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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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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安牧陪我去产检,大夫说一切正常,小家伙健康得很。
安牧眉开眼笑,把我送到学校后就去公司了,约好了晚上过来接我一起去吃寿司。
怀孕前,寿司这东西我是看着漂亮,吃着恶心;现在刚好相反,隔三岔五就想吃,感觉总是吃不够。
我没有什么太严重的妊娠反应,除了每天早晨起来的时候有点反胃外,其他时间都挺好。看来肚子里的小东西有一副好脾气啊。
安牧妈妈现在是一天一个电话,三天过来一趟,每次都拎着这个汤那个煲的。好东西大家都爱吃,可是天天这么补搁谁都受不了。前两次我还感动地尽量都喝光吃光,可是看形势我一个人的力量是薄弱的,索性拉上安牧,他吃大份,我吃小份。
两个月下来,我除了小腹已经明显凸起外,身材上居然也没什么变化。倒是安牧,抱着他的腰,明显能感觉到手感不同往日,略微厚实了一些。
算算日子,还有五个月就到生产日子了。
我妈从新加坡打电话过来,仔细叮嘱了一番,告诉我别吃太多补品和营养品,让我征求妇产科医生的意见,适当合理地安排进补就完全可以了。
我妈也是从二姨身上得出的经验,当年二姨生产的时候,定居香港的婆婆就一再强调过犹不及,无论产前产后,滋补品适量是非常重要的。最后,孩子健健康康,做完月子的二姨也没怎么费心恢复身材问题。
那个年代,大陆的女人还没有几位看重身材问题。一心地为孩子着想,拼命地进补也无非是为了生个胖娃娃,然后奶水充足。
当然,这通电话的内容是绝对不能让安牧和婆婆知道的。
早在几个月前给安牧妈妈庆生的时候,我就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上发生改变了。当时就悄悄地去做了检查,得到肯定的结果后,本想找个好时机先跟安牧说的。
但是,那些日子安牧很忙,我一个人整天胡思乱想,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有点介意安牧投入太多精力在工作中了。场面话谁都会说,可是私底下,还是希望安牧陪我的时间能更多一些。
我也不知道是在跟自己别扭还是跟安牧别扭,反正当时心里就是不痛快。他早出晚归的那些天,我几乎夜夜做梦。
有几天夜里,梦到了自己还在上学,梦到了高三下半年开学的时候我去问数学老师怎么样才能提高分数,数学老师考虑了好长时间,语重心长地建议我还是多看看英语历史和政治,这样拉分上来的把握更大一些。我明白数学老师的意思,无非就是我的代数几何已经无药可救无需再救。
奇怪的是,梦里边有一个男孩子一直在做值日,我从走廊穿过去的时候,他正在拖地。
等我走到自己的教室门口,回头看去,发现那个男孩子也在走廊的那边回头看我。
于是,那几个早晨醒来,眼皮肿得厉害。
梦里的那个男生,是商卓。
还是那副俊秀的面孔,男孩子般略显单薄的身材,从走廊边上的一排窗户射进来的晨光,晃了我的眼,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上扬的嘴角。
笑起来明媚如春花的少年啊!
不知道这个时候出现在我的梦里究竟是为了哪般。
“老师?”
回过神来,看见眼前站着的两个学生,她们有点奇怪地看着我。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走神了,你们能再说一次吗?”铃声响过之后,我宣布下课,学生三三两两地跑出去,我收拾好桌上的试卷也慢腾腾地打算回办公室。
结果被两个女生喊住,看着她们红润的脸庞,不知道怎么脑子就开了小差。
“没事没事,”班长快言快语,“学生会今年举办的‘第六届最受学生喜欢的老师’活动已经开始了,现在每个班都在上报老师的资料和照片,我们想问问您,能不能给我们一张您的生活照。”
“怎么,你们想推荐我吗?”虽然有点惊讶,但是没有太意外。平时也听过几个班的班主任说我很受她们班里学生的欢迎。
“嗯,”班长点点头,“行吗?”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不是吗?”我顽皮地笑了笑,冲她们眨眨眼睛。
旁边的那个女生胆子大了些,“老师,您眨眼睛的时候特别好看。”
“是吗,那我以后一定要经常眨眼睛喽。”嘴上开着玩笑,心里却跟明镜儿一样。眨眼睛也是功夫啊,稍微刻意点就可以眨得很可爱,如果火候再深些,就是媚眼了。
下午四点刚过,安牧就来了。
坐上安牧的车,系好安全带,把身子往后一靠,打算眯一会儿。
“累了?”安牧一打方向盘,车子就冲了出去。
“嗯。”我哼了声,没打算再接话。
“等会跟咱们一起吃饭的还有我的两个发小儿和陆欣然。”
“嗯。”跟谁吃我不介意,我只关心吃什么。
安牧轻笑了声,“小丫头。”
我懒洋洋地睁开眼睛,看着他,“干吗?”
他摇头,右手伸过来揉了两下我的头发。
我想躲但是没躲开,所以只能摸出皮包里的梳子,从后照镜里照照,梳了两下。
“臭美妞儿 ,”他大笑。
“臭美就臭美。”我哼哼,才不介意呢,而且又不是听不出来这话里含了多少宠溺和疼爱。
大奔拐了个弯,进了地下停车场。
“欣然怎么会认识你的发小儿?”下了车,被安牧牵过手去,我一晃一晃地前后甩着被他牵着的那只手,玩得很开心。
安牧没回答,拉着我的手紧了紧,跟着我一起甩。
“奈奈,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安牧问我。
“都喜欢,”想了想,“双胞胎更好。”
“你还挺贪心的,”安牧偏头,怀坏地笑。
“一般一般啦,”我盯着他的眉眼,原来男人也可以有风情的。
“其实我更喜欢女孩,以后可以穿母女装,等她大一点的时候,可以一起逛街,还可以听她讲讲小女生的心事,听她讲喜欢的那个小男孩子。”我陶醉在想象中,越想越美。
安牧捏住我的鼻子,把我的注意力引过去。
“我们奈奈小时候有没有小女生的心事呢?”他似笑非笑。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呵呵,在套我的话吗,亲爱的安牧。
“有吗?”见我不说话,安牧又问了一遍。
这时候已经走到和式包厢的门前了,我冲他做了个鬼脸,“才不告诉你,跟我同学这么多年你会不知道?。”
站在门外的服务小姐拉开包厢的纸门,然后请我们进去。
呵呵,北极贝寿司、三文鱼手卷,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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