就回道：“是准备出发了……不过冲田先生那边出了点意外，要先去查探一下。”
堀川国广停下动作。
“意外？”
“啊。复命的队员说在街上见到可疑的男人，追上去后，闯进了一座有些诡异的宅邸，之后冲田先生应下宅邸主人的邀请，独自入内会谈了。”和泉守兼定看起来并不急切，“虽然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不过，冲田先生事先叮嘱过‘可能会拖延’……而且清光和安定也在，应该不会出事。”
“宅邸？在三条大桥附近吗？”堀川国广忽然问道。
和泉守兼定疑惑道：“……倒是在那边，你怎么知道的？”
“我侦查比较好啊，”脇差付丧神轻描淡写地答，笑眯眯地提醒一句，“再说，前几天的那个‘陨星’，不就掉在了三条大桥附近吗？”
“——当时那么刺眼的状况下，国广你竟然看清楚了？！”
回忆起当时淹没京都、几乎让所有人以为末日将至的汹涌白光，和泉守兼定惊叹一声，转瞬又迷惑道：“但是，如果真掉在了三条大桥附近，怎么可能毫无动静？京都恐怕要毁掉一半吧。”
空间的冲撞被灵力抵消了……来的人可不简单。
堀川国广目光微凝，嘴上却附和着：“就是这样才搞不懂，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
时政的审神者吗？不对，带着本丸强行突入敌方掌控时空……就算再高调再自信的家伙也做不出来吧。
他原本并不想介入这件事，然而既然涉及到了新选组，就不得不处理了。
堀川国广微微皱眉，叫住摇头告别的和泉守兼定。
“兼先生，我跟你一起去吧！”
“嗯？晚上你不是还要帮土方先生处理文书吗？”
“分给我的那部分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回来再说也不迟。我去向土方先生汇报一下就好。”
脇差付丧神笑了笑：“更何况……夜晚，可是我的天下啊。”
和泉守兼定权衡片刻：“既然如此，我去告诉山南先生。”
堀川国广应了声，看着他走出视线才拉上纸门。
瞬间昏暗下来的室内暗芒一闪，没等融入角落阴影处的生物作出任何反应，快若奔雷的刀刃已抵住了它的颈部。
堀川国广压下刀锋，将悬空的蛇骨牢牢按在墙上，眸色转冷。
“流浪的溯行军？”
眼眶处燃着青焰的异化短刀尾巴蜷了蜷，并没有挣扎的意象，上下颚张开，露出塞在里面的信纸。
以朱砂印上的德川葵纹映入眼帘。
堀川国广扬眉：“家茂公派来的吗……”
他收刀归鞘，从仍然一动不动的蛇骨口中拿出信纸展开，叹气。
“明明说过我不打算干涉他或者时政的行为了，结果完全没听进去啊。”
作为唯一听众的短刀溯行军自然听不懂他的抱怨，只温驯地悬浮在原地，等待他看完短笺内容。
“时政派人来了吗……”堀川国广三两眼扫过纸上请求他帮忙侦查的字句，目光停在尾端的落款【家茂】上，“不需要我动手、只是侦查？就算说得这么客气，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
随手将短笺撕开，再次放入蛇骨口中，他拎拎对方的尖角，指向虚掩的窗户。
短刀溯行军轻灵地飞了出去。
“历史就是历史，好也罢，坏也罢。”他喃喃道，不知为何有些发怔，过了会自嘲一笑。
“……我现在、大概没资格说这话了吧。”
阖目掩去眸底不详暗红，付丧神的叹息零落在越发浑浊的夕阳光彩里。
“国广？你还没好吗？”去而复返的和泉守兼定敲门问。
“马上就来！”
堀川国广惊醒，匆匆披上浅葱羽织往门口走去。
……
灵光闪了闪，穿过层层时空乱流艰难送达手中的信息彻底湮灭在空气中。
鹤丸国永无奈地撤手：“结果还是不知道三日月传来的消息到底是什么啊……真是白费功夫。”
和他一起待在军议室内的小乌丸淡淡瞥了一眼：“损坏到如此地步，若是能修复，反而教人意外。”
鹤丸国永点头。
“看起来相当仓促，有几重防护都没来得及加上，恐怕遇上什么紧急情况了。”他有些疲惫地看看地图，那代表日本岛的狭长地形上，国家星罗棋布，然而狰狞的暗紫已经呈现出鲸吞之势，隐隐要淹没所有国家。
小乌丸将刚刚送来的情报告诉他：“浅井长政败亡，为了掩护织田市被枪杀。”
鹤丸国永皱眉：“连妹妹也不顾了……该说不愧是‘第六天魔王’吗。溯行军对他影响不小嘛。”
“——与其说是受溯行军影响，不如说他是想尽快摆脱溯行军。”
军议室的障子门被拉开，衣甲染血的药研藤四郎缓步入内，嗓音低沉。
“是药研啊，这次战斗结果如何？”鹤丸国永问。
短刀付丧神神情沉稳依旧，摇头道：“对方数量太多了，宗三撤退晚了一步，重伤不支。江雪殿正在替他手入。”
鹤丸国永沉吟片刻，突然说：“还能坚持吗？”
被他看着的药研藤四郎一愣，点头。
“轻伤而已。”
“那今晚就麻烦你警戒了。”鹤丸国永起身，“我去现世一趟。”
小乌丸若有所思：“有关和你定契的那个孩子？”
“啊。三日月这时候送信来，估计是跟时政翻脸了，让我把那孩子的家人接出来，免得授人权柄。不过查到现在还没什么消息……只能我自己去一趟现世打探了。”
他兴致盎然地笑起来：“几乎百年未见，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呢？”
药研藤四郎提醒道：“闯入现世被时政监控到的风险很大，当心一点。虽然我们姑且算是‘盟友’，不过还是谨慎为上。”
鹤丸国永点头：“自然。这边的指挥就暂时交给小乌丸殿了，要是挡不住，放弃也罢。支流节点固然重要，但也并非缺一不可，择地另战而已。”
小乌丸颔首。
“交给吾便是。”
太刀出鞘一半，鹤丸国永又想起什么：“对了，时政那边似乎回复了对【幕末-2856】空间的处置？”
负责文书汇总的药研藤四郎给出肯定的回答：“是，说会派遣审神者前往肃清。”
太刀付丧神半是气恼半是无奈地摆摆手。
“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真让人火大——明石这几天正好伤愈了吧？让他跟着去吧，能顺利清剿最好，不行的话就当帮那个倒霉鬼脱身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试图辞职第七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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