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见锋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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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初朝暮和祁愿顾之间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她专注学习，他懒散度日，两人几乎零交流，却总能在不经意间感受到对方的视线。
周三的物理课上，老师宣布下周将进行实验分组考核。
"这次实验占期中成绩的30%，两人一组自由组合。"物理老师推了推眼镜，"下课前把名单报上来。"
教室里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初朝暮正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忽然感觉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看来我们得一组了。"祁愿顾单手撑在她的桌面上，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全班人数是奇数，而你是最后一个没组队的。"
初朝暮抬头，发现确实如此。她抿了抿唇："我可以单独完成。"
"规则是两人一组。"祁愿顾俯身，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还是说...省实验的学霸害怕跟我合作？"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
初朝暮的指尖微微收紧，随即松开。她直视他的眼睛："随你便。"
祁愿顾挑眉，正要说什么，物理老师已经走过来收名单。他随手在分组表上写下两人的名字，转身时故意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期待你的表现，学霸。"
实验课当天，实验室里摆放着复杂的电路器材。初朝暮早早来到自己的位置，正在检查设备，祁愿顾才姗姗来迟。
"睡过头了。"他漫不经心地解释，随手拿起实验手册翻了翻，"所以今天要做什么？"
初朝暮没理会他的散漫，直接开始讲解："我们需要搭建一个能够测量未知电阻的电路，记录数据并计算误差范围。"
她动作利落地开始连接电路，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各种导线之间。祁愿顾靠在实验台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
"这里接错了。"他突然伸手按住她正要连接的一条导线，"电流表应该串联，你接成并联了。"
初朝暮一愣，仔细检查后发现确实如此。她微微蹙眉，重新调整连接方式，耳尖却悄悄红了。
实验进行到一半，当初朝暮正专注记录数据时，祁愿顾突然凑近："你的睫毛在显微镜下会是什么样子？"
"什么？"她错愕地转头，鼻尖差点碰到他的脸。
祁愿顾笑得狡黠，晃了晃手中的放大镜："开个玩笑。不过你的反应很有趣。"
初朝暮深吸一口气，决定无视他的恶作剧。然而当她再次低头时，发现数据记录表上多了一行漂亮的行楷字迹——是祁愿顾补上了她遗漏的一组数据，计算精准无误。
她惊讶地看向他，男生却已经转身去调试仪器，只留给她一个懒散的背影。
实验结束后，物理老师检查各组成果。当初朝暮和祁愿顾展示他们的实验报告时，老师惊讶地推了推眼镜："这是今天唯一一组误差控制在1%以内的，非常完美。"
全班哗然。谁都没想到看起来不学无术的祁愿顾竟然有这种实力。
下课铃响，同学们三三两两离开实验室。初朝暮收拾着器材，突然开口："你明明会做，为什么平时装得什么都不懂？"
祁愿顾停下脚步，转身看她："谁说我会了？说不定只是运气好。"
"那个数据计算方式，只有省实验的竞赛班才会教。"初朝暮直视他的眼睛，"你到底..."
"祁愿顾！"一个甜美的女声打断了她的话。隔壁班的班花林小雨站在门口，笑靥如花："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
祁愿顾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玩世不恭："当然可以。"他朝初朝暮眨眨眼，"回见，学霸。"
看着他和林小雨离去的背影，初朝暮握紧了手中的笔。这个男生身上，似乎藏着太多谜团。
放学时分，天空突然下起倾盆大雨。初朝暮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如注的雨帘发愁。她今天没带伞。
"需要帮忙吗？"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祁愿顾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把黑色长柄伞。
初朝暮犹豫了一下："不用了，我等雨小一点..."
话未说完，祁愿顾已经撑开伞，自然地站在她身侧："走吧，顺路。"
雨声中，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在校园小路上。初朝暮刻意保持着距离，却还是能感受到男生身上淡淡的薄荷气息。
"你为什么转学？"祁愿顾突然问道。
初朝暮的脚步微微一顿："我说过了，个人原因。"
"是吗？"祁愿顾的声音带着几分探究，"我听说省实验前段时间出了件事，有个女生因为举报竞赛作弊被排挤..."
初朝暮猛地停下脚步，雨水打湿了她的肩膀："你调查我？"
祁愿顾耸耸肩："只是碰巧知道。"他忽然伸手拂去她发丝上的雨珠，"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正义感。"
初朝暮后退一步，眼中带着警惕："这不关你的事。"
祁愿顾不以为意地笑笑，突然将伞柄塞进她手里："拿着吧，我家就在前面。"
不等她反应，男生已经冲进雨幕中。初朝暮愣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帘里，手中的伞柄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第二天清晨，当初朝暮走进教室时，发现自己的课桌上放着一杯热牛奶和一张便签：
「昨天淋雨了，预防感冒。——R」
她环顾四周，祁愿顾的座位空着，据说他又翘课了。初朝暮拿起牛奶，温度刚好，不烫不凉。
这个捉摸不定的男生，到底再想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初见锋芒
