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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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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工作,就是竭尽全力为主人服务,将主人的生打造得舒适,精致,并且随心所欲。
据说这种模式发源于法国,后被德国英国所接收,逐渐成了身份的象征。
中国的封建阶级早就被打破,但是新兴的有钱人们乐于将自己打造成贵族,于是这种由国外传来的私人管家在这片土壤上十分迅速地生长起来。
而拥有私人管家这一服务的酒店,无一例外至少是五星以上。而一个酒店的私人管家,都需要经过特别的培训才能够上岗。
能够成为私人管家的员工,将来在服务这个行业上,无疑会有更加长远的发展,当然,另一种方面来说,与权贵的近距离接触,会增加许多灰色资本。
不过,不管未来有多少潜力,每一个酒店都不会让培训不充分的员工去充当私人管家。所以无论怎么看,宁浅都属于例外。
她两次被钦点做私人管家,但对于私人管家的礼仪和规则,她一无所知(宁浅一直把自己定位为一名普通服务员)好在既然钦点了她,说明被服务对象根本不看重她的服务能力。于是酒店乐得轻松,为了让她不至于出现太大错误,只为她订了一本小册子以做工作守则。
于是宁浅每天的生活是这样的:
每天早上起来洗漱完毕,专心等待主人起床(如果对方提前有约定,她就要担当叫醒对方的工作)
主人起床之后,可以进去询问早餐吃什么或者在哪里吃。
收拾房间,拆卸床单被套送去清洗。
严正以待,随时准备被完成被指定的任何工作。
主人出门之后,继续完成被安排的工作,若是没有,那就被经理叫去学习管家课程。
等对方回来之后,继续鞍前马后,既不能表现得过于殷勤,也不能显得冷淡,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只要主人有吩咐,又能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工作。
万恶的资本家!
此刻宁浅皱着眉,正在准备进行自己今天的第一项工作。
年纪一大把,又不是小孩子,还得别人叫才能起床?好,就算醒不了,但调个闹钟很难么?
根本就是没事找事!
心里纠结成一团大疙瘩,宁浅狐疑地望着长两米,宽三米的大床,床上的男人呼呼睡的很爽。
现在八点十五分,离原定的叫醒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分钟。
好吧,这已经证明她不是一个合格的管家,她没有那些经过训练的人的专业素养。
她是被抓壮丁来的,所以现在,她很纠结。要是床上的是舒夜白的话,她可以在五分钟之前就冲过去一把将被子掀开,然后理直气壮地叫他起床。
但是面前换了一个人,阎曦烨跟一睡着就满床乱滚的舒夜白不同,他整个人平平整整地躺在床上,不像是睡觉,倒像放在棺材里准备入殓的规整尸体。不管是头发也好,手臂也好,都整齐得让人难以忍受。当然,对于要叫醒他的宁浅来说,这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个睡着像尸体一样的人,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
宁浅记得曾经有一次阎曦烨的爸爸打扰了他睡觉,被还没睡醒的他砸进了医院,卧室的门也被生生卸掉了。不光如此,被打扰了睡觉的他整整三天低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宁浅不心疼门,反正不是自己的。但她怕疼,一点都不想进医院。
看了看床的两边,除了枕头之外,没有其他能够对她造成杀伤力的物品。那么她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在他醒来的一瞬间,以最快的速度夺门而出,抢在被追上来之前逃到隔壁房间里藏起来,等他起清醒过来,就能顺利逃开被追杀的命运。
下定了决心,宁浅上前一步,想了想,说不定多年过去,这人的坏毛病已经改了呢?不然他从来不让人叫他起床的。
这么想着,宁浅胆子稍微大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准备叫人。
谁知这时候本应该睡着的男人噗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他早就醒了。
宁浅脸一黑,冷声道:“阎先生,该起床了。”
“已经八点半了,我晚起三十分钟,这是谁的责任?”阎曦烨睁开眼睛,用枕头垫着坐起来,半靠在床上跟宁浅说话。
宁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我的责任。”
“那你打算怎么负责?”
“申请处分,请经理重新为阎先生调遣合格的私人管家。”
听了她的话,男人挑了挑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吩咐道:“茶。”
宁浅将准备好的绿茶端过来。
男人靠在床上喝茶,宁浅转身将后厚实窗帘拉开,晃眼的阳光照了进来。外面大厦林立,间或有绿树衬托着分成许多区域。天上白云一团一团,像没有捡起来的真丝手绢被扔在了蓝色天幕上,一片晴好。
“来,给我按摩。”
阎曦烨喝完了茶,开始指挥宁浅。
“不会。”
“那帮我穿衣服。”
“不会。”
“你连衣服也不会穿?”
宁浅冷笑:“我只会穿女人的衣服,你想试?”
“……”
男人严肃脸:“你什么都不会做,我可以投诉你。”
宁浅面无表情,“感激不尽。”
“……”阎曦烨手支着下巴紧紧盯着宁浅,宁浅一开始很坦然地让他看,结果好长时间过去,这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宁浅被看得浑身发毛,心中警铃大作:完了,这玩意儿又在想什么损招儿了!
“浅浅,你胸变大了。”过了好久,就在宁浅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男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宁浅像被泄了气的祈求,翻个白眼:“谢谢夸奖。”
“有没有我的功劳?”
“不好意思,全是我老公的功劳。”
男人终于不再气定神闲,他收回了目光,慢慢悠悠起了床。
宁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男人自己将自己的衣服收拾整齐,然后将被套床单全部拆了拿出去。
苏东佳看见宁浅,对她挥了挥手:“宁浅,中午吃了饭去找江雪,她好像找你有事。”
“知道了。”宁浅说完,又继续回去忙自己的。
阎曦烨这个人有洁癖,宁浅以前很喜欢看他做事,因为他无论做什么都很好看,而且从来行云流水没有多余的动作。
相反的是,宁浅现在很不愿意跟他同处一个屋檐之下,可是阎曦烨根本不在乎宁浅的憋屈以及烦闷,依旧自顾自地让宁浅不得不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他洗了澡,刷了牙,把自己弄干净之后,就进了厨房,开始洗菜做饭。
阎曦烨喜欢自己做饭,也喜欢有人跟他一起做饭,因为他家总是只有他一个人。宁浅尴尬地在站了一会,想了想,终于还是悄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