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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关于爱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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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我总是在想,两个人吵架吵到不可开交,如果其中一个人先让步了是不是就意味着这场无谓的争吵就能Stop了,可是答案显而易见,没这么简单。
李继和曹蔚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们因为什么矛盾开始闹别扭的我不清楚,这种事情李继也不可能和我细讲,隐私嘛,谁没点?
接下来就是长达一个半月的冷战,说是冷战,但是据李继所说他周不时都会去曹蔚上班的地方转转碰碰运气,他的想法是运气好碰上了说些软话也就翻过去了,以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可是曹蔚从来都不是一个耳根子软的人,他相当独立,这是在我一个外人看来非常佩服他的一点,所以对于爱情他也有自己固执的看法。
和李继的这段感情是在三年前开始的,算是开辟了这个以追求新鲜感和速战速决而闻名的圈子细水长流的新里程碑,“同性恋”这个字眼放哪儿都敏感,更遑论两个大男人腻歪在一起谈情说爱了,可是他们有勇气开始这样一段并不被祝福的感情并且坚持了整整三年。
我想,我是羡慕他们的,虽然一路曲折不断但他们始终还是坚持了三年,而我,已经不记得曾经和唐吟一起坚持了多少时间,我们不会刻意地去用时间长短来量度我们之间的感情,因为从一开始我们的目标就很清楚——一辈子,可最终的结果是惨不忍睹的。
或许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就会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病暴露出来,并且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暴露得就越彻底,如果能忍受那就继续在一起,如果实在忍无可忍那终究也是逃不脱分手的下场。
李继和曹蔚在这方面又给了我不少惊喜,他们虽然因为产生了矛盾而在冷战,可谁都没说过分手,“分手”二字太伤人,一旦说出来就没任何转圜的余地了。
李继不断地去围追堵截曹蔚明示暗示想要继续在一起,可曹蔚的反应总是不咸不淡,这样的意思就已经再明显不过,曹蔚他是想下来的,他深爱李继这一点我敢拍胸脯打保票,只是李继给他梯子的方式不对,他不愿意抛弃自己的固执和所谓原则沿着李继给他的梯子下来,他还在等待适合他的那张梯子。
所以,在李继绝望到要找另一个人来刺激曹蔚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惋惜,两个明明还相爱的人不应该再继续折磨对方下去,就算李继知道了会嫌我多管闲事我也还是硬着头皮给曹蔚发了短信。
我始终坚信两个人的爱情不该牵扯到其他人,你爱他,他也爱你,这就足够了,因为磨合不顺产生的副产品没有理由让第三者来承担,这太沉重。
曹蔚出现在火锅店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两个人都倔,非要用这种激烈的方式才能收场,那就放纵一回吧,反正有我陪着。
这一出闹剧到最后的结果怎样不用脑子想都该预料到了,离不开就是离不开,爱情这一关已经让太多太多顽固分子尽折腰。
当曹蔚和李继手牵着手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夜·阑珊时瞬间就成功地谋杀了不少艳羡的目光,整间酒吧里最瞩目的除了他们俩已经不做他想,雨过天晴之后的彩虹果然足够炫目。
“你们家那位什么时候回来?”连和我说话时都不舍得放开手,啧啧啧,还眉飞色舞。
“怎么?”我调笑他们,“等不及要请吃饭了?”
李继说话时显然不是看着我的,色咪咪的眼睛盯着曹蔚的脸看都不带眨的,嘴角咧开到夸张的程度:“是小蔚心急想见见你们家那口子。”
“真是荣幸。”我笑笑,心里对阳朔的想念愈发浓重,原来半个月的时间真的太长太长,可笑当时我还大言不惭地告诉他相比一辈子半个月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当有人在你面前肆无忌惮地炫耀自己的幸福时时间会无限制地变长变长,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主要是呆子在我面前把你们家那口子夸赞得天上有、地下无,你知道的,我好奇心强嘛。”曹蔚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好看,尤其是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特能诱惑人。
“别人家的都是最好的,就像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一样。”我不以为意,李继这张嘴巴死的都能让他给说活了。
“诶,那干脆就这么说定了,等阳朔出差回来咱就去搓一顿。”李继一边和曹蔚调情一边敷衍着我,典型的重色轻友。
有人在吧台边坐下,点了一杯酒,有生意了我自然就没时间和他们贫嘴了,于是也随便敷衍道:“再说吧,出差也是体力活,好歹让他休息两天再议。”
李继和曹蔚同时不干了:“哟,这才多久啊就开始护犊子啦?”
我挑眉:“就护着他怎么着?”
“没说不行呀,我也护着我们家呆子。”曹蔚勾过李继的脖子在李继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完了两人还情意绵绵地四目相对,我几乎能感觉到这两位四只眼睛之间那两道“滋滋滋”的电流。
后背顿生一股寒意,我不由得打了两个寒战:“行,麻烦你们两位那边角落里调情去,我这里做生意呢。”
“就眼馋你!”
“嘿,来劲了是吧?”
“人家小两口好不容易破镜重圆,容易吗?”
“不容易不容易。”
“所以就是炫耀炫耀又怎么啦?”
“行吧,你们继续。”
“理解万岁!”
“……”
2013—0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