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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   叶泠泠自从吃过罚抄的苦头后,英语水平突飞猛进。

      第一次被罚抄Tom的名字时,叶泠泠对这种罚抄方式十分惊讶。
      后来,每当她写错单词或者词组的时候,Tom总会毫不犹豫地用这种方式惩罚她,让叶泠泠对此苦不堪言。
      接连罚抄了好几次的叶泠泠逐渐招架不住了。有一次,叶泠泠终于不堪重负,跟Tom讨价还价,希望能少抄几次。
      哪知道Tom不肯答应,连语气都僵硬了几分。叶泠泠看到了他阴沉的脸色,惊出了一身冷汗,只好乖乖按Tom的要求抄写完毕,并且以后再也不敢跟他讨价还价了。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而避免被罚抄的最好方法,就是尽快把英语学好。所以叶泠泠一改懒惰的态度,认真学习。
      于是不出几个月,叶泠泠的英语水平突飞猛进。虽然单词偶尔还有拼写上的错误,但基本的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

      叶泠泠学习英语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在Tom表示她可以不用再学习英语的那一天,叶泠泠激动得热泪盈眶。
      □□十几年的教育,都不能让她的英语水平提高一点点;但Tom居然在不够一年的时间内,就让她成功学会了英语!这真是奇迹!
      得意忘形的叶泠泠扑上去搂着Tom,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Tom的脸马上刷地涨红,他第一次用羞涩的眼神看着叶泠泠,显得无措。
      只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吃了某只小盆友豆腐的叶泠泠,又很兴奋地喊出下一句:“以后再也不用罚抄了,好高兴。”
      原本心慌意乱的Tom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心顿时沉入了谷底。接着,在叶泠泠逐渐变得震惊的视线中,他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地摔门而出!

      “……Tom怎么了?”惊呆了的叶泠泠慢慢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向悠闲的某蛇,脸色略显得煞白。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虽然Tom平时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的啊……难道是她得罪他了?完了完了,得罪了未来的魔王,她会没好果子吃的……
      Nagini激动地摇摆着尾巴,红眼睛中散发出眸中狂热的光芒:“嘶嘶~我也不知道。不过Tom刚刚的表情萌死了!大概是……傲娇?我看的那些动漫少女们,她们傲娇的时候都会表现出这种很萌的行为啊!”
      ……傲娇?看着Nagini异常亢奋的举动,叶泠泠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就在叶泠泠纠结不已的时候,Nagini又开口道:“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去看看他,傲娇的人一旦失去理智,可能会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叶泠泠猛地怔住。

      听了Nagini的建议,叶泠泠几乎立刻跑出了房间,在孤儿院到处寻找Tom的踪影。
      要知道,这位未来魔王生气起来可不是说笑的。
      叶泠泠从已经变得模糊的记忆中搜索出黑魔王小时候的种种行为,突然很是头疼。
      可她才踏出门厅,一个轻柔的女声就叫住了她:“嘿!叶,你在这里。”
      叶泠泠回过头。是Betty Dubois,一个棕色长卷发的小姑娘。Dubois是整个在孤儿院对叶泠泠算是友好的人之一,因为她并不相信叶泠泠是恶魔这个说法。经过一年的相处,她觉得叶泠泠也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小姑娘。
      “Dubois,有事?”叶泠泠一怔,礼貌地应了一声。
      Betty Dubois一脸喜色:“是的,叶。我知道你并不乐意跟Riddle同一宿舍——大家都知道Riddle是个行为古怪的小孩……本来跟我同一个房间的Yadira这个月刚被善良的人领养走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跟科尔夫人说,让你搬来跟我同一个房间。”
      Dubois对Tom的评价让叶泠泠很不舒服,她皱起眉,正要说什么,突然看见对方的眼中闪过一道熟悉的黑影。
      叶泠泠迅速回头,恰好捕捉到那抹熟悉的影子逃离她视线的最后一刻!
      她惊讶不已。
      是Tom!他为什么要跑掉?
      “你觉得我的建议……叶?”察觉叶泠泠心不在焉Dubois不得不出声唤回她的思绪。
      叶泠泠回过神,朝Dubois抱歉地笑了笑,语气着急道:“对不起,Dubois,我跟Tom一起很愉快,恐怕不能接受你的建议。所以,很抱歉……”
      说完,她再次歉然地朝对方点了点头,留下一脸错愕的Dubois,转身飞快朝Tom的身影追去。

      “Tom!你去哪?Tom,等等——”
      叶泠泠用尽全力追赶上Tom的脚步,终于在后院的入口拦住了将要走出的Tom。
      “Tom,你怎么了?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生气了?”叶泠泠用身子阻拦着他的去路,一边疲倦地喘着气。
      Tom的脸色仿佛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那样阴沉,他冷冷地瞟了叶泠泠一眼,面无表情道:“走开。”
      “不要!”虽然Tom这个时候的表情很骇人,但叶泠泠还是硬着头皮地拦在他面前,不肯让步,“Tom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再说一次,走开。”然而Tom对叶泠泠的询问熟视无睹,只是冷漠地将要求重复了一次。
      Tom冷漠的话让叶泠泠的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我不!你不把话清楚,就不要离开!”
      看着叶泠泠倔强的眼神,Tom的心里有某种情绪爆发了,他很怒火地瞪着叶泠泠:“你不是要搬去跟Betty Dubois一起住吗?还来找我干什么?你应该去跟你的新舍友打好关系才对!”
      听着Tom充满了妒忌的发泄,叶泠泠先是一阵惊愕,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她突然扑哧地笑了出声:“Tom,原来你是为了这个生气?”
      Tom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叶泠泠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继续道:“我没有答应Dubois。”
      “那跟我有——什么?”Tom突然愣住,“你说什么?”
      叶泠泠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将话重复了一次:“我说,我没有答应Dubois的要求,Tom。我觉得,我还是跟你住在一起比较愉快。我没有觉得你讨厌,你知道原因的。”更重要的是,搬走了以后谁给她当抱枕?谁给她半夜找食物?而且她可不想吃坏果子……
      Tom抑制着心中狂喜的情绪,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对,我可没有骗你。”叶泠泠很肯定地点头。
      得到了叶泠泠的保证,Tom的脸微微涨红,他很不自在地别开脸:“嗯……那个……我……”

      然而Tom酝酿许久的道歉还未说出口,一个带着故意拖长的声音遥遥传来:“呦,Riddle,你是在这里和叶小姐谈恋爱吗?”
      听着这个充满讥讽的声音,Tom和叶泠泠同时朝声音来源望去,看见了怀里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兔子,正笑得一脸古怪的Billy Stubbs。
      “Stubbs?你偷听我们说话?”叶泠泠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Billy Stubbs虽然没抢过她的面包,但是从她来到孤儿院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处处针对她。他说她是恶毒的魔女,应该被送去处于火刑;故意将孤儿院里的东西弄坏,说是她干的;偷偷在她的食物里加“料”——只因为她曾经不小心碰了他养的兔子一下。
      叶泠泠回忆到此,不禁暗暗咬起牙来。这个该死的恋兔男!她忍他很久了!
      “Riddle,虽然你的行为的确很古怪。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跟叶这种低贱的人在一起——难道,这真实物以类聚?”Billy Stubbs直盯着Tom,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光芒。
      Tom厉声反驳:“泠泠才不是低贱的人!Stubbs,你不准胡说!”
      Billy Stubbs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嘲讽地笑了出声:“Riddle你的话真是好笑!我从一本书上看过——瞧你这个样子也不像会识字的人——告诉你,那本书上说,凡是黑眼睛黑头发的都是卑鄙下贱的人……”
      “你够了!”
      随着Tom的一声怒斥,破落的走廊突然响起“砰”的一声!
      Billy Stubbs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像是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突然往地上撞去!
      狠狠摔到地上的Billy Stubbs发出了惨叫的声音。他从地上惊恐地抬头看向Tom,像是看到了怪物般,连身上的疼痛也没有理会,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兔子很是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尽管叶泠泠早知道未成年的小巫师在生气的时候会出现魔力失控,但刚刚的她还是吓了一跳。刚刚的那一刻,她能清晰地感受周围的魔力波动,以及……从Tom身上明显散发出来的怒气……

      而这件事的后续,就是第二天Billy Stubbs心爱的兔子被发现吊死在孤儿院的房梁上。
      “是Riddle!一定是Riddle干的!昨晚他跟我吵架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力量将我推倒——但Tom动也没动!你们也知道Riddle很古怪……没错,一定是他干的——”
      情绪激动的Billy Stubbs一直在孤儿院内外大嚷着Tom就是凶手这个事实。
      包括科尔夫人在内的孤儿院成员们虽然都怀疑Tom跟这件事情有密切的关系,但并没有任何证据足以证明Tom就是凶手。所以兔子被吊死一事,最终不了了之……

      但是自从兔子事件之后,叶泠泠从Dubois口中听到不少关于Tom的评价以及对她的忠告。无非是Tom并不是正常的小孩,让叶泠泠远离他之类的。
      每当这个时候,叶泠泠总是微笑不语地应对着,不予任何评价。

      ……

      “Tom。”叶泠泠找到正在房间给Nagini喂食的Tom,“兔子的事,是你干的?”
      “啊?”Tom表情一僵,不自在地别过头,“那个,我不知道……”
      叶泠泠看着他脸红忸怩的模样,不禁扑哧笑了出声。
      “你……你你笑什么!”Tom的脸更红,试图用高声去掩饰自己的尴尬。
      “没……”叶泠泠好不容易忍住笑声,很努力朝他挤出一个真诚的笑容,“Tom,谢谢你!”
      Tom怔住。
      他愣了片刻后,一脸惊讶地望向叶泠泠:“你……你难道不觉得我这样做是不对的吗?”
      “啊?不对?谁告诉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叶泠泠不禁愕然。
      “科尔夫人啊……”Tom的眼底闪过一丝不一察觉的厌恶,“她总是说,我是恶魔的小孩。还有那群讨厌的人……”
      “你听她胡扯!科尔夫人那个老妇人懂什么?还有,那群臭小孩是欠扁!”叶泠泠心情舒畅地打断他,想到Billy Stubbs往日欺负她那嚣张的模样,就觉得十分解气,“我早想教训Billy Stubbs那个家伙了!我居然想不到吊死他兔子的方法,看到他那样子,实在大快人心!Tom,你真是太聪明了!”
      ……V殿不愧是HP中的第一反派,连小时候干起坏事都那么有心机。亏自己还是个穿越女,这样简单的计策都想不到,果然是学英语学久了脑袋变迟钝了么?T_T
      被夸奖的Tom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垂下的长睫毛遮掩住他漂亮的黑眼睛。过了一阵,他踌躇地抬起头看向叶泠泠,磨蹭着说道:“泠泠,我问你一个问题。”
      “嗯?”
      “你喜欢Dubois吗?”Tom小声地问道。
      “Dubois?应该也算是吧……”叶泠泠思索着,漫不经心地回答。对于“喜欢”这个概念,叶泠泠其实很模糊。只要是普通朋友,她都能套上“喜欢”这个词。
      “为什么?”Tom一怔,眼神明显一黯。
      “因为Dubois对我不错,算是那群小孩里唯一对我好的吧……”之所以这样,她才会将Dubois当作“普通朋友”吧?
      “是吗?”Tom喃喃着,突然霍地站起身。
      “咦?”正在观看Nagini“表演”甩尾的叶泠泠察觉到Tom的异样,不禁奇怪,“Tom你怎么了?”
      “没事了。”Tom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低下眼睑,转身走出房间。

      叶泠泠望着Tom离开的方向,感到十分茫然。
      Nagini啃完自己那份午餐,心情愉快地用尾巴拍了拍满脸疑惑的叶泠泠,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小泠泠,Tom貌似是吃醋了呢……”
      叶泠泠惊讶出声:“吃、吃醋?!”
      “这就是青春啊!”Nagini 感叹,愉快地劝导,“我就提示这么多。至于吃醋的真相,需要你自己去发掘哦,少女!”
      “……”叶泠泠对Nagini的调侃感到十分无语,一脸无奈地看着某蛇,没有说话。
      Nagini见叶泠泠没有回答,更加得意地“跳”起了扭腰舞:“呦!少女,我可是很期待你的表现啊……”
      叶泠泠强忍着将Nagini抽飞的冲动,嘴角扬起一个十分柔和的弧度:“可是,NANA小朋友,你别忘记上一次Tom闹别扭,可是三天没有给你喂食呢……”她故意停顿下来,露出为难的模样,“我想,去哄好他的,应该是你吧?”
      Nagini充满朝气的心情还没持续几秒,就被叶泠泠这么一句十分现实的话打落到冰冷的谷底。
      它瞬间变成了石化蛇。

      可是,自从那一天后,叶泠泠发现Tom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她。
      虽然叶泠泠总是寻找着一切的机会找话题跟Tom说话,然而这个时候,Tom总会一言不发或者随便敷衍她几句完事,根本不愿意跟她多说一句话。
      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Tom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稍微让她碰一碰或者无意搂着他当抱枕之外,叶泠泠根本找不到跟他接触。
      Tom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对待她?
      这是叶泠泠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虽然Nagin也试图跟Tom谈话,但Tom这回是铁了心不肯理会叶泠泠?
      这让叶泠泠欲哭无泪。T_T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Tom要这样对她……

      这种情况,一直僵持到1935年夏天的一次郊游——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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