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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喔,还真是生活变化。

      随着门响后的打开,陀思轻飘飘的问我:“您还想出去吗?”

      “那是当然的了。”我一刻也没有犹豫的说道。

      “那么,您换身衣服,我想我们该出发了。”

      我看着我身上被我睡得有一些皱的睡衣,和稍许乱的头发,踩在门口边上,点头肯定

      “等我两分钟。”
      我松爽回答完后,费佳似乎只是来告知我的,答了两句便走了,合上了门,我面色如常的换好了衣服,又梳了一下头发,把略有些躁起的发,梳顺了,照着卧室里的镜子。

      镜子里的我现在看上去愣愣的,眼睛清透明亮,刚才看见的费佳完全不是一个人,或许气质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很大,大到我觉得我们的长相也不是这么的像了
      哪怕我现在用的就是他的样子。

      我来到了楼梯边,下面就是客厅,客厅的侧对面就是出去的门,旁边的楼道还放了一些鞋子,费佳正坐在底下翻着书,一副等人的姿态,

      发丝垂在脸颊边,看上去宁静中带了一丝教徒般的纯粹,见我过来了,便侧头看过来,抬眼的睫毛长而细密,底下的浅紫色眼瞳在此刻看上去如此的——

      美好?
      我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形容词。

      此刻或许是真比较美好的,光慢慢的洒在了我下来的旋转楼梯上,迎着光雾走下去。到了客厅的底下,这里像雪一样白,又有点教堂般的气息。

      “您好了?”陀思礼貌性的多余问了一句

      “嗯!”我点头,漂亮的紫色眼瞳里,对着出来的是他与我一样的光景,就像一面镜子一般
      不过我们穿的衣服不同。

      我盯着他笑,陀思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略弯起一个弧度

      “我们现在出发?”

      “是的。”

      ,

      我终于出来了。

      踩在外面的石砖地上,旁种着一排灌木的绿植,枝叶分明茂绿,被修剪成一团。
      人感觉格外的清爽。

      陀思就站在我的身侧,有人过来了,像是有些熟悉的人从旁用语言问一句,陀思便解释说是兄弟,从外地过来的。

      我用着相同的容貌在他旁边亲和的笑着,既没有太热情,又不显冷淡,这是我见人一贯的笑脸了。

      但今天他貌似不太合时宜,我在笑完后,忽的意识到,俄罗斯这的人不喜欢笑脸,准确的讲,是不将笑脸作为一种社交性的工具。

      但那个人貌似没什么反应,见我笑了,他便也笑笑,朝我这个陌生人友好的问了一句:“您好啊,我们这的天气您住的习惯吗?”

      “还不错,这挺凉快的。”我说

      “那便好。”他说了几句话后,眼眶里的眼瞳朝向着我和陀思:“祝您一切都好。”

      他离开了,他是一名中年的男性,穿着厚实的大衣,带着些胡子。

      莫斯科的天气很冷。

      是的,我已经知道这里是俄罗斯的莫斯科了。

      云糊成一团的散在天边,天是雾蓝色的,现在又是我们两个人了
      我哈了口气,白雾就这么漫出来。

      “费佳,我们要去哪儿?”

      “去一个地方,但时间还有很多,在那之前。”他语调平稳,看着远边的景象:“您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要去的地方嘛
      一只白鸽落在了树枝上,轻扬的伸展着翅膀,又冉冉离去,把我的注意力吸引走了

      “我想去看看这的景点。”

      ,

      莫斯科有什么好看的地方?我看着灰白色的地砖,白色的栅栏旁绕着一圈的绿植。

      我不知道。
      但是陀思知道。

      于是他问我了:“这的景点许多,您有什么喜欢的偏向吗?”

      “好吃好玩多一点的?”我不确定的问。

      “除此之外呢?”陀思礼貌性的问。

      “有什么地图参考的吗?”

      最后被我勾勾划划的选择完了,陀思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有车来接我们,一辆黑色较为宽大的车,坐着挺舒服的。
      车内有一点淡雅的香氛味,司机倒是很安静,除了刚见面的一点问候,便什么也无了。

      一路上,我只好拉着陀思随便聊聊,但陀思显然是事情繁忙的,显然,我能看出他今天是空出来的,但无可避免的是,他总归还有些事情要做,就得时不时看看手机,编辑着些信息。

      这可真是累人的活啊,我忽的想起,之前的陀思曾向我吐槽过一次,用很礼貌的语调提起自己的下属不会自主工作,仿佛就像婴儿一样,什么都需要人嘱咐

      在他连续熬夜的第十天后

      说这话时,他眼下还刮着点乌青,漂亮又苍白的看着我,意味深长,我只好退出了那个房间,又合上了门。

      在我坐了很久的车,车外风景不断变换着从别墅区到高楼再到略有荒野的地方,不停的变,不停的改,最后我下了车,外面还是凉的

      ,

      察里津诺庄园内

      华丽壮美的宫殿耸立在内,赫红色的墙漆在阳光湖面上映映生晖,波澜虚幻而又美好,湖水掀起光下得投影,碎得像日间的星光一样,被凉风裹挟,岸上有许些人,与我一同在湖面,行船的也有些许

      这像油画,如落在天边的童话,秋叶落在岸边,秋水波澜,我目前正在这湖面上的一艘船上,我转头看着陀思,他那刚到脖颈处的中长发,被风刮着飘了几丝,照着一点环境的暖光

      “这好漂亮。”

      陀思没什么表情,侧头看着那华丽宏伟的宫殿建筑,浅紫色的眼瞳倒映着一点微光,仿佛不为这般美景所动,像只是为了礼貌的回复:“是的,您高兴便是最好的了。”

      我听出了一点别的意味。

      陀思看着油画色的湖面,湖中只是稍稍兴起的些许波动,轻柔的流动着碎光,像是停住一场时代中的幻梦

      他像被画进了这幅画中,确又不只是这幅画,我有点愣住,我眨了眨眼:“费佳,听起来你的兴致或许不是很高。”

      陀思转过头来,或许是我想多了,也可能是浪漫的情操发作了,我觉得他仿佛像是跨越了时代的气色,陀思又回到了我的面前,他挂着一点说不出来的笑,不像真心的,也不是为了景色的美好而心生愉悦

      剩下的猜测,我又不太愿意去想。

      我跳转了话题:“费佳我有点饿了,这里有肯德基吗?”

      陀思稍微看了一下我,当然他原本就是面对着我的,但是我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但现在,他稍微划分了一点注意,朝我看来,

      “您可以再接着看的,在有限的时间中,您的心情无非是今天之中最重要的存在。”他用赞美歌一般的语气述说

      午后的阳光很暖,照亮了他的发丝,陀思浅紫色的眼睛朝我看来。

      我心动了,又忍不住觉得有些怪异。

      眼瞳仔细扫量着陀思,从头扫到了鞋子

      我发现我看不出什么问题
      但我真觉得不对劲,我的直觉在普遍上来讲还是很准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奇怪的来着?

      “您当真不在意吗?”我试探的问了一句,同时把脑中大量的问题全想了一遍。

      “我从未在意过。”他说

      听到这里,我已经百分百确信了前面的猜测。

      他不是陀思

      我那句话暗含了很多意思,虽然我只是问了一句,但我相信如果是真的陀思的话,他什么都知道了,在不和我玩过家家的时候,他甚至不想去解释一句,大多数时候是站在了谈话的终点问一句话。

      哦,这就是我讨厌聪明人的原因,但不得不承认聪明也是有好处的

      尤其是聪明成陀思那般的,就这一句话后,我已经肯定了他不是陀思,我趁着自己还没流露出奇怪,及时的说:“那可真是太好了,但是,我真的觉得我饿了。”

      我:“我们走吧,费佳看上去兴致也不是很高的样子,我也有点无聊了,在待在这里得不偿失。”

      “是吗?”

      眼前伪装成陀思的人停了一下,然后他很突然的问,不,这应该是肯定句

      “你知道了。”

      “您在说什么,我知道什么?”在我抛出这句问话后,周围的环境开始撕裂开来,湖水涌出了巨轮流逝着轮船卷铺走了行人,我盯着他,他在船上露出了一点浅笑。

      “您无需说,我也无需了。”

      “您之后都会知道的,我会在等着您。”他像个装逼犯一样的说,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耍人的神秘。

      忽的,我有点生气,我想我或许是有些优绩主义,又或者是颜值崇拜的,如果这句话是陀思说的,我不会觉得生气,甚至会有一丝高兴,如
      快看他会对我这么说话。

      但我对眼前这个冒充费佳说的话生气了,我抬起身子,在船只摇摇晃晃上面,沉稳的又用力的一拳揍向了他的脸

      我没有打到他,他好像变虚了,但又确切的存在于这里,稳稳当当的坐在船上,我掀起眼皮子,有点不屑地低头看向他,话语中带着嘲讽。

      “您当真可以这么认为就好了,只会隐藏在暗处的人。”

      他温柔的笑起来:“不,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是我该说的。”漩涡不停的扩大,我所在的船也卷入了漩涡边上,船身不停的波动摇晃,仿佛下一刻就要颠倒在水里,我硬生生踩住夹层,勉强保持站立,瞪着的眼前的人。

      他的目的是什么

      说来惭愧,但我确实是怀疑到了陀思的头上,我很难确定他是不是和陀思一派的
      现在的情况也来不及多想了

      我提着嘴角,盯着他的脸试探:“这里的都不是真的吧,异能力好玩吗?”

      “确实如此,只是啊,就算如此,您又出得来吗?”他态度中露着傲慢

      “您说,您在这幻境里死了,现实中的您,又真的还活着吗?”他揭下了礼貌的面具,笑着说。

      忽的,像是顿悟了,原本错乱复杂的信息突然被理清

      已知我是有价值的,并且这个价值应当是相当大的,不然我不可能有之前那样的经历,那么在这个基础条件下,我却会经历这次危险,一个应该是陀思想试探我。

      另外还有的一个大概率可能性就是,我已经在外界引起关注了。

      根据我的预估,我想我的危险性应该是相当高的,毕竟和天人五衰之一混在一起,又拥有足够的价值,如果信息暴露出去,应当会有相当的人想杀我,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他人知道。

      我正在思考,我或者陀思往外露了多少。

      不过我对自己的实力与能力没什么预估,这导致我的判断与具体的情况可以分为十几种。

      ,

      我觉得我想通了。

      我指着自己的心脏,用于之前截然不同的态度,睁大眼睛活泼又带了一点轻挑:“要杀了我吗?我很期待哟。

      “我姑且觉得自己还是有价值的。”我用着很温柔的语气,笑的眼睛眯起来

      “那么有价值的我究竟会不会死亡,这是你的问题,也是他的问题。”我指了一下自己的脸,像是在抱怨:“让我回答也太过分了吧。”

      他看上去本来是想要像许多动漫中的神秘人那样,直接消失的。身影已经慢慢变得透明了,却在这一下突然变实,面色也略有些惊讶,又不超出意外:“看来情报机构给的答案是正确的。”

      “既然这样,目前也是无意义的了。”

      他站在船边,漩涡是突然出现的,在此刻也突然的消失了,他眨了眨眼:“只用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了,回答了我就放你出去。”

      我没有吭声,平静微笑的看着他。

      “您认为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人类的界限又是什么?”

      他像是折腾人又装逼的一问,眼底下又像是含着点期待的看着我。

      我看着他。

      他叹口气,像是准备喊一句,他早就知道了似的。

      “在于您认为您的生命大于您的死去的时候,人类的界限,我自己认为是客观意义上的物种分类。”后者是真心的,至于前者,原谅我,其实我也不知道

      有时我甚至觉得自己很擅长讲废话。

      我叹了一口气,便感觉自己浑身发累,像是从两眼一黑中醒来,景色晃动,睁眼是一片蔚蓝色的天空,我躺在草坪上,有点扎

      陀思坐在我的右手边,我呼出一口气

      湖面的水仍是那样的平静,没有莫名其妙的漩涡。行人在上面笑着玩乐

      “我这是怎么了?”

      “您在十分钟前昏迷了,那会儿在船上,半边身子落在了水里—”
      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头发有点湿

      陀思话中的语气停了一下:“于是,我便将您带到了岸边。”

      “这样啊。”你做出了答复,又在寒风中抖了一下
      “费佳,我好冷啊。”

      “那么,我们先走吧,我想您会需要换一件衣服。”
      水侵湿了我上半身的衣服,头发滴着点水,我真诚的点了头。

      刚站起身,我便突然停下来,陀思扭头看了一下我,他因此产生的不懂便像雪花落在掌心那般消融了,陀思声音温和:“先前的事情我会过后为你解释。”

      “先前的事情?”我想起了那个类似于梦境的异能者

      “正是这个。”
      ,

      大概是在这附近的一条商业街的店里

      把这灯照亮着一排的衣服,木色的架子挂在上面,透明橱窗的台上,还有人体模特穿着那些看上去格外时尚的大衣,陀思看着我换上了的新衣服,表示了肯定。

      “这很适合您。”

      “那真是太好了。”我从店门口走出来,手上拎着换完后的旧衣服,陀思站在收银台旁边,他前面刚刷了卡,门口的风铃轻响了。

      站在店外,玻璃门里室内带着暖光透出来,陀思站在里面,光打在头发丝上,这一幕看起来貌似格外的温馨。

      与此相反,我的心拔凉拔凉的,和外面的风一样的冰冷。

      问题与事情累积的太多,又恰好凑在了一起。

      我有点不想去数,也不想去动脑子了
      人像是被浸泡在精神性懒惰的绝望地狱里。

      凉风像是在冰里泡过的丝绸,绵长的刮着脸、手、裤腿间,留下了一阵冰意,我鼻尖忽的发痒

      “啊啾”

      我在夕阳昏照着的街道上,打了今天的第一个喷嚏。

      ,

      “您感冒了。”陀思托着腮,态度很礼貌,坐在我的对面。

      这是一家随便找的餐厅,现在是吃晚餐的点了

      “唔嗯…是的了。”我捂着有点发红的鼻子,叹着气说,原本湿着的头发已经干了,多了一点发丝的蹭在我额间前,眼睛似有似无地能看见一点。

      说来惭愧,十几天前是我在怀疑他感冒了,而今感冒的确是我

      怎么不是一种风水轮流转?

      “费佳。”我喊了声,为接下来要问的事情做铺垫:“今天的星星很漂亮。”

      陀思抿了一口红茶,茶面上的光晃晃悠悠的:“您每天都这么说过,在您将…算了,不过是没有必要的。您直诉罢。”

      这么明显的吗?我在心里摸了下鼻间

      我:“就是,您知道了吧,我前面经历的事情。”

      “的确如此,但具体的一些恐怕会有些偏差,嗯………原来如此,您不必说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脸上的表情便变成了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看上去理所当然的:“我来为您解释一下吧。”

      “您的存在,在您来时的便暴露了,来到这个世界之时。”他轻飘飘的撒下了一个惊天大雷。

      “您在说什么?”从开头到现在,我第一次在与陀思的对话中用上了敬称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从头到尾发生了什么,经历的是什么?前面在河边的经历是谁导致的。

      是你吗?

      我紧盯住他,充满疑问的大脑像一团麻绳,呼吸间停了一下。

      “噗…不,这是您认为的?”

      我语速变得有些快,浅色的眼睛瞪大的对着他:“不不,我没打算这么想,费佳,我是说我仅是想问一下,从出门到现在我的经历里,您全然都是知道的吗?”

      陀思的眼中带着一丝飘渺,又是这种全然皆知的感觉,他微笑的朝着我说:“您不必担忧,您的猜想是无可厚非的。”

      他肯定后道:“要说您的经历,知道的倒也不算完全,但莫约也是有大半的。”

      可能是我实在的恋爱脑,到了这种时候,我最关心的竟然不是这些事情

      而是我大脑恍恍惚惚又可以明确的意识到,陀思生气了

      “您有在听我说话吗?”陀思略有些不悦地问,他话讲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有的有的,现在有了,抱歉,我前面有点恍惚。”

      “您不必如此。”他近乎叹息地说:“我想您或许还记得那时我们的初见,当时的您还是一团黑色的物质,无法主动触碰到。”

      “在您跟着我一天半前,您便更早些的出现了,最早可追溯到七年前,出现在世界各地,各时间段。”

      我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略有不安的预感,抓咬在心头,放在腿边的指尖,忍不住缩了一下。
      “不光是我,您知道吗?联合国上都各留有您的档案,您的能力可以跨越时空,出现在同一处的多个空间。”

      “在最开始之时,我对您也曾有过诸多猜测,不过见过您之后,我便肯定了。”

      陀思眉眼松开了,浅紫色的眼瞳带着笑意:“您为我带来了无可替代的答案。”

      天啊
      吃饭地方,对面的是玻璃窗,外面灯火万千,柜台上一排蜡烛的火苗轻微的随着风抖动,明亮又温暖,室内横排的灯光扫在他的侧边,发丝边上的明暗忽烁

      退一步来讲,这和告白有什么区别?

      我原先所困惑的那些,隐约有的猜测被肯定了
      我果然是有着这般巨大的价值啊,我朝着陀思,陀思在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态度轻笑着

      路过的服务员捏着餐盘,看着这对长相貌美的兄弟,在灯光烛火大提琴拉奏的音乐声中,互相凝视着对方,相视而笑的举动,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又被心中本能涌上来的惧意,匆匆带着步伐走开,昏暗厅内的灯光映在米灰色的客座边,较为疏散分布的座位使这里看上去没什么人,细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出现,多是情侣,也有聊商务的。

      我们坐在大厅边上的一处称不上显眼的地方,陀思的紫瞳在此刻看上去格外的吸引人,仿佛精神性的药物一般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沉沦在内,溺在水中也不想挣扎。

      我看着陀思,他此刻坐在我的对面,只要我想,我伸手就可以碰到他。

      但是我觉得我碰不到他,好像有什么东西,让我们隔得很远很远,远到我不知道他的大脑之中拥有的,选择的是些什么,但那绝对是使他意志坚定的。

      无法被外物干涉,不会被内心折磨,不被世俗困扰。

      这样子一来,陀思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称得上是愣神的样子,一双眼睛直勾勾朝他看去,宁静中带了一丝祥和,仿佛教堂里的主持那般的开口:“ 您愿同我一道吗?”

      或许我自己没有意识到,我和陀思越来越像了,在外人看来。

      “我曾在早之前,便称您是同伴了。”

      陀思轻轻微笑道:“这次是正式的。”我好像忘了什么。

      是些很重要的,我不可失去的,会使我摆脱迷茫的绳索。
      我不该忘记的,这会使过去的我怜悯,让未来的我悲叹。

      这是些什么呢?

      如果是三天前的我,会用坚定无法质疑的语气说,是思想。

      在我不知道之时,我的思想被困住了,被上了一道锁,而我也真正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我的存在被世界认可了。

      ——————

      “这不正是您想要的吗?费佳。”一道带着愉悦的声音说。

      “嗯。”陀思,全称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坐在一间客卧室里,手顶在嘴边:“就是有些可惜吧。”

      他的对面,打扮华丽繁复的小丑形象,一头蓬松的白发,微笑着朝陀思看过去:“ 嗯哼,是些什么呢?可以让你为之感到叹惋的存在。”

      “一些有趣新奇的东西吧。”陀思叹气:“可惜了,世界貌似并不让人知道。”

      “所以您放弃了?”果戈里顶着一头蓬松的白毛,凑到陀思边上,语气夸张:“这可一点也不像费佳。”

      “停住,科里亚,离我远一些。”

      果戈里像一个青春期的少男一样用夸张,伤心的语气:“哎,怎么这样好让人难过啊。”他笑眯眯的眼睛看着陀思,陀思靠在座椅上,并没有隐藏着他的目的与答案

      果戈里看见了,果戈里兴奋了:“哇,这件事让人太有趣了。”

      果戈里看着陀思。

      陀思看见果戈里脸上显而易见的笑,目的明确,他脸上带着一些嫌弃,拒绝道:“这个不行。”

      果戈里原本笑着的脸瞬间扁了下来,但很快又轻快的换了一个话题:“我可是好不容易请假出来的哦,为了这次愉快的见面。”他现在卧底在异能特务科里,每天当社畜

      “嗯,其实您不来也是可以的。”陀思停了一下道,原本只是一个私人的小见面会而已,是他把人带到这里的最初目的只是让福地和西格玛接触一下,为了他的一次计划。

      他先前没有告诉我的是,在那十二年间,我的出现,其中一部分的规律便是与书的迁移有关,之后的,便是发生了一些大事情,比如各国各地发生的局部异能力战争,每次出现的时间大概在两分钟左右至一个小时有余,随机出现,没有意识。

      不过这些,我一概不知。

      三个小时前的我刚下了飞机,不知道陀思给办的是什么证件,反正完全没有被查出来,就这么…到了?一路上就跟着陀思叽里咕噜的聊天。

      陀思有些烦躁,虽然世界的承认导致的限制,使我的思想稍微被封住了一些,但这并没有影响我的性格,在这折转往复的几个小时里,我只在中途睡了一会觉。

      要知道单纯坐在飞机上,什么也干不了是很无聊的,更何况是我这种精神空虚的现代人,在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手机后,就只能将目光转移到身旁的人边上,最开始陀思是弯着眼睛温声聊天的,但在时间从一个小时,来个到两个小时后,他的目光开始变得空虚。

      而在第三个小时,他不愿意接着听了

      “您不睡一下吗?”他近乎明示的说,他会这样子并不是我聊的天有多重复,或者糟糕,我自认为还是一个比较会聊天的人,话题没有重复,从机械扯到了语言,再到我出于兴趣学的音乐上面,啧,费佳应该挺喜欢音乐的啊?

      那么为什么会这样

      陀思有些放空的目光落到了前面的座椅上,我说的话在没说出口时,他便已经知道了绝大多数的答案,再这样一对,对下来,就是…单纯的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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