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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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松想，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也说不定，也许黄濑在说的是那个透明少年、或者其他的谁也说不定，但是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再听下去了，“别说了，黄濑……”
那边终于戛然沉默下来，半晌黄濑才继续说：“所以，他不会接受么……？”听得出语调的不稳。
笠松握紧了手机，“别再说了黄濑。”
“前辈到底在逃避什么！”
尽管压下了音量，但无疑是终于爆发出感情的语气。笠松也为之一怔，黄濑几乎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这只后辈尽管不靠谱但还是知道长幼有序的。再加上在自己面前黄濑总是日常卖萌，除了赛场上会认真起来、不、到目前为止最重要的几场比赛里他的认真也并不是针对自己，笠松还以为黄濑在与自己相处时会永远嬉皮笑脸装傻卖蠢，原来也会有这么一天他能在自己的事上严肃起来么。
“我不想再这样像个傻瓜一样下去了，我……我也是想得到前辈的回应的啊，到底要怎样才能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消失掉！”黄濑拼命地攥紧了胸前的衣服，每说一句话都不得不深深吸气换气。“我只能想到最别无选择的办法，我想要碰前辈，只有物理上的距离……在拉近的时候可以感觉得到……可是我也知道前辈讨厌那样，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黄濑凉太一定没有听过一句话，即使是发一千条短信，心的距离也不会接近一厘米。
即使十指相扣，也不一定能两心贯通。
何况连这个距离都无法打破。
“……”笠松睁开眼盯着黑暗，“黄濑，”他说，“你刚才所说的真的是‘喜欢’么？”
电话彼端传来非常明显的一声抽气，简直像是要缺氧了一般……传达着对方巨大的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他的声音急促，带着不可抑止的颤抖和失控的气息，“前辈我……”话音梗在一半，黄濑像屏住了气一样，半天也没有容易察觉的呼吸声能让笠松听到。
然后，再开口的黄濑反而可怕地平静。“如果，前辈没有什么接触恐惧症就好了。”
“……？”笠松没能适应话题的跳跃。而且话说那个症他是从哪儿听来的？
“就可以不用只是一直想象，就可以放心对前辈为所欲为，就可以让前辈正视自己的感情……前辈没有想过那样的画面么？活动室里，只有我们两个，前辈不用动手，由我来解开你的领带、纽扣，前辈的一切都交给我，我会一步一步，从亲吻开始，让前辈放松下来，然后……”
让人浮想联翩的描述配上黄濑压低放性感的嗓音，让笠松不适得差点把手机掰断，“……黄濑！”
这次严厉的口气却收效甚微，黄濑只是顿了一下便笑了，“面对面不行的话，就隔着电话来做嘛。”
……不能挂电话。这是他生日的请求。
所以尽管觉得脑浆都已经被无名火烧开了，身体燥热得可以，笠松还是握紧拳头把自己挡在爆发的临界点以下。“我劝你闭嘴，如果不想被我灌进篮里的话。”
黄濑连语调都没变，“灌篮什么的前辈还是不要勉强了哦，这种简单粗暴的事就该交给我来嘛。说起来每次灌完篮回头去找前辈都会发现前辈在看我呢，不管是比赛还是练习，不管前辈在场上什么位置。那种时候我就会想，啊原来不单单是我一直在注意前辈，前辈也在关注着我呢。每次一这样想就兴奋得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地想要压倒前辈……”
“黄濑你个白痴！别哭了！！！”吼出来这句，笠松觉得自己是没办法今晚痊愈了，连尾音都嘶哑了。
黄濑则在飒飒的夜风中完全木然地愣住，好一阵儿后才摸了摸脸颊，“啊……咧？”——真的一手湿意。
怎么会这样，他还以为自己刚刚十足地淡定呢。结果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事实，却被明明看不到自己的笠松前辈说中了么。
没有得到回话笠松深深叹了口气，实在太好猜了，这个后辈。
人家是酒后吐真言，这家伙是一哭就口无遮拦。那么重的鼻音想骗过谁啊！
“前辈……”黄濑揉着眼睛小小声唤了一句。
“还没到家的话快给我滚回家，再游荡宰了你啊。”笠松觉得自己真的要扛不住了，撂狠话都有气无力。
“刚才我说的那些……”
“如果你想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过。”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黄濑马上急了，“我已经不想回到从前那样了……前辈你认真地考虑一下我说的话好不好？”
笠松眯着眼想，随便黑化你活该。没搭理他。
黄濑等了半天，最后踟蹰着开口：“放礼花其实……确实是工作组的大家想要帮我实现生日愿望。”
他抬起头来，在漫天繁星里寻找那个人明亮眼睛的影子，“今年的生日愿望是，我想让前辈……相信我。”
啊啊，自己真是……太容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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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通话后笠松在床上左右翻了两圈，最后还是憋屈地爬起来走向浴室。
满怀忿然和自我谴责感地，在刻意放大的水声中抚上半抬头的下半身。
水流激在他赤裸的背上，冷和热的感觉交替在处于感冒期的身体里。他想感情这回事儿，忽冷忽热的，用犯病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