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3·[魔禁]怎能放过长期饭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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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出口，上条就感受到四周气氛有哪里不太对劲。
而这个不对劲的源头并不是那五个在自己话音刚落时就齐刷刷的看向了自己的发色各异的不良少年们，而是那个跟着那五个少年一起转头看向自己的黑发少女。
在少女的表情上，上条看不出有被救了以后的感动或者是不明现状的茫然，那张和娇小的背影十分相称的充满稚气的脸上所堆积的，只有被打断了好事的暴躁情绪。相反的，那群被上条下意识的列在了坏人一栏里的不良少年反而露出了‘得救了~’那样劫后余生的表情。
这该是何等诡异的不协调感。
上条下意识的压抑住想要抽搐嘴角的冲动，正当他犹豫着是不是要转移话题或者直截了当的表示自己产生了误会然后快速撤离现场的时候，被上条一直抓着肩膀的少女带着和她表情如出一撤的不耐烦语气打破了气氛。
“……请问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语气如此的不友善用的却还是敬语？
“没、没什么……”
理智告诉上条他要忍住，不能这样不留情的去吐槽那个看上去就散发出危险气息的少女，否则接下来蹲在那里向过往路人以眼神传递求救信号的就要变成他了。上条快速的摇了摇头，然后松开了自己的爪子，自觉自动的向后退开好几步。
一脸诚恳对黑发少女做出了‘请便’的手势，上条在少女对他点头表示认可后稍稍松了口气。
可上条却没有因此从不安的预感中脱离出来。
少女他们玩的是纸牌赌博，这是个从各种层面上而言需要依靠运气的东西。
上条站在巷子口，愣愣的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上条的右手看上去与普通人无异，但似乎并不是那么普通的东西。
尽管他自己也觉得不太相信，但在几次试验之后上条也对此不得不信服了——某个在他醒来以后告诉他一切的一头红发看起来就很不良但本职似乎是神父的外国人说，他的右手拥有消灭一切神迹的力量。无论是超能力还是魔法，只要是属于异能之力，哪怕是神的祝福这样虚幻的东西他也可以将其毁灭。
也是拜其所赐，上条当麻一直以来都过着十分不幸的生活。
回忆至此的上条的右手，在他自己的注视下开始颤抖起来了。
他刚才似乎，一不小心的，用这只手去碰了那个女孩吧？
上条抬起头的时候，少女的手已经触碰到了牌堆的顶部，然后在他的注视之下，少女将那张牌拿了起来。
就算是从上条的位置看过去，都能发现少女在看清手牌的花式时，周身一颤的画面。
……不幸啊。
这大概是他上条当麻人生第一次，为其他人进行默哀。
***
其实在时空隧道里失事的时候，津名就有想过她的幸运体质是不是在离开自己的世界之后会失效的问题。就算有人和她说没有，津名也不会去相信——要知道她真的觉得自己从那以后就没有顺利过，几乎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悲剧。
所以在看到那几个不良少年在玩赌博时，她起初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才参与进去的。
如果赢了自然是大好，输了的话，不过也就是把捡来的钱送给别人罢了。
从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能赢的津名在一轮轮的胜利中找回了自己遗失已久的自信。
然后……
一边感叹着‘自己其实还没有被神抛弃吧~？’的木住野津名切身体会了她实际上已经被神给抛弃了的事实。
***
那一定是搞错了。
捏着纸牌的津名无法抑制的颤抖着。
怎么会是这样的牌呢？
津名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看错或者是产生了幻觉……对，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这里不是生产超能力者的学院都市吗？这里附近大概是有什么会使用幻术的超能力者吧！不然的话就凭她的运气和人品怎么可能在这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局赌博上抽到如此悲剧的坏牌啊！
可是不管津名怎么揉眼睛或者是掐自己的手背，这样的‘幻觉’依然没有消失。
然后，津名看着对面的不良少年甲乙丙丁君欢呼雀跃起来。她看见金毛少年松了一口气，还看见本来都已经到了她口袋里的大笔生活费被他们重新瓜分了然后消失了。
津名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啊啊啊啊啊——她的生活费啊……
“那个，你没事吧？”
有点熟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了起来，津名却连回头看一眼的打算都没有。
“啊……没事……”
垂着头专心致志的在失落着的津名其实根本没有注意听少年在说什么，轻声的呢喃与其说是回答不如说是她下意识的在重复着少年的话语。
不过少年显然没有这么理解。
“没事的话就太好了。”
“太好了……？”再一次重复了少年的话，津名似乎隐约听见类似神经崩断的声响。她摇摇晃晃着支起上半身，然后将自己那张已经完全阴沉下来的连转向少年的那一边，“哪里？太好了？”
“啊？”
完全是一副不理解现状的脸。
映入津名视野里的少年有着一头看起来似乎很硬很刺人的刺猬头，他的长相是那种扔进人海里就很难找出来的平凡相貌，身材中等，身高也算是勉强达标。从哪个世界的标准来衡量都只能称得上普通的黑发少年正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不，那真的是担忧吗？面对把到手的生活费全都输出去的自己，那难道不是同情吗？
思路陷入了死结，津名混乱无比的头脑已经不能采取正常的思考方式了。
“你给我过来一点。”
被凶狠的眼神盯着的上条只想要逃走，可他的身体还是背叛了他的意志，颤颤巍巍的听从了津名的指示靠近她身边——然后，被她一把揪住了衣领。
“你以为我刚才输掉了多少……我好不容易赢过来的生活费啊！是生活一个月也没问题的金额啊！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伪装成那种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性格持续一个下午啊啊啊！”
“原来在骗钱的是你这边……”被晃的快要看见银河的上条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给我闭嘴！我是在用正当手段赚取生活所需啊！”
不不不，赌博真的算不上是正当手段的少女你快点醒一醒……
沉浸在悲痛中的津名哪里会去思考这些钱本就是非法取得，她一边发泄似的将拽在手里的上条往死里晃动，一边思考着刚才会输的原因究竟是出在哪里。
明明到最后一张牌为止，她的手气都很好，也很顺利。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这样的问题似乎很容易就能看清楚了。
“啊……”
就在她伸手去摸那决定命运的最后一张牌前，有个人阻止了她。
而那个人，就是此时在她面前的上条当麻。
“该不会是你……”
犹如天方夜谭一样的自言自语很快就打住了，津名觉得这样把责任嫁祸到一个怎么看怎么普通的家伙身上也有些过火。
她稍稍从损失财物的悲痛心情中恢复了一些，在叹出一口气之后垮下了肩膀……
本来应该是这样没错。
可是上条却在听见自己这么说了一句以后，脸色铁青。
“对、对不起……”
明明是道歉，却把津名才熄灭一些的怒火再度点燃。
这不是迁怒，也不是嫁祸。
津名觉得自己拽着某人衣领的手指越发的用力起来。
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全都是这个家伙的错——
这么想着的津名向后仰起头，然后狠狠的撞向少年的额头。
“你这个家伙！把我的钱还给我——！！”
***
“服务生，追加大杯的巧克力圣代，要两份！”
这里是事发地点隔壁的家庭餐厅。
和捂着额头倒在桌子上的上条当麻不同，在他和茵蒂克丝对面坐着的额头有些发红的津名，正神采奕奕的挥着手臂，并毫不客气的向站在桌子边的女服务生要求加餐。
“……你也太能吃了。”趴在桌子上的上条当麻嘟哝道。
“闭嘴。”说着，津名只是从菜单上分心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去瞥了一眼上条，然后她再度埋头与看上去每个都很好吃的食物名称做斗争，她犹豫着用手指在菜单上比划了一下，又抬头冲着服务生笑了起来，“从这里到这里，全都来一份好了。”
“…………”
上条已经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事情到底是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
依旧趴在桌子上的上条试图去回忆自己和面前这位在互相做了自我介绍后才知道名字叫做木住野津名的少女是怎么一起走进家庭餐厅的情景。
但无论他如何回忆，上条都无法顺利的想起自己的额头被人狠狠撞了一下之后到他在充满冷气的餐厅里苏醒过来之前这段时间里发生过什么。
‘我有答应要请你吃饭吗？’这样的问题上条实在是无法问出口。
除却一点点微弱到快要消失的愧疚以外，充斥在上条心头的，是名为畏惧的心理。
上条想要悲叹自己的命运，可他却连这样的自由都被人阻止了。
上条觉得有人小心却又不太留情的在扯着自己衬衣的下摆，他回过头便对上了坐在他身边的茵蒂克丝满脸不高兴的模样。
完蛋了……他忘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当麻、当麻，我的晚饭呢？”
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的上条心虚的避开了修女的视线，但对方不依不饶的逼近了他。
“当麻！当麻！我的晚饭呢！”
这样的近距离之下，当麻甚至可以感觉得到来自茵蒂克丝这一边的怒气，而他们的对面，所有的注意力都倾注在食物上的津名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根本对陷入了灾难中的上条熟视无睹。他用不输给茵蒂克丝的哀怨眼神看着津名，最后却还是认命般的抱着头暗自啜泣。
“真是不幸啊——！”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013·[魔禁]怎能放过长期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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