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圣物守护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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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德洛镇的郊外，宁静的傍晚时分。
牧童汤姆惬意地骑在他那头棕褐色的公牛背上。
公牛身形壮硕，步伐稳健，汤姆手中随意挥舞着小皮鞭，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伴随着公牛低沉的鸣声，身边的羊群如同训练有素的士兵，听话地聚拢起来。此刻太阳已经西斜，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正是该赶着羊群回家的时候了。
汤姆骑着公牛，悠然地行进在无比熟悉的回家小径上。远处荒废已久的圣阿瓦李修思修道院的尖顶投下一片阴影像烙铁一样印在汤姆身上。
不知为何，一向雄壮勇敢的公牛诺里斯，今天竟表现得畏畏缩缩。要知道，曾经面对几头野狼袭击羊群，诺里斯可是毫无惧色，勇敢地将野狼赶跑，守护住了羊群。
“诺里斯，你怎么了？”汤姆察觉到公牛的异样，关切地抚摸着它隆起的脊背，试图安抚它不安的情绪。
公牛喘着粗气，鼻孔喷出的气息略显急促，它神色慌张地左右探视，眼神中满是恐惧，似乎在畏惧着某种潜藏在阴影中的未知存在。
就在汤姆满心疑惑之时，羊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巨大且充满惊慌的咩咩声，紧接着，一个他从未听过的恐怖嘶吼声划破长空。那声音低沉而尖锐，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哈桑比惊恐地望去，只见洁白的羊群中间瞬间翻起一阵血浪。几只原本健壮的公羊，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抛向空中，它们的腹部被残忍地扯得稀烂，内脏如瀑布般流了一地，在草地上蔓延开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依旧在持续低吼着，可任凭汤姆怎么努力寻找，却根本找不到声音的来源。仿佛有一个无形的恶魔，隐匿在暗处，窥视着他们，随时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击。
汤姆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野狼?棕熊?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不是这个11岁的小牧童可以应对的。
他惊慌失措地用小鞭子拼命抽打着诺里斯，声音颤抖地喊道：“诺里斯快走，快走！”
公牛似乎也感受到了小主人的恐惧，它载着哈桑比，奋力挤开惊慌逃窜的羊群，朝着镇子的方向拼命逃去。
然而，那粗重的呼吸声如影随形，一股浓郁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时刻萦绕在他们的鼻腔之间，有什么东西在阴影中看着他们……
汤姆完全被恐惧攫住，平日里熟悉亲切的一切，此刻在他眼中都仿佛被邪恶力量扭曲。那一棵棵他曾经喜爱攀爬玩耍的橡树，此刻像是被赋予了诡异的生命，枝条怪异而扭曲地扭动着，活脱脱就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似乎要将他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那粗重的喘息声始终徘徊在附近，让汤姆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突然，公牛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与绝望。汤姆惊恐地回头望去，只见公牛的左后小腿竟不知何时已被生生撕扯下来，断口处鲜血如注，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公牛强忍着剧痛，艰难地扭动着头，将汤姆轻轻放了下来，随后迅速站到小主人身前，把他紧紧护在身后。它圆睁着双眼，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亮出尖锐的犄角，对着那隐藏在阴影中可怕的未知存在，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和充满威胁的牛嚎，它怎么会允许有人伤害它的小主人呢？
那令人胆寒的嘶吼声再次从阴影中传来，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汤姆惊恐地瞪大双眼，眼睁睁看着有个模糊的东西似乎正从树木的影子中缓缓爬出来。
那东西个头高大但是骨瘦嶙峋，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公牛没有丝毫退缩，再次怒吼一声，声音中带着视死如归的决然。
它用身体猛地将汤姆推向一旁，同时发出低沉的叫声，示意他赶紧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随后，公牛低下头，顶着尖锐的犄角，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从阴影中爬出的可怕东西冲刺而去，三只腿扬起的尘土在它身后升腾，仿佛在为这壮烈的一幕添上一抹悲壮的色彩。
汤姆在恐惧的驱使下，跌跌撞撞地狂奔着。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无比艰难，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因为极度的害怕，他的腿软得几乎不受控制，没跑几步，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但求生的本能让他顾不上身上的疼痛，迅速又爬起来，继续没命地奔逃。
就在这时，只听“扑通”一声闷响，一个重物被狠狠丢在了他的面前。汤姆下意识地低头看去，顿时瞪大了双眼，惊恐到了极点——那竟是一个怒目圆睁的牛首，正是诺里斯的头颅！它的双眼还保持着死前的愤怒与恐惧，大张的嘴巴仿佛还在发出最后的吼叫。
汤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僵在原地，随后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此刻，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个庞然大物就在自己的背后。粘稠的口水不断滴落在他的颈脖上，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粗重的喘息声震得他的后背发麻。那感觉就像是死神已经悄然降临，正对着他的脖颈呼气。他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唰”地一下炸开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头顶。
他哆哆嗦嗦地缓缓回头，动作僵硬得如同木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几乎占据了他整个视野的血盆大嘴，里面布满了尖锐如匕首的獠牙，上面还沾着粘稠的血肉。汤姆想要呼救，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紧接着，一身令人牙酸的破裂声，好像谁的头颅被什么东西碾碎了一样。在那声音过后，林子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平静，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然而，那留在草地上的血迹、诺里斯的头颅，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那场惨烈而恐怖的遭遇……
布里奇嘉德，皇家警察署支部
西姆莱警长此刻正坐在自己那张略显破旧的办公桌前，一手拿着果干司康饼，一手端着一杯廉价的搭配红茶，大口咀嚼着。他这人十分吝啬，买东西向来只挑最便宜的，就像这杯红茶，茶叶不知是存放了多久的陈货，味道寡淡得很。可就是这样一个抠门的男人，体重却快飙升到200斤了，每挪动一下身体，椅子都不堪重负地发出“嘎吱”声。
最近，他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埃尔德洛镇发生的连环凶杀案已经持续快一个星期了，警方却依旧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毫无头绪。
虽说提前和媒体那边打好了招呼，各大报社都默契地对此事保持缄默，几乎没有相关报道见诸报端。
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少风言风语还是传进了城里，在大街小巷蔓延开来。他心里清楚，要是再这么毫无进展下去，自己恐怕就要丢了头顶这顶乌纱帽了。
一想到这儿，西姆莱警长忍不住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狠狠地咬了一口司康饼，仿佛那饼就是给他带来麻烦的罪魁祸首。
“嘿，警长，你看起来心情可不怎么样啊。”格雷大大咧咧地凑过去，自来熟地伸手就搭上了西姆莱警长的肩膀，脸上还挂着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
西姆莱警长向来对这个行事跳脱的家伙没什么好感。而且他心里清楚，只要这家伙一出现，基本就能断定这案件不简单，大概率不是人为。
不然市政厅那些讲究体面的老爷们，怎么会放这个“疯子”出来在市区里到处折腾。他皱了皱眉头，抬起那只油乎乎的大手，一把拍掉格雷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是啊，心情相当差。你要是想了解案件，就去太平间，别在我这儿烦我。”
格雷却像没感觉到警长的厌烦，依旧笑嘻嘻地说：“心情差呀，没事儿，我知道一个笑话。是关于棕熊和高尔夫的，有一天威廉4世和一头棕熊在打高尔夫……”
然而，格雷的笑话还没讲完，就感觉耳朵一痛，整个人被沈砚冰揪着耳朵硬生生地拖走了。沈砚冰面无表情，只是冷漠地冲警长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旁的陆昭然则笑眯眯地，还热情地冲警长挥着手，仿佛完全没察觉到空气中尴尬的气氛。
西姆莱警长对这两位东方人倒是印象稍好一些。一个是天真活泼，满脸洋溢着热情的孩子，另一个则是面容精致，气质清冷，备受上流社会推崇的美人，在本地也算是小有名气。他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样两个看起来和危险工作沾不上边的人，怎么会干这行。
不过转念一想，能和格雷这个疯子交朋友的人，大概率也不是正常人。因此，他心里不禁对这两位东方人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病症”，隐隐持有怀疑。
西姆莱随手拿起那块脏兮兮的帕子，在油光光的嘴巴上胡乱擦了擦。他心里琢磨着，格雷他们三人到这儿，倒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从现在起，市政厅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应该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揪着这个案件对自己百般苛责了。
毕竟，一旦涉及超自然的案件，那就不属于警察署管辖的范畴了，而是要丢给格雷他们这些“怪胎”去处理。想到这儿，西姆莱原本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他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去了几分。
三人匆匆赶到太平间，只见教堂麾下的“圣物守护者”玛丽小姐早已在那儿等候。玛丽身着一袭素雅的修女服，身材高挑，气质脱俗，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丽女子。在这座城市，大部分超自然案件都会交由教堂麾下的“圣物守护者”们处理。此次，正是玛丽小姐亲自点名，希望夜巡者侦探事务所的人能前来帮忙，这才有了三人手中市政厅的授权。
“格雷先生。”玛丽微微颔首，恭敬地行了一个修女特有的屈膝礼，而后又依次向沈砚冰和陆昭然行礼，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见到你们我很高兴。”
“我也一样，玛丽小姐，您今天也如紫色鸢尾花一般圣洁美丽。”格雷一脸绅士风度，轻轻牵起玛丽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紧接着话锋一转，“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赏脸跟我一起去吃个饭……”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咚”的一声，头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沈砚冰一个暴栗。沈砚冰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冷冷地瞥了格雷一眼，仿佛在说“你就不能正经点”。陆昭然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眼睛弯成了月牙。
“案件发展如何？”沈砚冰神色凝重地问道。
“情况很糟糕。”玛丽神情忧虑，缓缓说道，“这起凶杀案已经接连发生一周了，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受害者。死者均呈现出显著的离断性损伤改变，躯体及肢体存在多部位、多层次的组织缺损。我以为西奥菲勒斯先生已经跟你们讲过这些了。”
三人听闻，不禁面面相觑，沉默了一瞬。还别说，他们好像真把西奥菲勒斯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是先看看吧。”格雷开口打破沉默，说着便伸手想去捂住陆昭然的眼睛，“血腥场面，小孩子别看。”
陆昭然顿时奋力挣扎起来，涨红了脸说道：“我已经是大人了！你上次偷藏的书我也看了，你说过我只要开始看那种书就是长大了。”
沈砚冰一脸无奈，默默往旁边挪了几步，和这两位“活宝”同僚拉开点距离，他可不想被人当成和他们一样的神经病。
格雷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讪讪地放开了陆昭然。
这时，玛丽小姐走到太平间的墙壁旁，打开其中一个抽屉，里面静静躺着一具裹着白布的尸体。她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肃穆，轻轻掀开白布，一具孩童的尸体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具尸体的状况惨不忍睹，头部竟直接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些碎裂的骨头和模糊的浆体。四肢之中，也仅有左腿还算完整，其余部位满是大量拉扯和啃咬的痕迹。
如此惨烈的场景，让陆昭然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格雷脸上那惯有的戏谑和玩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凝重。沈砚冰则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
“一开始西奥菲勒斯先生推测有可能是棕熊造成的。”玛丽接着说道，“但经过仔细比对，咬痕与棕熊并不相符。圣物守护者的高层认为，小镇附近可能有狼人出没，这些伤口或许是狼人所为。然而，奇怪的是，死者身上并没有发现一般狼人袭击后会留下的大量毛发。”
“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格雷一边问，一边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凭借着他敏锐的观察力，快速勾勒出尸体大致的模样。
“埃尔德洛镇的郊区，西北方向靠近黑森林的地方。”玛丽回答道，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补充说，“几乎所有的凶杀案现场都在那附近。”
“那附近好像有个荒废已久的修道院，还有个墓园，会是食尸鬼造成的吗？”陆昭然歪着头，一脸好奇地问道。
“不像。”格雷一边说着，一边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尸体，“这咬痕不像食尸鬼留下的，而且以食尸鬼的力气，可没办法一口咬碎人的颅骨。”他眉头紧锁，仔细端详着尸体上的伤口。
“这是第一个遇害者吗？”沈砚冰目光紧盯着尸体，神色冷峻地问道。
“不。”修女玛丽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声音有些沉重，“不是，这是唯一还能保留的遇害者遗体。”
“其他的尸体呢？”格雷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疑惑。
“他们……”玛丽的话刚出口，还未等她说完，原本静静躺在那里的孩童尸体，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始诡异膨胀。只见尸体表面迅速长出密密麻麻的脓包，那些脓包好似有生命一般，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安地涌动。
在三人惊愕的目光中，玛丽脸色骤变，急忙伸手将白布重新盖上，而后拼尽全力把放着尸体的抽屉推了回去。紧接着，众人便听到“砰”的一声闷响，不难想象，那具尸体在抽屉中已然炸开。刹那间，一股浓郁刺鼻的血腥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弥漫开来，熏得在场四人几乎忍不住要呕吐出来。
“见鬼，我的上帝呀！”格雷惊叫道，慌乱中急忙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十字架，“刚刚的那是……”
“所有的尸体都会在四十八小时内变成那个样子。”修女玛丽强忍着不适，解释道，“会迅速腐败，长出脓包以及一些不可名状的东西，随后就会爆炸。要是被碎肉飞溅到身上，人的皮肤也会出现溃烂的痕迹。”她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这也就是我急着让西奥菲勒斯先生今天就把你们叫来的原因，再晚一点，你们连这具尸体都看不到了。”
格雷晃了晃手中的小册子，脸上露出一丝庆幸：“还好我把它画下来了。”
玛丽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说道：“我们怀疑是异教徒所为，种种迹象表明，这其中明显涉及巫术和黑魔法。而且，在案发现场附近确实存在过一个异教组织，不过后来被我们剿灭了，有不少异教徒逃脱了清缴。只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确凿证据，能够证明是他们犯下了这些罪行。”
沈砚冰掏出一条白色丝绸手帕，轻轻捂住口鼻，原本就白皙的脸庞此刻更添了几分苍白。他向来不怕面对尸体，可对于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实在是深恶痛绝。他微微皱眉，冷静地说道：“那恐怕确实得去实地考察一下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格雷说着，把小册子小心翼翼地收回怀中，紧紧握住手中的十字架，一脸自信，“不用担心各位，我可是一位专业的牧师，黑魔法和巫术之类的应该伤不了我们。”
“是啊，有一位因为异端罪被开除的牧师保驾护航，我们可真是安全感爆棚呢。”沈砚冰冷冷地回怼道，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所以你能在这儿通灵吗？”格雷习惯了沈砚冰的嘲讽，他微微凑近沈砚冰，刻意压低声音，生怕被玛丽小姐听见一样。
“不能。”沈砚冰简洁地回答，“我刚刚已经试过了，只能隐隐感觉到那孩子残留着的强烈恐惧，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看见。”
“那说明……这孩子没有灵魂碎片(魂魄)留下来？”格雷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连忙问道。
“嗯。”沈砚冰神色凝重地点点头，解释道，“按照我们东方的说法，非正常死亡的人在临死之前往往会留下强烈的怨念，一部分魂魄会留存下来变成鬼。但这个孩子却没有，很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给收走了。也许真的是你们这儿的邪教搞的鬼。”
说罢，他抬手将自己的长发利落地扎起，接着褪下身上那件黑色的常礼服，只见里面竟是一件玄色道袍，布料上隐隐泛着光泽，隐约能看到道袍上用黑色的暗纹绣了个八卦图。
此时，玛丽小姐已经轻轻推开了门，侧身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恭敬的神情，等着与三人一同离开。
陆昭然一脸兴奋，笑呵呵地跟了上去，说道：“要是能见到案发时附近的动物就好了。我来问问它们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东西？”
与动物交谈，在教会眼中，这无疑是极其严重的异端罪。
然而，玛丽小姐对此却装作没听见。毕竟，这三个经营夜巡者侦探所的家伙，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带点特异功能，随便哪一项拎出来，都足以让宗教裁判所(虽然各国的宗教裁判所已经取缔，但是圣物守护者组织依旧保留了这个机构)将他们送上火刑架。可偏偏，教会在处理这类超自然案件时，又离不开这三人独特的能力，只能对他们一些出格的言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圣物守护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