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骄傲的资格（AT）——POT同人》弦染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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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名鼎鼎的迹部总裁夜宿网坛明星幸村精市豪宅共度平安夜，这条消息在有心之人的渲染下一时抢占了体育版，财经版以及花边新闻的头条，两位当事人也没想到，圣诞节的凌晨还会有兢兢业业的记者守株待兔，硬是拍到迹部拎着领带离开幸村的别墅。还好不堪入目的只是少数，大多的传闻猜测都着笔于幸村代言权的归属以及幸村与迹部的旧识，挖出来的无非是中学时对战的照片。在日本，迹部景吾比幸村精市更像明星，所以迹部财团总裁昔日的网球人生似乎也成了最大卖点。
　　这些新闻自然也会被手冢国光浏览到，那些他与他共同走过的，昔日为了网球热血沸腾的短暂人生。如果不是因为网球，他们不会有交集，他们不会有机会了解彼此，他也不会在一个夏日午后的咖啡厅耐心地听完迹部的表白。他们不会在一起，不会伤害别人，或许，也不会受到伤害。
　　手冢握了握手掌，黄绿小球的触感似乎还很清晰地留在上面，他沉浸在过往中，快乐和悲伤矛盾的交织在他的脸上，甚至不曾注意迹部靠近的脚步，直到迹部的手搭上他的肩，心中那份激越难平也就在这一下的接触间冷却下来。
　　“怎么了？看什么呢？”
　　看他脸色不好，迹部坐在椅子的扶手上，揽住他的肩。看他电脑屏幕上的新闻，才想起自己欠他一个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不起，平安夜没回来，不过那些八卦新闻你不要……”
　　迹部景吾话没说完突然好像被定格一样愣在那里，手冢的手顺着他的手臂向上到了他的肩，碰过脖颈，触到他的脸，微凉的指尖就那么一点点地流连过他的五官。
　　迹部不敢动，只能紧盯着手冢的脸，他的表情是安静的，嘴角甚至有一丝可以称作是笑容的东西。这是第一次，手冢用这样一种坦诚的姿态，表现出他不能看的脆弱，但这样的坦诚更多的是让迹部担心。
　　“是这儿么？”手冢的指尖停在迹部眼角下方的泪痣上。
　　迹部有些颤抖地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应了一声，感觉泪痣似乎已经在他的手指下燃烧起来，烫伤了他的皮肤，灼痛了他的眼。
　　手冢放下手，靠在椅背上，声音里有一些释然，“还好我还记得你的样子。”
　　心里一阵刺痛，迹部把手冢的手握得更紧，他知道再非凡的洞察力也无法让他对手冢感同身受，幸村说他改变了手冢国光，可他何尝不是也被手冢改变，在他面前收起了所有的锋芒，以免把他刺伤。他也同他一样，会回忆以前那些美好时光，用那些过往来支撑这些坚定的伪装。
　　“国光，告诉我，怎么才能让你幸福？”
　　这一次，迹部不得不承认，三年来，他们谁也没有一刻的快乐。
　　然而手冢只有微微的错愕，没有出声。

　　迹部景吾这次是很努力要改变的，他放开手让手冢独立的生活，由于不能视物所以受伤难免，就算有时心疼得狠了，迹部也没有再表现的那么紧张和自责，他知道什么才是手冢最大的负担。
　　手冢起先只是不想扫他的兴，慢慢也觉得，说不定这会是一个转机。只是当迹部提到让手冢做迹部财团的经济顾问时，手冢还是拒绝了。他知道自己足够专业，只是就算没出车祸，他也没有足够的经验为迹部财团做顾问。他并不想让迹部失望，但直觉上托了迹部这样的关系，他们之前的努力可能又要回到原点。
　　对于手冢的拒绝迹部充满了挫败，他知道他在顾忌什么，却无能为力。让手冢用一份简历去找工作？即便那简历再完美，在日前竞争激烈的东京也不会有人愿意雇用他。他知道不该对手冢过多的保护，但让他去面对别人的伤害，迹部景吾绝对做不到。
　　迹部景吾想了再想，这时候，也许只有那个人才能帮他……
　　接到迹部景吾的电话时不二周助还是很诧异的，他所托之事自己倒是很乐意帮忙，只是那口气却让人怎么听怎么难受，居高临下颐指气使，好像笃定了自己一定会答应似的，情知这时计较无益，但又忍不下这口气，于是不拒绝也不答应，直接挂断了迹部大总裁的电话。
　　心里还想着总有一天一定让迹部吃些苦头，不二周助的人却已经走到了手冢楼下，在心里措好了辞，便敲了门上去。
　　“国光，这是一份合同，正式聘请你为我们事务所的顾问。”和手冢聊了好一会儿，不二才把合同放在桌上，声音听着很随意，但其实心里还是忐忑，一点都不确定手冢会答应他。
　　手冢微微一愣，随即皱眉，“景吾要你这么做的？”
　　刚刚被迹部景吾惹的气还没消，听手冢这么一说，不二冷哼一声，“迹部景吾？他还管不到我头上。”
　　知道迹部景吾和不二周助两人一直看不对眼，手冢国光也不多说，只试探着把桌上的合同推了回去，“你还是拿回去吧。”
　　“为什么？”
　　手冢没说话，只是摇头。
　　“为什么？怕迹部景吾生气还是怕我再骗你？”不二周助并不打算放过。
　　为什么？为什么束缚的感觉明明那么紧，已经不知在心里起了几次要挣开的念头，现在终于有机会去改变，自己竟望而却步了呢？手冢国光甚至无法给自己一个答案，所以他只能简单的答，“不是的。”
　　“那就答应我。”不二叹口气，他觉得再多的说服都是多余，三年来手冢国光面对的只有迹部景吾，而今，他需要的只是勇气。
　　不二把手轻轻搭在手冢的手上，有些小心翼翼，他想告诉他，十年来他一直在自己心里一个最重要的角落，他会支持他，保护他，让他幸福。然而话在心里，不能说亦不敢说，只有强打起笑容，轻轻一按，“试着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我一次，我保证这一次不会再骗你。”
　　手冢的手只是微微一僵，并没有动，他带着歉意半垂着头，有些无措，“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二轻笑，适时地把手收回，“那就这样了，我的下属不会心软的，你要保证每天八小时在线，二十四小时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