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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陷阱塔遇西索，集塔剌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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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艇降落在陷阱塔塔顶时，正午的阳光正从云层里泼洒下来，将巨大的平台照得亮堂堂的。石板在阳光下泛着灰白的光，监狱长理伯站在平台中央，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考生耳中：“七十二小时，从塔顶到塔底。入口在哪？自己找。”说完，他转身走进石栏后的阴影，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西索第一个有了动作，指尖的扑克牌在石板上轻轻划过，发出细碎的声响。忽然，他停在一块刻着浅痕的石板前，脚跟微微用力——蓝光一闪，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平台上。
几乎同时，一个身影从考生中走了出来。那人满脸插着崭新的大头钉，银亮的钉身泛着冷光，绿色的钉帽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正是化名为集塔剌苦的伊尔迷。他穿着一身绿色紧身练功服，布料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那些钉子显然附着了念力，深深嵌进皮肤，连声带处都隐约能看到一根细钉的轮廓，绿色钉帽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他走到平台边缘，指尖的钉子轻轻敲了敲石板，“咔嗒”一声，脚下的石板应声下陷，蓝光将他吞没。
卡莲的念丝刚探到一块温度异常的石板，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卷入旋转的光涡。再次站稳时，她发现自己身处一条潮湿的甬道，墙壁上的火把噼啪作响，照亮了两张脸——西索正饶有兴致地盯着对面的集塔剌苦，而那个钉子人正微微歪头，喉咙里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像是有金属在摩擦。
“哦呀～”西索笑了，指尖的扑克牌转得更快，“你是说，左边的岔路有酸液陷阱？”
集塔剌苦喉咙里又“咔嗒”两声，头微微一点，绿色的钉帽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卡莲看得心里发怵——这人脸上的钉子密密麻麻，连脖颈都插着几根，绿色钉帽在火把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声带处的钉子更是让他连基本发声都做不到。可西索竟然真的能听懂这单调的“咔嗒”声，仿佛两人在用某种只有彼此能懂的密码交流。
“那右边呢？”西索又问，眼神里的兴味越来越浓。
“咔嗒、咔嗒咔嗒。”集塔剌苦的头转向右侧，喉咙里的声响节奏变快了些，绿色钉帽随着动作连成一片晃动的光斑。
“原来如此，是重力陷阱啊～”西索舔了舔嘴唇，视线忽然转向卡莲，“小姑娘，听到了？选哪条路，可得想清楚。”
卡莲没应声，她知道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刚要往中间的岔路走，就听见身后传来“咔嗒”声，集塔剌苦的头朝右侧偏了偏，绿色钉帽在火把光下闪了闪。
西索笑着解释：“他说右边的重力陷阱，对你来说可不好受哦～”
卡莲脚步没停，径直走进了中间的甬道。火把的光在身后跳动，她隐约听见西索又在和集塔剌苦“咔嗒”对话，那些奇怪的声响混着绿色钉帽偶尔反射的光，在甬道里回荡，让她莫名有些不安。
而塔顶的另一端，小杰正蹲在地上研究石板上的花纹，突然“咔哒”一声，脚下的石板陷了下去。“哇！”他惊呼一声，蓝光瞬间将他包裹。奇犽、雷欧力、酷拉皮卡和东巴来不及反应，也被卷入了传送阵。
“砰！”四人重重摔在另一条甬道里，雷欧力揉着腰站起来，抬头看见三条黑漆漆的岔路，“这什么地方啊？酷拉皮卡，你看我们走哪条？”
酷拉皮卡还没说话，就听见塔顶方向传来更多石板下陷的轻响，显然又有考生找到了入口。他皱眉道：“先别管别人，这甬道看起来不简单，我们得小心点。”
奇犽踢了踢脚下的石子：“管它呢，走就是了。”
阳光透过塔顶的石板缝隙照进陷阱塔，却只能照亮入口附近的一小片地方。甬道深处依旧一片漆黑，卡莲往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西索和集塔剌苦离开的脚步声，以及那断断续续的“咔嗒”声——绿色钉帽碰撞的轻响混在其中，像一串移动的标记，预示着这场陷阱密布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序幕。
甬道深处的空气越来越冷，火把的光只能照亮身前两米的范围，石壁上偶尔能看到前人留下的抓痕，显然这里的机关曾淘汰过不少考生。卡莲攥紧了腰间的短刀，念丝像蛛网般悄然铺开，仔细探查着前方的动静。
继续往前走了约摸百米，甬道突然变得开阔，石壁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孔。卡莲刚要细看，就听见“咻”的破空声——数十根毒针从孔里射出，带着刺鼻的腥气直扑面门！
她下意识侧身翻滚，念丝瞬间凝聚成盾，挡开漏网的几根毒针。针尖撞在念盾上，发出清脆的“叮叮”声，掉落在地时还在微微颤动，泛着幽蓝的光。
“好险……”卡莲喘了口气，才发现这处石室的地面刻着复杂的纹路，那些小孔正对应着纹路的节点，“看来是踩中特定地砖才会触发机关。”
她用念丝小心翼翼地探路，避开刻着纹路的地砖，像走跳房子般往前挪。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西索的身影突然从阴影里滑出，脚尖在毒针孔密集的地砖上轻点，竟毫发无伤。
“反应不错嘛～”他笑着甩了甩扑克牌，“这机关对新手来说，可是致命的哦。”
卡莲没理他，专注地盯着脚下的地砖。
“咔嗒。”
熟悉的声响从西索身后传来，集塔剌苦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他穿着绿色紧身衣的身体灵活地穿过毒针区，脸上的绿色钉帽在火把光下闪个不停，喉咙里又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西索回头听了两句，对卡莲说：“他说左边的暗门是近路，不过要拆三个机关。”
卡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左侧石壁的砖块颜色略深，像是可以活动的暗门。她犹豫了一下——相信这两个危险人物的提示，无异于与虎谋皮。
“咔嗒。”集塔剌苦突然加快了声响，绿色的钉帽朝暗门方向猛点了两下。
西索耸耸肩：“他说再磨蹭，机关的触发频率会变高。”
卡莲咬了咬牙，转身走向暗门。她能感觉到西索和集塔剌苦就跟在身后，那道绿色的身影像影子般贴着石壁，偶尔发出的“咔嗒”声在空旷的石室里回荡，让她浑身不自在。
暗门后是条更狭窄的甬道，墙壁上挂着生锈的铁链。走了没几步，铁链突然“哐当”一声绷直，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三人困在中间！
“哦？这下有趣了。”西索饶有兴致地用扑克牌敲了敲铁链，“看来是要三人同时触碰机关才能解开。”
集塔剌苦喉咙里“咔嗒咔嗒”作响，绿色的钉帽指向铁链交汇处的三个锁扣，每个锁扣上都刻着不同的符号。
西索看了一眼，对卡莲说：“他说你去解左边那个月亮符号的，我来太阳，他来星星。”
卡莲虽疑惑他们为何如此默契，却也知道此刻不是纠结的时候。她走到左侧锁扣前，发现需要用念力按特定频率注入才能打开。指尖凝聚起念力，配合着锁扣的纹路缓慢转动，果然听见“咔”的轻响，锁扣弹开了。
几乎同时，西索和集塔剌苦也解开了各自的锁扣，铁链“哗啦”一声垂落，露出后面的下行台阶。
“咔嗒。”集塔剌苦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声响，率先迈步走下台阶，绿色的钉帽在火把光下划出一道弧线。
西索笑着跟上：“他说再往下走，会遇到重力翻转的陷阱，让你抓好石壁。”
卡莲跟在两人身后，踩在台阶上的脚步声在甬道里回荡。这陷阱塔比想象中更复杂，而身边这两个怪人，一个能听懂诡异的“咔嗒”声，一个能用钉子说话，他们的存在本身，似乎比陷阱更让人不安。
下行的台阶蜿蜒曲折，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甬道突然变得陡峭，脚下的石板开始微微发烫。集塔剌苦突然停下脚步，喉咙里“咔嗒”作响，绿色的钉帽指向头顶的一块松动的石板。
西索抬头看了一眼，对卡莲说：“上面有落石机关，跟着我们的节奏走。”
他话音刚落，集塔剌苦已经迈步冲下台阶，绿色的身影在陡峭的甬道里灵活跳跃，每一步都精准地踩在石板接缝处。西索紧随其后，扑克牌偶尔甩向头顶，精准地打偏即将坠落的石块。
卡莲深吸一口气，学着他们的样子踩着接缝处下行。头顶不时有石块坠落，砸在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溅起细小的石屑。她不敢分心，只能专注地跟着前面那道绿色的身影，听着身后西索的脚步声和偶尔响起的“咔嗒”声，在这不见其他考生的黑暗甬道里，一步步朝着塔底靠近。
陡峭的台阶尽头，是一处圆形的石室。正中央立着三根刻满符文的石柱，地面上画着巨大的六芒星阵，边缘还残留着干涸的深色痕迹，不知是血还是别的什么。
“咔嗒。”集塔剌苦突然停在石室门口，绿色的钉帽指向石柱顶端。
西索仰头观察片刻，指尖的扑克牌在掌心敲了敲：“看来要同时转动三根石柱才能开门。”他转头对卡莲说，“你去左边那根，我右边，他中间。记住，符文要对齐地面的六芒星尖角。”
卡莲走到左侧石柱前，才发现柱身刻着的符文会随转动变换位置，每个符号都扭曲怪异，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她试着转动石柱，符文转动时竟发出细碎的摩擦声，与集塔剌苦喉咙里的“咔嗒”声莫名相似。
“咔嗒、咔嗒。”集塔剌苦的声音从石室中央传来，绿色的钉帽微微晃动，像是在提示节奏。
西索跟着节奏转动石柱：“他说转动的速度要和呼吸同步，太快会触发倒刺机关。”
卡莲屏住呼吸，跟着两人的节奏慢慢转动石柱。符文在眼前缓缓划过，当最顶端的符号与六芒星尖角对齐时，石柱突然发出“咔”的轻响，侧面弹出一块方形的石板，露出后面的暗门。
几乎同时，西索和集塔剌苦也完成了转动，三根石柱侧面的暗门同时弹开，组合成一道通往更深处的石门。
“咔嗒。”集塔剌苦率先走进石门，绿色的身影很快融入对面的黑暗。
西索笑着跟上：“他说前面的甬道会释放催眠瓦斯，用念力护住口鼻。”
卡莲依言凝聚念力护住呼吸，走进石门后才发现，对面的甬道异常狭长，墙壁上布满细微的气孔，正缓慢渗出淡紫色的雾气。雾气接触到火把的光，竟泛起诡异的荧光，像漂浮的磷火。
“这瓦斯对念能力者效果有限，但持续吸入会让人产生幻觉。”西索的声音在雾气中显得有些飘忽，“你最好别盯着那些荧光看。”
卡莲点点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地面。身边的集塔剌苦走得很稳，绿色的紧身衣在荧光中勾勒出利落的轮廓，偶尔发出的“咔嗒”声像在计数，每响十声，他就会换个方向迈步，似乎在避开隐藏的陷阱。
不知走了多久，淡紫色的雾气渐渐消散，甬道尽头出现了一道铁栅栏门，栅栏后隐约能听到水流声。
“咔嗒。”集塔剌苦的声音变得急促，绿色的钉帽指向栅栏门锁孔旁的刻度盘。
西索走上前观察：“是密码锁，需要输入四位数的密码。他说密码藏在刚才的催眠瓦斯里——那些荧光闪烁的频率，就是数字。”
卡莲一愣，她刚才只顾着低头走路，根本没注意荧光的变化。
西索却像是早有准备，指尖在刻度盘上飞快转动：“3-7-1-9，对吧？”
集塔剌苦喉咙里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算是回应。
“咔嚓”一声，铁栅栏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的腥气扑面而来。门后是条狭窄的栈道，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暗河，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在甬道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颤。
栈道只有半米宽，两侧没有护栏，石板上还覆着一层湿滑的苔藓。集塔剌苦率先踏上栈道，绿色的身影像壁虎般贴紧岩壁，每一步都踩在石板最中间的位置。
“咔嗒。”他回头发出一声轻响，绿色的钉帽朝卡莲晃了晃。
“他让你别往下看，盯着前面三步远的位置走。”西索跟在后面解释，脚步轻快得像在平地上散步，“这栈道每隔三米就有块松动的石板，掉下去可就直接进暗河喂鱼了。”
卡莲深吸一口气，学着集塔剌苦的样子贴紧岩壁，念丝悄悄缠上头顶的岩石，像抓住一根隐形的安全绳。脚下的苔藓滑腻冰凉，每走一步都要确认石板是否稳固，暗河的水声在耳边越来越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窥伺。
走了约莫百十米，栈道终于到了尽头，连接着另一处下行的石阶。卡莲踏上石阶时，才发现手心已经全是冷汗，而集塔剌苦和西索早已走到前面，正站在石阶顶端等她，绿色的钉帽在火把光下安静地闪烁着。
“看来我们比预想中快。”西索看了一眼石壁上的沙漏——那是陷阱塔内置的计时装置，沙子只漏了不到四分之一，“照这个速度，天黑前应该能到中层。”
集塔剌苦喉咙里“咔嗒”作响，绿色的钉帽朝下方的黑暗点了点，像是在说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卡莲抬头望向石阶深处，那里的黑暗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隐约能听到齿轮转动的声音。她知道，这陷阱塔的中层，一定藏着更棘手的机关，而身边这两个形影不离的怪人，还会在接下来的路程里，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下行的石阶越走越陡，石壁上的火把渐渐稀疏，只能借着西索偶尔甩出的扑克牌反光看清前路。齿轮转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机械特有的沉闷震颤。
“咔嗒。”集塔剌苦突然停下脚步，绿色的钉帽指向脚下的台阶。
西索俯身敲了敲石板，抬头对卡莲说：“这级台阶是空心的，下面藏着齿轮陷阱，踩上去会被直接绞成碎片。”他用扑克牌在台阶边缘划了一圈，“从侧面的石缝走，那里能落脚。”
卡莲看着狭窄的石缝，深吸一口气，侧身踩了上去。石缝仅容半只脚，她只能用念丝缠住上方的岩壁稳住身体，一点点往下挪。身边的集塔剌苦动作灵活，绿色的紧身衣贴着石壁滑过，仿佛没有重量，脸上的绿色钉帽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偶尔发出“咔嗒”的轻响，像是在计数。
好不容易走过这段危险的台阶，前方的甬道突然变得开阔，地面上出现了一排排直立的金属板，板间的缝隙里隐约能看到寒光——竟是铡刀阵。每块金属板都在缓慢转动，缝隙时宽时窄，根本找不到规律。
“咔嗒、咔嗒咔嗒。”集塔剌苦喉咙里的声响变得急促，绿色的钉帽在金属板间飞快转动，像是在计算间隙。
西索看得饶有兴致：“他说这些铡刀的转动周期是十七秒，要在缝隙最宽的瞬间冲过去。”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好，我数到三就跑。”
“一、二、三！”
西索话音未落，集塔剌苦已经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绿色的身影在金属板间穿梭，每次落脚都精准地踩在缝隙最宽的一刻，钉帽上的绿光在寒光中划出残影。西索紧随其后，扑克牌在指尖翻飞，偶尔弹向即将合拢的铡刀，逼出一丝转瞬即逝的空隙。
卡莲咬紧牙关，借着两人冲过去的余波，念丝紧紧缠住最近的一块金属板，在缝隙开合的瞬间纵身跃出。脚尖刚落地，身后就传来“咔嚓”的巨响，刚才落脚的地方已被铡刀劈成两半，碎石飞溅。
“不错嘛～”西索回头笑了笑，“比我想象中更能跑。”
集塔剌苦喉咙里“咔嗒”一声，像是在附和，率先走向铡刀阵后的石门。那石门上刻着一只巨大的眼睛浮雕，瞳孔处是个凹陷的凹槽，像是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西索摸了摸下巴：“看来要找钥匙……”
他话没说完，集塔剌苦已经抬手，将一根带着绿色钉帽的钉子插进凹槽。“咔”的轻响，石门缓缓向内打开，露出后面幽深的甬道，里面弥漫着一股铁锈和机油的味道。
“咔嗒。”集塔剌苦走进甬道，喉咙里的声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节奏变化。
西索跟上去解释：“这里是机械控制室，塔底的很多机关都由这里操控。不过别乱碰，任何一个按钮都可能触发自毁程序。”
卡莲走进甬道，才发现两侧的石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按钮和拉杆，有些还在闪烁着红色的光，像是某种警告。地面上铺设着粗大的金属管道，里面传来液体流动的声音，管壁上凝结着冰冷的水珠。
走在最前面的集塔剌苦突然停在一面布满按钮的墙壁前，绿色的钉帽在几个按钮上依次点过，喉咙里“咔嗒咔嗒”响个不停。
西索看了一会儿，伸手按下对应按钮：“他说要关闭前面的酸液池，不然根本过不去。”
随着按钮按下，甬道深处传来“轰隆”的机械声，像是有什么阀门被关闭了。集塔剌苦点点头，继续往前走，绿色的身影在闪烁的红光中忽明忽暗。
卡莲跟在两人身后，看着那些复杂的按钮和拉杆，突然意识到——这陷阱塔的机关虽然致命，却似乎难不倒集塔剌苦。他不仅能精准避开陷阱，还知道如何操控机关，仿佛对这里的构造了如指掌。
穿过机械控制室，前方出现了一道垂直向下的井筒，井壁上焊着锈迹斑斑的铁梯，深不见底，只能听到下方传来的风声。
“咔嗒。”集塔剌苦仰头看了看井筒，喉咙里发出一声长响。
西索笑着对卡莲说：“他说这梯子有一半是松动的，而且每隔十米就有横向的刀刃机关，下去的时候最好抓紧梯级内侧。”
他率先抓住铁梯往下爬，动作轻松得像在玩单杠。集塔剌苦紧随其后，绿色的身影沿着井壁快速下降，抓握梯级的手指精准得如同机器。
卡莲深吸一口气，也抓住了铁梯。刚往下爬了两米，就听到上方传来“哐当”一声，一块松动的梯级掉了下去，坠入黑暗中许久才传来落地的声响。她不敢大意，指尖的念丝缠上梯级内侧，跟着两人的节奏一步步往下挪。
井筒里的风越来越大，吹得人睁不开眼。卡莲低头望去，只能看到下方遥远的光点，像是西索和集塔剌苦的火把。她咬紧牙关，继续往下爬，心里清楚——这井筒的尽头，就是陷阱塔的底层，而那里等待着他们的，或许是比之前所有机关加起来都要棘手的考验。
井筒底部连接着一条潮湿的甬道，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西索刚落地，就听见前方传来压抑的喘息声，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从阴影里走出，脸上交错的疤痕在火把光下格外狰狞——正是曾经被西索重伤的考官波特克林。
“西索……”波特克林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拐杖在地上敲出慌乱的声响，“你怎么会在这里。”
西索脸上勾起玩味的笑，指尖的扑克牌转得飞快：“考官大人别来无恙？当年你的肋骨，长好了吗？”
卡莲心头一震——原来是西索伤了他！
波特克林握紧拐杖，指节泛白：“当年你突袭伤我，害我错过了猎人协会的晋升考核……这笔账，该算了。”他周身的念力波动不稳，显然对西索仍存忌惮。
“咔嗒。”集塔剌苦上前一步，绿色的钉帽对着波特克林，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响。
西索抬手拦住他，对波特克林笑道：“算账？我可没兴趣陪老人家玩。”他侧身绕过对方，“让开，别挡路。”
波特克林脸色铁青，却终究没敢动手，只是看着西索的背影啐了一口：“你迟早会栽跟头。”
三人穿过甬道，卡莲回头时，看见波特克林仍站在原地，拐杖深深嵌进地面。
“咔嗒。”集塔剌苦突然停下，绿色的钉帽指向前方的岔路。
西索翻译道：“左边是幻觉陷阱，右边是重力场，选哪个？”
卡莲没犹豫：“右边。”幻觉太容易暴露念力，她不想冒险。
而此时，陷阱塔的另一处，小杰四人正面对截然不同的考验。一间铁牢模样的石室里，五个穿着囚服的犯人正狞笑着逼近，为首的刀疤脸晃了晃手里的铁链：“规则简单——一对一打赢我们三次，就让你们过。输一次，耽误一小时。”
雷欧力顿时炸毛：“你们是犯人！凭什么考核我们？”
刀疤脸冷笑：“猎人协会请我们来的，不服？那就等着被淘汰吧。”
东巴突然上前一步，堆起谄媚的笑：“我先来！”
小杰一些人都很惊讶，没想到东巴竟然会主动第一个上场，难道是之前我们错怪他了吗？
结果没想到，对面刚摆好作战姿势，东巴竟然迅速滑，跪认输了(つд?)
“东巴你！”雷欧力气得跳脚，却见东巴偷偷朝他使了个眼色——像是在说“保存实力”。
刀疤脸愣了一下，随即大笑：“算你识相！计时开始，一小时后再来挑战！”
铁牢的栅栏缓缓合上，将四人困在里面。酷拉皮卡皱眉道：“东巴是故意的，他想拖延时间。”
小杰却盯着牢门外的犯人：“他们看起来很强，但好像有弱点……”
奇犽靠在栅栏上：“别着急，我们肯定会赢的。“
而西索三人已经踏入重力场。甬道里的重力突然增加三倍，卡莲膝盖一沉，差点跪倒在地，念丝赶紧缠上岩壁稳住身体。西索却像没事人一样，甚至还在把玩扑克牌：“这点重力，不够看啊～”
集塔剌苦走得平稳，绿色的紧身衣下肌肉线条微微绷紧，显然也受了影响，喉咙里“咔嗒”作响，像是在计算重力场的范围。
“往前五十米就结束了。”西索回头看了卡莲一眼，“撑不住就说一声。”
卡莲咬咬牙，跟上两人的脚步。重力场里的每一步都像灌了铅，汗水很快浸湿了斗篷。她能感觉到西索和集塔剌苦的念力在悄然流动，显然是用念力抵消了部分重力——这两人的实力，比她想象中更深不可测。
穿过重力场，前方终于出现了通往塔底的光。西索看了一眼石壁上的沙漏：“还剩三十小时，足够了。”
集塔剌苦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咔嗒”，率先走向那片光亮。卡莲跟在后面，心里清楚，这场陷阱塔的考核，他们已经赢了大半。而小杰四人，才刚刚开始与犯人的较量，前路还布满荆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