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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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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
一辆黑色宾利稳稳地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男人率先走了下来,随后又打开了副驾的门,沈桑榆把手放进男人手中,被他扶下车。
沁园是秦家的老宅,坐落在繁华的市区,秦家虽然家大业大,但都很低调,除了她身旁的这一位。
刚进门,门口两位持枪站得挺拔的士兵就干脆利落地朝他们敬了个礼,利索的接过他们手中的东西。
迎出来的一个年轻穿着军装的男人徐枫,他是秦老将军的警卫员,人不仅长得讨喜,做事也颇得老爷子的心,才一直带在身边。
“秦少你们总算来了,老爷子都念了一天了,才让夫人哄到楼上休息。”
闻言,沈桑榆笑笑,老爷子一声戎马,最疼的也不过是他这个孙子,连带着媳妇也是爱屋及乌。
听说打小秦越泽便是跟着老爷子住在部队大院里,直到上了中学才被她的公公接回身边,烈性子早已经养成,改也改不了,老爷子似乎还颇喜欢他的性子,说是像他年轻的时候,有干劲,每次,她也是一笑而过,秦越泽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架得住。
他揽着她走进古朴清雅而不失现代风格的客厅,她的婆婆林雁青女士正在客厅看电视,年过半百的年纪,因为长年的养尊处优与得宜的保养让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少了十几岁,如果她们站一块,唤她一声姐姐也大有人信。
“妈,我们回来了。”秦越泽唤出声,林雁青女士回过头来,目光直直落在秦越泽身上,精致的眉目忽然间展开,道:“回来就好,我让李嫂做了你们爱吃的,你看你怎么又瘦了。”
虽然在对着秦越泽说,实际上却在怪她未照顾好他们家的宝贝,害得他瘦了,对于这种情况,听多了就麻木了,她的婆婆从她进门起就未满意过她,一个落魄的沈家千金,还有一个在牢里服役的父亲和在疗养院痴傻的弟弟,这样的背景,又怎能做秦家的媳妇,当初若不是秦越泽的执意,只怕她这一辈子也进不了秦家的大门,虽然至今她依然不知他娶她的原因。
秦越泽放开揽着她的手,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笑着对着林雁青道:“妈,你不觉得你儿子瘦点更英俊吗?”
一句话就把林雁青说的喜上眉梢,也没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其实是感激他的,最起码只要他在,就不会任由他的家人为难她。
“今晚吃完饭就在沁园住吧,你们好些天没回来,老爷子天天念着。”这句话是对着她说,沈桑榆应了声好,回过头撞进秦越泽幽深的瞳孔里,有片刻的失神,他真的长得很好看,完全遗传了林雁青的美貌,而当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时,会让人有种邪魅的狂妄,真是个张狂又好看的男人。
说话间,公公秦伟奇从楼上下来,即使脱掉了军装,也褪不掉身上军人刚毅的气势。
“你们来了就上去看看。”
“嗯,桑榆我们上去看看。”
秦越泽拖着桑榆手上了楼,老爷子住在最里面的一间,采光条件是沁园最好的一间,推开门,便看见老爷子和警卫员徐枫低头说着什么,见他们进去,忙叫徐枫扶他起来。
刚结婚那会,老爷子的身体还不错,每早会在楼下的花园里晨练,只是过了三年,身体却越发的差,毕竟是年纪大了。
沈桑榆忙上前和徐枫一起扶起他,老爷子非要坐在露台,而夜晚,露台寒气重,他的身体又怎经受的住。
沈桑榆忙叫警卫员把露台上的椅子搬进来,铺上毯子给老爷子坐着,又在后面加了一个枕头给他靠着。
“桑榆,别忙乎了,老头子年纪大了,难为你有心了。”老爷子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她坐下。
她刚坐下,秦越泽捧着棋过来,摆在桌上,“爷爷,孙儿许久没跟您杀一局。”
“是啊,今天就让你媳妇做裁判。”老爷子兴趣很好的应道,听说,秦越泽的棋艺还是小时候跟老爷子学的。
爷孙俩直视着面前的棋盘,沈桑榆瞄了眼他,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凌厉的眸子泛着柔光,卸下了一身的防御,此刻的他,也只是个尊敬长辈的晚辈而已。
虽然她不是很懂,但还是能看出秦越泽并没有完全尽力,老爷子的局势一片大好,最后吃掉了他的帅,成败已定。
老爷子笑呵呵,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很是慈祥,感叹:“到底是老了,不服也不行啊,越泽,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曾孙儿出世。”
她微微一愣,便听见身旁的男人道:“爷爷,肯定能等到,我还打算让您教导教导他。”
“呵呵~~怕是无能为力了,这才坐一会,就乏了,到底是老了。”
老爷子挥挥手,门外的警卫员徐枫扶着他上了床,他们看了一会才出去。
晚上夜宿在沁园,住的是他以前的房间,她洗完澡出来便看见他穿着白色衬衫站在露台上抽烟,脚边扔了几根杂乱的烟头,烟雾中,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沈桑榆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印象中,他从未在家里抽过烟。
“进来吧,露台寒气重。”最终她还是开口,他转身未看她,扔掉手中的烟头,径自绕过她进了浴室。
看来今天他心情不好,还是少惹为妙。
她很识趣的上床看杂志,翻着视线再次落在那篇报道上。
“你不问是不是真的?”
秦越泽抽出她手中的杂志,视线落在照片上,眸子晦暗不明。
桑榆没有摇头,杂志中的女主角今天她已经见过,比照片上的年轻漂亮,但过于孤傲,他不会喜欢这种恃宠而骄的女人,顶多就是玩玩,而且她真的不在乎,也不想去在乎。
秦越泽没有得到想到的答案,弯腰修长的食指抬起她的下巴,逼的她跟他对视。
“桑榆,我许你吃醋发脾气。”
她想嗤笑,但看见他眼里积聚的风暴,到嘴边的话又退了回去,“你……弄疼我了。”
闻言,秦越泽松了力道,依旧抬起她的下巴和他对视。
“桑榆,你在生气?”
不,她不会生气,只会一笑而过,拍开他钳制的手,拉过被子,“今天,我已经见过她。”
她所说的她,他一定知道是谁,果真下一秒,他的神色微变,起身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她没有去看他的神色,但知道一定是要发怒的征兆。
“你信了?”他冰冷压抑的声音再次响起,她竟然也会相信。
桑榆转脸,迎上他深邃的眸子,“信不信又有何关系。”一字一句的道出。
秦越泽出奇的没有发怒,狭长的眸子半眯着,笑意一点点的爬上他的嘴角,裂开了嘴角露出阴森森的白牙,看的她心惊,下意识的就往床里摞,这几年,她总会下意识的去激怒他,看他的底线在哪里,但从未胜利过,他就是这么个打不败的怪物。
秦越泽弯下腰紧紧钳制住她的肩膀,不容一丝一毫的抗拒,温热的唇划过她的唇角,停留在耳畔,下一秒,她惊呼出声。
“你竟然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