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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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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碧蓝的天空还没有那么多飞机,航空公司里也不缺飞行员,通常一个飞行学员到公司报到到改装大飞机大约要一到两年的时间,这样的等待是煎熬的,在这期间,会被分配在一些地面的部门里,运气好的在乘务部,至少可以挣些小时费,差一些的分在保卫部,平时在传达室接收信件送个报纸什么的,然后的日子里就要看运气,一期20多个学员,最多可以差一年的时间,分在乘务的同学通常很高兴,因为工作环境好,待遇也高,直到两年后发现自己的同学已经开始上飞机飞行了,才着急找飞行领导打听改装情况,领导惊奇的问你们两个也是飞行员?早已经把他们忘掉了,悲惨的现实。
唐焱的运气一直不差,10月的时候就排到了改装班,一个大班,20多个学生,最后看理论考试结果才安排模拟机的顺序,学习理论在海那边的城市,唐焱坐在晃晃悠悠的快艇上,凝视着远方的城市,吐了,第一次出海,晕船了。
吐了一路的唐焱到了珠海头还是晕的,他们被安排在中心旁边的破旧的招待所里,吃饭也是和招待所的员工一起,招待所根本没有人住,后来他们才知道真正的飞行员都住在对面灯火通明的飞行员大厦,他们目前还有没资格住进去。
课程很紧张,重要的是这样的大机型和以前完全不同,每一天都是充实的,珠海是个安静,干净的城市,基本上唐焱在学习完毕后都是绕着山跑步,听说这次学习决定了改装的先后,他一刻也没放松过,但是枯燥得生活后面,他抑制不住他那躁动的心。
大学后唐焱没有谈过恋爱,在那个时代在那个学校,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因为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柳芊的爱,每一天去看看有没有来自上海的信是他生活的一份,支撑着他坚持着枯燥的学校生活,刚开始到学校的时侯,5000米长跑简直就是一场梦魇,每次唐焱在跑道上坚持不住的时候他都在幻想柳芊的脸就在前方,每次都是靠这样欺骗自己才跑完那段漫长的路。
杨童每天都在和小圆脸通电话,卿卿我我的有时唐焱听得都想吐,有时半夜三点招待所的电话都会响起,有时候打过来不过是说一句我想你了,早点睡之类的,不过倒是惊得唐焱一夜睡不好觉了,有时看见杨童打电话时流着口水的白痴表情,恨不得把鞋扔过去。有时候杨童不在唐焱接到电话也会帮忙留个话,唐焱从来不生小圆脸的气,因为基本上每个星期都能收到小圆脸寄来的饮料和食品,据说都是飞机上的福利,对于还没脱贫的杨童和唐焱,小圆脸简直就是财神爷,他可不敢得罪了白富美,每次接到电话都显得特别热情,生怕下个星期断了特供。所以当那个号码来电的时候,唐焱拿起来就说老杨不在,去自习了。那边停了半天,传过来一个明显不同于小圆脸的东北口音的声音,“我找唐焱。”
唐焱足足呆住了半分钟,平时除了给父母报个平安,他基本上没有什么电话,自从离开了学校,也就和柳芊失去了联络,最好的朋友刘研瑜听说也去了德国,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人找他,特别是年轻的女孩子。唐焱抑制着自己激动地心情,声音放低了8度,尽量深沉地说:“我就是,请问您是谁?”
“你好,我是叶苗,听小丹说你和杨童在一起学习,问问学的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还行。。。。”唐焱脑海里浮现起那个大眼睛,有些像王菲的瘦弱女孩子,虽然后来有时在饭堂见过她,但是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话,软软地江浙口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那样悦耳,至于聊得什么他后来根本记不清楚,只是他一次觉得,被一个同龄的女孩子关心是那样。。。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