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骄傲的资格（AT）——POT同人》弦染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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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三点钟。
　　这已经是迹部景吾第三个晚上没回来了。
　　晚上的时候芥川慈郎送来了晚饭，还说了句，景吾最近很忙。话说得很快，想来也不是迹部交待他说的。
　　手冢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两粒药，最近降温头总会时不时地胀痛。有些，想念迹部的手指在太阳穴处轻按的感觉。
　　团着被子坐回床上，手冢有些惊讶的发现三年中竟然从来没有和迹部分开过这么久。
　　自己，果然又伤到那个骄傲的人了吧。
　　轻轻叹了口气，与其说那天因为他古怪的语气的生气，还不如说自己在气自己。
　　在不二打来电话感谢他的帮助并且对胜诉信心满满的时候，他笑了，如释重负的笑了，那种终于可以帮到别人的喜悦是旁人无法理解的，似乎三年来压在他心上的东西渐渐的轻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希望什么，迹部的话又再次把他打入深渊，一瞬间，喜悦荡然无存。
　　经济新闻每日都会播报迹部财团的消息，败诉对迹部财团的打击显而易见。几天来，帮不二对付迹部这个事实压得手冢喘不过气。不明白不二为什么利用自己对他的信任，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做些什么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手冢第一次，有些怨天尤人。
　　手第无数次不知不觉地握住电话，心里也第无数次盘算电话接通应该说些什么，骨子里的倔强让手冢不想道歉，可是，很想听听他的声音，很想听到他的释然。
　　叹气，最终还是把电话放了回去。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甚至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

　　不二打电话要上来的时候手冢没有拒绝，他也想听听这个天才到底有什么理由要把自己和迹部耍得团团转。
　　“国光……和迹部吵架了吧。”
　　微微一怔，不二话里笃定的语气激怒了手冢，“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二。”
　　生气的手冢蹙着眉，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紧握，但他的声音依然是沉静的。
　　不二？不二苦笑一声，之前几天的相处终于让手冢习惯了叫他周助，怎么，又变成不二了吗？
　　“呐，手冢，我是一个律师，只是向你咨询商业和经济学有关的问题，我有权向你隐瞒我的案件的其它信息。”
　　“你应该找别人，而不是我。”
　　“没有别人，在这里，我不认识比你更专业的人，这是事实。”
　　的确，不二的问题需要很丰富的专业知识，只是，“我不相信，仅仅是打电话就能询问的问题，难道你在大阪的朋友不能帮你？”
　　“手冢，”不二敛了笑，反正手冢看不到他的样子，他也不需再再挂上人前的伪装，“帮了我，你很后悔吗？”
　　“的确……很后悔。”
　　如果昨晚还是怨天尤人，那么现在，手冢是真的有些恼恨面前这个人，他一定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可他还是拉自己陷入如此境地。如今的他，已经不想去顾及什么法律，公正，他只是单纯的守护着和迹部之间的感情，单纯的希望那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人不会受到伤害，仅此而已。手冢以为昔日一起作战的朋友不会害他，可谁知，偏偏是他连自己这仅有的愿望都要打破。
　　冰蓝色的眼滑过伤感，他没想要做一个好人，因为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眼前的这个人都不会爱上他。可是，为什么听到这样的话还是觉得难过，委屈呢？
　　不二的沉默让手冢稍微冷静了下来，不自在的动动身子，手冢轻咳一声。
　　“对不起，我的话太过分了。”
　　“啊，没有。”不二轻笑，“对不起，国光，如果我这样造成了你和迹部之间的困扰，我道歉。但我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也一样，谁也无权责怪你。迹部财团一手遮天，我只是让他们付出了应付的代价。”
　　“我只是……不想再做伤害迹部的事情。”
　　很轻的声音，微垂着的头，表情被棕褐色的发丝微微遮挡。
　　不二看着他，看着他越显单薄的双肩，看着他眉宇间淡淡的落寞，看着他眼瞳中本不属于他的茫然。忍不住，就伸出手去，抚上他的发。
　　手冢不明所以的转头，那温软的手掌就滑过了他的脸颊，触到了他的唇。
　　意识到那是什么，手冢慌忙向后躲开，霎那间脑海里浮现的是一片绝望的冰蓝，那是十年前的不二，他曾微笑着向自己告白，微笑着流泪，微笑着转身离开……
　　指尖让人眷恋的触感一瞬消失，不二有些贪婪的握紧手指。

　　安静的空气让人压抑，还好被不二淡淡的声音适时打破。
　　“国光注意最近的新闻没有？幸村回国了。”
　　“是吗？”最近的心情实在无法让手冢关注那些。
　　“是啊。原来的朋友，只有他和越前还在继续着从前的梦想呢。”不二轻轻感叹，看着手冢因为自己的话露出的些微怀念，他的思绪也跟着飘回了落英缤纷的校园。“很久没有乾的消息了呢，很怀念他的蔬菜汁啊。”
　　那……怪怪的味道吗？手冢不自觉地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暖暖的阳光洒在室内，不二带着微笑的清澈声音回忆着依稀过往，手冢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应上一声，年少时的面孔一个个的浮现出来，那些他以为遥不可及的一幕幕此时清晰的仿佛昨天。
　　“呐，国光，一起出去吃饭吧。”
　　“嗯？”
　　突然转换的话题让手冢有些措手不及。
　　“今天平安夜啊，一起吃晚饭，好吗？”
　　蓝眸中如水温柔在看到手冢眼中刹那闪过的期待时变成心疼，不二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所做的事情。
　　不出所料手冢拒绝了他，不二并没有再强求。
　　临出门的时候不二转过身来问：“呐，国光会原谅我的吧？”
　　“嗯。”手冢轻轻点头。
　　不二旋即一笑，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