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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难兄难弟?(小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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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唉……
把手里的垃圾丢进垃圾桶,穆学知烦躁地抓抓头发。
前几天持续低烧,不知道是不是把小脑的运动神经给烧坏了?从清早起床起,他就频频遇险。先是关门的时候夹了手,后来坐公车又碰到头,到现在都还在疼。
早知道就该请假在家里休息。揉了揉昏沉的脑袋,他提起精神打完卡,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消极生活。
结果还没到办公室呢,就从某某某那里听说他成名了。
不就是随口骂了甲小妹几句嘛,好似他杀身成仁了一样。
好吧,像他这样的普通职员,直接跟副总老婆的侄女对上,不管从哪个方面讲都是不明智的。
更何况……
昨天他真的挺凶。
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有些人啦,就爱没事找事,自已错了还不承认,死活说是穆学知给她的原始数据错了,害穆学知被罗科长骂了个臭头。
换做平时穆学知可能咬咬牙忍了,但昨天不知哪根筋搭上线了,竟然当着罗科长的面就火了。其间骂了什么,他自己已不复记忆,但总归是激动地只差没摔桌子了。后来,还是罗科长把他给拉开,拖到门外去反省。
现在回想起来,那英勇就义不顾一切的自己……
肯定是发烧发糊涂了!
进了办公室,“仇人”甲小妹马着个脸目不斜视;乙小妹虽然埋着头,但她勾起的嘴角怎么看怎么是个准备看好戏的角儿;罗科长连看都不看他。
死定了……
尽管内心很惶恐,依然处于低烧状态的穆学知可没那个精神去多想。他坐回自己的位子,拿起不知谁丢在桌上的文件开始归档,或许自己这次在劫难逃,该做的他还是会认真的做完。
身上的热度似乎又起来了,早上吃的退烧药似乎没什么效果。算到今天,已经反复烧了十天。上周末去医院检查,花了上千块屁问题没查出来,医生一句病毒性感冒,开了十七块钱的退烧药就把他打发了。
穆学知捏捏有些发软的手臂,想着要不要继续胆肥一把,直接跟罗科长请个年假什么的。
侧头望向左上角还在发神的廖某人,穆学知更觉疲惫。也不知道是廖云飞倒霉连累自己,还是自己倒霉连累廖云飞,两个人先后的出事。先是廖云飞搞错整个公司的员工工资表数据,还把备用的模版也给误删掉,被降职到党建来反省。而后自己又生病惹事,前途堪忧。
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惹事,廖云飞换个地皮依然是副科长,而自己……
唔唔,明明知道家境好不是廖云飞的错,穆学知还是某种程度的怨念了。
“穆学知,你立刻到人事科去报到!”
从外面溜了一圈的罗科长进门就丢出一颗炸弹,直炸得穆学知心碎如沙。
“知道了。”尽管不断告诉自己要淡定,在罗科长说出那话的时候,他小强似的心灵依然苦逼的受伤了。
喜剧的是,到人事科一问,原来人家领导找他是为了修电脑。虚惊一场的穆学知蹲在机箱旁,差点就英雄泪满襟了。
发烧误人啊,同志们,以后生病发烧什么的一定要记得请假啊!
虽然一身热哄哄的不舒服,好在看家的本事还在,两三下的修好电脑,穆学知在人事科长的赞扬声中飘飘然回到自己办公室。
除了还在发呆的廖云飞,其他人都不在。
个死瘟神,傻了整个上午还不够啊!
正想用一记铁沙掌让某人清醒清醒,却恰好一阵风从半开的窗口吹入,若有似无的花香之气迎风而来。
淡淡的,却泌人心肺。
穆学知皱着鼻子环视一周,没发现哪里有花?没多想,用手在廖云飞头上一阵乱柔,却带起更浓的醉人芬芳。
不是吧,大男人的擦什么香水啊?不过,怪好闻的就是了,多半是那啥知名品牌吧。
拉人起来的时候,手无意碰到廖云飞的额头,滚烫烫的。穆学知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的温度高,可再一看廖云飞红通通的脸,心想不是吧?难兄难弟的,连发烧都一起?
“怎么了?”
从外面进来的罗科长见穆学知手放在廖云飞额头上,神色不对,立刻关心地询问。
“他在发高烧。”
“什么?!那赶紧送医院去。”说完,三大步拿起抽屉里的车钥匙,就让穆学知扶着廖云飞下楼。
穆学知张张嘴,很想大吼一声:我也在发烧,发了N天了!
廖云飞的症状跟穆学知的基本一样,病毒性感冒,医生建议卧床休息一天。好心的罗科长大方的准了假,并让穆学知留下照顾廖云飞。
正想好好休息好降温的穆学知,自然欣然接下这艰巨而光荣的任务,拖着廖云飞回宿舍一起挺尸。
只是,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穆学知连床的边儿都还没挨上,都让某大侠的喃喃自语给惊吓了。
“穆子,我不想活了……”
穆学知不是没见过男人哭。他妈死的那会儿,他哭得比谁都狠。后来大学被劈腿,人家二话没说直接把他踹飞的时候,他也恨恨的哭过。然而,像廖云飞如此这般凄美的哭法,他却是第一次看见。
前些天还跟自己勾肩搭背的开朗青年,此刻微低着头,两眼含泪。那朦朦的泪光,将他那双黑亮的眸子章显的晶莹剔透,跟水晶似的。配上因为发烧而红霞满布的双颊,像是涂了口红似的簿唇……呃,穆学知发觉自己邪恶了。
“大侠,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烧胡涂了吧?
“我……我……”廖云飞哽咽着,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看他凄苦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穆学知顿时紧张了。
“家里有事?”
摇头。
“工作上的事?”
还是摇头。
“那……是你有事?”
顿了顿,点头。
……“到底怎么了?”
廖云飞顺着墙滑下,跌坐在地上:“我……我……”
“你不会是染上毒瘾了吧?”昨天电视里还有报到说某人因为想拿钱吸毒杀了全家的事。
“……不是,都不是。”不断的摇晃着头,廖云飞抱着头像头受伤的野兽般低吼。
关心则乱,没法淡定的穆学知也急了,他气极败坏的吼道:“到底是什么事你说清楚啊?!要人我出人,要钱我们想办法筹钱……”
回应他的,是廖云飞通红的双眼:“不关钱的事!·”
“那还有什么?”啊……“你生病了?”
看着对方蓦然惨白的脸色,穆学知懵了。
不是吧?莫非是什么不治之症。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任由湿热的泪水流下,廖云飞满脸痛苦,极切想要发泄的心,却让他无从言起。
“有什么不好说的呀?有病就治病啊,现在除了A字头不能治,还有什么……你不是吧?”
穆学知伸去拉廖云飞的手顿在半空,脸也跟着青白起来。A字头的恐怖,看新闻报纸了解是一回事,真的发生在身边可又是另一回事。
被穆学知的想像力打败的廖云飞,心里那点子矫情全飞了,他哭笑不得的低吼:“不是,不是,你瞎想什么呀!”
“呃……哥们儿,我不会那个啥……看不起你的。”
“老子都说了不是——”被误解的人终于火了。
趁着怒火攻心理智暂失,廖云飞脱下自己的外套,接着是衬衣、裤子……
“……你想干什么?”这是想□□还是想同归于尽?穆学知双手抱胸,惊恐的想逃跑。
“你看,你看,你看到没?”光着上身的廖云飞挡在门口,让穆学知看他的胸口。
呃……好吧,白白嫩嫩的,跟他那白面书生的脸很配。不过,为啥胸口那两颗葡萄会肿成那样?而且,不细看不觉得,真的用心瞧了,那白嫩的皮肤上分布着很多大小不一的淤痕。怎么说呢,就像被某种东西啃过一样。
好像A字头里,没有小眯眯会变大的征兆哦?
就在两人惊疑不定之时,在彭州市东城郊,某烂尾楼地下停车场,某个被隐藏起来的空间里,水泥墙面被某种疑似果冻的固体所覆盖。正中间放置着一个不规则、类似水晶的物体,物体中央呈圆形的平板,无数颜色鲜艳的光点在透明晶体中流窜后,汇聚到平板下。
呲呲呲……
光头男1号和2号,正皱着光洁的眉?头,凝重的注视着那一串串的光点。说实话,要不是他们透明的部分,一个呈墨蓝一个呈黑紫,还真不好分辨谁是谁。
“基因一号在融合过程中似乎陷入沉睡状态。”黑紫的1号摸摸下巴,有些不明所以。
“奇怪,同样是地球人,基因二号却融合的很成功,并且已经开始进行繁衍。”墨蓝色的2号偏着头,同样一脸好奇。
“对比过他们的血液细胞没有?”
“一号实验体是YY型,二号实验体是HY型。或许可以再观察一段时间?”
“……继续观察,七个地球日后再做结论。”
两个星球基因互融,对于长期处于封闭状态的年青人来说,是个难度很大的挑战,一切都有待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