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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27章 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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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斯佳丽哭累了以后,埃伦让斯佳丽好好的躺在床上,帮她掖好被子。伸手在斯佳丽的脸上轻轻的抚了抚:“好姑娘,没事的,快睡吧。好好休息,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你妹妹苏安琳她只是无心的。”
斯佳丽点了点头。
她如今渐渐冷静下来,只是因为苏安琳恰好戳到她心底深处的想法,她才会如此难过,其实她对妹妹并不是那么生气。
相比之下埃米?斯莱特里和乔纳斯?威尔克森两个人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斯佳丽看着埃伦出去的身影,心里烦躁极了,她害怕妈妈再次被传染上伤寒又再次累倒。
斯佳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没办法阻止妈妈去帮那些穷白人们。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埃伦不要去理会斯莱特里那一家人,他们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斯莱特里太太只会来麻烦埃伦,斯莱特里先生游手好闲,埃米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但是她该怎么跟埃伦说呢?埃伦根本就不听她的。
斯佳丽感到烦躁极了。
这是她回到十六岁以来面临的最大问题,第一次她感到手足无措。
她有把握在战争结束前准备好足够的钱以保证将来能保住塔拉庄园。也相信自己能如同从前那样得到瑞德的心。更加确定自己可以好好地照顾梅勒妮。
但是她现在却很害怕,害怕保护不了妈妈。
她该怎么办呢?
还有苏安琳和卡洛琳。
苏安琳是喜欢弗兰克的,到战争结束,弗兰克都没什么事情,想来没有自己插手,这个妹妹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倒是卡洛琳,她一直也没顾得上管她,不过如今她还没嫁人呢,布伦特现在的心思大概还在她身上。卡洛琳和布伦特接触不多,应该不会太过动情,想来将来也不至于因为他去世那样伤心。
「如果他们可以都不要上战场就好了。」斯佳丽又翻了个身,这样想着。「明明是必输的战争,为什么还要做无谓的牺牲呢。」
即使重来一次,斯佳丽仍然是她自己,她的心中只能容下她重视的那些人。而且,受到瑞德的影响,她对战争是一点也没有好感的。她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神圣,只不过是政治家的忽悠罢了,那些牺牲和流血是多么让人伤心啊。
斯佳丽捏着手底下的被单,把被单绞来绞去,怎么也静不下来,她又想起瑞德在最后上战场的事情了。
也许是因为今天发生太多不顺的事情了吧,斯佳丽脑海里忽然有个可怕的想法,瑞德会出事吗?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摇晃着脑袋,仿佛要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一样。可她身上发生的那些奇妙的事情让她不得不思考未来已经改变。
斯佳丽猛地坐了起来,嘴里喃喃道:“不会的,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一定不会的,一定不会出事的。”
这下斯佳丽再也无法静下来了,她一会躺在床上,一会又坐了起来。心里乱七八糟的,心里不安的很。最后她终于忍不住,爬下床去,穿好衣服,向外走去。与其在这胡思乱想,还不如去给埃伦帮忙。
斯佳丽回来之后,埃伦的负担要轻了许多,比起时常手忙脚乱的苏安琳和卡洛琳,斯佳丽对庄园的管理要熟悉许多。
但是埃伦并没有放松对苏安琳好卡洛琳的教导,她要把她们教导成一个合格的符合上流社会的女孩子,这样才能让她们在以后的婚姻生活中顺利的度过每一天。
就这样,在塔拉庄园的半个月不紧不慢的过去了。
“斯佳丽,你怎么还在这?”埃伦惊奇的发现原本应该已经出发的大女儿仍然在家里。
斯佳丽愣了一下:“妈妈,我当然应该在家里啊,不然我还能去哪里?”
“你今天不是应该去亚特兰大了吗?你和梅里韦瑟太太不是约好了,要去医护队里工作吗?”埃伦对斯嘉丽说道:“赶紧收拾收拾吧。”
斯佳丽沉默了一会:“妈妈,如今家里不做棉花生意,我也不是非要去亚特兰大不可啊。再说,医护队也不少我一个人啊。”
这几天,斯佳丽接着职务之便,和嬷嬷联手几次瞒着埃伦打发走了斯莱特里家的人。
他们也太恬不知耻了,一趟又一趟的来,浑然不管塔拉庄园的情况,甚至连个感谢的话不说。
所以斯佳丽现在是不想去亚特兰大的,她只有跟着埃伦的时候,才能安心一点。埃伦的身体是她最担心的事情。
斯佳丽倔强的对着埃伦摇了摇头:“妈妈,我说了我不想过去,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埃伦对大女儿笑了一下,她抚了抚斯佳丽的小脸:“我的宝贝儿,我也舍不得你,但是我不能只顾自己把你留在这里,既然那边需要你,那你就应该去亚特兰大参加护理工作。”
斯佳丽抿着嘴不说话,她害怕看见埃伦失望的目光。正如她在埃伦面前和在别人的面前总是不同样子,她也是没办法拒绝埃伦的。
对着埃伦温和的目光,斯佳丽最后还是不甘心的点了点头。不过她也不全是因为这样才同意的,她打算去亚特兰大找瑞德问问,希望他能给她出个主意。
斯佳丽眷恋的踏上马车,在塔拉庄园和亚特兰大间奔波的日子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加起来甚至有快一年了。
但是她每次离开塔拉庄园的时候还是很不舍得,这里才是她的家,她最重要的地方。
当然亚特兰大对斯佳丽也是充满了吸引力的,毕竟她的爱人和挚友都在那里。
战争带来的沉重让斯佳丽有些喘不过气来,没到尘埃落定的最后一秒,她就不得不仿佛不能停歇的陀螺那样忙碌,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抓住所有机会,去努力,为了改变即将到来的悲伤。
还未入夏的时候的凉风吹得斯佳丽稍稍有些冷,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望着远处的山脉,心里充满了不安。
火车载着斯佳丽又一次向亚特兰大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