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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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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上小姐的伤虽然严重,但还好送来的及时,所以不用太担心——你是这个女生的监护人?”医生见整个走廊只有一个人在听他说话,便探究地看向灵幻新隆的脸。
只是习惯性的询问一下,但他的心中其实很清楚这个黄发青年跟那个女生毫无关系,毕竟头发眼睛的颜色还有外表长相都差距很大。
“并不是,”知道对方担心的原因,青年也没打算假认亲戚,“我联系了她的......家人,但是他们抽不开身,所以暂时来不了。”
“好的,那先生一会可以去服务台把费用缴一下,然后去203病房就能看见浅上小姐了。”医生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没有继续追问。
灵幻看男性医生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立刻转身按对方的说法,缴过费用就赶去了医院的住院区。
他刚才说的‘家人没有时间’都是假话,是用来应付医生的话术。他确实联系过浅上藤乃的家人,但这一次对面的应对变了,不再是急切地来寻人。而是——
灵幻新隆进到203病房中,看着病床上躺着脆弱少女默默叹气。
——电话里熟悉的管家先生态度冷淡,在听完灵幻焦急的叙述后,不假思索地说出浅上藤乃父亲的吩咐。
“藤乃小姐因为行为举止不正,老爷下令不让任何人帮助她,实在是抱歉灵幻新隆先生。”冷淡的声音顿了下,然后小声的加上一句,“藤乃小姐的母亲应该有给她安排住处,也给了她资金,就麻烦您帮忙照顾她一下了。”
电话在对方吐出最后一个音节时被挂断,灵幻全程都没有插上嘴。
一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但是让他把女生自己一个人放在这里他也做不到。
就在他苦恼于自己拥有的信息资源过少的时候,脑中法斯插了一句话。
‘我可以帮你收集一些信息,灵幻新隆,’法斯远程把灵幻的虚拟系统打开,‘刚才我又获得了一些能量,浅上藤乃个体身为‘支点’本来就因为你的存在而跟我也建立了链接,此时我只需要像是看你的记忆一样,看她的记忆就能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被根源突然拉出来的虚拟系统屏幕遮挡住了视线,为了防止自己摔倒,灵幻赶快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
然后他才反应过来根源刚才好像说了什么信息量爆炸的话!
“等等,法斯,支点?!”黄发青年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甚至忘记了跟根源说话只需要用脑子想就可以,“先不说随便看别人的记忆是侵犯隐私权吧,支点出现你都不早点跟我说嘛?”
要不是听见根源提起这个词,青年都快遗忘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要发扬灵幻事务所这个他自己的梦想之外,其实还有着跟根源有关的契约任务。
或者说那个契约任务才是重中之重,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为了收集能量,而支点给的能力尤其多,甚至还能反哺给灵幻能力。
要不是根源没办法直接把支点标记出来给他,他也不想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的话,他早就以这个为第一目标了。
结果这不巧了,自己无意中帮助的人突然变成了自己一直在找的人。
好运时有时没有,就连灵幻也说不上来自己究竟算不算得上是幸运。
法斯听后,话中一反常态地附上笑意,‘我看没跟你说她是支点,也完全不影响你发挥自己的善心嘛。’
对方话语中的暗示像是一把利箭,精准的刺中了青年的脊梁骨。灵幻也知道自己老是烂好心,干脆也不否认直接认下了。
法斯趁青年被事实击沉的时候继续说:‘所以,看么?’
“看。”灵幻肯定的回答。
既然法斯确认了对方是支点的话,那之后他们的交集应该会更加密切,准确的了解对方发生过的事情才能更好的与之相处。
老实说他也很好奇浅上家佣人态度变化的原因,而且反正是法斯来调查,对于一个没有实体的未知生物,或者说连生物都算不上的存在来说,完全没关系的!
灵幻在心中给自己的行为加上了一个理由,他选择性的遗忘了明明他自己刚才也在吐槽‘侵犯隐私权’这件事来着。
“对了,”看见病床上紫发少女好像被自己吵到一样,嘴里哼唧了一下,青年赶快把声音收起,在心中接着说,‘法斯,你的情感是不是更加丰富了?’
法斯:‘你的错觉。稍等一下,我收集完会把事情缩减给你叙述,这样能节省更多的时间。’
青年点头,然后他看见虚拟屏幕中出现了一个进度条,上面颜色填充的速度不快不慢,大概得有个10分钟左右。
青年也不着急,干脆就放空发呆。
从跟根源相遇到现在,时间已经过了许久。虽然在他的心中,法斯比起是朋友更像是被锁链强制性跟自己捆绑在一起的合作者,但这个合作者一直以来的行动,却几乎都是利他的。
——这个他单指于灵幻新隆。
青年曾经考虑过是不是自己的自我意识过剩,才在心中给法斯的行动定下了这种原因。
后来他发现不是的,随着法斯的感情逐渐丰富,话语中开始多出人情味之后,青年便越发明显的感觉到,对方给出的所有建议都是以保全自己为最优先级。
想他一开始在列车上遇见法斯的时候,一片空旷无人的地方凭空出现了梵音,然后一道清冷的声音就出现来,突然问他是否要与自己签订契约。
灵幻的答案是否定的,列车里的环境他很熟悉,就是以前他与龙套、律跟芹泽一起去‘度假’时发生异常的地方。
上一次,芹泽就进进出出了很多次,那只要他的那群有着超能力的朋友们,其中一人发现他消失而调查过来的话,应该很轻松就能把他带出去。
所以只要坚持住活下去,精神也不崩溃就可以了!
正好这一次因为回家的原因,带了很多用品还有特产,给自己订好计划后安心下来的青年好奇心也跟着上行,他问根源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签订契约的话,为什么与他签?如果选定他的话,为什么要在这里签而不是在外面时就拦下他?
根源:‘有没有一种可能,因为我觉得你不会签,所以才想在绝境中逼迫你?’
“嗯,是有可能,”灵幻因为此时物资丰富,一脸轻松的打开一根能量棒,“但是我被救出去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你这个选择中一定还夹杂着其他的原因。”
青年好奇的眼神四处乱瞧,企图看见那位隐形人的小小破绽,语气却很笃定道:“比如说你出不去?”
法斯:‘......’
‘哐当’作响的车厢中,只有青年咀嚼能量棒的声音,还有吃完食物是外包装被搓成一团的声音。
看来说说中了,灵幻想到。
灵幻眼睛转了一圈,脑袋上的藏起来狐狸耳朵动了几下,狡猾的提了一个建议。
“你跟我契约,你我都获得自由?”
根源无机质的声音此时重新在空间的四处,跟灵幻的脑子中传出,‘我能看见你的想法,以及这个交易不算公平,我带你出去,但你需要帮我去其他世界收集任务。’
“不要!”
两个声音都想权动对方,但其中一个太公正、另一个又太聪慧,最后这个交谈最后变成了不欢俩散。
灵幻说自己能加持住,而根源说等他真的到绝境在考虑也行,自己不急于一时,一万年都度过了,不过是等下一个生命进来,祂无所谓。
结局可行而知,灵幻输了。
——
灵幻看着自己面前法斯调出来的显示屏,上面进度条已经无限接近于100%。
现在法斯在进行自己的工作,所以应该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而回忆完以前的事情后,他突然发现有一件一直被他忽视的事情,还没有得到过答案,所以他决定等法斯结束后就问一下。
——进度100%,读取结束。
青年按自己的想法开口,“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知道。”
“嗯,灵幻你可以说,只要我知道的话,”法斯的声音是介于男女之间性别模糊而轻灵的,此时因为感情的加注,就像是木偶被注入了灵魂一样,“我都可以告诉你。”
“我们的契约是双向的么?”
“是的。”
“你救我,然后我帮你在各个世界收集能量?”
“嗯。”
重点就在这里,那个时候因为他的状态不好,灵幻没有发现他们契约中一直有个漏洞。
“你收集能量,究竟是为了什么?”
——
浅上宅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家主把自己的养女给赶了出去,并且在家族内声明了是死是活他都不管了。
就连从浅神主家二嫁进来的浅上夫人都劝不动固执的男主人。
浅上夫人把私宅的门钥匙交给了之前伺候浅上藤乃的佣人,让她把钱跟这个一起给小姐带过去。
浅上夫人抹掉眼角的泪水,“你之后也跟着小姐伺候她就行,家主这边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改变主意,告诉藤乃万事小心。”
女佣接过东西点头低调地离开了这里,他路过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管家靠近,害怕暴露什么,她之后把东西卷成一团塞进了裙子下,然后对着靠近的男人点点头。
“没事,你走吧。”
管家说完就走进屋子里面对浅上夫人行了一礼,“夫人,小姐已经安全的离开了。”
“好......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应该被掩盖在藤乃的失痛症下的秘密被发现了出来?”浅上夫人揪住身上的裙子,“明明出现能力后,我就让她转学走了啊。”
管家是浅上夫人从本家带来的人,但现在因为本家失势后,就连夫人也跟寄人篱下一样,他一届佣人更是没有话语权。
“夫人,是高烧导致的全身炎症,短暂的让藤乃小姐的魔眼又一次出现,”管家想起老爷的说辞,“老爷感觉藤乃小姐的能力在缓慢恢复,又因为小时候用药过度,现在再去使用那种药物也不会有效果,所以决定让小姐远离宅邸。”
管家没有跟自己看到大的浅上夫人说出老爷的另一句话。
她就是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