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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拾伍-道歉，请停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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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屋内说了声“我出门了”，芥川晓薇推开家门，看着放晴的天空，踏出结束以后的第一步。
早晨的天空无云，阳光在“芥川”家门口的地面落下柔软的光。
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芥川晓薇不知那是什么话的气息，只是就这样贪婪地深吸一口气，准备踏上去往学校的路。
而在家门口站着的少年，彻底打断了她原本的思路。
她木然地张着嘴，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把她以为不再存在的大锤，顷刻间化做一把巨斧，甚至没有经过她本人的允许，便以极为迅速的方式劈落了下来。
“早……”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静，完全组织不成的句子却使她的无措愈加的明显了，“早…早……”
“早安，晓薇。”
白发少年的眸子里映出她的样子。
凤长太郎在手足无措的芥川晓薇的注视下一步步向她靠近。
白皙的手指抵在她的后脑上，少年以极温柔的动作将这个连意识似乎也游离的少女拥进怀里。
“啊……”她似乎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此刻的处境。她的头埋在凤长太郎的胸口，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一瞬间，她竟然忘了哭，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抱……抱歉……”
她含糊的发声里，是自己也搞不明白的句子。
为什么要道歉？因为自己无法组织处一个完整的句子来回应他的拥抱吗？是因为已经与他完全独立开的自己不该钻进这个拥抱吗？还是在为一直以来耽误他而表达心里的愧疚呢？
她不明白。
“对不起，”此刻说不上思考的思考被少年接下来的话所打断了。
少年温柔的声音好像融化在了晨光里，从芥川晓薇的头顶传来，熟悉又陌生的调子里，她不自觉得也放松了原本僵硬着的身体。
“为什么？”
她的声音颤抖着，却已是极力掩饰后的效果，她生怕自己表现地太脆弱，让他对自己有丁点的同情怜悯而受此牵绊。
“对不起，”她依旧喜欢着他的声音，就像那是找到幸村灵凰的琴音一般突然有了归属，“没有在那天留住你。”
芥川晓薇心中的斧子狠狠地劈下来，她听到有一根一直以来绷紧的弦终于断了开。
那么清晰。
少年的声音没有停止。
“那天你走以后我想了好久，久到那杯饮料都不再冰了，想到训练时挨骂罚跑还不痛快，是不是我不够优秀，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的……”
当然不是的。
“不够好的是我，不够耀眼的也是我。所以决定不耽误你的是我，要走的是我，而你该道歉的对象……并不是我。”
芥川晓薇的头被手托起，少年的湿软覆在她的唇瓣上。
那是一个放学后的傍晚，少年以嘴唇在她的嘴角轻轻盖下一个章。
时间流走，那个印章的味道丝毫没有改变过。
芥川晓薇嗅到少年发间洗发水的清香，和不知名字的花在一同占据着她的思考。
这样一个什么的证明，深深地盖在这个位置。
少年的唇缓缓离开，他低负载芥川晓薇的耳边。
“不是的，你温柔，从那天的你在窗上向我招手，匆匆跑下来看查伤口；每一次慌张时候的可爱，告别时候的偷笑。你就是最好的。对不起，我还是不希望和你之间隔着任何不明的障碍。所以，我来找你了。”
芥川晓薇的眼顷刻间便流了出来，她抽泣着组织不干净自己的语言。
“可是……可是我……”
少年温柔地将唇贴在她的发丝，浅浅地笑起来。
“嗯，不要急，”他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吻，拉起芥川晓薇的手走向学校的方向。
凤长太郎对学校与芥川家之间的路意外的特别熟悉，好像每一步都已经经过了精心的准备。
芥川晓薇看看凤长太郎微红的侧脸，努力从脑内抽出一句话来打破这般的沉默。
“抱歉，让你走这么多路去上学。”
“啊？”他的声音传过来，“这种事，认识你之后我就喜欢上啦。”
芥川晓薇红着脸被少年拉着走在每天都经过的路上，所隔着的距离让她没有伸出手去碰触。
“谢……谢谢。”
芥川晓薇嘟哝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细小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
“嗯？为什么？”凤长太郎没有回头，芥川晓薇能看到他微红的脸，听到他温柔的声线传来，“请不要想我说些道歉或是感谢的话，回来找你是因为……”
凤长太郎将到一边，避开了芥川晓薇的目光。
“喜欢晓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