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末日救世主穿进古早虐文》盀牧瞳

5、第 5 章

　　『宿主不好了！你快调头回去，李家那个打人的王八犊子上门闹事了！』

　　“我服了。”

　　第一月笑嘻嘻向隔壁婶子道谢，端着借来的土豆冷着脸飞奔回江家，她才离开几分钟，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一进屋看到锅碗瓢盆摔了一地，第一月的火气噌的一下烧到心窝，她深呼吸好几口气，心率直飙一百八。

　　『警告警告，检测到宿主心率过快，请速度尽快平稳心情，有助于病毒压制。』

　　收到警告系统第一时间出面，她是从旁观者的视角参与剧情，一出现看到的就是第一月红温的脸。

　　『我靠，宿主你怎么红温了。』

　　她还以为宿主永远会是那副冷漠揍人的模样，原来也会红温啊。

　　“贱人！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花了六两买了你，你生死我李家的人死是我李家的鬼，儿子也不看了，家也不要了，好好好，什么都不要了是吧，看我不弄死你！”

　　李壮抡圆了胳膊，江青水被他抓着头发拖行在地，脸上全是鲜红的巴掌印，她眼神呆愣，瞳孔涣散，显然是被打的反应不过来了。

　　系统这才看清第一月红温的真相，花容月被推倒在地，面无血色嘴唇苍白，身下见了血，头也磕出了血，江暮秋哭着喊娘亲，用尽全力也没办法抱起浑身是血的阿娘。

　　系统几乎是一秒还原了事情真相。

　　肯定是李壮闯进江家打人，江暮秋和花容月听到动静出门拦。

　　『宿主，你要冷静，我们不可以杀人，虽然这也不是什么法律完善的法治社会，但我们毕竟是在美好联邦长大的。』

　　第一月咬牙切齿，扯出狰狞的笑容来，“怎么办，我是在毫无秩序的联邦长大的。”

　　系统干笑两声，毫不犹豫下线，她绝对要查查这个宿主。

　　眼看巴掌即将落到脸上，江青水耳边一片嗡鸣，她反应不过来也听不见什么，被打的时间无比漫长，十年足够搓磨她的锐气。

　　突兀的，一道寒光闪过，李壮只觉得整个人腾空飞起，强烈的失重感迫使他回头看去，不知何时他离江青水已经很远了，面容阴鸷的江西月右手握着砍刀，左手握着一只粗壮满是肥肉的手。

　　肥胖的男人重重砸在地上，第一月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她生气时不太能控制好自己的力道，少说内脏碎裂，严重脊椎断裂。

　　江青水眼神空洞倒下，她的脸肿的不像话，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无声无息躺在地上。

　　见此情况，第一月扔掉砍下的手，随手把镰刀往后一抛，瞬间截停后面跟来的张大娘的步伐。

　　“我的妈呀，死人了，死人了！”

　　张大娘惊恐跑出去，她是村里有名的大喇叭，一嗓子瞬间扯来了许多人，没一会，里里外外围满村民。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那不是隔壁村的李大壮吗？他的手！”
　　“姓江的终于疯了，平时作威作福也就算了，现在把人手砍下来，我呸，终于是要蹲大牢了。”
　　“江家媳妇是怎么回事，怎么全是血，江二姑娘也是，听说李大壮喝完酒就打人，三番五次把江二姑娘打回来，原来是真的。”
　　“那可不，好几次老二姑娘站都站不起来，有一次跌跌撞撞从村口爬进来的。”

　　第一月牵来驴车，迅速抱出棉被放置花容月，她没有安慰小朋友的心思，扯着江暮秋扔上车，抱上江青水。

　　最近的大夫在隔壁村，赶驴车二十分钟，花容月月份大流了这么多血，别说孩子保不保得住，要是再不送医，估计得一尸两命。

　　第一月喝退众人，一鞭子打上驴子，受了刺激的驴发了疯奔跑，把众人的惊呼甩在身后。

　　有人向张大娘询问是怎么回事，张大娘不知前因后果，但多年来看八卦，让她练就了一套因果倒推的本事。

　　“哎哟喂，你们可不知道，这江老娘过来跟我借土豆，谁知道李屠夫上门打江二姑娘，将媳妇怀着孕上去拦，被他活生生推在地上，当时就流了一滩血，那头啊，更是磕破了一个大口子！”

　　“李屠夫嘴里不干不净，当着人家老娘的面打闺女，我的妈，你们都没看到那江二姑娘有多惨，而且啊，江老娘看到自家媳妇儿见了红，也是急了眼了，拿着砍刀就冲上去……”

　　有了张大娘这么一吆喝，众人知晓了七七八八，村长姗姗来迟，立刻有村民呼唤：
　　“村长你快赶车去隔壁村看看，李屠夫把江媳妇的孩子打没了！江老娘带媳妇去隔壁村找医生去了！”

　　“那这李屠夫怎么办？”
　　“管他呢，又不是我们村的人，早看他不爽了，肉卖给我们村比其他村的贵就算了，还欺负我们村的人，恶有恶报。”
　　“就是就是，江老娘平时再怎么样，好歹也拉扯一个寡妇一个孩子，哪有被这么欺负的道理。”

　　村长敲了敲拐杖制止大家的议论，眼神怒瞪：“说什么呢，赶紧给他包扎一下，张老二，你挑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跟我一块去隔壁村看看，我今天非要找李屠夫他娘讨个公道！”

　　好几个小伙子应声：“好！”

　　桐花村的动静被系统实时转播给第一月，她这次出手动静太大了，还思虑以原主的风评该怎么解决后事，没想到口碑反转这么快。

　　大黎村

　　一盆一盆血水出来，第一月杵在门口等待，许大夫说这一胎早产，相当于鬼门关里走一遭，棘手的很。

　　药屋发出动静，她抬头，是徐大夫的女儿徐了了。

　　十六七八岁的姑娘幼年时期浸泡知识，学了一手好医术，夫妻俩齐上阵把关花容月的情况，是她费尽心思处理江青水的伤。

　　“怎么样？”第一月问。

　　徐了了点头，安慰道：“需要静养一个月，她身上经年累月的伤叠加起来，身体不好，得多养养，耳朵多次受到创伤，以后估计听不清楚声音了。”

　　“……”

　　第一月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她占着亲妈的身份没保护好江青水是她的失责。
　　这要在基地，她没保护好小队，免不了又是一顿吵架，想想就头疼。

　　“谢谢你了，小姑娘，”第一月掏出两枚花容月没吃的鸡蛋给徐了了，“你先吃了去休息，我去看看女儿。”

　　简陋的木床上，包括成粽子的江青水平躺，她动了动指头尝试起身，无奈肋骨断裂，实在是痛的爬不起来。

　　“娘…”她虚虚唤道，声音小的和蚊子哼似的。

　　“嗯。”第一月不咸不淡应下，她一脚把凳子踢到床前，大刀阔斧坐下。

　　“娘把屠夫处理了，以后你安心待在家里，至于你和他生的那孩子，你要，就把他带回江家，有娘在，多养他一个不是问题，不要就把他留在李家，到底也是个不疼你的孽种。”

　　泪水浸透绷带溢出，江青水哽咽道：“娘，外人会说我。”

　　“怕什么，去县里给你们扯张和离书，再说了，你是我江家的女儿，哪有嫁人就不是我江家女儿的道理，住在自己家那些外人有什么资格叨叨，我的女儿我乐意养。”

　　第一月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说出来的话却烫的江青水眼泪不停流。

　　『哇塞，宿主你怎么能一脸冰冷说出这么温暖的话，好傲娇哦。』

　　“什么是傲娇？”

　　『嘶，天杀的末日，给我宿主养成连傲娇是啥都不知道，傲娇就是口是心非的角色。』

　　第一月挑挑眉，“我没有口是心非。”

　　『反差萌嘛反差萌，对了，宿主你不用担心李家人报官，村子里发生的事基本上都由村长定夺，算作两个村的摩擦，最多赔点东西，而且江家占理。』

　　“嗯，那就好。”不然处理起来挺麻烦的。

　　系统定定凝视第一月，她去查了宿主以前的事，末日降临那年她才十二岁，父亲在外被咬伤，母亲怀孕后期吓的大出血，她与尸体共同生活了两个月，最后被暴力组织抓进非官方组织的基地干活，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常常挨打。

　　第一月是在末日降临后第三个月觉醒异能的，觉醒的那天她能力失控杀死组织大半人员逃出，后来一直多方流转，在鬼门关前蹦达，一直到十五岁，越级杀死三级丧尸吞下晶核，成为六级异能者，受到联邦官方感召，成功获得联邦基地居住权。

　　但在那里她的日子过得也不好，末日缺乏教育，缺乏资源，更缺乏人情观，第一月生活下来平的是一股狠劲，末日初期她是个三观未成型的孩子，受到影响成长为一颗扭曲的藤蔓，简单来说，在正常社会成长的人们建立起的基地与她格格不入。

　　被排斥被嫌弃是常有的事，在末日有一股狠劲很重要，但有一股疯劲会遭人恐惧，在基地的那三年第一月的生活起居全是由辅佐官照顾，而那位辅佐官对她唯一的准则就是听话。

　　此听话非彼听话，她需要第一月成为一条指哪打哪的疯狗，知道第一月孩子心性，哄骗她得到信任后，利用精神系异能下达暗示，这才导致第一月形为越发偏激，情绪敏感，几乎到了不允许任何人反抗的地步。

　　基地里的人越来越讨厌第一月，温柔的辅佐官收获的信任会越来越强，这才导致最后第一月对她不设防，轻而易举被子弹击中头颅。

　　流言蜚语堆积起来的救世主，哪怕成为了真正的救世主，也不被喜爱，轻而易举被剥夺了名号。

　　系统没告诉第一月，在她死后，辅佐官成为了救世主，抢夺了功劳。
　　说到底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系统不确定以第一月的性格会不会觉得委屈，所以隐瞒了下来。

　　“生了生了！”

　　许娘子欢喜的声音透过门帘传来，哪怕是平日不喜欢花容月的江青水也松了一口气。

　　第一月乘着声音步伐轻快进入生产房，扑面而来的腥气堪比杀人现场，她忙不迭看向抱着孩子的许娘子。

　　她问：“花容月平安吗？”

　　“平安的平安的，”许娘子面上带笑，又想起来江西月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重男轻女，叹了声气说，“江大娘，你家媳妇生的是位千金。”

　　“哦，”第一月可不管生的是男是女，她压根不在乎。
　　“给我看看吧。”

　　刚生出的孩子不如其他孩子那样皱巴巴的，反倒是瘦瘦小小一只，皮肤白皙，有成为下一任女主的趋势。

　　孩子换到第一月怀里，扯着嗓子开始哀嚎，第一月忽然想起基地里说身上煞气的人不要靠近孩童，她急忙又把孩子递给许娘子。

　　许娘子叹了一口气，这孩子和她姐姐一样生出来漂漂亮亮的，可惜落到江家，以后指不定要养的干巴如猴。

　　这不，才生出来抱一下都不愿意。

　　第一月不知道眼前人心中所想，而是说：“劳烦你洗洗孩子，好等我儿媳醒来看看。”

　　『宿主，你现在已经完完全全带入江西月的身份了，一口一个我儿媳我女儿说的真顺口。』

　　第一月没搭理系统，她在琢磨要不要回家把锅上的鸡端过来给花容月补营养。

　　“姥姥，我想看看妹妹。”

　　江暮秋和许医师关心完母亲，几步来到许娘子身前，伸手要抱。

　　第一月止住江暮秋的动作，“等洗完再抱，我们风尘仆仆过来，身上脏，婴儿免疫力低。”

　　“免疫力？”江暮秋听不懂现代词，只听懂一句身上脏，立刻摆手，“我不抱了，我不抱了。”

　　第一月陪在花容月身旁看护，江暮秋帮着许娘子打理妹妹去了，系统叮嘱产妇产后六小时不能吃东西，第一月只好替花容月擦擦身体，以前经常照顾生病受伤的队友，她对此颇有经验。

　　整理完花容月，第一月出门碰见着急忙慌的村长，桐花村的村长姓蔡，大家一般叫他蔡村长，身后跟着的是大黎村的村长，姓李，正是江青水嫁去的那个李家。

　　看见端着木盆的第一月，李村长怒吼道：“无知妇人，还不跪下！”

　　第一月：“？”

　　她面上陡然绽开灿烂的笑容，毫不犹豫把桶里的水泼向李村长，吹胡子瞪眼的老头一下子被浑浊的水浇了个遍，顿时愣住。

　　他当村长十多年，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叫板，更别说朝他泼水。

　　“你反了天不成！”李村长拐棍敲的砰砰响，作势要打第一月。

　　第一月理不直气也壮，皱着眉吼道：“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你还敢来，我告诉你，你们李家村的人把我媳妇儿打早产了，现在躺床上半死不活，这笔账我一定要算清楚！”

　　『哇，这很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