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御魂 第二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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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清冷的满月之下，粉色近紫的樱花盛放得过于灿烂，夜风轻吹之下，花瓣盈满这个夜空。歌舞伎町的樱祭声乐隐约传来，灯火远离，只有月华倾泻的樱花树显得格外幽静。
“奇怪，白天来的时候明明已经凋落了……”新八惊讶得擦了擦眼镜，“怎么才一个晚上又盛放了？难道刚才的故事不是婆婆随口编的？”
“是不是编的无所谓啦。”坂田银时手扶着腰间的木刀，勾了勾嘴角，拉耸着眼皮。
“银时，年纪大就别乱来哦，阿由生气我可不敢帮你说话啊。”坂本辰马扶了下墨镜，笑嘻嘻地拍拍旧友的肩膀。
“开什么玩笑，等下跟不上阿银也不会等你才对，”坂田银时嗤笑着，懒洋洋的神情随着樱瓣旋转而来平复，眉目染上认真，“先说明，别随便卖阿银啊，不然连你也一起砍飞。”
上次在莲蓬的船里差点被这两兄妹卖掉的记忆太深刻，银时有言在先，尼玛要再被这两个混蛋乱来他就改姓坂本算了！
飞舞的樱瓣如有意识般朝两人而来，慢慢包围，白底蓝纹的衣角与暗红的大衣飞扬，两个伟岸的身影渐渐被樱花淹没，传来的调侃却依旧懒散轻松。
“银酱！”被排除在樱瓣之外的神乐等人担忧地唤道。
坂田银时回头，带着他们熟悉的痞笑，摇了摇手。下一瞬，樱花如碰撞的水花，化成零碎的光点，花瓣中的两抹身影随之消失。
“别担心，小神乐，他们一定没问题的。”新八拍拍她的头，“不是说过了吗？无论什么时候，都相信他们。”
不论是他们万事屋的老板，还是那对笑容富有感染力的兄妹。
……………… …………………… ……………………
虚无，黑暗，跟他想象中的有点差别啊……
坂本辰马搔搔头，左盼右顾，“怎么好像不是战国时代呢，酒馆的老婆婆果然诳人，是吧，银时……诶？人呢？”
眨眨眼，才发现刚才跟自己一起走的人已经不见了，坂本辰马抱手噘着嘴抱怨，“不是说一起去找阿由的么？是走得太慢了吗？要不要等等他？”
念念叨叨地走了两步，四周的场景骤变，灰蒙蒙的天空慢悠悠地落着零散的雪花，脚下的虚无转为泥泞的路，通往以简陋木牌竖着的墓，小小的土堆埋着属于他的记忆。
【那，你不会留下我一个？】
【不会！】
【约定哦……】
【嗯，以武士之魂！】
“啊咧……好像看到很不想看到的呢……”温和的眸子把情绪全藏在墨镜之后，坂本辰马敛了笑容，那种久违的愧疚感无端的蔓延，脚步不由自主地沉重。脚下的土地悄悄地变化，仿佛沼泽般，慢慢包围他的双腿。
动不了，坂本辰马难得沉了脸色，那种明明已经不再存在的愧疚感疯狂地席卷理智，身体无法动弹。阿由已经回来了，她能过得很好……她现在就很好……可是，可是……
哪怕现在她很好，也抹杀不了他曾经留下她一个，他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大叔，在这里发呆很危险的哦~”
软乎乎的嫩音蓦地打破□□的空气，刹那唤起他的理智。脚下缠绕的泥泞骤然消失，脚踏平地的感觉有点不真实，坂本辰马平复急促的呼吸，缓缓低下头，看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精致的短和服仿佛被扯过般略凌乱，西瓜头的小女娃抬着头，圆滚滚的大眼跟圆滚滚的脸一样看不出棱角，团子一样让人不自觉放下戒心。
“啊哈哈，啊哈哈哈，哥哥不是在发呆哦~”坂本辰马一屁股坐下，盘着腿看着与他平视的小娃娃。
“大叔是迷路了吗？要我带你出去么？这边走不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哦。”小女娃不过三四岁的样子，口齿却非常伶俐。
“都说了不是大叔了……”坂本辰马委屈地嘟嚷着，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头。
“大叔怎么会来到这里？”小女娃完全忽略了他的念叨，偏着头问，样子可爱得让人想掐一把那红润的圆脸。
为什么？坂本辰马脑袋放空了一会，笑哈哈地搔搔头，“我也不清楚呢，不过我啊，曾经弄丢了很重要的人哦。”
“诶？”圆圆的黑眸眨了眨，小女娃嘟着嘴想了想，很认真地问，“那，找回来了吗？”
这下轮到坂本辰马愣了，一般人不是都会意思意思地安慰一下的吗？谁会这样接话……不过啊，看着那张认真的小脸，他不自觉咧了笑，重重地点头，“嗯，找回来了哦~”
确切地说，是她找到了他。
“嗖嘎~那不就好了嘛~”小女娃嘿嘿一笑，眸子弯成了月牙，咧出缺了门牙的灿笑，“只要找回来了，就有希望啊~大叔要好好地对待重要的人哦~”
“啊哈哈哈，都说了不是大叔……应该叫哥哥嘛~”坂本辰马笑眯眯地指着自己的脸，他也不是很老好吧，都有跟陆奥一起保养的说。连红狸也说过他有活力哦~
“不要，大叔好老，而且，叫哥也不帅。前辈说了，要叫欧巴。”小女娃咬着手指头道。
“对了，你怎么在这里？”难道银时没找到？
小女娃愣了愣，亮晶晶的黑眸慢慢黯淡，扭头看了看四周一片的黑暗，呐呐地道，“我也不知道……我明明牵着爸爸的，可是走着走着，爸爸不见了……难道爸爸也把我弄丢了？”
坂本辰马一顿，扬起温柔的笑，摸摸她的头，迎上她疑惑的视线，“别担心，会找到的，陪着你一直走的人。在那之前，我会陪着你，不会再弄丢了哦……”
清澈得见底的黑眸倒影着那个温和的卷发男子，正如他墨镜上倒影着她的脸蛋，小女娃不自觉伸手，把小肉手放到他摊开的手心，莫名的安心，“我可以……跟着你吗？”
“当然~我很强哦~”坂本辰马笑哈哈地点点头，补了句，“也很有钱哦~将来碰上一无是处的废柴，也可以帮你养哦~”
“不要废柴，我可是精英，才不要废柴呢。”小女娃举着小拳头，意气风发。
“啊哈哈，哈哈哈哈……”笑不可仰的坂本辰马把她的小拳头包进手心，他决定要把这句话录下给某个废柴听无数次哈哈哈。
“由猪。”
淡淡的嗓音从虚无处传来，小女娃大眼一亮，瞬间放开牵着坂本辰马的手，“欧巴~~这里有人迷路了~”
随着她离开，小女娃身边的景象突变，树丛，水池，还有豪华的屋檐，高瘦的少年缓步而来，随手把抱着他腿的小女娃拎起扔到肩膀上。
“这里没人。”少年年少老成的脸上一片空白，只有语气轻微放缓。
“有……”小女娃回头看了眼坂本辰马，俏皮地竖起手指，“我还指路了呢~欧巴，我厉害吧~”
“请恕在下愚钝，一直给人添麻烦的家伙还真看不出哪里厉害？在招麻烦这点确实有点本事，如果你有自知之明指这个的话。”
“那几个小喽啰告状了？”小女娃圆目一瞪，随后无精打采地趴在少年头顶，“真没趣，打不过就告状，小孩子。”
“他们也的确是不到5岁的笨蛋。”少年停下脚步，朝坂本辰马的方向看了看。坂本辰马笑容灿烂地挥挥手，却见少年面无表情地别开脸，继续离开。
“辛苦欧巴了，这样吧，欧巴你等我十来年，我成人礼之后就嫁给欧巴给你做饭报答~”小女娃笑眯眯地建议。
“你确定这个是报答不是报复？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欧巴有什么好嫌弃的，怪物配怪物不正好？”
“不，在下级别太低，你这样的还是找个怪兽比较搭。真的。”
两人越走越远，坂本辰马很快就听不到他们的讨论了，可是那张笑脸却慢慢在眼前清晰，圆脸慢慢抽长，成为一张美丽的面容，唯有那自信而耀眼的灿烂不变。
“呵……找到了吗？银时……”
………………………… …………………… ……………………
四周的黑暗忽然变动，坂田银时下意识横臂挡在眼前。
嘀嗒。
某种熟悉得如同刻入骨髓的声响让坂田银时有种不好的感觉，双腿如灌铅般无法挪动。刺鼻的血腥味弥漫，昏暗的房间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同的人，浓稠的血慢慢顺着榻榻米的间隙流动，细微的月华从室外斜倾而来，满室若人间炼狱。
“怎、怎么回事……”他刚才明明是追着那小丫头，怎么会……坂田银时赤瞳微睁，像被指引般慢慢望向布满暗红的门。
华丽的和服几乎被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少女呆然跪坐在门边，黑发凌乱披散，了无生气的背影让坂田银时紧张起来，跨过满地的血腥跑了过去。
“喂，由希，你……”跪在少女身边，坂田银时看清少女面容的瞬间气息一窒。不是她，不是歌舞伎町的由希，甚至……不是他认识的由希。
惨白的面容弥漫着绝望与惘然，眉宇带着煞气，精致得让人心惊。仿佛听不到他的话，少女慢慢地看向自己的手，细白的手心满是鲜红，蓦地笑了起来。从咯咯笑到哈哈大笑，少女笑得全身颤抖，忽然剧烈地咳了起来。
“喂由希，你没事吧？傻了吗？”坂田银时伸手，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少女的身体，汗毛瞬间倒立，一头卷毛都快要吓直了，手脚错乱地退后，“等、等等，阿银先去找个时光机……”
那颗银白卷毛刚钻出木质的栏杆，身后的少女忽然停了笑，语气森然而陌生，“都一样呢……我跟那个人，都一样呢……”
她声音里的绝望与自厌压倒了莫名的恐惧，坂田银时回身，看向那张被泪水洗刷得斑驳的脸。血与泪交错，此刻的她狼狈至极，脆弱得仿佛轻推就能击碎。突击般的剧痛从心尖传来，那种抽痛的感觉不算陌生，却依然让他措手不及。
“杀了那么多人的我，跟那个讨厌的人是一样的啊……”少女喃喃自语，坂田银时下意识看向她的身后，满地的尸体有男有女，老人与……小孩……她眼中的空洞与厌倦太深刻，让他胸膛隐痛。
“由希，你……”她的泪穿过他的手心，滴落在地上，迅速与快要干枯的血块相融。
“到头来，我跟他一样，都不过是个杀人凶手而已。”
“不是的，你跟他不一样。绝对不一样。”略沉的男嗓忽然从边上传来，坂田银时才惊觉有其他人在场。抬眼望去，少年一身男式和服，流着日式发髻，衣服的花纹隐约有种熟悉感。
少年静立于长廊一端，没有也不打算靠近那个跪坐在血泊中的少女，“你跟他不一样。他手上的血都属于无辜之人，而你……以歌声让他们解脱于痛苦，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少女缓缓抬头，目光穿过了身前的银时落在少年身上，“可是，大家都是因我而死的……都是我……”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没有活路，只能沉沦于痛苦了。叔父这样做，只是为了逼你送他们上路……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能阻止……这样的我，连乞求你宽恕的资格也……”
某些字眼落入坂田银时的耳力，少年的脸渐渐与他熟悉的人重叠，嘴角不自然地抽搐着，颤抖的手指指着少年，“不、不会吧……果然，果然应该去找时光机啊……”
“是啊，都是你！”如同隐藏的愤怒找到借口宣泄，少女猛地抬头，怒瞪着他，“如果你能再厉害一点——”
少女话未说完，后颈骤然一痛，意识干脆地陷入昏迷，身子一软倒进身后人怀中。
“由希！”坂田银时一惊，连忙探手，却依旧触不到她。“喂，你……”
一身忍者打扮的男人单膝跪向少年，略带迟疑，“少爷，这样好吗？如果放走了她……大人会责怪少爷的吧。”
月色之下，少年面容罕见地严肃，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目光落在狼狈的人身上，沉默良久才深呼吸一下，勉力笑了笑，“我已经连给她收尸都做不到了，可是至少，至少她最爱的妹妹，还是想要保护到。走吧，把她交给那个人。”
忍者把人横抱而起，谨慎地朝外而去。坂田银时急得围着人团团转，“喂喂，这位小哥，你打算把她带去哪里？小弟可以效劳哦，把人给我……喂喂，别走啊亲~”
跟不上人，坂田银时急急地转身，朝少年跑去，“给老子站住，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别转身啊，小……”
仿佛是大河剧落画，灯光熄灭，四周回复黑暗，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徘徊。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用力得关节发白，银时低垂着头，一片的寂静。
“出来。”
低沉的声调有着明显的压抑，狠厉的杀气蔓延，过长的刘海遮去了那双红眸暗藏的怒。慢慢地伸手抽出腰间的木刀横劈，凌厉的剑气划破空间，黑暗碎裂成片。
噗嗤一声，白色长发的女子一身红色巫女狩衣，撑着紫伞盈盈站在樱花树下，金色的眸子带笑，丝毫不受他杀气的影响。
勾起唇角，坂田银时懒懒地甩了甩手上的木刀，“没想到附身的人比被附身的还要好看啊，该哭了吧，附在那小气鬼身上。简直就是明明驾驶高达Z的人跑去开扎古一样憋闷吧。”
“呵呵~”女子一愕，旋即笑得弯下腰，“真是有趣的人类呢~跟她说的一样。”
一旦接触了，便被牵着走的奇葩。若是相处下来，那就糟糕了。昂？为什么？因为啊，只要跟他们一起，你就放不下他们了……
“别不信，你比她好看多了。那丫头姿色平平只够阿银放家里供着啊，快把那丢人的蠢货交出来啊，阿银要好好跟她谈谈人生，保证不打残哦~”一席话说得咬牙切齿，坂田银时决定这次无论是撒娇还是撒赖还是扑倒，都绝对不能被她蒙混过去……嗯，扑倒的话可以考虑来个缓刑。
“人被带走了哦。”女子摊手，一脸无奈。
赤瞳一缩，坂田银时踏前一步抓着她的手臂，“你把人送哪了？”
刚才少女绝望的眼泪与眼底对自己的厌恶掠过，如果再让她经历一次……
“不是哦~”轻易看穿了他的所想，女人露出恶作剧的笑，“那只是她心底最不愿意让你们知道的事而已~你们闯进了她内心封印的记忆，怎样，恐怖么~那可是，具备了大巫女资格的怪物哦~”
“恐怖？阿银的包容性可是很强的，比起普通肉酱意粉，宇治银时饭那种极品是阿银的最爱哦……所以，她在哪？”银时放开她，慢条斯理地搔搔头，表情无奈，“小丫头的游戏到此结束了，十一也好，十四也好，随时送过来啊，把那纠结的蠢货给阿银拎回家就行。”
“你这人到底是固执还是笨啊，妾身不是说被带走了么！”女人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臂，没好气地道，“妾身更郁闷好吧，在这里横行多年，居然被一抹残留在她身上的思念打败。不但破了我的结界，还把我的客人带走了……”
那可是有着强大灵力的巫女体质啊！真浪费！
“喂喂，给妾身站住！”转身就走的男人什么的太讨厌了！刚才不是说她比那女孩漂亮来着？果然男人都是渣！女人气恼地瞪着得知女孩不在转身就走的人，“你以为你也能在妾身的结界横行么？没有指引，你很快就会迷失在这里！”
“不用担心，阿银对那蠢货还算了解。”例如，她一定知道他会来，又例如，她绝对不会让他迷失在这里。坂田银时挥了挥手，头也不会地离开。
那个背影看起来蛮松散的，一点也不挺拔，可是就是有种脊背不曾弯曲的感觉，步伐慢腾腾的却非常坚定。真是个奇怪的男人，不但他，那个被指引的男人，还有外面遇到的人们……都很讨厌呐。他们让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些在漫长等待里淡忘的过去，想起她曾经，也是这么个笨蛋。
原本只是刚好遇到了个具备灵力的身体，使坏骗那个女孩踏入结界也不过是想看看她一直看护的这条街道而已。没想到，外面的世界给了她那么多的惊喜呢……
真好，她很满意，所以，才顺手送了份礼物给他们。一直被压抑的过去，只要被他们接受，就会释然不是么？
与她相同的女孩儿，要是厌倦了自己，那太可惜了。
……………… ……………… …………………………
【今日生まれた悲しみが空へ舞い上がる
今日萌发的悲伤往天空飞舞而上
空は目覚め 风を呼びこの胸は震える
天空都觉醒了风在呼啸心在颤抖着
あなたを守りたい运命に触りたい
想要守护你想要触摸命运
こぼれた涙胸のくぼみを喜びで満たしたいの
溢出的眼泪崩塌的心想要用喜悦来填满 】
轻柔的歌谣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指引着他想要去的方向。
白光从前路绽放，眼前随之出现无限的碧绿，树影婀娜，夹杂着温暖的微风摇曳。黑色长发的素衣女子抱着三味线轻轻吟唱，简单的调子在她手中演变成柔和的曲目。女子的膝盖上，趴着一个小小的身子。及肩的黑发遮挡了半张圆脸，小女娃安静地沉浸在梦乡，手指缠着女子的袖子。
“哟~银时，好慢呢~”坐在女子身边的坂本辰马笑嘻嘻地挥挥手。
“混蛋，让老子一人在那边奔波……”银时一脚踹在辰马身上，没好气地骂道。
“嘘！”没等他们打起来，女子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拍抚着因为歌谣停下而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的小女孩。
“她怎么了？”返老孩童？坂田银时蹲下，伸手戳了戳那张圆滚滚的脸蛋。哎哟，这丫头小时候真特么可爱，还好没长歪，嘿嘿……
“她只是等得累了，不过，很快就会回到她该回的地方哦。”女子怜爱的目光落在小女孩身上，轻抚着她的头，“可是现在，请让她乖乖睡一下。要是吵醒了她的话，我可是会对你们不客气哦~是那种灌了水泥直接扔到东京湾的不客气哦~”
女子扬起跟他家女人相似的笑容，三分像的眉目在那种恶作剧的得瑟熏染下更眼熟。坂田银时撇撇唇，找个位置支着下颌看那混蛋单蠢无邪的小时候。切，难怪他是最后一个找到的，这家伙估计一听到歌谣就把他给忘记了吧。姐姐，老哥，师傅……他的排名到底有多后啊？坂田银时不是滋味地吧唧两下，打算出去后再好好跟她算账。
重新开始的歌谣缓慢温柔，让听到的人不自觉地放松。眼前的女人跟当年她抱出来一个模样，也是，都已经不在人间了，还怎么变？不过，如果那家伙醒来的话，会不会难过？残存的思念啊……真是幸福的笨蛋呐。
坂田银时抬头，漫天的樱花飞舞，忍不住吧砸两下嘴，这个时候不是该喝上几杯么？这才叫赏花啊……伸个懒腰，眼皮逐渐变得沉重。
“呐，坂田君，以后……也拜托你了。雾生家都是些任性的家伙呢，可是背负着这种力量的小由却一直没有放任自己去伤害其他人，所以我啊，只希望她能得到最平凡的幸福。会为了生活奔波，所爱的人也不是什么精英，粗茶淡饭也没关系，只要所爱之人一直相伴，无论什么困难也不会退让。坂田君，能约定么？”
……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切……跟那笨蛋一样……阖上眼沉睡之际，坂田银时看到了女子脸上满足而的笑，跟刻在他生命里的那张笑脸，慢慢重叠。
“银……银酱……”
猛地张开眼，神乐和新八那两张放大的脸吓得他下意识后仰，后脑直直撞上身后的树干，痛得他立马飙泪。
“吓死阿银了混蛋！”坂田银时伸手揉揉后脑，咧着嘴咬牙站起来，顺脚踢了踢睡得流口水的白痴，“起来啊，辰马。”
“银桑，你们忽然睡在这里才奇怪好吧。”新八推了推眼镜，没好气地道。等了大半晚，结果这两个笨蛋却莫名其妙地出现，还睡得像头猪一样。
“银酱，阿幸姐呢？你们没把她带出来？”神乐左顾右盼，没看到熟悉的身影，拉着银时的追问。
夜风骤起，满树的樱花不约而同地落下，飞舞，引得神乐和新八看傻了眼，兴奋得伸手去抓那片片如幻的花瓣。
“银时，去把阿由带回来吧~”坂本辰马拍拍他的肩膀，笑容傻气。
死鱼眼眨了眨，坂田银时叹口气，揉着后颈，走到樱花树边，伸出手，“回家了，由希。”
话音一落，樱花瓣如有意识般旋转于他指尖，樱色和服的女孩衣摆飞扬，顺着他的手从花瓣中落入他怀里。
“白痴，又跑到哪里鬼混了？”坂田银时低头看着站不稳靠在怀中的人，忍不住掐了掐她睡得红润的脸。
秀气地打了个哈欠，阿幸眼也不睁地伸手搂着他，蹭了蹭，“才没乱跑……一直在等着呢。是你们太慢了……”
“难得还有樱花看，我们把大家也叫过来啊鲁~”神乐眉眼飞扬，迫不及待想要把这样的美景跟大家分享。
“拜托，都多晚了……大家都要睡了吧。”新八还是比较有理智的。
“啊哈哈哈，有什么关系嘛，睡了叫醒就是啦~”坂本辰马乐呵呵地伸个懒腰，“已经许多年没看过这样的樱花了啊~”
坂田银时一脸嫌弃地看了眼他们，他只想回家睡觉……不过，看他们那么期待，也就算了。
“呐，银时。”
“昂？”
“我好像梦见了很多人，可是却记不起来了。总觉得，做了个奇怪的梦。”阿幸闭着眼，任由他牵着自己前行。他们总是这样，即使眼前一片黑暗，只要手中的温暖能抓紧，便足以信任，一定可以带着自己找到路。
坂田银时沉默了下，笑了起来，“是个好梦么？”
“……好像有点哀伤，不过却不讨厌……嗯，应该是个好梦。”睫毛轻颤，慢慢张开的黑眸带着笑意，印上那个拉耸着眼皮看起来没精打采，眼神却温柔得一塌糊涂的男子，唇角不由自主地飞扬，绽放最熟悉的灿烂笑容。
“那不就够了？”无论那个已经不在的女人也好，他们也好，想要的，也不过是这个笑容而已。坂田银时抬头望向樱花飞舞的夜空，握紧手中的温度，“明年，再一起来这里赏花吧。”
“银酱~~婆婆和凯瑟琳她们过来了啊鲁~”神乐兴奋地朝他们挥手。
……………… ……………… ……………………
“呐，婆婆，那个樱花树的故事是真的吗？”
“嘁，这个应该去问信长啊。不对，信长已经在仙望乡那里升天了。”
“哼，那当然是……假的啦。”
“那十一郎就是被耍了么？呵呵……”
相传哦，公园那块地以前是个神社，那里住着一个美丽的巫女。后来，巫女舍不得这片一直由她守护的地方，所以把灵魂封印在樱花树里，继续看护着这个地方。
当然，那也是传说。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御魂 第二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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