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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1 章 温暖的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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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心惊肉跳,又心想他不时能做出非同寻常地出格举动。而此处又荒无人迹,难不成他今天要灭了我才解气?
我不动声色拿过一罐啤酒,将它捏在手中假装把玩,凄凄道,“二少,我的失误不值得原谅,我再道歉也于事无补。反正,我无颜对你,如果真能让你解气,你就掐死我算了。我绝不怨你!”
我只是嘴上说的漂亮,其实我最怕死,这番“求死表白”完全是指望以毒攻毒。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我知道练舞的他身手不一般,即使二个我也未必打得过他一个。若他真敢过来掐我,我拿没开的整啤酒罐砸他后脑勺上,说不定还有把他先撂倒的可能。
凌飞耀斜眼看我,哼哼道:“为你?我摊上条人命,值得吗?别掐不死你,反过头来让你用啤酒罐砸成个傻子。”
这人是不是在我心里安了卧底了,这都让他看出来了。我大惊失色,啤酒罐差点就从手里掉落。
我强做镇定,朗声道:“你不信我道歉的诚意,我也没办法。这酒,我只是想拿来喝的!”
其实我平常几乎是从来不沾酒的,现在已“骑虎难下”,我只好拉开啤酒罐,咚咚喝起来。
凌飞耀继续痛饮,又干掉一罐后, “郑天乐,你怎么就这么不待见我?我对你再好,都从来不见你把我当回好人!我是不会指望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对我作什么弥补的!”他忿忿一通,之后,似乎无奈而合眼叹息。
长翘睫毛上微微颤动,恍若月光正在舞动。望着他恬静俊雅,美的如梦似幻的侧脸,我竟然移不开眼。
在冗长沉默后,他眼怦然睁开,明澈晶亮的眸子,向我射来晦涩幽深之光。
凌飞耀恨恨道:“你最好认真祈祷偷包的家伙不懂样碟的价值,随手把它扔了。要不然,这事让公司知道,不止很难收拾,连我哥也保不了你。”
我,一败涂地!感情、事业顷刻尽毁,此等悲惨几人能遇,此间酸楚苦痛偏还无人能诉!若非他提醒,我这粗枝大叶的女人,竟让这良辰美景惑的不知今夕是何夕,茫茫然忘了尚有大祸悬顶未决。
如果那杀千刀的偷包贼明白样碟的价值并利用起来,恐怕我会负债累累回到上海。往后终日拼命工作来挣钱还债,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想当初就不该跟赵熙原纠缠,也不该自以为,不知斤两的好胜。不好胜就已一早放弃释怀,那自然不会来香港。不来香港,便不会认识凌飞耀,不认识他自然不会丢样碟,不丢样碟就不会有凄惨境况的可能。一环扣一环,一步踏错,便步步皆错,今日苦果原来一早暗伏。
心头新伤旧痛一并发作起来,苦不堪言。凉酒入喉寒透心扉,真道借酒浇愁,愁更愁!闷头痛饮啤酒,酒已化泪不自觉潸然而下。
“别哭了,真是给你打败了,你就吃定我不会拿你怎么样!郑天乐,你就不能开口求我一句吗?我不说出去,样碟丢失的事会不会曝光还不知道,你现在有什么好哭的。”
我刚伤感的太投入,几乎忘了还有凌飞耀在旁。我泪眼朦胧激动地问:“你会给我保密样碟丢失?”
“今天真给吓傻了?你平常那点小聪明都跑哪里去了!我要不肯帮你,会有兴致带你来这里看风景散心,真是苯死了!”。
凌飞耀你可真会说话,这件事上,我和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居然还来卖我人情。
听他这么又嘲讽又宽解,我心头五味俱全,又念及感情重挫,前途卜测,定要嚎哭一场才觉痛快,不由仰头大哭起来。
凌飞耀恹恹嚷道:“喂,不说了现在没事,你还哭什么?别哭了好不好?”
我不理睬他,自顾自痛痛快快地哭着。
“你哭的好烦人,不许哭了!”
我哭得更凶。
“叫你不许哭了,怎么哭更凶?”
我继续下我的瓢泼大雨。
“再哭,再哭就更丑了!”
丑?!我嚎啕大哭。
“你当你是只狼啊,嚎那么大声,今天月亮又不圆。”
他怎么能这么损我!我这算哭还是算笑啊,一下哽咽抽泣一下哼哼哈哈,脸上咧着一嘴笑,眼泪却还在爬,表情扭曲得,自我感觉无法形容。
抓过凌飞耀递来的纸巾,毫无形象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擦着,渐渐平静下来,只是忧伤还挥之不去,将心紧紧缠绕包裹着。
赵熙原,不知我上辈子欠了他什么,这几年来,我的忧愁与悲伤,几乎都源自于他。想到他,我心里森寒,山上夜风一吹,更觉得一阵胜似一阵地冷。我抱紧双臂,酒劲却渐渐上头,哭肿的眼皮也越发沉重起来。
“别难过了,也不用担心,有我在就不会有事的。”迷迷糊糊的,耳边轻轻响起这句话,格外让人安心想睡。
“我心里.......很难过……真的…….很难过,特别…….难……过…….”我呢喃着,突然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令我着迷,昏昏欲睡。
“我知道,我明白。”一脉暖音隐隐约约飘忽入耳。
“熙原......”,我意识有点模糊,但心头念念不忘的名字却不自觉出口。抱着我的双臂忽然一僵,牢牢抱紧了我。暖意绵绵不绝地传来,我很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