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天空竞技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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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揍敌客家族已经半年，我非常感谢呆在那里的一年半，它让我仅仅凭着力量——几乎没有速度和技巧——就在天空竞技场连胜了几场。
要不要登记没有奖金的200层呢？我坐在登记台奇犽好像当年就到这里为止，带着两亿戒尼回了家。犹豫着犹豫着，我忽然好像发现了些事，于是靠上前台问那位黑眼圈严重的服务小姐：“从这里往上的都会念么？”
她微笑，看着我，茫然的样子。
“是的。”回答我的不是黑眼圈小姐，而是背后传来的男子声音。我回头看去，见是个高个子的少年，长发披肩，五官清秀，很爽朗活泼的样子。
我又问：“不会念不能上去么？”
“会死的。”
“为什么？”
他也微笑，眼睛眯成了缝，“因为会念与不会念，差距太大了。帕德拉尔菲小姐，难道你居然不会念吗？”
“诶？”
“我调查过一百八十楼以上的所有选手。”他说得直率，毫不隐瞒，“所以很难想象，每场都在五秒内解决的你居然不会念？”
“大力士很稀奇么？”奇犽曾经告诉我，推开一扇门的力量足够打到200楼，所以我手上力道松了又松，希望能获胜而不造成太大伤害。
“没有念能力的大力士该是那个样子。”他瞥了眼一边，我顺势看去，见到个身高两米的巨人，大腿足有前台小姐的腰粗。
“力量和肌肉，没有必然联系。”他的认知与事实有偏差，比如奇犽不会念，也没有两米的身高和一百公斤的体重，却有相对普通人来说非常强大的力气，这是凑敌客的血统和大量训练决定的。
“你是住在二百楼以上的么？”
“昨天刚刚登记。”他忽然看向显示屏，笑着说：“噢，比赛就在下午。”
屏幕上几行大字：十月十九日，14：00pm，205楼斗技场，华石斗郎VS西索。
“你会来看吗？”
我望天，“如果有空的话。”
他哈哈一笑，与我挥手道别。
重新看向黑眼圈的前台小姐，继续犹豫不决。她微笑着对我说只要在今晚零点以前登记就可以。
在我右边的人将填完的表格递给黑眼圈小姐，她递给那人一张房卡，用非常专业的温柔口气说道，“西索先生，这是备用卡，请这次务必小心保管。”
“知道了。刚才太兴奋，发牌的时候把房卡也发了出去……”
我抽了抽嘴角，这什么逻辑？打牌和房卡会有什么关系，除了厚薄和大小以外，完全是不同种的东西。我不信他打牌的时候不会发觉彩色房卡和花色扑克间的区别。
不过，关键词是：西索先生。
我好奇地转过头，看见位红发的先生，黑色西装，酱紫色领带。他正盯着某个方向，细长的眼里好像有光。他舔了舔嘴唇，杀气隐隐散发，好像跃跃欲试，一秒钟也难以等待。
是谁这么倒霉被他看上？他的目光落在谁身上？
哦，是正要走进电梯门的长发美少年，他两个小时后的对手。
“虽然他也很强，但你们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吧……”我有些好奇，忍不住对面前兴奋不已的西索先生问出了口。鱼之眼无法详细分析个人的念能力，但能够大致判断一定范围内人们的实力强弱。华石斗郎的能力或许比半年前的奇犽强了一点，西索的能力却是和伊耳谜同一级数的。奇犽今后是不是真会成为家族的最强存在我不知道，但就我所知的来看，他面对自家大哥是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
西索青绿色的眼珠移向我，眯起，上挑的眼角使得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像狐狸。
“未熟的果实才最诱人。”他吊高话尾，“让人期待摘下它的一刻，你不觉得么？”
我笑，“我还是比较喜欢去超市买现成的，采摘这种事情就不用了。”
“你也是竞技场的选手？看上去不像哦。”
“我是来要华石斗郎签名的。”
“是吗，呵呵……”
他笑着，目不转睛地看我，一点儿也不掩饰打量，杀气真是浓重到连空气也变得紧张……不过，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不曾害怕这样的威胁，你笑得再邪恶上一万倍，我在意的大概也只有你的变态那部分而已。
“你是出乎意料的的果实吗？”
“市价400戒尼的苹果吧，或许。”笑什么笑，这可是你六年前说过的原话。我想起来了，英俊的变态，曾经在某个飞艇的走廊上和你聊过一会儿——嗯，如果那个可以被称作“聊”。你可真够厉害，让我足足记住了你六年。
“你没有资格进入这一层哦。”他好像下了判断。
我耸了耸肩，“是吗？”
这句话后，西索青绿色的眼瞳移开了，整张脸变得冷漠异常，视野里好像再没有我的存在。他拿着新的房卡从我背后走过，径直走向电梯。
嗯，确定我不是他期待的未熟果实，于是立刻无视我的存在。
“下午比赛的票还有卖么？”我指了指一边的显示屏。
黑烟圈小姐飞速敲打键盘，冲我点了头，然后说“售票窗口在一楼。”
好吧，反正时间有得多，下楼一次也没什么问题，高速直达电梯从200楼降到1楼也只花2分钟而已。
从电梯出来时，恰好一旁的运货电梯前吵吵嚷嚷挤了些工作人员，忙着把电梯里的货物卸出来、把一个担架床推进去。床上躺着个人，宽大的白色布单盖过他的额头，斑斑血迹从布单下渗透出来。一张蓝色的卡扎在他的头顶，露出半截，俨然是张房卡。
原来西索先生平时都这样打扑克的么？
真不想看到长发美少年变成当年的《五金与人类》，但西索的比赛想必很与众不同。所以虽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决定买票去看。
比赛在两点准时开始，两点三十分结束，西索胜，毫无悬念。我坐在票价昂贵的贵宾席，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西索换了身小丑衣服，脸上画了油彩，脚踩高跟鞋，可没有一个人敢对那一身衣服露出半点嘲笑的意思。我本来以为爽朗活泼如华石斗郎，或许会在擂台上指着那个越发变态的家伙嘲笑说：哈哈，你这什么打扮？可他到底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天真，一脸严肃的，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松懈。
其实美少年很努力了，聪明又凌厉，每一击都发挥出自身的优势。可他在西索面前就像是个小孩子，拼命挥动全掌也难以奏效。竞技台上的西索像只猫，以玩弄目标为乐，爪子轻轻地拨来弄去，却怎么也不舍得朝对方脖子咬下那一口。我试图想象猎物的心情，却怎么也没法体会到那个全身是伤和血的长发少年此刻是怎样的屈辱。
两点二十九分，华石斗郎声东击西，一掌劈向西索额心。西索笑眯眯避开，耳角撕开了一条小小口子。
血滴落下来了。
西索咧开了嘴角，脸上杀意与兴奋满溢，表情狰狞得像鬼。他左手一扯，华石斗郎自己飞到了他面前。我看着美少年一脸的难以置信，知道其中一定有什么魔术。西索左手抓着他的领口，右手如同炮击一般猛力将他打飞出去，轰然撞在了我面前的观众台上。脚下传来一震，水泥哗啦啦碎了一片。
所有头排的观众都扑到围栏旁伸头去看，我也在凑热闹之列。裁判宣布西索累计积分获胜，西索却毫不理会地继续走向华石斗郎。
华石斗郎从灰石里挣扎着坐起，却又无力靠倒。他像死了一样倚在墙壁上，声音虚弱，带着愤恨：“我下次一定杀了你……”
“我很期待哟。“西索的口气极为愉快，说完便从一旁的出口离场了。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我回到了200楼，带着在竞技场小卖部买来的零食饮料，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离午夜零点还早得很，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不介意消磨一些在这里。
如果登记200楼，意味着会遇上西索，或者更多和西索同等级数的高手，我想以我现在的实力，获胜的可能性决不超过10%。天空竞技场的赛场上很少有什么偶然，实力决定一切。
伊耳谜曾用一排钉子指着我的脑袋，不是斗嘴时候的玩笑，也不是半真半假的威胁。他漆黑的眼盯着我，说：“这种时候，你只有一种选择。”
是的，他教过我，也同样教过小奇犽。面对比自己强大的人时只有唯一的一种选择，就是逃避。不要与比自己强的人动手，能逃多远就逃多远。
“可是，对我来说，逃就是死。”我集中力量在双手，全神贯注地看着他，“所以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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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_T今天好不舒服啊。。女孩子们都明白吧。。
所以今天的更新尽力而为吧，这一章算是昨天的。
趴下。。。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天空竞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