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囧大人

14、第 14 章

　　赵善租的地方住两人马马虎虎，实在腾不出地儿给赵家二老，因此赵家二老一般当天来当天回二儿子家。柳娴正在厨房里洗碗刷锅，中途听见外面的动静，知道赵善父母准备回去，连忙擦擦手脱掉了围裙，走出厨房，“爸，妈，你们要回去吗？我去给你们叫车。”
　　赵良的家在村镇东边，走回去大概要半个小时，柳娴自然不能叫他们走路回去。

　　漆黑的巷子里。
　　赵父拿手电筒走在最前头，赵母柳娴紧跟其后。柳娴感到赵母在渐渐放慢脚步，晦暗的环境里，柳娴也察觉到了赵母欲言又止。柳娴忐忑地等待着，有预感赵母要说的是关于孩子的事，她该怎么应对？坦言告诉赵母，她不想生孩子？她甚至已经有了离婚的念头？

　　说实在的赵母现在是满心怨言，很想大骂特骂柳娴一通，但又怕骂了之后，柳娴会把怨恨积在心里，更不愿意给他们家生孩子。赵母前后纠结一番，最终决定了打一打亲情牌。

　　“娴子啊，你嫁给我们老大也有段时间了，我把你当自己亲闺女一样看待。老大他就是一粗人，从小没少让我跟他爹操心，如果他欺负你的话，尽管跟妈讲，妈一定给你做主。”

　　柳娴倒是没料到赵母会这样说，在柳娴心里赵母是个直肠子，藏不住心事，吃了亏一定要追讨回来。譬如当初王慧把房子卖了之后，没有给赵家一分钱，赵母便每天到王慧家去闹，王慧拿了钱早跟别的男人跑了，王慧娘家本不肯替女儿收拾烂摊子，但是受不住赵母天天上门来闹，最后拿了三万块把赵母打发了。直到现在，赵母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您这说得是哪的话，赵善对我挺好，没有欺负我。”柳娴只能这么回答。

　　对你好你还不肯跟我儿子睡觉？赵母心里嗤笑，说：“我也晓得你们年轻人喜欢感情用事，凡事都把感情挂在嘴边，你和老大结婚是匆忙了点，没什么感情基础。感情可以培养呀，而且我看得出老大是真心喜欢你的，我和他爹也喜欢你这媳妇，希望你们可以好好过日子。”

　　“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柳娴咬着嘴唇，愧疚的同时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你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事事要别人提点，不过我说了，就干脆说明白点。老大三十七了，你二十八，正是适合生娃的年龄，别再磨蹭了，早点把娃生下来，如果你们没空带孩子，我和他爹，大把时间可以帮忙。”

　　柳娴沉默半晌，“我知道了。”

　　赵母满意笑了，这时巷子前面的赵父叫了一声，赵母回一声马上就来，对柳娴说：“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们了，老大还在等你呢。”

　　柳娴应了一声，莫名地烦躁，有股强烈的冲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赵母，最终却是望着赵家二老的影子渐渐远去。耳边还回荡着赵母的叮嘱，赵善在家里等她，这意味着现在回去就要和赵善……

　　柳娴的双脚仿佛生根在原地，冷风灌进巷子里，她慢慢蹲下，环抱住自己，任时间一点点消逝。

　　……

　　黑暗中一只老鼠迅速从柳娴脚边窜过。柳娴终于醒过来，她不知道自己在黑漆漆的巷子里呆了多久，整个身子处于麻痹状态，动了动双脚，一阵抽搐感袭来，她只好停止动作，僵硬地揉了揉脸颊，无论脸或手都一样冰凉彻骨。

　　过了几分钟麻痹感渐渐消散，柳娴从地上起来准备回家。这时间赵善应该睡了，回去就不用面对她不想面对的事情，她知道逃避不是办法，可眼下她除了逃，她想不出更好的对策。或许，她真的该考虑离……

　　“这就准备回家给他生孩子？”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猝然冒出一道声音，吓得柳娴差点魂不附体。她本就怕黑，被这么一吓久久无法言语，心跳如打鼓般砰砰响。后知后觉，惊觉刚才这道声音异常熟悉，好像是，陆韶翟？

　　夜深，巷子里一片阴暗，除了漆黑还是漆黑。柳娴无法看清任何事物，只能根据隐隐传来的脚步声来辨别方位，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蓦地，脚步声戛然停止，柳娴感觉面前似乎驻扎着一道身影，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陆，陆韶翟是你吗？”

　　陆韶翟扯了扯嘴角，声音竟比冬夜的寒风还要低下几度：“你以为谁？你丈夫？很可惜，我不是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现在很晚了。”确定是陆韶翟之后，柳娴不仅没有安心，反而变得更不安，甚至悄悄后退了一小步。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准备给你丈夫生孩子？”陆韶翟一把捉住柳娴的手臂，将退缩的她拽进怀里，“在跟我上了床后，在背叛了你的丈夫之后。”他一顿，突然笑了，“柳娴，你真够贱。”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贱人，你何必跟我纠缠不清？就凭你陆韶翟现在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放过我行吗？”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我已经决定给赵善生个孩子。”

　　陆韶翟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爆发，猛地掐住柳娴的脖子，“你做梦！老子告诉你，你要生只能生老子的种！生孩子是吧？老子他妈现在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