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五百万》风沐雨淋

22、过份啊过份！

　　这个罪魁祸首还是光着上身，小然紧紧地闭上眼睛，还得挑受他的刺激，他拿着纸巾给她擦鼻血。站得这么近，连他身上的气息也感受到了。走开吧！领导，拜托了！她受不了，他的身体让人产生想抱一抱地冲动。抢了他手里的纸巾，“我自己擦，你去把衬衣穿好啊！”她就低吼着，干着急。
　　“烫好了吗？”陆枫这才问。
　　“好了，好了。”店员把烫平的新衬衣交到陆枫手里。
　　陆枫很潇洒地穿上身。扣了扣子才说：“行了，我的身材就是好到能让人流鼻血。”
　　听到他说话，小然恨不得一拳打过去。
　　“小姐，小姐，这里结帐。”店员这时到是乐呵呵叫着付钱的人。
　　残酷无情的现实终于到来了，780，她能买多少期彩票啊！能吃多少顿中饭啊！能坐多少次地铁公交车啊！都是这个哥斯拉的错！
　　“小姐，我们现在搞活动，打八折，打完折是590。”店员笑着示意小然快点付钱。“小姐，付现金吗？”
　　这是个问题。小然低声嘀咕，极不情愿地掏出钱包来，只有可怜巴巴的两三百块钱。她出门没有带更多现金的习惯，现金带在手里就会手痒痒，一天不花点钱就才对不起钱包似的。所以她身上只带着两三百块应急用的钱。
　　要是被陆枫看到了，一定会轻蔑地说：带这么点钱也敢出门吧！
　　欠揍，就是欠揍！“我刷卡！”她现金没那么多，只好刷卡。而且还是她在M银行里办的卡。她的工资卡里是没有多余的钱的！
　　这下子轮到店员为难得说：“对不起，小姐，我们的刷卡机坏了，能付现金吗？”
　　什么！不但是黑店，还是家烂店！竟然连个刷卡机也会坏掉！“不会是为了省手续吧！”
　　“不会，小姐，怎么会。是真的坏了。”店员把求助的眼神望向陆枫，心想你总该带着钱吧！陆枫权当没看到。
　　“这附近有自助银行吗？”小然问。
　　店员想了想说：“下一个路口就有一家。”
　　下一个路口还是有点远的，再说这个哥斯拉把人家衣服都穿上身了。
　　“小姐，这位先生……”店员又瞟了看陆枫，小然立刻猜到她的用意，果然陆枫也在往这边看了，看什么看！不就没带够现金吗！让我找他借钱？
　　陆枫故意说：“什么事？”
　　小然越来越委屈，让她买衣服的也是他，现在唯一能帮她的也只有他！
　　店员先说了：“先生，对不起，我刚才对这位小姐说，我们店里的刷卡机坏了，能不能付现金。”店员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那就付现金。”陆枫想了不想脱口而出。
　　“这位小姐，带的——”店员看到咬牙切齿的小然。“现金带得不够多。还问我这附近哪有自助银行。不好意思，先生，——”店员笑着意图让陆枫把钱付了，“你看衣服都烫过了，标签都剪掉了。”
　　“噢——”他意味深长的噢着。“你说呢？小然？”他是天使般的声音却说着魔鬼的话，双重的诱惑力。
　　什么你说呢！越来越委屈了。“能，能先借我钱吗？保证我会马上把钱还给你的。”小然还是低着头。
　　“把头抬起来看我，这是求人借钱的样子吗？你应该笑着讨好我才对！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把钱借给你了！”陆枫一撇嘴，“不知道的还已经我是要卖你了！”
　　小然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一双大眼睛里多了委屈的湿润。看着她嘴嘴唇，一百个一千个的不甘心。“总经理，你最好了，就错我一下下就好了！”她是涨红了脸，最讨厌做低三下四的求人事。可是却偏偏要求最不想求的人！她是恨不得一头撞死了。下次，下次出门一定带够钱！不！不会再有下次了！只要看到他就要绕道。“总经理。”
　　“说请字啊！”
　　“请陆总经理借我钱。”谢小然受到的不只是委屈，还有耻辱。“求你了！”连她的声音还在颤抖，当着别人的面，这样低声下气地求别人借钱。眼泪就在他眼眶里打转。
　　陆枫心里一惊，这下子真的开玩笑过了头。但是他还是没表现在脸上，依旧是神态自若地掏出钱夹子，把足够的钱放在收银台上。“不用找了。”
　　店员收了钱。打了小票。
　　陆枫接过之后，往小然手里一塞，“好好拿着。把点把眼泪擦掉，比流鼻血还能看！又不是卖你！快点走！丢人现眼，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难看！”陆枫一把抓起小然的胳膊，把她拽回到车上坐好。
　　谢小然连跟他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他拽着就拽着，他把她拉到车上坐下，她就坐下。嗓子眼里堵塞得慌，眼泪水噼哩叭啦往下掉。
　　“先生，先生，你的衣服。”店员从店里赶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衣袋子，放着他换下的衣服。
　　“给她！”陆枫正打开驾驶室的门，指着坐在副位上的小然。
　　店员小心翼翼地反袋子交到小然手里。
　　小然不想为难人家，只好从店员手里接过袋子，所有的倒霉事都是她做的。现在还得为他做事，拎他的衣服袋子。还成了他的仆人了！袋子就放在小然的膝盖上，小然看着发呆。她，谢小然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欠别人东西，也讨厌向人借钱！
　　“哭够了没有，眼泪水掉在衣服怎么办？”陆枫拿起袋子扔到后坐上。于是她的眼泪就掉在了她自己的裙子上。染出一个圆点。
　　“衣服还是要干洗的啊！”
　　什么，他说得还是人话吗？她饱含着泪水的眼睛盯着哥斯拉。
　　“没听懂我的话吗？干洗，难道就用我的阿玛尼换这件？”他看了眼，好像嫌自己身上穿得衣服不够档次。
　　过份，真的很过份，是领导就要以为所欲为吗！
　　“行了，别哭了。”陆枫说话的态度这才软下来，抽了车里的纸巾，给她擦眼泪。刀就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让他擦着。“我道歉还不行吗？”
　　不行，晚了，我会恨你一辈子的！谢小然厌恶似的挪了挪身子，不要他好意擦眼泪，也不想离他很近。她就头靠在坐椅上，可是她没发觉，她的样子好像一个正在跟男朋友堵气耍小性的人。
　　“那么，送你回家好吗？”他说话时还是软软的。
　　小然不依了：“不行，我要取钱还给你！”她是倔强的小孩。
　　“不用了，我跟你开个玩笑的。”陆枫坦白，
　　“玩笑，有什么好笑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领导！麻烦你把我送到最近的自助银行，我把钱取了这还给你！我不想欠着你的钱，我会良心不安！”小然发飙了。
　　陆枫也没想到小然会跟他较真，“不用，真的不用，是我自己买的。”
　　“不行，我是赔给你的！”
　　对她不对软的了。她这个人，一根筋的。“那好吧，最近的自助银行。”
　　“不行，我要去M银行。”死都死了，也不想被人多收手续费啊！现在得摞紧裤腰带过日子啊！能省一点是一点。
　　陆枫不再说话了，只把她带到最近的M银行的自助银行去取钱。
　　他停下车，看着小然走到自助银行里，玻璃徐徐关上，他就隔着玻璃看着她在ATM机前操作，这才认真反醒，他是做得太过份，不是所有人都能对玩笑一笑至之。没想到她的自尊心要命的强。连他的道歉也不接受。看到玻璃门又徐徐打开，她走了出来。
　　一脸愤慨地走到他面前，把钱捏在手往他前面一递，“给你衣服的钱，把袋子给我！”
　　陆枫动了动嘴皮子，没收她的钱，也没有把衣袋递给她。“你想怎么样？自己走回家吗？”
　　“是。因为我受不了你了！”谢小然僵着手。
　　“我说了，我自己付的钱，就当我是开了玩笑，不用太较真了。”
　　“不行！”小然在心里想，可惜我的人格已受到了你的污蔑，“不要，是我做错的事不用你好心，我自己会承担。”她倔强地把钱放到他车子的仪表盘边，就在她缩回手时却被他用力的手给抓住，他可受不了他一再道歉，对方却不肯接受的人。他的忍耐性也是有限的！“你干什么，放手，我污辱我一次还不够吗？总经理！”谢小然不屑地笑着，“放手！”小然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控制。被他抓着地方好像火烧过的一般烫。委屈地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他就是不想放开她，如果不说清楚，就得不到她的原谅，他必须澄清她对他的误解。
　　“你算什么，总经理就了不起吗？总经理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她对他心存的一点点好感荡然无存，“欺负一个小员工算什么，我不干了还不行吗？工资也不要了，工作也不要了！不行吗！请——你放开你的手！”她的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流，根本没看陆枫被她气成不爽的脸。在他松手之即，她就抽手而回，“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陆总经理，我辞职，不干了！”说着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