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心事难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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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对于哈利给麻瓜施咒的事情，《预言家日报》上面并没有报道，看来没有人想要在这个时候关心他的事情。哈利彻底放心了，这件事只是在麻瓜报纸《镜报》上面占了一块很小的版面“昨日某街区家乐福停车场发生枪案，无人伤亡。”
斯内普清出一块地方，让家具都退到一边去，然后拉上所有的窗帘，像以前在教室一样，然后高傲地说“把书翻开，到三十四页。”
《强力咒语》，哈利翻开书，上面正讲到“魔法火焰”这一节。
“只用看释义就足够了，”男人道“这是与你那魔杖相配的，你应该学会掌握它，这咒语攻防一体，力量强大。”
“马尔福也会，或者高尔……”哈利盯着书上的插图，那是一个巫师挥动魔杖的情景，火焰如巨蛇般腾空而起。
“邓布利多也会，这个咒语需要施咒者有极强的心灵力量，否则会引火烧身，”斯内普没有理会他“所以你现在明白，他为何要你学习大脑封闭术了吗？集中精神，排除杂念，这是非常困难的，尤其对你来说。不过至少它可以让你阻断别人对你施加的幻觉，还有夺魂咒。”
猛地合上书，男人继续道“黑魔王不会说‘预备开始’，敌人也不会等你摆好架势再开始进攻，所以……”
哈利感到自己仿佛坠入了一个黑色湖泊，面前闪过无数的场景，邓布利多大喊“我不想再喝了！”绿光，凤凰的哀鸣，嘶嘶吐着信子的纳吉尼。
“不，不要杀他！”
“摄，摄神取念！”哈利挣扎着使自己保持清醒，努力告诉自己忘记一切，同时颤抖着对斯内普喊了一声。
男人向后退了一步。
“神锋无形！”
躲过了这道白光，斯内普咆哮“你！你怎么敢！用我的咒语对付我！”但从他的内心中却无法感触到任何愤怒，只有无限恐惧。
少年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男人跑了几步又折了回去，低下头看着他。远远地传来食死徒们的叫嚷。
飞快地抚了抚已经半昏迷的少年散乱的头发，斯内普头也不回地跑着，冷风吹过发梢。
“为什么不杀了他？”
“你疯了吗？黑魔王说过要亲自收拾那小子。”
“哼，你可真是黑魔王的心腹，可你不是他的老师吗？这小子没有痛哭流涕？”
“他恨我，”男人平静地回答，又回头看了一眼。
一切开始变形后又重组。
远远地看着风雪中黑暗的天地，男人皱着眉，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全身冷得发抖。一双黑眼睛盯着前方，咬了咬嘴唇，挥动魔杖“呼神守卫。”一头银白色的母鹿从杖头冒了出来，闯过风雪往
前奔去。
少年跟在沉默的守护神身后走了过来，他神色憔悴了很多，像是从来没有好好地休息过，当他看见这守护神的时候，无疑认为自己得到了帮助，灰白的脸上带着笑容。
他发现了在湖中的格兰芬多剑，便跳进冰湖内去寻找。
可是过了很久也没有上来，只是冒出了气泡，男人忍不住想上前去，但是另一个身影已经跳进了湖中，将哈利拖了上来。
退后几步，男人坐在自己用来藏身的岩石后面，叹了一口气。
“阿瓦达索命！”
绿光夺取了邓布利多的生命。
“要恨，就让他恨吧，我并不打算求谁谅解，”男人生硬地说着，邓布利多点头。
等哈利从摄神取念中脱离的时候，斯内普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神情颓然。
“一个人，犯了一件错事，就再也无法回头了，对不对？然后就必须一错再错。”
“对不起……”
“我不想听，”男人虚弱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这样的，就像……”哈利道“已经过去了。”
也许想复活他，想扭转时光，就是想说这一句话，但是这句话却那样伪善。利用了某人的悔恨，
让他牺牲十几年去“赎罪”，最后还要背负本不属于他的仇恨死去。
斯内普的黑眼睛带着如释重负的感情“你知道真相就可以了，不过没想到我已经死不了。”
少年握住了他的手指，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颤抖。
慢慢地软下身子，靠在哈利肩头，累得好像刚从漫长的旅行中回来，没有人知道故事的结尾会如何，也许是生，也许是死，就像面对一盒杀千刀的巧克力（此处恶搞了《阿甘正传》）。少年调整了一下坐姿，抬手抱着他，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就像要从嘴里蹦出来。灰光从窗帘中透进，照亮他的手。
如果有所谓的来生，我也想遇见你。
“一定有方法，可以活下去的……”斯内普喃喃地道。
“死也许未必是坏事，若我的死能换得更多人的生，我义无反顾。”哈利笑了笑“对这世界我曾有诸多留恋，但我更希望看他们好好地生存，那才是我的价值。况且，作为魂器，我必须死。”
“我不想当英雄，我想做很多事……”
“这并不是所谓的英雄主义，对于那些为我付出一切的人来说，我只有这个。”
有什么渗透了衣料，沾湿了胸口。
“不过，会活下去的吧，”少年尽量用轻快的口气说着。
你为什么要让蛇怪杀了你？而你当时是有反抗的可能的。这个疑问一直让他无法释怀，斯内普呼出一口气，突然冒出一句“我饿了。”哈利傻笑了起来，牵动伤口，便咧着嘴变成了惨叫。
忍不住笑了起来，学着他的窘态“蠢蛋波特，你活着真的是对别人的鼓励。”
“好吧，如果取笑我是你人生唯一的乐趣，我倒是不会剥夺你的成就。”哈利反唇相讥。
“没错，你一说话，全世界就发笑。”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将热汤端上桌，斯内普微笑“一份汤，敬差点命丧水果刀的大英雄波特。”
克制自己将汤泼在对方身上的冲动，哈利表示问心无愧地接受了，像个国王一般举起了水杯，用怪模怪样的口气道“我是世界之王。”（此处恶搞的是《泰坦尼克号》）
冷笑“有时候你确实很英雄，但也只能令我感到恶心。”（此处恶搞的是《浮生若梦》）
斯内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枪械产生了兴趣，买了《战略武器》和《手枪图鉴》，正全神贯
注地研究，哈利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看这个干什么？”
“取乐。”对方头也不抬。
翻了一个白眼，抓过报纸，上面写着6月28日，无意中看到了自己手腕上那道细细的红线，这是
赤胆忠心咒的标记。他们互为保密人，如果不将这个秘密说出口，就永远也没有人能知道他们任何一个人隐藏在此地。
不信任和仇恨似乎已经变成了遥远的过去，少年想着。
“什么时候打算突击魔法部？”斯内普问，啪地一声合上了书本，用质问的目光看着他。
“突击，魔法部？”
“没错，我想过了，就算阻止你去，小天狼星依旧会为错误的情报而送命，”想了一想，男人
道“因为黑魔头打定主意要先从你身边的人下手，况且，他的目标是水晶球中的预言，只要偷走它，就解决了。”
哈利迟疑着“如果我们入侵的话，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那天是因为食死徒早已进去。”
默认了他的想法，斯内普没有说话，半晌才道“必须去，我调制复方汤剂，你去找两个麻瓜的头
发来。”目前也只有这个方案值得肯定，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户，风叶丛荒野处刮了过来，盘旋着。时间好像退回到了那些到处流浪的日子，哈利望着漆黑一片的天地，思绪飞得很远。
死亡，死亡并不算可怕，或许可以见到很多人，也能变成幽灵。
从书页上方看见哈利陷入沉思的侧影，男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我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想要你活下去，正因为你注定要死去，我才决定放弃生命。可是从这一刻，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与我的罪恶无关，我只是希望你能活。
明知道不可能，却仍如此期望，甚至想不计一切地让你逃跑。
“看着我……”
窗户玻璃上映着黑发男人的影子，那句话如幽灵般挥之不去。
“结束之后，你想干什么？”斯内普突然道。
“不知道，大概当傲罗吧，或者环游世界？”看他“你呢？”
“我想去国外隐居。”
“去哪？”哈利飞快地问“我是说……”
冷笑“我居然在和一个十几岁的蠢蛋谈人生，困了。”
一睡不起吧……少年在内心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
【第五章：END】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心事难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