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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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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钟有权和李明真道别,踏着轻盈的步子,来到三岔路口,看到站在那里的叶可欣,是背对着钟有权的站姿,留着一头大众都会选择的三七分短发,穿着白色衬衫,外加一件妮子衣,黑色西装裤,白色的帆布鞋,穿得久了,鞋面有些泛黄,鞋底全是沙,总的来说,这背影,小清新中,透着青春的气息。
钟有权走过去,“可欣,”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他,“我来了。”
“怎么那么久?”叶可欣不高兴的用手臼去顶他胸口,“又去泡小妹妹了?”
“我哪有那时间?”钟有权从兜里取出李明真给的纸,递给他,“明真给的。”
“这个是……”叶可欣拿过来,打开看,“明真介绍给你的实习工作?”
“先实习,毕业后入职,再调职,”钟有权一开始就想去翡业做事,现在有门路进去,还抱调职,“是不是很棒?”
“是没有错,但是总觉得太顺利了,有点毛忽悚然,”叶可欣不相信李明真会无条件帮他,“有权,你不曾怀疑过李明真对我们的意图吗?”
“能有什么意图?”钟有权和他是多年的朋友,“如果有,也只不过想得到自由而已。”他的事情,自己知道不少,“他父亲是个好面子的变态,你不是不知道,明明自己扛不住,非要打肿脸充胖子,人家不搞他才怪,好好的俩个老婆不珍惜,等到她们一个个死了,自己也老了,还想要搞死自己的儿子,卓真小,他搞不了,李明真刚好成年,百分之百逃不了,到时候,是困在牢里做金丝雀,还是放出去做狗,横看竖看,都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
“你是说,李明真他爸爸,想干……男人?”叶可欣不知道要怎么评价他朋友复杂的家庭关系,“不会吧?虽然李明真相貌不错,但怎么说,都是自己儿子。”
“人疯起来,什么事情不敢做?”钟有权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以前我大哥被叫去李明真家,给卓真妈妈上药,那鞭打的背部,别提多惨目忍睹了。”
“他一个大男人,还打女人?”叶可欣看不惯的摇摇头,“这老天是不是瞎呀?这种人都不收,等到什么时候。”
“谁知道呢,李明真在这种家庭里长大,没变神经病已经很厉害了,”若有能帮到他的地方,他只要说,钟有权都会帮他,“我只希望他能早点找到适合的搭档,将这顽固不化的恶老头收拾干净。”
叶可欣掏出钥匙的手,突然顿了一下,“明真他爸爸,真的对李明真有那方面的兴趣?”
“我怎么知道?”在这方面,钟有权没有深入了解,“我只去过他们家3次,每一次都是匆匆一面。”
“好可怕,”叶可欣想到老人家猛扑过来的画面,“我父亲要是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就……”不禁害怕的哆嗦,“啊……好恶心……”
“别这样嘛,”钟有权拿走他手里的钥匙,打开门,“有点父亲长得还是很可口的。”
“你什么意思?”叶可欣傻愣的站在门口,“你该不会对自己的父亲,有什么想法吧?”
“我父亲?”瞬间一位面容狰狞,白发苍苍的老混蛋浮现在钟有权的脑海里,“别说,我父亲那款的,我真不行,单想就忍不住抽出皮带,狠狠地打他一顿!”
“噗!”叶可欣捂嘴笑,“就因为他小时候经常用皮带打你呀?”
“别看我长得这么大一块,我的心眼特别小,不管是谁,我一旦记仇,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钟有权将钥匙还给他,“要不是他是我父亲,有大哥罩着,我早就想修理他一顿了。”
“你父亲是严厉了一点,但对你和我在一起的事情,态度和做法上,已经算是很仁慈了,”叶可欣对他父亲的印象不算很糟糕,“不像我父亲,他总给我脸色看。”
“我大哥没带家伙去你家,恐吓你们一家子吗?”钟有权记得自己一开始和哥哥说这事的时候,哥哥先是确定真实性,然后就默默地消失了好几天,“我大哥做事,一般喜欢快刀斩乱麻,不是钱,就是家伙。”
“知道,”他大哥的口头禅,叶可欣永远都记得,“要命,还是要钱。”
“嗯,”钟有权的大哥的确很敢说,“混道上的,出手都狠。”
叶可欣并不觉得他大哥很酷,“你以后,别学你大哥,好吗?”
“好,”钟有权搂他过来,“我答应你,不走大哥的老路。”
“有权,”叶可欣环住他的脖子,“我想和你白头偕老。”
“一定可以的,”钟有权顺着他的手臂,探头,“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亲吻他柔软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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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寒假期间,天气时冷时热,根本不像入冬,北方人都穿袄子了,南方这边,有些人还在穿短袖短裤,大拖鞋,吃着冰棍,跟个无业游民一样,岔着腿,蹲坐在街边,看街上来去的人。钟有权不反感这类人,因为自己偶尔也会这样,天气热的时候,自己有没有形象,对于一个有家室的人来说,真的不是很重要。
“天啊,真的是寒假吗?”钟有权穿着衬衫和西装裤,“我的妈,好想穿短裤,”羡慕的看着街边蹲坐的闲散人员。
“你要去医院实习,不可以穿得太随便,”叶可欣是不介意他懒懒散散没形象。
“啊啊啊……”钟有权像个大男孩,不满意就撒娇。
“好了”叶可欣为他整理好翘起的领口,“你快点去医院,我要过去了。”
钟有权去医院实习的地方,正好和他做家教的地方同路,“哦。”
“乖,”叶可欣奖励的伸手摸摸他的下巴,“我走了,”挥挥手,转身就跑。
钟有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着急什么呀?”不高兴的继续前进。
叶可欣来到学生家门口,敲响涂着绿色油漆的木门,不一会,门开了,依旧是孩子的母亲前来开的门,如此熟悉的画面,叶可欣每天过来都会看见,唯一不同的是孩子母亲身上的衣服,她是个既贤惠温柔,又大方得体的漂亮主妇,花色衬衫配西装改良出来的喇叭裤,脚上的皮鞋,永远都是程亮的干净。
叶可欣和孩子母亲的对话很少,无非就是客气的你好,请进,谢谢,进到书房,不在开着灯的小房间里,窗帘打开,外面的光跑进来,填满了整个环境,叶可欣的学生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只不过,今天他坐姿不太规矩,双手拿着叠得整齐的试卷,正一脸开心的将其递给叶可欣。
叶可欣拿过来,简单看完试卷上的分数,“哇!进步好大!”递回给他,“棒棒哒!”
“呵呵,谢谢叶老师夸奖!”叶可欣的学生收回试卷,“今天,我也拜托叶老师了。”
“嗯,”叶可欣拉凳子坐下,将自己带来的练习题本子,放在他面前。
而此刻的叶可欣学生的母亲站在书房外面,盯着从卧室里出来,现在正鬼鬼祟祟贴着书房门口偷听的丈夫,“我就说让他们俩个人在一起没关系,你偏不信,一天神神叨叨的怀疑这,怀疑那,”什么男人,在家里整天偷偷摸摸,疑神疑鬼。
叶可欣学生的父亲担心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天你不是没看见,他和一个男人……”
“那是他的私生活,我们儿子那么小,能干什么呀?”叶可欣学生的母亲坚信他们的关系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再说了,他一看就是被对方吃得死死的类型,只要我们不同意,我们家小屁孩能给他什么?”双手交叉在胸口,“我们家还没到那种能让外人攀龙附凤的地步。”
“话是这么说,我就是怕万一,孩子和这种人呆久了,会……”叶可欣学生的父亲越想越惶恐。
“人家教的是数学,不是恋爱学,”叶可欣学生的母亲苦笑,“别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丢人。”
“我……”叶可欣学生的父亲就是放不下,“唉……”不管她怎么想,只要自己有空,就一定要做一个正义的偷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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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忙了一整天的钟有权,不觉得累,只觉得热,这些天,钟有权感觉自己都在中暑的边缘来回试探。带着钟有权的主治医生,是个快六十岁的老人家,满头银发,长相斯文,个子不高,身材偏瘦,说话不幽默,做事严苛,待人冷漠,可学生很多,并且这些学生好几个都是他的副手,新来的实习生,大都跟着老人家的副手做事,平日里实习生是见不到他老人家,只有开会,与结束实习需要签字证明的时候,实习生才会有机会和这位孤僻的老人家见面。
“你这个新人,不赖呀,”钟有权的同事(副手)当他是自己人,其原因是他拿到了翡业医院的入职证明,“看好你哦。”
“谢谢老师,”钟有权不懂怎么称呼他,只要是教过自己的前辈,都是老师。
“我不是你的老师,”钟有权的同事顶多是他哥哥那一辈的人,“我没这么老。”
“是是是,你是大帅哥,”钟有权看时间,“那帅哥,我可以下班回家没有?已经五点多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