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哈同人》酒千穗

36、Chapter Thirty-five

　　竟然有人在德拉科的身边欢呼。
　　从刚才开始德拉科的心脏就那么扑通扑通地狂跳，使用阿瓦达索命咒让他变得全身无力，像是一口气跑完了一公里路一样，他差一点点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有人在庆功。也有人扶着他的手臂撑着他。
　　“好啦！”贝拉特里克斯大叫道，“邓布利多死了！我们可以去捉波特了！快，你们俩！带我们去格兰芬多！”
　　德拉科愣愣地站在原地，他瞥眼看到他右手手腕处飘出来一条铁红色的带子，慢慢浮现然后慢慢淡去，像是与伏地魔立下牢不可破誓言时的刻进去的一样——也就是说，他完成了一个誓言，还有两个。
　　“德拉科！”
　　角落里的哈利一把拉开他的隐形衣扔到地上，“我相信你！我那么的相信你！”

　　德拉科听到了哈利的声音回过神来，他注意到哈利的隐形衣滑到地上后看不见了，他抬头看着哈利，后者一脸愤怒。
　　“看看这是谁！波特竟然藏在这里！”阿米库斯•卡罗眼睛发亮地看着哈利，“让我来抓住他！”
　　“我那么相信你！你却带着食死徒过来杀死了邓布利多！”哈利举起魔杖朝着德拉科大喊，“神锋无——”
　　“波特！”斯内普冲了过来挡了下来，他举着魔杖冲着哈利，“我劝你还是不要跟我们动手……”
　　“你马上就加入到食死徒的行列了吗！？斯内普！”哈利大叫道，他的声音压过了楼下的战斗声，“邓布利多教授告诉我他相信你！就像——”哈利扭过头看着德拉科，“就像我相信你这样！”
　　“感谢你的信任！”贝拉特里克斯扯着嗓子走了过来，“这傻小子跟邓布利多那老头子一样傻，真是个傻小子！”
　　“别啰嗦了，反正他在还省了我们不少功夫！抓住他！”阿莱克托•卡罗一挥魔杖它的魔咒就冲着哈利的脸窜了过去，但是被哈利一猫腰给躲开了。

　　“你们别打伤他——”德拉科急着叫道。
　　“——伏地魔要抓活的！”斯内普一甩手把阿莱克托打飞了出去。
　　“我可没想杀死他！”阿莱克托挣扎着站起来，他朝着斯内普狡辩道。
　　楼下的战斗声又响了起来，有人想冲上来，但是似乎被什么被挡住了。
　　“我真的没有想到，德拉科！”哈利大叫，“我那么相信你！你却带着食死徒来杀邓布利多！来杀我！你利用我！”
　　哈利惨败的脸孔映照在月光之下，划过一丝德拉科没有错过的受伤的表情。
　　“他们可不是我带来的！我——我也不是来杀你的！”德拉科反驳道，他变得紧张起来，“但是我不否认我刚才所做的一切！这是我必须做的！”
　　“抓住他抓住他！”
　　哈利从这边窜到了另外一边，他的魔杖被冲上去的诺特撞掉了——
　　这让德拉科突然有了一个灵感。
　　“昏昏倒地！”德拉科举起魔杖，朝哈利的身上发射了魔咒——
　　哈利被德拉科重重地击中撞到了墙上，随后整个人便趴在地上不动了。大家都屏息看着德拉科，好像都很惊讶德拉科会出手攻击哈利。斯内普走了过来抓住了德拉科的肩膀，隔了几秒才开口说道，“我们得快点走……别拖时间了。”

　　“嗯……”德拉科深深吸了两口气恢复平静，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你们打算怎么把波特带出去？”
　　“去禁林……”斯内普扭头瞪了一眼阿米库斯，“你把他扛起来，跟着我们走！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阿米库斯不满意地走过去把哈利抗到了肩头，德拉科心疼地看着哈利的脑袋在阿米库斯的后背上晃来晃去。斯内普一把把他推了过去。诺特和沙比尼几乎是被贝拉特里克斯推着后脖子走下楼的，他们俩都惊讶地看着德拉科，这样德拉科感到非常恼火，而让德拉科感到慌张是在天文台底下竟然集结着近乎一半凤凰社的成员，他们全都想攻上来，但是他们却进不来。
　　“怎么——”
　　“看来魔法很有效。”贝拉特里克斯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有效也没有用，我们必须从他们的身边出去！”阿米库斯把魔杖给举高了。
　　德拉科突然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他从袍子里把秘鲁烟雾弹拿了出来抛到空中，一下子周围就陷入了黑暗之中，但是德拉科随即又拿出了他的光荣之手，其他人马上会了意，一个一个跟在德拉科的身后。
　　周围的黑雾马上变得清晰像是一粒粒小颗粒黑子在上下漂浮，德拉科握着光荣之手很快就突出重围，他看到那些凤凰社的成员还在其中挣扎……

　　他们窜过门厅，礼堂的大门是紧闭着的，他们没有多逗留，既然已经抓到了哈利就没有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战斗上了。他们很快就走出了城堡，斯内普带头，卡罗兄妹跟在气候，哈利就在阿米库斯的肩膀上昏迷着，贝拉特里克斯跟在最后面，中间是诺特、沙比尼和德拉科。
　　“真够恨的，德拉科。”诺特轻声说道，“我还以为是我爸爸随口乱说的，看不出来你真的会杀死邓布利多、出卖波特！”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哈利看。
　　“了不起了，德拉科。”沙比尼在他的身边幽幽地说道，“这次主人肯定会赞扬你……”
　　不，我觉得他更想杀了我……
　　德拉科内心却是这么想的。

　　“是啊，这下你们可真的地位不一样啦。”诺特听起来很不服气，似乎上一次他们把哈利抓到伏地魔的面前失败全都被伏地魔归结到他们的头上了，“黑魔头一定会表扬你……”
　　“当然！”贝拉特里克斯突然在他们身后叫道，“马尔福家族一直都是主人的得力帮手！你们怎么会明白呢？！”她撞开诺特的肩膀走到了前面去。
　　“哼！”诺特小声地哼了一下，“他可是杀人啊！”
　　沙比尼突然轻声地对德拉科说道，“你怎么办到的？你杀了人！”
　　“我更想问的是，为什么会是你们俩！”德拉科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他们俩没有贸然进行他们的计划，也许德拉科还能进行自己那个不怎么完美的计划……
　　“你犯傻吗？”沙比尼低下头，“如果我们不进行的话，我妈妈……诺特的爸爸可是会死的！”
　　“跟我一样是吗？无可奈何？”德拉科假笑着挑起了眉毛。

　　“不……我是心甘情愿。”诺特哼了一声，“我看透了，我讨厌其他三个分院！我认为黑魔头的主张是正确的！”
　　“你知道他的想法吗！”德拉科尽量低声驳斥着，“你是——你是白痴吗？！”
　　“闭嘴，德拉科！”诺特回击，“我知道黑魔头重用你！但是不代表我就会比你差！”
　　“你打算接受食死徒的标志是吗！”
　　“难道你不会？！”
　　德拉科坚决地摇了摇头。
　　“真是‘勇敢’啊不是吗？”诺特讽刺地说道，“从来都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如今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诺特朝前面跑了下去，德拉科愤恨地看着他的后脑勺。

　　德拉科无话可说，他当然不能接受成为食死徒——景观他的父亲很有可能逼他这么做。
　　但是德拉科知道自己的心中还存在着一种所谓的两制，现在，冷静下来后，他深深地对邓布利多的死感到了恐惧。他刚才亲手杀死了一位老者，即便那是他们俩自己计划的。
　　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见识过死亡，见识过伏地魔是怎么杀死他的妈妈，见识过伏地魔是怎么折磨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他知道，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死的就会是他和哈利。
　　他们三个少年最后看了一眼城堡，除了德拉科以外，其他两人似乎还挺高兴的。
　　天已经完全黑了，禁林里看起来更加幽森，德拉科拽着他教父的手跟着其他人一起幻影移形回到了马尔福庄园，就像他之前离开时一样，他的家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哈利没有醒，还在阿米库斯的肩膀上挂着。
　　德拉科在想刚才自己下手有多狠。

　　走进门厅，纳西莎就迎了出来，她慌张地看了一眼斯内普就冲过来抱住了自己的儿子，接着是卢修斯，他低声询问道：“完成了？”卢修斯看起来很憔悴，而且瘦了一圈，德拉科这才注意到他的父母与从前的样子看起来不一样了。
　　斯内普回头看了一眼德拉科，朝卢修斯点了点头，“完成了，而且我们把波特也带来了，可以呼唤黑魔头过来了……”
　　“我来我来！”贝拉特里克斯掳起袖子，露出她手臂上骇人的黑魔标记。她把魔杖戳在黑魔标记上，那个骷髅马上就像是活了起来。
　　“主人要来了！”多洛霍夫崇敬地说道。
　　诺特和沙比尼看起来很害怕，德拉科感到奇怪，难道他们是第一次看到伏地魔吗？
　　“我们都上去客厅。”卢修斯低沉地说道，他扫了一眼德拉科，又马上把眼神晃到另外一边去了。
　　有一双温柔的手扶在德拉科的肩膀上，慢慢推着他前进。纳西莎就站在德拉科的身边，什么话都不说。

　　他们刚走到客厅，伏地魔与其他的食死徒就纷纷到齐了，阿米库斯把哈利往客厅的地板上一扔，走到他的妹妹阿莱克托的身边去了。食死徒们纷纷两边展开，诺特和沙比尼站在了他们的父亲身边。
　　客厅里的长桌椅子都不见了，留下一大块空地出来。墙壁上的挂画们都假装自己睡着，只有一两幅还睁着眼睛看着。
　　德拉科走到哈利的身边，哈利正用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大概是刚才阿米库斯粗暴的一扔把他给扔醒了，哈利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其他人全都小心翼翼地望着伏地魔，而后者则站在食死徒的中间望着德拉科。
　　“我把哈利•波特带来了！”德拉科朝着伏地魔叫道。
　　“我看到了。”伏地魔慢悠悠地回答，他的脸上几乎填满了兴奋。
　　随后，德拉科手上第二条铁红色的带子飞了出来，两个最艰巨的任务他都完成了，德拉科的心情悄悄地松了口气。他走到母亲的身边站着，他看到哈利正愤恨地望着自己，他只能强迫自己看着伏地魔，但是后者比前者更加令人感到压抑。

　　“哈利•波特，大难不死的男孩。”伏地魔拿着一根魔杖走了过来，这不是他自己的那跟魔杖，“这次没有人会再站在你的面前了。”
　　哈利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手臂，他的魔杖已经在之前被诺特撞飞了，他现在孤立无援。
　　亚克斯利和多洛霍夫站在旁边嗤嗤地笑着，几乎每一个食死徒都很高兴的模样。
　　“动手吧。”哈利绝望地望着伏地魔。
　　伏地魔歪过头去，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在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接着，他举高了魔杖一挥——就像半个小时前德拉科所做的一样——绿光一闪划过整个客厅，哈利被那光线包围在空中转了一个圈，重重地摔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揪了一下，随即听到有人尖叫了一声，他马上扭过头去看到伏地魔竟然坐在地上。贝拉特里克斯冲上去想扶起伏地魔，却被推开了，所有人都很紧张，很担忧，全都望着伏地魔。
　　德拉科看到这幅情景却不知道为什么想笑，他憋着努力不要笑出来。

　　幸好他这么做了，此时，伏地魔竟然指着他的母亲让她去检查一下哈利死了没有。
　　德拉科心跳又慢了半拍，他慌张地看了一眼哈利。哈利看起来是死了，但是……他想起邓布利多曾经说过的话——“哈利是伏地魔无意间造出的最后一个魂器，他必须死在伏地魔的手上。”——也就是说，哈利现在应该没有死。
　　他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纳西莎已经走到了哈利的身边，现在想要说已经来不及……
　　纳西莎跪在哈利的身边，把手伸进了哈利的袍子里，又探了探他的鼻息，她几乎摸着哈利的脖子过了好久……德拉科紧张的攥紧了双拳，如果她说哈利没有死怎么办？伏地魔会不会再杀哈利一次，那么哈利这次一定会死……
　　“他死了！哈利•波特死了！”纳西莎大叫着，她的声音充斥在整个客厅里。
　　食死徒们欢呼起来，德拉科没有笑，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哈利。诺特和沙比尼好像依然很震惊，他们也没有欢呼雀跃。事实上，德拉科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哈利•波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