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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章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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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八)
沉灼无辜地看着他,理直气壮道:“正常反应。这种情况谁能坐怀不乱?”没把你直接办了我就已经很正人君子了。
说着,他腆着脸蹭了蹭兰归,害羞道,“帮个忙嘛?”
……
沉灼释放出来的时候,兰归觉得自己的手都已经废了——不,整个人都废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沉灼他真的好——好大好粗啊……兰归掂量了一下自己和沉灼各方面的能力,最后觉得还是分手吧。
“宝贝儿,舒服吗?”沉灼不住亲吻着他的侧脸,调笑着问。
兰归双眼发直,麻木道:“嗯……”
妈的不能忍,自己都射了两三次了,他居然才一次!太持久不好啊!这是病,得治啊!
算了,还是分手吧。
沉灼闷笑一声,帮他把衣服整理好,施了个小小的法术暂时清理了一下,接着手臂用力,竟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兰归扶住他的肩膀,惊道:“你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沉灼稳稳地抱住他,虽只踏出了一步,却行了很远距离,这并非是传送阵法,乃是缩地成寸的法术,不难却也不容易,尤其要如沉灼这般轻易使出就更困难了。
“让我抱着不好么?”沉灼做出委屈的表情。
“我一个大男人让你这样抱着像什么话……不重吗?”兰归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沉灼抱着他不让他下来,不过几步便走到兰归房前:“不重。反正也没人看见……好了,这不就到了。”
因为地广人稀,所以即使是同门,住处都离得都很远。除了西侧灵泉附近不住人,其余地方随便划。大概就是看上哪块地方,就把自己的屋子放哪儿。
沉灼小心翼翼地将兰归放到院子里的躺椅上,兰归四处看了一眼,奇道:“咦?你怎么知道我把屋子放这儿了?”
沉灼笑了笑,道:“我一路行来,只有此处景致最是符合你的喜好,且院落布置和你家中别无一二。”也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兰归闻言,沉默了一瞬,忽地坐直,看着沉灼道:“为什么你会这样喜欢我?我们初见的时候我才多小啊……”
你恋童癖啊?
兰归原本是不打算问的,只想顺其自然就这样下去,然而沉灼却不按套路出牌,一个契约就将两人捆在了一起。
兰归心下十分忐忑,愧疚却又欣喜。
他总觉得沉灼这份感情来得突然,毫无保障,所以便一直不曾试图去了解沉灼,对方隐瞒身份,也不愿出现在人前,他便也不问,只保持着在他眼里安全的距离。
其实他一直以为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到沉灼对他失去兴趣,又或者被自己发现别有用心……
沉灼心下却一松,心想,终于问出来了啊。
他坐到兰归身边,握住他的手,看上去有些紧张:“那我说了你会生气吗?”
兰归摇摇头,想起先前的事,便顺手拨开他衣襟,先前那骇人的大洞已然消失,沉灼胸膛上一片光滑。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摸了摸,最后只在沉灼心口看到一圈和肤色极为接近的精致花纹。他又摊开自己掌心看了看,除了先前划出的口子,其余便什么也没有了。
沉灼捉住他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那道口子,道:“怎么可能一眼就看上呢。其实我最开始接近你的确是有目的的……”就是一眼看上了,天天都在想要怎么才能自然地勾/引你。
“……因为你是兰家嫡子,无论谁和你交好,定然都能得到兰家的帮助。”才不是,我就想要你而已。
“只是越和你亲近,我越发觉得感情不受我控制。”每天都比前一天更爱你,恨不得将你拆吃入腹,骨血相融,永世不分……
“然后……就……嗯,不可自拔了。”
沉灼说着,突然想起上辈子唯一一次开荤,兰归疼得额角爬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表情忍耐又情动,带着泣音让自己轻点,全身都泛着潮/红的模样……
兰归:“……???”流氓,为什么又石更了??
……
沉灼再一次释放了以后,兰归表示再来就分手。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兰归突然一个激灵:“哎呀,我,我把父亲给我找的护卫给忘了!”
沉灼笑着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亲了亲他,道:“傻瓜,就在你面前呢。”
兰归先是一愣,接着沉下了脸,问他:“你有多少事瞒着我?”
沉灼抱着他,笑着问:“你想知道吗?”
“你会说?”
“会。”沉灼无奈道,“我记得我以前说过,你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只要你问,我知道的我就都会说。可你从来不问。”
他语气里还带着些许委屈,似乎是在指责兰归不在意他。
兰归尴尬道:“我以为你说的是修炼上的问题……”
他怎么会不想问呢?可沉灼出现得那么突然,强势插/入他的生活,却总给他抓不住的感觉。他怕问了,对方不想回答,又或是回答后从此不再来了。
“那现在知道了。”
沉灼可不敢说当初他是故意那么说的,他想知道换一种方式相遇,兰归还会不会对他动心……
相爱的最初,不都是因为好奇吗?
因为好奇所以关注,因为关注所以在意,因为在意所以动心,最终沉溺进去,无法自拔。
“其实也不重要。”兰归想了想,他都肯把命放在自己手里,自己却不过多给一些信任,若还要追根究底,就实在太小家子气了。
对感情的摇摆不定只建立在不安全的条件下,若人充满安全感,大抵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猜忌了吧。
“我就想知道……你怎么和我父亲认识的?为什么他会让你来当我护卫?”兰归抓住他的手,问道。
不是一直不愿意出现在别人面前吗?每次来找我都是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你怎么绕过侍卫和防护阵法的……
“嗯,这个要从之前说起了。”沉灼道,“你父亲恐怕不愿你知道,但我想你也肯定不愿被瞒住。”
“前些日子我不是离开去处理事情了么,回来路上听人说兰家近日损失略重,我调查后发现有人在针对你家,我立刻派人去帮忙了……很抱歉后来才知道你表兄被人偷袭失魂了。”
沉灼说着,皱起眉来。兰卿的事困扰了他许久。上一世根本没有这件事,若非后来兰望舒出事,恐怕兰卿还做着他的大师兄,也不会入魔。
怎的回一趟族里,再出来就不一样了?
想到调查中有人偷学瞳术这件事,他心里不由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这世上不止他一人是重生的?
“这又不关你的事,道歉做什么?”兰归道。
“若是我在的话,或许能够帮上什么忙呢。”沉灼道,他倒不是有多善良,不过是因着兰卿和他一样,抱着隐秘而不容于世的情感,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罢了。
兰归摇了摇头,心说你在有什么用,还不是天天粘着我,哪有那空去看有没有人偷袭我哥……
“别说这个了……”兰归叹气,想起兰卿毫无知觉的面容和清晓最后慈爱的眼神,不免难过起来,“我家怎么了?损失了什么?和玄明哥有关?”
沉灼也不想提这个,这会让他想到上辈子的一些事,因为他赶不及而发生的事……
“我也不确定有无关联。只是你二叔失踪了。”沉灼还是搭着这条线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的。
“什么?二叔失踪了?”兰归惊愕地看着他,“怎么回事?”
“我不确定,手下人现在还查不出踪迹……”有些事上一世没有发生,有些事提早发生,幸好自己回来了。无论是生是死,只要在他身边就好了。
“然后我就让手下伪造了一个身份去你父亲面前说要报恩,以求能够光明正大站到你身边。”沉灼老老实实告诉他,虞渊君是他一个手下,一直不以真面目示人就是为了等哪天用的上。
兰归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继玄明哥失魂,二叔又失踪了——二叔为什么会失踪啊?谁盯上兰家了?要说兰家这么大,没有仇家是不能的,然而这么大手笔……
沉灼看着他沉思的侧脸发呆,半晌后道:“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我不希望你从别人嘴里知道。”
“什么?”
兰归漫不经心地问,就听沉灼道:“我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