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3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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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上，大家一时无语。
烨瑶看见10多艘与他们一模一样的飞船，如箭一般向四面八方射了出去，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是应该阻止，还是应该放任？
“放心吧！”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
烨瑶转头看见那个她想看见又不想看见的人。清了清喉咙，“又好久没见了……”
“是。”
烨瑶叹道，“你还能回去吗？”
“不能。”说话的风格一点没变。
“你不后悔吗？”
“在哪里都是工作。”
“可是……可是……绿洲……那是你的家乡啊……”
“我的家乡在心里。”
听完这句话，又恢复了沉静。
家乡在心里？可她的家乡在亲人那里，在那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在那个充满了无数回忆的地方……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绝不会放弃那个地方，而这个人就这样放弃了……她有点不知所措，更有点嫉妒。
“那……现在我们去哪里？”
“另一个绿洲。”面具男接着烨瑶的问话说道。“你还记得我吗？”
烨瑶在心里回想了一下，他低沉的男音，让烨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因为长期的试验，她发现有很多东西她只是有个印象，她只好摇了摇头，等待他的解答。
“这么快就忘记了？看样子我的魅力还不够啊！”他搔搔头，“我请你去我们那里做过客啊。”他一从肩，“当然没有成功。”
烨瑶指着他，猛然想起，“啊？你是那个手段恶劣又宣称自己格调高雅的人？”
“晕，你这都是什么形容词？太过分了吧？什么时候手段恶劣啊？”面具男一听惊讶多于愤怒。
“偷袭，强抢，麻醉……这些还不算恶劣？”烨瑶低声地有些不服气地说。
面具男大张嘴，突然间笑了，“天，烨瑶中将，怪不得很多人都说你是绿洲中将中的一个宝，做任何事情方式方法都会有所区别，我相信我那天的行为虽称不上君子，但也绝没到你形容的那样。”
烨熎听后不再做声，绿洲，听到这个词汇只会让她心痛斐然。
青木拍了拍她的肩膀，“去休息一下吧，一切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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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克从地上爬起时，听见外面一声比一声急促的脚步声，环视屋内，早已没有了烨瑶的身影，她还是走了，抛下了一切。
他走到屋子内唯一的桌子面前，拿起一本由白色纸订起来的日记本，翻开第一页，烨瑶并不陌生的字迹落入眼内。
他木然地坐在床前，一页页地翻过，随着烨瑶的笔一点点感受她在这里的生活。
从一开始的害羞，到后来的不在乎，从一开始的思念，到后来的痴，一字字，如同一道道情景在他的眼前飞过，他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已不在乎，随着她的字，他的心里，眼里感受到烨瑶的痛，感受到了烨瑶的寂，感受到了烨瑶的害怕和孤独，而这些个日子他在做什么？
烨瑶在他的心里一直是坚强的，一直是青春的，而现在展现在他面前的，还是那个烨瑶吗？
当看到烨瑶写到他的时候，他的手一顿，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这就是他。
克，其实我很盼望与你共建一个家庭，让感情一直维持在平淡中，不要像我父母一样爱得越深，分开时，伤害也越深，我想要平淡如开水的感觉，既不互相牵绊也不会互相伤害。
与你在一起有一种平淡的幸福，这种幸福不会带给我恐惧，更不会让我觉得因为爱而无法呼吸，这张幸福的网我想抓住，珍藏。可是往往事与愿违……
基因人的理智永远战胜冲动，基因人他们的大脑永远会机算出对自己最有力的判断，不会冲动行事，不会感情用事，不会做力所不能及之动作。
可作为一个女人，作为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我希望我的恋人能偶尔为我放下理智，用你滾烫的热情燃烧着对我的爱情，可是你－－－－永远不会。
正如当危险来临时，你只会躲开，而不会为我在前面立起一面墙，纵然你的想法有这样的刹那，可是你的行动永远高于你的思想。
当醒来后，想起当时的情景说不失望那是假话，可是如果从军人的角度考虑你并没有做错，任何时候保护自己的安全都是最重要的，然而从你女朋友的角度考虑，我……情难原谅……
正如不论何时你都会最先将自己打理好，才会回过头来看我，你只会先给自己戴好氧气罩，才会反过来，帮我戴上，这是所有基因人的共性，而我又怎么能因为这个原因怪你？可是……不怪你，我的心好迷惑……在军人与情人之间……无法选择。
克，也许我们并不适合，当年，我小的时候记得问过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找一个更帅气的基因人，而要找爸爸呢？”
“因为啊，基因人只适合基因人，他不能与你共同品尝到人类最为自然、最为神秘的爱情。”母亲说完，含笑的眼凝视着爸爸的背景，那里面的幸福让当时的我无法理解。
现在想起来，就是这样的眼神，让我无法再维持自欺的假想，克，我想要淡如开水的爱情，可是我更想要这杯开水偶尔沸腾，这样的沸腾，是你怎么样都无法带给我的，基因人的本性不允许你有这样的冲动，所以当我问你，“克，如果，我不想告诉上将这个秘密，你呢？你会不会不经我的同意，告诉他呢？”，答案我们都再清楚不过了，你会，因为你是基因人，你是军人，在你的思维里不会给你一点点违反命令的机会，这是基因人最大的悲哀，同时也是政府控制人类思想的一种手段，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而你明白吗？
……
克看到这里，手中的日记本掉在地上，发出“咚”的响声，他看了一眼，觉得这本日记所说的东西，简直不可思议，他不明白，他无法明白，烨瑶所写他都不明白，他知道自己爱她，如果当时给他考虑的时间，他不会躲开，绝对不会像烨瑶所说，这是基因人的共性，她不能因为一句话“他是基因人”就否绝了他们之间的一切，他是爱她的，他想和她在一起，他知道。
他茫然的起身，向门外走去，没有看见，在他身后霍华上将深沉的眼……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23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