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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chapter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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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绒将刚做好的蛋糕进行平日里视频中的固有步骤,切块装盘展示,而就在他将一块切好的蛋糕装入盘中,刚拿起盘子打算全方位展示时,却不知怎的盘子瞬间脱手。
陶瓷质地的盘子与大理石台面的碰撞,发出让人无法忽视掉的声响,许是盘子的质量足够的好,并没有呈现出四分五裂,但打翻的蛋糕不免溅的到处都是。
“咚,咚”的敲门声更是徒增这一切的慌乱,冥冥之中有感,夏绒开了口:“直播关掉,去开下门。”
他这话是对萌妹子说的,因为他感到自己现在的身体无法动弹,萌妹子一嘴也没敢多问,立刻去开了门。
在看到谢慕卿的瞬间满是震惊,她对夏绒的喜爱毋庸置疑,之前夏绒突如其来的开播她也一丝不落的全看了,对于后期大家对于夏绒和谢慕卿的关系猜测她也有参与讨论。
难不成网上的猜测都是真的?又有多少毒唯要破防。
“麻烦让一下。”谢慕卿言简意赅,侧身直接入门,直奔厨房。
夏绒对于门外的人早就心知肚明,可真当看到谢慕卿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不是愤怒,不是怨恨,而是只想把自己团成一个球,然后藏起来。
“夏绒。”谢慕卿出声。
无人应答,夏绒双手死死的扣着大理石台面,面色是肉眼可见的惨白,死死地盯住谢慕卿。
萌妹子将门关上后,抱着忐忑的心回到厨房,看着无声对峙的两人,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谢慕卿转过头:“你走吧。”
这话虽然听着冷漠,却是完完全全解救了萌妹子,她疯狂点头,多一刻也没有停留,带来的直播设备也是一个没拿。
门打开又关上,夏绒扣住台面的手一松,猛地坐到地板上,谢慕卿几乎是下一刻便从后面托住了他,夏绒想挣脱想反抗,奈何使不上劲。
“滚。”
“你也走,从我家里出去。”夏绒瑟缩着道。
谢慕卿将地上的人整个抱了起来,“你病犯了,夏绒。你难道真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你才有病,说话可真难听。”夏绒扯了扯嘴角。
台面上满是打翻的蛋糕,谢慕卿也管不得那么多,几乎是以摔的方式,将夏绒整个人给按倒在台面上,细节体现在还不忘记托住夏绒的头。
禽兽也是真禽兽,半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将夏绒的嘴给死死堵住,夏绒多少次想要反抗,都被狠狠摁了回去。
吮吸都是小事,谢慕卿就像那饿狼般,撕咬着夏绒,血腥味不断爆发着,夏绒拱起腰肢,又自暴自弃的放下,连带着双臂摊平,彻底把自己当成那砧板上的鱼。
谢慕卿得寸进尺地掐上夏绒的脖子,继续着他的侵略行为,眼见着夏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才怜悯般地松开手。
“呕,咳咳。”夏绒控制不住的干呕和咳嗽起来,他侧过脸颊,泪水顺着眼角一路滑落至冰冷的台面上。
委屈这个词不知道多久没有在夏绒心里出现过了,而他现在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心中充斥着巨大的委屈。
他喜欢谢慕卿,喜欢到什么程度,喜欢到明知道只有自己有什么毛病,自己有多抗拒重蹈覆辙,依旧不吝啬和谢慕卿的每一次的身体接触,乃甚至主动给予,可唯独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动作。
如果心死了,人到底要怎么活?
夏绒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刚刚切蛋糕的刀就放在台面上,是夏绒触手可及的距离,他盯着刀刃上那残留的奶油,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你想做什么?”谢慕卿在夏绒的手触及刀柄的前一秒捏住其手腕。
“呵。”夏绒挣脱了半天那捏疼他的力气半点不带松,还越发不饶过他,“呵,呵呵。”夏绒忽然就笑了,“你觉得我拿刀是想朝向自己呢,还是想朝向你呢?”
“为什么要拿刀?”
“这蛋糕是给谁做的?”谢慕卿用另一只手去抹了台面上的奶油放入口中,“是不是给我?”
夏绒的泪还在继续,“是又怎样,不是又能怎样?又不耽误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波澜。
“我没有,夏绒。”
“你误会了。”谢慕卿将台面上的刀扫至很远的地方,慢慢松开了捏着夏绒的手,“你看到了多少?”他忍不住想要去抹夏绒脸上的泪,被夏绒躲开。
“看到多少这重要吗?一直瞒着我有意思吗?既然都有合适的人选了,何必还一直假装多深情似的让别人给你带消息。”
“我不是小孩,不需要你哄着,我就算是有病,也不需要你的欺骗。走吧,你也走,从我家里滚出去。”夏绒近乎绝望地嘶吼。
站在夏绒的角度来看不不绝望是假,亲眼目睹一个自己从心底里明确了很爱的人对别人绅士礼貌笑脸相迎,到了自己这却只有不清不白的肢体碰撞。
光这些还不够,这人还试图用一张嘴来颠覆他肉眼所见过的事实,莫不是上辈子犯了滔天的大罪,老天为何要这样待他。
费尽心力的蛋糕未得“善终”,直播也是不得圆满,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一个让他打破所有原则最终缺换来“一厢情愿”四个字的人。
秋冬的天气,就算家里开着暖气,家里也不见得有多暖和,谢慕卿感受着台面的温度,环住夏绒的腰又把他抱起,一路带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夏绒已经全然瘫软,任由着谢慕卿怎样折腾,“我现在跟你说话你还会信吗?夏绒?”谢慕卿贴着他的耳根问道。
“首先,你所看到的那个外国女孩与我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关系。”
“她出于遵守外国贵族传统的复杂礼节向我问好,也是被家里人所被迫的。我作为东道主礼貌回应。”
“你收到请柬这事我并不知情,是我父亲的手笔,是你从宴会现场走后,撞见我父亲,他至宴会现场质问我为什么突然提前开始的时候告知我,我才知道。”
“听后我立马就来了你家,就怕你想,从你直播开始,我就一直在你的家门口。”
“为了看你的这场直播我擅自更改了宴会开始的时间,我父亲才会那么火急火燎地来找我,生意场上最重要的不过一个诚信。”
“我这一举动,无疑就是在挑衅他的那些个合作对象。”
家里的沙发无疑是夏绒的舒适区,躺到至沙发上夏绒的身体的不适感有所减轻,他仰望着天花板,“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谢慕卿坐在夏绒旁边,神情略带凝重地盯着夏绒,“我只是想听告诉你,我爱你夏绒,我至始至终都爱着你,也爱你一个。”
“你知道谈恋爱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我想了想,或许是“谈”这个字,谈理想,谈人生,谈天气冷暖,谈喜怒哀乐,我各种想要说的东西都说出来,我想我们之间最缺少的便是这个。”
可能得承认谢慕卿的话说费很在理,奈何眼下的夏绒压根听不进半句,所以出口尽是反驳,“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那我们两个人之间可以干点什么?”谢慕卿这话带着点前功尽弃的无奈感。
而夏绒铁了心一定要把话讲死:“一刀两断,永不相见。”
“你知道的,这不可能。”谢慕卿的话音很平又很淡,却是那种一听就让人无法撼动的诚然。
此话落便无了下文,也没有了夏绒继续的反驳,他又陷入了身体自发式保护的昏睡当中,谢慕卿在一旁,胳膊肘置于腿上,手支着脸,就这样静静地看了夏绒许久许久。
直到眼睛开始发酸,才满是不舍的起身,犹豫了下是给夏绒拿条毯子过来,还是直接给人抱回卧室去。
嘴里还残余着未能散去的血腥味,谢慕卿用舌尖扫过唇齿,似在思考,似在回味。最后还是把人抱回了房间。
他不敢把夏绒一个人留在这,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满是牛马命的姜医生的电话。
姜医生本人不久前也在观看夏绒的直播,他跟屏幕前众多粉丝不一样的点在于,他知道夏绒的直播为什么会突然关了,以及弹幕为什么会闪闪发光。
“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姜白先开的口,心里直觉的不太美妙。
谢慕卿也不跟他多卖关子:“来趟夏绒家。”
“不是,又出什么事了,你能不能先说清楚,不然我不去。”姜白想给自己先建一个心里建设。
电话被无情挂断,没办法,姜白只好丢下手边事,随便薅了个车钥匙就开始朝夏绒家赶。
原本谢慕卿擅自更改宴会时间这事造成的一堆烂摊子就已经够姜白烦了,眼下更是别提。
上千万的车疯疯癫癫的开在路上,同路的人想滴又不敢滴,于是就化做了一声声美妙的“问候”。万幸姜白听不着,不然谢慕卿可能还没见到姜白人,先是收到自己车被怼进花坛的恶讯。
车开不进夏绒家小区,姜白也管不着那么多,随便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一丢,反正罚单不会送到他这来就对了。
“喂,小区门口,接我下。”小区的安保系统太好就这缺点,姜白连小区的大门都进不去,更别说夏绒家了。
电话那头的谢慕卿也有点无语,“等会,马上有人去接你过来。”
不多时便有穿的西装革履的一人出现在姜白面前,满是客气的把他往小区里面引,搞得他像离开大人便会迷路的孩子般,姜白对这太操作早已见怪不怪。
夏绒家门打开的时候,门外的姜白上来就给门内的人猛得一拳,这操作给旁边的工作人员吓了个半死,而门内的谢慕卿则是淡定又精准的避开。
谢慕卿的一个眼神,门外一旁的工作人员瞬间领会并离开,而后视线来到姜白身上,姜白嗤笑摊了摊手,“怎么,叫我来还不打算让我进去?”
“也对,这是夏绒家,你领地意识比较强,不舍得让我这个任劳任怨的人踏入半步。”姜白阴阳怪气地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